第118章 曹父劫案
當下,甘寧、陳蘭、張燕、張牛角等將領兵自回壽春。
葉飛回馬跟蹤應勛等人,悄悄尾隨上去,止有典韋一人跟隨。
典韋心下犯疑:無緣無故跟蹤一個糟老頭子幹嘛?劫財還是劫色呢?
葉飛看了一眼典韋的複雜表情,已知就裡,故意苦笑著問道:「你知道我們的任務是什麼呢?」
典韋不假思索得說道:「劫財劫色。」
劫財劫色?
葉飛愕然,無言以對,淡淡回應道:「如果只是劫財劫色,要支走大軍做什麼?」
「這……」典韋蹙眉道:「主公做事喜歡故弄玄虛,典韋也不是看得很明白。」
「嗯,這還像句人話。」葉飛讚許地看了一眼典韋,輕輕笑道:「等會我們跟蹤應勛等人進入陶恭祖的徐州,陶恭祖會派一個叫張闓的部將護送曹父曹嵩等一干人去兗州,張闓見財起意,會將曹嵩殺死,我們的任務就是救出曹嵩,拿他當人質,逼著曹操交出郭嘉父子。到時候,郭嘉自然會重新回到我們的帳下,你說妙還是不妙?」
典韋說道:「妙是妙,只是典韋還有很多困惑之處,望主公明示。」
葉飛淡然說道:「你問我答吧。」
說話間,葉飛的身影在快速移動,與典韋一前一後,穿梭在樹林之中,藉助那高聳入雲的樹榦掩護自己,不讓前方的部隊發現兩人的蹤跡。
兩人一邊在樹林里穿躍如飛,一邊也是邊走邊聊。
典韋問道:「你怎知張闓會加害曹父曹嵩呢?」
葉飛白了典韋一眼:「不是說了張闓會見財起意嗎?哎,典韋啊,以你的智慧我很難跟你解釋清楚啊!」
典韋:「哦……」
又問道:「為什麼不多派些人手來救呢?」
葉飛說道:「人不在多,而在於精,人多行動慢,又會暴露行蹤,所以我才只帶你一人前去,也是對你的器重,areyouready?」
「什麼油?」典韋驚問。
葉飛:「哦……」
典韋倏然變色,耷拉下腦袋,怏怏不樂得說道:「說來說去,主公還是記掛著郭嘉郭奉孝,寧願冒死,也要救他回來。」
葉飛輕輕笑道:「換做是你典韋,我一樣會冒死去救你!因為我們是兄弟!以後在公眾場合叫我主公,在私人場合就叫我飛哥。」
典韋有些尷尬地點了點頭,又問道:「飛……飛哥,郭嘉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葉飛輕拍著典韋肩頭,語重心長得說道:「典韋啊,人跟人的能力是有區別的,就拿你和郭嘉來說,一個允文,一個允武,都是當世不可多得的人才。你對我很重要,郭嘉也一樣對我很重要,郭嘉這個謀士跟別的謀士不太一樣,因為他太特別了,這也是我如此看重郭嘉,並且甘冒生死救出郭嘉的原因。
典韋眨巴著他兇狠的眼神,似懂非懂地看著葉飛裝逼的臉神,若有所悟地點了點頭。葉飛將目光收回,投向遠處迷茫的鄉村公里,發現不見了應勛等人的蹤跡,慌忙趕了過來,典韋也隨即跟了上來。
順著偏僻小路,一路攀岩走壁,抄近路,到得徐州境內,已能大致看清楚應勛等人所在的位置。
微風細雨里,應勛引著曹父等十數人,前來徐州陶謙處借宿,陶謙之子陶應聞訊,哪敢怠慢,親自出城迎接,置酒相待。
陶應說道:「父親陶恭祖已於前些日子病逝,家事繁多,若有招待不周之處,還望見諒。」
應勛說道:「陶謙之死,丞相也很難過。丞相也同意由劉使君暫掌郡事,今日丞相令我取其父曹嵩,往兗州而去。借道經過貴府,希望借宿一宿,還望陶大公子不要介意。」
陶應說道:「我等對丞相都是衷心耿耿,曹父在此,我們豈敢怠慢。」
說話間,陶應親自過來為曹嵩把盞,斟滿了一杯酒,然後與曹嵩杯碰杯,一飲而盡,亮出空底。
席間相談甚歡,觥籌交錯之際,陶應又讓歌姬們,進獻歌舞,熱鬧非凡。
應勛問道:「劉使君現在何處?何不現身一見呢?」
陶應說道:「劉使君生性好動,又不愛讀書,自從繼承了徐州牧之後,也經常出門郊遊,認識四方豪傑,仁義隨地傳播。」
應勛說道:「此去兗州,路途遙遠,希望陶大公子能夠稟告劉使君,多送些財帛,作為路上的盤纏。還望陶公子不要吝嗇則個。」
陶應說道:「區區小事,不須稟告劉備,我自會打點,我差下人多備金銀珠寶,並令部將張闓,領兵數百,護送你們出城,一路平安抵達兗州,還望應太守在丞相面前多多為我美言幾句。」
應勛笑道:「這個自然,我敬陶公子一杯!來!」
「乾杯!」
「干!」
歡笑聲里,酒宴完畢,歌女隨即一一退下,陶應早已安排客房,供應勛、曹嵩等人安歇。
在距離徐州城不足百米的一顆大柏樹上,葉飛與典韋並肩坐立於樹榦之上,透過縫隙,把目光不斷拋向徐州城門。
兩人伏在樹榦上,也能睡上一夜,次日清晨,兩人起身後,就一直密切注視著城門,大概辰時剛過,城門大開,張闓領兵護送應勛、曹嵩等人出城,陶應領著徐州將士護送張闓部隊出城二十餘里,方才回去。
應勛與陶應拱手而別後,隨隊伍往兗州進發。葉飛、典韋悄悄尾隨上來,始終與部隊拉開百米左右距離,並未引起部隊的注意。
這些部隊都是烏合之眾,張闓原是黃巾餘黨,不得已投降陶謙,又不受重視,只被當做馬牛一般使喚,一直未稱其心,今日有此機會,他不會放過劫奪財物,然後落草為寇的機會,只是現在還不是他下手的時機,他在等待下手的機會,一雙賊眼骨碌碌地在應勛、曹嵩等人隨身攜帶的金銀財寶上打轉。
由於各懷鬼胎,他們並沒有警覺到自己被人跟蹤,一場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好戲,即將上演。
只見葉飛、典韋二人,口銜枚,低頭貓腰,躡手躡腳得穿梭在懸崖峭壁之間,不急不緩,緊緊跟隨,卻又始終保持著百米左右的跟蹤距離,端的絲毫不差!
此時,雨勢忽然加大,風也隨即颳起,張闓等人來到一座荒廢的石廟裡頭避雨。隨後,葉飛、典韋也裝作避雨,來到石廟前面,卻被張闓橫刀攔住了去路。
「你們是幹什麼的?」張闓看向葉飛二人,警覺似得睜大了眼睛。
葉飛裝出鎮定,從容不迫地說道:「過往客商,錯過了宿頭,見有寺廟,特來借宿一宿。」
張闓冷冷說道:「寺廟狹窄,哪裡容得下這許多人?你們給我滾別處去!」
葉飛從容應對道:「外面風大雨急,如何走得路?等風雨止歇了,我們立馬趕路,不會影響你們的。」
泰山太守應勛心善,見狀,跑了過來,對張闓說道:「多一兩個人借宿也無妨,這裡偏僻,沒有歇腳之地。」
張闓只好點了點頭,葉飛、典韋隨即混入了張闓的部隊之中,只是二人身材高大,在張闓的部隊裡面顯得鶴立雞群,格外引人注目罷了!
葉飛不失時機地與張闓的從人嘮嗑起來,沒過多久,就與眾人打成一片,葉飛想到現代那一套交際手段,放在古代,效果更是立竿見影,不覺莞爾失笑了。
夜色,在葉飛的笑聲里,慢慢地,慢慢地,降下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