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1章 實驗失敗

?做掉小丑，這是無數人的渴望，也是無數人的理想。

但迪利特並不覺得自己正在進行一項偉大的事業，而是再一次被自己不靠譜的副人格給坑了。

而幾乎將整件事從頭看到尾的羅夏此時真的快笑死了，自己曾經造就過很多怪物，也造就過很多英雄，但從來沒見過這麼逗比的傢伙。

迪利特的內心掙扎別人看不出來，對羅夏來說卻是半點隱瞞都沒有，自己竟然弄出一個這麼有意思的人超能者來了，這世界的不確定性真是太有趣了。

羅夏此時已經確定，在不影響自己計劃的情況下，一定會保證迪利特這傢伙長命百歲，不然想繼續找這麼慘的「主角」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雖然幹掉小丑難度不小，不過這小子已經開始慢慢復甦記憶了，幾個副人格也開始出現相互影響相互融合的跡象。恐怕再過些日子，他就能真正融合自己的全部能力，到時候連我要收拾他都要費不少心思，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羅夏確認了自己的實驗品沒有出現問題之後，就不再理會高譚市這邊的變化了。小丑和蝙蝠俠要怎麼相愛相殺隨他去，只要不影響到自己的實驗就行。

至於高譚市那位地方檢察官哈維·登特，羅夏也沒打算將他救出墮落的深淵。

哈維·登特憑藉自己的聰明才智，將大片的犯罪分子送入監獄，讓高譚市的市民高興地稱呼他為光明騎士。但當哈維·登特的愛人瑞秋被小丑殺死，他竟然就被小丑三言兩語地忽悠得墮入黑暗之中，成為了高譚市的另外一個boss雙面人。

這樣的墮落，只能說明哈維·登特其實早已被高譚市的黑暗所腐蝕，受到一點刺激就會從英雄墮落為罪犯。

高譚是一片被詛咒之地，除了蝙蝠俠之外，沒人可以抵禦這種黑暗的侵蝕。這種令人絕望的地方，就像是那些反派們說的，高譚市早已經腐朽，唯一可以拯救這個城市的辦法就是毀滅。

「不用當救世主，還是挺輕鬆的。既然高譚這邊情況穩定，那還是去看看那位後宮王的情況好了。」

羅夏消失在高譚市的黑暗之中，瞬間穿梭了空間，來到了南中國海的位置。

在這個地方，有一個荒蕪的小島，被稱之為煉獄。而這裡，也是奧利弗·奎恩從紈絝子弟涅槃重生變成超級英雄的地方。

距離遊艇失事已經過去了將近兩個月，奧利弗·奎恩在救生艇上漂流到煉獄島，原以為這只是一個無人荒島，自己要學貝爺一樣成為食物鏈頂端的男人。

結果沒過兩天，奧利弗·奎因就發現自己不是進了荒野求生劇組，而是進入了大逃殺電影裡面。

一個叫做姚飛的華人，帶著兜帽拿著弓箭出現在他的面前。這第一次見面，兩人沒得惺惺相惜，反而是奧利弗·奎恩被姚飛射了一箭，直接洞穿了肩膀。

奧利弗·奎恩這輩子承受過最疼的感覺大概是打預防針的時候，現在被一箭洞穿，簡直是要了他的老命。

而當時，一直悄悄潛伏在附近守護兒子的羅伯特·奎恩差點就想撲出去將姚飛給幹掉。被屠殺寄生之後，如今的羅伯特·奎恩早就擁有了碾壓普通人類的力量。

看到自己兒子受傷，他怎麼可能袖手旁觀。

只是，他接受過羅夏賜予的記憶，知道這一場劫難是兒子必須要經歷的，而且奧利弗·奎恩身上也寄生了共生體，這點傷勢並不會致命。

強忍著痛心，羅伯特·奎恩只能眼睜睜看著姚飛將奧利弗·奎恩帶到了山洞裡面。

姚飛並不是什麼殺人狂，也不是眼神不好將奧利弗·奎恩當成野豬來射。只是因為姚飛在這個煉獄島上面一直躲著其他人的追殺，看到奧利弗·奎恩一個人傻乎乎地站在岸邊，還以為他也是追殺自己的那些人，便給了他一箭。

後來知道自己搞錯了，姚飛便將奧利弗·奎恩帶到了自己藏身的山洞，然後給他用藥草醫治傷勢。

然後就進入到一個狂吹中醫的劇情裡面，姚飛的私人配置藥草，簡直是萬能，不僅僅能夠治療外傷，還能抗感染，解除毒素等等，反正療效好得跟仙丹似的。

奧利弗·奎因這種穿透性的傷勢，加上箭矢沒有消毒，身上衣服各種細菌，在荒島裡面應該活活等死才是。偏偏就靠這種草藥恢復了過來，而且半點後遺症都沒有。

羅夏來到煉獄島上的時候，就取了些姚飛的草藥來研究，這玩意好像還真是煉獄島獨有的東西，就連漫威宇宙裡面都沒見過。

「果然是很神奇的植物。」羅夏感慨了一句。

「對了，奧利弗現在什麼情況？」羅夏問羅伯特·奎恩說。他很想知道自己插手之後，這位綠箭俠的人生經歷會會不會有所不同。

「他被那些雇傭兵抓住了，奧利弗很堅強，我沒想到他能夠在嚴刑拷打中堅持下來。」羅伯特·奎恩對羅夏說。

羅夏回憶了一下劇情，姚飛屬於被追殺的一方，他的身份特殊，雇傭兵們需要活捉他，逼迫他做些不願意的事情。但在這個小島上面，姚飛簡直是神出鬼沒，一時半會根本找不到。

但當姚飛帶上了奧利弗·奎因這個拖油瓶，他的行蹤就暴露了。最後，奧利弗被雇傭兵抓了，正嚴刑拷打要問出姚飛的下落。

沒想到，這位紈絝公子竟然咬著牙硬撐了下來，對姚飛的下落半句話都沒有透露。

「奧利弗他，終於長大了。我很欣慰能夠看到這一天。」羅伯特·奎恩眼睛濕潤地說。

「既然一切都按照原來的命運進行，那就沒問題了。這幾天，你跟我來，我需要你協助我做一個實驗。」羅夏對羅伯特·奎恩說。

這次來到煉獄島，羅夏可不僅僅是來看戲，更重要的是，他需要羅伯特·奎恩和他身上的共生體幫忙完成實驗。

之前從章魚海怪身上獲取的資料讓羅夏配置出了第一代的神之血藥劑。這種藥劑確實有突破基因封鎖，讓人類細胞無限增殖的力量。

但這種增殖卻像是癌細胞，強大的副作用會讓人徹底毀滅，或者變成怪物。彷彿人類的基因不適合被神之血改造，只有章魚這種生物才能夠適應神之血的力量。

而迪利特的出現，卻讓羅夏發現了另外一個方向。在普通人看來，身體與意識是緊密結合的，但對於羅夏來說，靈魂卻是真切存在，而且可以脫離身體存在的。

卡瑪泰姬裡面就有許多關於靈魂的課題，羅夏也親身體驗過靈魂出竅的那種感覺。因此，神之血並不一定非要作用於身體，或許可以先作用於靈魂，製造出一個不朽的靈魂，也能達到另類的永生。

就像是五級變種人天啟，靠著不斷奪舍別人的身體，獲得各種不同的超能力，不斷地延長自己的壽命。他的靈魂，就是近乎不朽，可以隨意轉換身體。

只是，這種不朽依舊有著局限性，天啟的靈魂還是需要依附身體才能存在，被羅夏切下腦袋之後，就成了待宰之物了。

經過這段時間的觀察和調整，羅夏成功根據迪利特的特徵，製造出來第二代的神之血。他打算讓羅伯特·奎恩作為實驗品，測試一下效果。

羅伯特·奎恩的年紀很大了，滿頭花白，連鬍子都已經看不到多少黑色。即使被屠殺附體，也只是賦予他強大的力量和再生能力，卻沒能讓他恢復青春。

這種靈魂與肉身都十分衰老的狀態正好可以作為羅夏的實驗品，只要神之血能夠起到一點作用，在羅伯特·奎因身上都會有非常明顯的跡象。相反，羅夏如果找個年輕人來做實驗，就很難觀測到藥劑的真實效果。

羅伯特·奎恩雖然不知道羅夏想要做什麼實驗，也不知道會有什麼危險，但他明白自己沒有拒絕的餘地。這些天裡面，他已經很清楚寄生在自己身上屠殺有多麼強大。

別看那些雇傭兵將姚飛這位真正的兵王追得跟喪家犬似的，只要羅伯特·奎因願意，光憑屠殺的力量就能在半個小時之內那那幾百個雇傭兵全部幹掉。

而這麼強大的共生體，只是羅夏隨手送人的東西，而且這些共生體在羅夏面前服帖得跟二哈似的，半點反抗心思都不敢有。

曾經，羅伯特·奎因以為星城的罪犯是他一輩子都無法解決的難題，現在從明白，區區一個星城實在太過渺小了。這個世界還有更令人恐懼的力量，猶如無法抵禦的天災。

因此，羅夏提出讓羅伯特·奎恩協助實驗，他毫不猶豫地跟了上去。

羅夏找了一個小山坡，用造物主之杖往泥土上一點就悄無聲息地挖出一個山洞來。四周的牆壁無比平整，像是被壓路機專門碾過一樣。

羅夏並沒有給羅伯特·奎恩太多時間感慨，將一管第二代的神之血遞到他的面前說：「喝下去。」

羅伯特·奎恩沒有猶豫，打開蓋子就將這支略帶分紅的藥劑給喝進肚子裡面。原本預料之中的劇痛並沒有出現，反而是從胃部開始生出一團暖流，開始融進四肢百骸之中。

就像是冬天泡在溫泉之上，令人感覺到十分的舒適。

羅夏召喚出造物主之杖，金屬權杖分裂成數十個部件，圍繞羅伯特·奎恩盤旋飛舞，從各個角度開始記錄他身體的變化。

神之血改造身體的力量正在緩緩釋放，讓羅伯特·奎恩衰老的身體重新獲得青春活力。鬆弛的皮膚重新變得緊緻，肌肉恢復飽滿，渾濁的眼神重新清澈，就連脊髓都煥然一新……羅伯特·奎恩從五六十歲的老人重新恢復到三十歲作用的年輕狀態。

看到這個情況，羅夏臉上卻並沒有什麼驚喜，因為這僅僅是開始。在羅伯特·奎恩的身體恢復到年輕狀態之後，神之血的藥力卻只是發揮出十分一的功效。

如果按照上一次的配方，剩下的藥力會繼續改變羅伯特·奎恩的基因，直到基因鏈崩潰，讓他徹底變成一個怪物。但這一次，羅夏調整過配方之後，剩餘的藥力並沒有對他的身體進行改造，而是開始進入他的大腦之中，不斷刺激松果體、腦細胞等部位，開始飛快地提升羅伯特·奎因的智慧。

於此同時，羅夏也並沒有閑著，雙手劃出一個帶著鐵血猩紅氣息的符文沒入到羅伯特·奎因眉心之中。

「放開你的抵抗，成為我的信徒。」羅夏的聲音直接在羅伯特·奎因的意識之中響起。

這是改良版的黑暗儀式，當初古一靠著原版的儀式吸取黑暗位面的力量，讓自己獲得永生。但這種儀式需要極強的自制力，一般人往往會被黑暗力量影響成為多瑪姆的傀儡。

改良后的黑暗儀式將吸取能量的對象改成羅夏，轉化火種源能量來強化自身。

羅夏讓羅伯特·奎恩使用這個改良版黑暗儀式，就是為了完全控制他，從身心到靈魂。只有這樣，才能清晰地檢測到神之血對靈魂的強化效果。

羅伯特·奎恩自然是不會拒絕的，很快就成為了羅夏的信徒，全身心毫無保留地風險給羅夏。

在這個過程裡面，羅夏也利用黑暗儀式的力量，試著引導神之血的能量對羅伯特·奎因的靈魂進行改造。一陣陣撕裂般的劇痛從大腦中傳來，讓羅伯特·奎恩不由得慘叫起來。

但無論如何掙扎，他也無法擺脫這種酷刑的折磨。就像是有千萬把小刀將他的腦袋切成一塊塊，然後又用滾燙的蠟水給重新粘合起來。

這個過程在羅伯特·奎因看來幾乎有一個世界那麼長，但實際上還不到一分鐘。

實驗到最後，神之血的全部力量消耗完畢，羅伯特·奎恩渾身是汗地從地上爬起來。雖然經過了一場極端痛苦的折磨，但他卻感覺到身體一陣輕盈，頭腦無比清晰，即使是他年輕的時候，也從未有過如此強大的感覺。

「難道說，實驗成功了？」羅伯特·奎因激動萬分地說。

原本抱著必死的想法，現在卻獲得了重生，讓他極為欣喜。

然而，羅夏卻搖了搖頭說：「不，失敗了。雖然我能夠用神之血強化你的靈魂，恢復了青春，但這種變化卻是一次性的。

「你已經對神之血的力量產生了抗體，不可能再進行第二次強化了。也就是說，你只是重回三十歲作用的身體巔峰，但卻並沒有獲得永生，過幾十年你還是會老死。」

羅夏想要的是永生，這第二代神之血的力量，只是讓人延長數十年的壽命，而且還是一次性無法疊加的，毫無疑問是失敗了。不過失敗乃是成功之母，羅夏覺得自己距離永生的秘密越來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