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府提親 太子診病
此時秦笙離正在謝府歡快地打理自己的嫁妝,雖說秦致遠為人不行,但是極好面子,給秦笙離的嫁妝很是豐厚。陛下果然雷厲風行,不日就派人封了秦府,秦致遠只能跟著永成公主移居到了公主府。暫居公主府秦致遠總有寄人籬下的感覺,當時迎娶公主也確是為了皇家至高的地位和無上的權利,誰知自從嫁到秦府後皇家似乎就不認這位公主了,各種庇護不說沒有,現如今連自己的祖宅都被封了自己更是屈居女人之下,心裡越想越憋悶,當下就派人出府去相看宅子,不巧被永成公主聽個正著。
「怎麼,我這公主府還委屈你了不成?」此事永成公主心裡也是憤恨難平,自來了這公主府對秦致遠怨念更深。
永成公主剛嫁入秦府時倒是很有溫婉之態,自從生了小女兒秦韶華之後,公主的架子倒是有拿捏了起來,這兩年更甚。
秦致遠瞥了她一眼,沒有說話。對於秦府被封,秦致遠心裡對公主是有怨言的,本是想扳回一句,誰成想倒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楚慕言做事效率一向是雷厲風行,自己娶媳婦更是近來的頭等大事。秦笙離回謝府還沒幾日,太子和太子妃便攜楚慕言親登謝府提親,謝老太爺更是攜全府整裝跪拜。
「老太爺快快請起。」太子親自攙扶起謝老太爺,謝老太爺雖早已從朝堂退了出來,先不論現如今在朝中出仕的謝家子弟,就是謝老太爺門下的學生也深入朝堂,所以太子對謝家敬重,對謝老太爺更是敬重。
「太子殿下登門,真是我家阿笙的無上榮耀。」老太爺先是抬高了太子的身份。
「能親自來謝府提親,本宮也甚感榮幸啊!」太子向來最會講這種場面話「哎,倒是不見你家的那個小外孫女啊!」太子著實是想見一下這位小姐,竟能讓楚慕言動了搶人之心,到底是何等的尊容。
「太子駕臨,阿笙身為女眷且大婚之日將近自當要避居后舍了。」
「倒是本宮忽略了,只是今日都是自家人,倒也沒有那麼多避諱,不知可否能請出來一見呢?」太子今日是非見不可的意思了。
「臣妾也想見上一見呢,早就聽聞秦小姐在這長安城坐診著一家醫館,醫術更是超群,並且能讓我們慕言如此惦念,定是有非凡的姿色。」太子妃也迎合著太子。其實太子今天來謝府除了遵旨為慕言提親,更大一部分是想請秦笙離為他診上一脈。秦笙離的醫術早已傳開了,更有甚者稱她能生死人肉白骨,只是這秦大夫有一怪癖,從不替皇室貴族診病,雖沒有明文彰顯,這太子也曾派人請過幾次,甚至於親登海棠館都不曾見到這秦笙離。若是旁的也就罷了,只是太子自大娘胎里生下來就體弱,多年來各種補藥靈藥滋補,近日來身體倒更覺虛弱,無法只能藉此機會來試一試罷。
「太子殿下,這怕是不妥吧,阿笙到底是未出閣的姑娘,如此與聲名無益啊!」楚慕言對太子的心思清楚的很,當時皇上讓太子來的時候不是沒想到這個問題,只怕是皇上打的是和太子一般的主意,楚慕言只能讓笙離避而不見,如今這情況楚慕言不得不出言阻攔。
「你這孩子,怎麼我和你太子妃伯娘還能吃了你這未過門的媳婦不成?」太子殿下是鐵了心一見了。
「太子殿……」楚慕言還想說些什麼,謝老太爺抬手打斷了。
「罷了既然太子殿下與太子妃娘娘如此抬愛,那倒也沒有那麼規矩了,去把小姐請上來吧。」謝老太爺早就料到了太子的心思,讓阿笙避而不見一是為了規矩,二是為了太子的這份心思,既然如此,阿笙也不是什麼愚呆之人,來見上一見倒也不怕。
秦笙離素愛素色,今日到穿了一件淺粉的外紗,裙邊隨著她輕巧的走動輕輕地擺動,一步一步都是這醉人的姿態。太子殿下不是沒有見過美人的人,這秦笙離的第一年到讓他驚訝了,姣好的面容不說,還有這周身優雅清爽的氣質讓人心中暢快,到底是世家出來的子女。
「臣女秦笙離拜見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秦笙離落落大方的一拜。
「快快請起,賜座。」
「謝太子。」秦笙離坐在了謝老太爺的下首。
「當真是無雙的絕色啊,怪不得慕言如此念念不忘啊。」太子殿下說道。
「可不是妙人兒嗎,臣妾見了忍不住都要嫉妒呢。」太子表態后,太子妃自然也得誇上一誇。
「娘娘盛讚了,阿笙這等螢火之光怎麼敢與娘娘這盛世風華相比呢。」
「慕言,瞧一瞧,你這未過門的妻子倒是比你會說話的多。」太子妃雖知道這難免是場面之話,但是好聽話總會讓人開心,尤其是這麼一個美人說出來。
「本宮聽聞秦小姐醫術不凡,恰逢本宮近日身子不爽,能否請秦小姐診上一脈?」太子望著秦笙離說道。
「太子殿下抬愛笙離了,笙離一屆女流怎可與宮中太醫的醫術相比,阿笙最多也就是醫個感冒風寒,這些虛名都是城中的百姓抬舉罷了,阿笙實在是能力有限,到時無法給殿下一個準確的脈象,阿笙擔當不起。」秦笙離的意思很明顯,太子殿下身子不適,宮中有大把的太醫排隊為您請脈,何苦要逼迫一個略有薄名的小醫生呢。
「那倒也無妨,不過是診一脈罷了,秦小姐不必如此拘謹,你診出什麼便說什麼就好,本太子也不是心胸狹隘之人。」太子的意思是,本宮也不是什麼跟女子過不去的小人,無論你說什麼本宮都不會生氣,也不會同你一般見識的。
「殿下,阿笙一屆女流,在醫館也從不為男子搭脈。阿笙雖為小輩到底是男女有別,侄兒知道阿笙可觀相斷病,殿下可否一試?」照這種局勢,太子這脈阿笙是非診不可了,既然如此到不如選一個更為安全的辦法,觀相診病多少總是會有些出入的。
「世子倒是和阿笙想到一塊去了。」兩個都是狡詐之人。
「看來你們確是有緣分,觀相診病聽起來倒是有意思,不妨一試。」無論哪種方式能請的秦笙離出手就行。
秦笙離細細的看著太子的面相,並無什麼大病,反而這才是最棘手的,太子的身子天生體弱,無病無災也難享天年,早年更是各種補品濫用,有些補品的效用相剋對太子的身體更是有弊無益,長年累積對太子的身體造成了一定的負擔。況且從太子的面色來看,太子似乎頗好女色。
「太子殿下身體本無大恙,只是補品用的太多,有些效用相剋在體內堆積,導致太子今日身子不適,太子回去可請太醫細細把補品在篩減一下。」這補品的問題想來不是太醫看不出來,怕是有人動了太子身邊的人罷了,至尊之位,向來都是踩著鮮血走上去的,更是無情無義,當今陛下的子嗣綿薄,為防止奪嫡之爭更是早早封了太子,沒成想皇上給太子權勢之時,也將太子推入了這場爭鬥的中心。
秦笙離說完太子的臉色就沉了下來,自小便被傳授各種權謀,秦笙離能想到的太子殿下怎麼會想不到呢。太子妃也看出太子的不對勁,一番寒暄后留下聘禮單子就和太子起身離開了,太子妃臨走之前被秦笙離悄然拉到一邊。
「娘娘,關於殿下的身體,阿笙有些話不好當眾說,只能悄悄跟您說。娘娘,您要提醒殿下少近女色,方能延年益壽。」秦笙離說著還有些不好意思。
太子殿下好女色這件事知道的人實在是不多,如此被秦笙離說出來,太子妃不免也紅了臉「難為你了。」太子妃也不好再多留急忙趕上太子離開了。
楚慕言將太子和太子妃送上馬車后踱步到秦笙離面前。
「那種話何苦要與太子妃將呢,左右太子都那樣了。」秦笙離一臉見鬼的表情看著他,這樣都有時間和心情偷聽「阿笙不用驚訝,阿笙的行蹤我本就時刻關注。」
「太子既然想要我為他診病,當然要做到事無巨細,況且太子妃一定很願意監督太子。」是啊,這等隱秘的事都被看出來了,不過太子妃能管好內院,卻架不住太子出去偷吃,估計這件事足以讓他夫妻二人嫌隙一段時間了。
「你什麼時候得空,我和你去趟靈雲寺。」秦笙離漫不經心的說道,想來還沒有去見過他父親,既然要嫁給他,他的父親總是要拜見一下的。
「阿笙,謝謝你。」楚慕言盯著著她良久,笙離覺得他似乎都要石化了了。
靈雲一敘十里紅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