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3章:怪物
「怎麼?」燭龍霆直奔一樓後面的貴賓休息室。
門內,燭岑岑和朱瀟花都坐在裡面,而一邊竟然是馮珍珍和燭可兒,他眉頭緊鎖,帶著一絲明晃晃的不耐煩。
「你們怎麼在這裡?」他冷聲道。
燭可兒站起身來,身穿銀色禮服,裙身上的鑽石熠熠生輝,每一處都將她完美的身材都勾勒了出來,而一張出塵絕色的臉孔更是美艷多姿。
「哥哥,我不在這裡又在哪裡?這燭氏還有我的一份股權呢。」燭可兒笑吟吟道。
「你給我住口!」燭龍霆暴怒。
想也知道,這股權多半是老東西轉給她的,沒想到老東西愛她愛到這份上了。
馮珍珍一直沒開口,就那麼安安靜靜的坐著,一雙灼熱的視線如蛛絲一般纏繞著朱瀟花,幾乎想將他整個人給吞吃下腹。
朱瀟花很是反感,為了燭岑岑,他忍了。
「龍霆,燭老頭今天回來,他會來,我有件事要問問他,要問問他啊——」燭岑岑幾乎是喪失了靈魂,她一開口就處於崩潰的邊緣。
而她伸出手時,手腕上的傷口就看得出她到底對自己有多殘忍。
燭龍霆看向燭岑岑,問道:「是她告訴你的?」
他點著燭可兒的臉孔,一臉的寒涼與厭惡。
「不管是誰告訴我的,也不管是不是真的,我都要見他!」燭岑岑恨聲道。
一直以來的情緒總是在失控的邊緣徘徊,她突然想通了,如果這一切都是老東西做了,也許去地下陪伴亦雷是最好的選擇。
她的愛是恐怖的,是毀滅的,誰得到了,誰就要跟著她下地獄。
不能——
「你們用不著懷疑,要知道一點,小媽是一直在照顧著我的,至於爸爸也是經常來我這邊,除了我,你們應該是不可能見得到他的。」燭可兒笑道。
她嘴裡的「小媽」自然是那個女人。
燭龍霆幾乎是用毀滅的眼神看著她,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
「哈哈哈,你用不著這樣看著我,現在是你們有求於我,而不是我求著你們,難道不是嗎?如果相見,就答應我的條件,讓珍珍做朱家大少爺的新情人,其他的,我不用管。」燭可兒眉眼全是笑意,不知道有多得意。
啪!
燭龍霆毫不猶豫給了她一耳光。
「滾出去——」他怒吼。
燭可兒被打得惱怒不已,憤恨道:「好,你們狠,我走就是,但是你們想見爸爸,我是絕對不會讓步的,你們這輩子也別想見他了。」
說著她就要衝出去卻被燭岑岑一把抱住了。
「我答應你,我答應你。花花,你帶著……她,去走紅毯,我在這裡等你們。」燭岑岑央求朱瀟花。
她就勢要下跪。
「燭岑岑,你敢跪,我就殺了燭可兒!」燭龍霆怒吼一聲。
燭可兒也被嚇得一大跳,原本準備獅子大開口讓燭龍霆跟朱瀟花一起雙手挽著馮珍珍,現在瑟縮了一下,只能咬唇讓朱瀟花點頭了。
「岑岑,這是你想要的嗎?」朱瀟花痛苦不堪道。
他眼神灼灼地看著地上的女人。
這個他愛了大半輩子的女人,讓他一生一世也放不下的女人!
她讓他去挽別的女人的手——
「嗯。」燭岑岑悶哼一聲。
她的心卻快要炸裂了。
「好,既然你要我去做,我就去做。」朱瀟花壯士斷腕地道。
但一顆心卻稀爛。
突然,他的目光看向身前的燭可兒。
「為什麼?這麼做對你有什麼好處?」朱瀟花悲憤地問。
燭可兒大笑一聲。
為什麼?好處?
什麼好處?她什麼也不想要,她只想要破壞,破壞所有的關係,不管是燭家三姐弟的,還是燭老頭的,還是誰的……
她都想要破壞掉。
誰讓她愛上了自己的哥哥,此生此世都不可能在一起的人。
既然,命運不給她選擇的餘地,她就要讓所有人跟著她一起下地獄。
燭老頭拚命想要巴結上朱家,跟朱家融為一體,但是她不要,她就是要燭老頭傷心,就是要燭家三姐弟都不痛快,都悲傷難過,都走向毀滅——
這就是她要的好處。
「走吧——」朱瀟花慘笑一聲。
他伸出了手。
馮珍珍激動不已。
她一把挽住朱瀟花的手臂,興奮不已地跟著朱瀟花踩著步伐出了門。
哐啷一聲。
燭岑岑心底有一道聲音幾乎是破裂的。
她痛苦不堪地看著他們一起走出去,又看到朱瀟花帶著馮珍珍走紅毯,出現在眾人跟前,威風得體又溫柔款款。
那一刻,她驟然感覺呼吸特別急迫又難受。
心跟裂開一樣地痛。
原來,他跟著別的女人在一起,她並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麼輕鬆,反而是一種無法言明的糾結與撕裂。
燭可兒將燭岑岑的一幕幕盡收眼底。
她看向燭家姐弟二人,目光落在燭龍霆的身上,緩緩地道:「不用擔心,很快,你們就可以見到爸爸了,我已經通知他,應該在年會舉辦完了后,他會出來的。」
燭龍霆惡狠狠地看著她,冷聲道:「你最好說到做到,如果你敢騙我,我就算不能殺你,也要你生不如死,哪怕你是我們同父異母的妹妹——」
「哈哈哈,哥哥,你終於喊我妹妹了呀,不錯,有進步!」燭可兒拍手叫好。
但她的心卻裂開了一道縫隙。
好痛。
燭龍霆冷冷看著她,最後帶著燭岑岑離開了。
他們一走,一個小男孩走了進來,他掌心裡是一隻小青蛇,看著燭可兒冷聲道:「你玩過火了,會自焚。」
他一根手指頭逗弄著小青蛇。
小青蛇咬了他一口,沒想到他絲毫不見任何動容,但是小青蛇卻一下子蔥綠便紫,最後直挺挺地落在了地面,口吐白沫死掉了。
「哼,要你管!」燭可兒冷哼一聲。
小男孩嘴角掛著一絲冷笑。
「我當然不會管你,你是燭爺爺的心肝寶貝,但是燭爺爺的心是石頭,你覺得一塊石頭再怎麼愛,能愛的動嗎?」他冷靜自持地完全不像一個小男孩。
「那你怎麼不去死呢?怪物!」燭可兒沒好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