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6章:命懸一線
關桑桑拍了拍心口,一臉驚恐地看著他們兩個人在打啞謎,迷糊地問:「這裡怎麼會有這麼多蛇?」
花花綠綠的,一條條看起來似乎是……有毒。
她明著說問他們二人,但心底卻想起那一天在燭氏年會上,當初也是小男孩跟一條蛇,她一下子就沖了上去,以為毒蛇要咬他。
難道那一切都是她錯誤的判斷?
雖然心底有一絲的游移,但很快她又眼神變得坦蕩了幾分。
不論是什麼原因,就算讓她重新選擇一次,她也許還是會一如既往地衝上去吧。
燭泰盛眼神冷冰冰的,看了她一眼,很快就轉移了視線,嗓音比對著燭龍霆還要冷,冷得掉冰渣子。
「你如果敢再靠近我一公分,我就讓蛇兒咬死你!」他說道。
說著,他似乎是很討厭關桑桑一樣,轉過身就踹了門,將自己關在了門內。
關桑桑一臉的難堪。
她感覺得出來,小男孩很討厭她,討厭到讓人直果果就感受得到的地步。
「這個臭小子是欠揍!」燭龍霆捏著拳頭。
在他準備推門時,反而被關桑桑一把抱住了腰身。
她第一次主動抱他,發生在這種情況下。
燭龍霆心底有一絲心酸,更有強烈不滿。
他猛地一把抓住她手臂,拖著她就出了公寓的門,直接拽著她就在外面院子里的躺椅上坐了下來。
在關桑桑毫無防備下,他的舌以一種快速無比的速度侵襲而來。
強烈又剛猛。
關桑桑有幾分吃不消。
她推搡著他,想要逃離,但是男人根本不給她機會。
幾次三番的,關桑桑漸漸綿軟了下來,被他強勢的攻擊給弄得渾身無力。
遠處,一雙小眼睛卻死死看著這一切。
隱隱的,充斥著妒忌。
燭家。
「親家,我們也該回家了,家裡的一堆親戚都沒去拜訪,你看今天都初一了。」朱在喜笑著道。
昨晚大除夕夜。
他們陪同朱瀟花和燭岑岑一起來到了燭家,一開始都挺正常的。
燭庭盛一向面色柔和,對著誰都一副慈眉善目的姿態,也不見惱,也不動氣,就那麼平淡無波的邀請他們上桌吃飯。
他們夫妻二人還一直以為是岑岑多心了。
好歹是嫁出來的女兒,燭庭盛再怎麼樣也不至於說要拂了朱家的顏面,非得鬧得不可開交的地步吧。
這麼想著,他們夫妻二人就挺樂意跟燭庭盛一家人在一起吃個團圓飯。
席間,他還開玩笑著問:「你那個孫子倒是挺不錯的一孩子,看起來眉眼跟燭家竟然有幾分神似啊,你到底是哪裡認來的?」
沒想到這句話說得人燭庭盛不開心了。
他皮笑肉不笑地道:「你是不是操了不該操的心?」
一臉的冷意瞬間讓他們夫妻二人吃不下去了。
從那一刻開始,一直到後來他們準備離開前,都是冷場的。
燭庭盛帶著楊小紅去了房間,只是吩咐了一聲管家招待客人,其他什麼也沒說,直到他們夫妻二人敲門準備離開。
這時候,燭庭盛出來了。
他說:「你們就留在燭家過年。」
雷琴就笑著道:「那不好,我們朱家也是有很多重要客人要拜訪的,怎麼能留在燭家呢?」
這一回,就不是拒絕一聲了事的。
燭庭盛看著坐在沙發上的燭岑岑,嗓音淡淡的道:「那你們三個就離開吧,我們燭家的女兒自然就留在燭家。」
說著,他對身邊管家道:「帶大小姐上樓。」
而朱在喜也看到了管家褲口袋裡的槍……
一下子,他們就感覺后脊背發涼。
燭庭盛這個瘋子是準備軟禁他們?
念頭一起,就看燭羌一臉無奈地走過來,對燭庭盛道:「爸爸,你還是讓他們走吧。」
啪——
燭庭盛一耳光就打在小兒子的臉上。
他厲聲道:「我的事,用不著你來管!」
說著,他轉身就離開了,很快門口就站著一排打手,一個個荷槍實彈的,嚴陣以待,似乎隨時準備開戰。
燭羌捂著臉,無奈地看著他們夫妻,一臉慚愧道:「對不起——」
「沒事,這跟你無關。」朱在喜一臉同情地看著他,拍了拍他的肩膀無奈地帶著妻子去休息了。
天微微亮時,他們就醒了,怎麼也睡不著。
朱瀟花也早早下了樓。
他被燭家的管家安排在客房,而燭岑岑卻在自己以前的卧室。
一夜無眠到天亮,他們三人就等在大廳里,直到燭庭盛從樓上下來,看著他們三人,朱在喜這才上前笑呵呵地準備再試探一次。
燭庭盛突然開口道:「你們先回去吧。」
「……」朱家人。
他們三人準備了一肚子的話,還沒開始一番唇槍舌戰,這場戰鬥就這麼結束了……怎麼有種玄幻的錯覺呢?
「岑岑,岑岑,你跟我回家去啦。」朱瀟花大踏步地上樓去。
然而,卻聽到他一聲尖銳的呼聲。
「爸爸,媽媽,我要送岑岑去醫院!」
一聲爆喝響起,朱瀟花抱著一身血的燭岑岑下樓來,直奔外面。
燭羌一下子就奔了過來,他一把攬住朱瀟花,焦急不已道:「你快放下她,我大姐這是割腕了,現在先止血,你這麼盲目反而會害了她。」
說著,他幾個大步就沖入房間,拿出了一個醫藥箱出來,直奔燭岑岑的身邊,開始給她包紮手腕。
一道道的口子在她手臂上,十分猙獰。
燭羌心底也有著一陣陣的心疼,手腳很麻利就給她包紮完畢。
朱瀟花幾乎是帶著哭腔問燭岑岑:「你為什麼這麼傻啊?」
明明今天就可以離開了,她為什麼還要傷害自己?
朱在喜和雷琴也是一臉的心疼,走到燭岑岑的身邊,看著她道:「傻孩子,你這樣我們看著都難受,好了,不說了,你跟我們回家。」
說著,雷琴一巴掌打在兒子的後背上,大聲道:「你個傻子,你們是夫妻,怎麼能放她一個人睡呢?就算在親家家裡,你也是人家半個兒子,我怎麼有你這麼傻的兒子?」
朱在喜臉色很難看,他說道:「好了,如今就不要追究這些東西,目前要緊的是得帶著岑岑回家休養,其他的事都別計較了。」
躺在朱瀟花懷裡的燭岑岑,奄奄一息,幾乎是一副生死邊緣掙扎著的人,她眼神空洞又缺乏生機,怎麼看都像不想活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