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零八章 無能為力
「轟轟轟——」
酒泉關前，炮火連天。
隨著山有扶蘇帶著北辰一半的人馬馳援白鹿城之後，印服的攻勢也越發猛烈了，甚至就連末世戰歌也親自上陣，帶著平淡、靈風、長空等神將對北辰陣地發動猛攻突襲，不斷衝擊、消耗著北辰的力量，試圖把北辰給完全壓制下來。
但我們依舊還留下了不少主力，除我之外，還有唐韻、隨風之刃、天無悔、清言、林澈、王勁海、蘇希然、徐佳澄、玫瑰、夢一場、魂謠、問心、雨魚等人依舊在，想在這群人手裡奪取酒泉關，那可不是開玩笑的，不付出血的代價是不會有任何機會的。
……
一戰將歇。
城下，換防的玩家絡繹不絕的出城，讓上一波防禦的玩家得以片刻的喘息，我則也把隊伍里的北辰鐵騎幾乎都換了一次，一批人下線休息去了，另一批人上崗，享受著趙雲魂的強大屬性提升，即將迎戰印服的下一次進攻。
至於我，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功能型」戰將了，對整個戰場更多的作用應該就是加持趙雲魂了，趙雲小隊也變成了城下陣地的絕對核心隊伍，在林澈的君主技加成下，大有南天一柱的感覺，一支隊伍苦苦抵擋著對方的接連猛攻！
「鏗！」
光明之火斜斜的靠在城牆上，我一屁股坐在雉堞下，得以有片刻的休息，同時看了看好友名單，卻發現深夜裡董小瑜還在，於是發了條消息給她：「小瑜，有空嗎？聊聊。」
「嗯。」
她打開了視頻，人物正立於白鹿城的城池之上，身後烽火狼煙，大戰在即，笑道：「說吧，想聊聊什麼，我就在白鹿城，不過等級、裝備什麼的都太差了，也幫不上什麼忙，你想聊多久都行。」
「那就好。」
我笑了笑，問：「小瑜，問你一個問題，白鹿城的靈園系統具體的實際位置位於什麼地方？」
「這個，我要查查，你等等。」
「嗯。」
幾秒鐘內，她笑道：「查到了，白鹿城的靈園系統都鑲嵌在內城牆與外城牆之間的空地上，以靈石陣的方式存在，所有靈園相關的數據也存儲在那裡。」
「什麼？」我微微一驚：「靈園的數據難道不是直接嵌入系統主程序的嗎？」
「當然不是。」
她搖搖頭，悠悠道：「月恆的資料庫實在是太龐大了，以我們人類目前為止的科技根本無法用一個頂尖伺服器就能承載，所以我們的數據都是分陣列式來存儲的，靈園系統與主系統甚至可以說是分開的，由不同的團隊研發，所以，靈園系統的數據都存儲在自身所在位置上呢~~」
我怔了怔：「這麼說的話，如果靈園系統所在的靈石陣遭到外服玩家破壞的話，還能修復嗎？」
「難。」
她眨了眨眼睛，道：「怎麼突然問這個了？據我所知，你壓根就沒有買靈園來培育幻獸、兵器什麼的啊，問這個幹什麼？」
我尷尬一笑：「你就直接回答我的問題吧，靈石陣被破壞的話，靈園還有修復的可能性嗎？」
「有！」她重重點頭，道：「雖然說數據被破壞可能會是永久性的，但數據源都還是我們月恆官方掌握的，要修復的話難度是有，會付出大量的人力，你是在……擔心白鹿城嗎？」
「嗯。」
我頷首道：「你覺得白鹿城能守得住嗎？」
「不好說。」
「這次國戰，你怪我嗎？」我忽然問道。
「你怎麼會這麼想？」她淡淡一笑：「這次國戰的形勢根本就不是某個人的意志能決定的，而是一次全服性的合縱戰術，各大中等伺服器聯合，一起發動對國服、美服的戰爭，這是第二次國戰的格局造成的，誰也無法改變，你能在西線戰場打下印服兩大主城，已經是天大的功勞了。」
「希望所有人都那麼想吧。」
「嗯~~~」
……
深夜，這一夜大家都沒有了睡意，甚至就連蘇希然、臨界也選擇了次日請假，不上班了，畢竟這一戰可能是本次國戰的焦點戰了。
城外，印服的人正在集結人馬，準備再次發動進攻，我則依舊坐在雉堞下，翻看著論壇上的評論，卻發現此時，幾乎所有人都在評論著北辰這邊的變故了——
「聽說，今夕何夕和山有扶蘇因為是否增援白鹿城的事情而鬧翻了，在會議桌上，兩個人怒目相對，差點就大打出手了，真是讓人遺憾，把s1洲際總冠軍帶回國服的兩大功臣居然為了這件事而鬧翻了，真是讓人難以接受。」
「山有扶蘇已經帶著臨界、劍墨隱者、煌溪、北風之神等北辰精銳離開了酒泉關，據說是前往白鹿城戰場了，天啊，堂堂的北辰公會，我們的王者，居然會一夜之間就分崩離析成了兩大陣營，真的不知道山有扶蘇和今夕何夕是怎麼想的……」
「據說，好像是山有扶蘇在北辰的內部高級會議上公開挑戰夕掌門的權威，結果還挑戰贏了，所以大批的北辰核心跟著山有扶蘇走了，甚至，就連跟夕掌門一起出身於老南風公會的臨界也跟著山有扶蘇去白鹿城了。」
「別胡說了，臨界和劍墨隱者、蘭斯洛特那群人一直都是今夕何夕的人，是今夕何夕自己開口，他們才跟著山有扶蘇去白鹿城的，有些人，別見風就是雨的傳謠了，好嗎？」
「總之，經過這件事後，北辰已經一分為二了，再也不復當初國服第一的盛世了，當初，那個一個公會頂著半個印服打的北辰，已經不在了，有的只是現在的分裂與紛爭。」
「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山有扶蘇帶走了大部分的北辰主力，甚至把臨界、劍墨、煌溪這種級別的都帶走了，北辰四大天王全部離去，只剩下今夕何夕在酒泉關抵擋整個印服，不知道為什麼，我就特別心疼今夕何夕，世界第一人，為什麼會落到這個田地，誰能告訴我？」
「據說，山有扶蘇也是有苦衷的，誰知道呢，總之，以我對他們的了解，今夕何夕、山有扶蘇兩個人的為人都不錯，至於為什麼吵起來，恐怕只有他們自己才知道了。」
「痛哉，北辰！惜哉，北辰！」
……
看著論壇，我一樣的心裡百味雜陳，外界對我和扶蘇的猜測已經亂套了，但此時我們都無法站出來聲明什麼，因為塵埃還沒有落定，我現在說什麼都顯得有些蒼白，根本就不會有人相信，而且，一旦白鹿城依舊還是失陷，我都不知道我們還有沒有向公眾解釋這一切的機會。
就這樣，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著，印服又開始了猛攻，而白鹿城方向，也不斷的傳來各種戰報——
【戰報】凌晨1時42分，銀狐、燭龍、戰天盟、古劍四大公會率領諸多國服公會從側翼發動對白鹿城東方歐服主陣地的突擊，風之翼親自率領歐服主力迎戰。
【戰報】凌晨2時02分，英服皇家重炮進入炮擊距離，發動了對白鹿城東城門的進攻，國服火漿炮、重炮發動猛烈還擊。
【戰報】凌晨3時44分，寧率領日服精銳突破防線，接近白鹿城北城牆區域，雙方激烈交戰。
【戰報】凌晨5時07分，主戰場，以銀狐、古劍魂夢為首的國服主力在城外之戰受挫，戰天盟、燭龍的兵力消耗殆盡，銀狐、古劍一樣損失慘重，四大公會的人馬被斬斷退路，只能帶著殘兵在城外繼續與對方血拚。
【戰報】凌晨6時22分，山有扶蘇率領的北辰軍團進入戰場，從北方猛攻歐服主陣地。
【戰報】上午9時39分，韓服的第一架攻城雲梯架設在了白鹿城西城牆上，他們的攻勢十分猛烈，國服玩家損失慘重。
【戰報】中午11時40分，印尼伺服器、越服重兵壓境，發動對白鹿城南門的強攻，國服玩家、npc軍隊的損失越發慘重。
【戰報】下午14時06分，白鹿城東城牆遭受致命炮擊，城牆塌陷出一個大洞，公爵親自率領德服鐵騎殺入內城，煙光殘照率領英雄殿公會與對方發生血戰。
【戰報】下午15時23分，寧率領一批日服精銳率先衝上北城牆防區，與城牆區域的國服公會發生激烈交火。
【戰報】下午16時44分，白鹿城東城門正式被攻破，風之翼率領歐服主力殺入城內，城內的白鹿鐵騎損失殆盡。
……
「啪嗒……啪嗒……」
劍刃上，一滴滴鮮血滴濺落入黃沙之中，酒泉關前的北辰鋒線上，天無悔提著血跡斑斑的長劍，看了我一眼，道：「老大，城門已經正式被攻破了，白鹿城扛了整整19個小時啊，還是扛不住了，連同歐服在內，二十多個大小伺服器的圍攻，已經讓白鹿城彈盡糧絕了。」
我苦笑一聲：「我們，又能怎麼辦呢？」
玫瑰兮奈特咬著銀牙，道：「老大，要不……動用南風城吧？用南風城直接撞擊白鹿城，跟白鹿城連在一起，駐守白鹿城！」
「沒用的。」
我搖搖頭：「對方人太多了，現在就算是加上南風城裡的npc兵力也只是杯水車薪罷了，而且南風城的城防遠不如白鹿城，連白鹿城都被攻破了，南風城更加抵擋不住。」
「是的。」
隨風之刃道：「南風城的機制只適合奇襲，至於堅守的話，根本沒有任何優勢可言。」
「難道說，我們現在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白鹿城被攻佔嗎？」
「否則呢？」
天無悔一臉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