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6一條路
任君飛離開宋玉婷的房間,在賓館門口轉了一會兒,忽想起當年開發桃花寨情人谷的時候,她說要在附近弄一條情人一條街,現在很熱鬧。
他一路閑逛,很快就來到了情人谷一條街。他還是第一次逛這條街,沿街的店鋪各色旅遊商品琳琅滿目,看得他不亦樂乎。
「大哥,玉石手鐲要不,保真的。」一個小姑娘對任君飛說。
任君飛接過一隻碧綠色的手鐲看了看,還真不錯,如果戴在宋玉婷的手腕上,肯定會很漂亮。
「大哥,拿一對吧,不貴的,一對五百。」小姑娘目光火辣。
任君飛連連擺手,轉身就走。他口袋裡的二百多塊錢雖然在情人溪飯莊沒花上,但在情人谷一條街上買一個手鐲都不夠。
「你要多少錢?」小姑娘追上來。
「我沒錢。」任君飛說。
「看你面善,賠本賣你,二百一對。」小姑娘說。
任君飛有點動心了,二面塊錢,買兩個手鐲,送給宋玉婷,應該可以了。
「一百八,不能再便宜了。」小姑娘說。
「我要了。」任君飛下手了,一百八兩個漂亮的玉石手鐲,值了。
任君飛拿了手鐲,看了半天,一個兜放一個,繼續往前走。
前面的商品大多是山產土特產,任君飛就看到了一排小筐,裡面裝的都是各種蘑菇、山野菜,不禁眼睛一亮。
妙月姐最喜歡吃榛蘑,要不要買一些,讓她帶回去呢?
任君飛思量了片刻,決定買回去試試,如果妙月姐不要,他可以帶回去,請同事搞一桌,畢竟自己出來這麼多時間,辦公室的事全讓他們給扛著,需要犒勞犒勞一下了。
尤其是歐陽娜娜,更是對扶貧工作上了心,不光組建了古雙雲黃牛生態牧場,所有的村民都入了社,產銷早已納入了歐陽旗下的肉食有限公司,根本不存在銷路問題。
農村的問題並不複雜,只有發展的問題,發展是解決一切問題的唯一出路。現在古雙雲已經找到了出路,脫貧致富的好日子就指日可待了。
她還和李小露協商好了,縣委辦和宣傳部共同出資,接通一條到水庫的路,周邊建一些生態飯店,把廢棄的水庫重新利用,打造一個供城裡人旅遊健身娛樂休閑的濕地公園呢!
這當然是有點私心在裡面,因為這兩個人都酷愛釣魚,不過暇不掩瑜,比起項目所給村民帶來的巨大紅利來說,她們這點小私心就太微不足道了。
「娜娜,幹得不錯嘛,我看呀,地方時政的那些記者好像都讓你給買通了,天天都是關於你關於古雙去村的報道,聽說你被評上了全省扶貧尖兵,我可要提醒你,悠著點,別把牛皮吹破了!」
「哈哈,就是要吹破了,你才好往上爬啊,我在下面辛辛苦苦幹,還不是為了你,你不來慰勞我,反而說這些話來擠兌我,安得什麼心!」歐陽娜娜此時心情很好,想必應該坐在水庫邊太陽乎底下釣魚。
表哥劉生平也真把她當太后一樣供著,為了讓她們在鄉下住得安逸些,特意給她們弄了兩個套房,還一人買了一部變速單車,說是讓她們方便去釣魚,順便達到健身的目的呢!
「哈哈,做好了,當然好往上爬啦,娜娜,水漲船高,這個道理你不應該不懂啊,我往上爬了,那位置不就空出來了嗎?那你和老顏不就有機會是不?」
「你要再這麼說我就掛了!」
「好,我不說這個,娜娜,我問你句話,你別生氣啊?」
「那要看你說什麼話了!」
「娜娜,要是這樣就算了吧!」
「任君飛,你這個人怎麼搞的,說話有頭無尾的,什麼意思?」
「那你答應啊」
「說,我答應!」
「你對我表哥有一點點好感嗎?那怕是一點點!」
「你媽滴!」歐陽娜娜罵了一聲就掛斷電話。
表哥,不是我不幫你,關鍵是人家根本看不上你,我是儘力了。
他買了六十塊錢的榛蘑,又花五塊錢買了一個帶蓋的木條筐子,興奮地回到情人谷賓館。任君飛拎著小筐,壯著膽子來到賓館五樓,想先把蘑菇放到自己的房間里,等晚上給妙月姐推拿時,再拿到她的房間。
正在執勤的警察面帶微笑攔住了他,他連續兩天從這裡出入,已經和警察混熟了。
「這是送給客人的。」任君飛笑嘻嘻地說。
「這個不能帶進總統套房。」警察說。
「裡面就是蘑菇,沒有別的東西。」任君飛說。
任君飛這時才知道,妙月姐入住的大套房,就是人們傳說的情人谷賓館總統套房。
警察有些為難,攔下不妥,放行也不妥,一時不知道怎麼辦了。
「你口袋裡是什麼東西?」警察問。
任君飛從兜里掏出兩個手鐲,亮給警察,警察笑了,從面前的桌子里取出一個檢測儀,圍著蘑菇筐比劃了一會兒,見沒有什麼異常,終於放行了。
晚上八點半,任君飛準時敲開了妙月姐的房間。
妙月姐正在房間里看電視,見任君飛拎著一個筐子進來,表情特別驚訝。
「這是什麼?」妙月姐問。
「這是榛蘑,小雞燉榛蘑的榛蘑。」任君飛說著,打開了筐蓋。
「我看看。」妙月姐立即起身迎了過來。
「這種蘑菇是『東北第四寶』之一,純野生的,直到現在還沒法進入人工栽培。」任君飛說,「在別的地方,是吃不到這種蘑菇的,您要是喜歡的話,就帶回北京吧。」
「太好了,這種蘑菇味道奇特,我很喜歡。」妙月姐說。
任君飛擔心客廳里放著一筐蘑菇影響觀瞻,就在大陽台里鋪上一些紙巾,把蘑菇倒在了上面。
妙月姐在床邊坐下來,上下打量著任君飛,臉色寧靜如水,長發烏黑如瀉,目光溫柔可人。
「君飛,你去洗個澡吧。」妙月姐說。
「好好。」任君飛轉身就往外走,其實他晚飯後已經在自己的房間里洗過了,既然妙月姐有話,他不敢有絲毫的怠慢,至少也要回去意思一下。
「回來回來。」妙月姐放低聲音,指了指門外,「在房間里洗吧。」
「我……我……」任君飛不是不能去,而是在房間里洗澡,他心裡不踏實。
「一樣的,去吧。」妙月姐垂下眼帘,拿起床頭的一本畫報,低頭看了起來。
任君飛進了浴室,來到更衣室,脫掉身上的衣服,掛在衣架上。
任君飛背著手,在浴室里參觀起來,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味道鑽入鼻孔,紫花大理石牆壁與菊花瓣一樣的大吊燈烘托出一種富貴豪華氣氛,他摸摸這個,動動那個,顯然沒有了上一次的緊張與局促。
他進了桑拿浴房,抬起旋鈕,突然噴出的氣體,嚇了他一跳,連續關掉旋鈕,跑了出去。他出了桑拿房,又進了汗蒸室,直到把浴室里的所有的裝備試了一遍,最後才打開噴頭,淋濕了身體。
任君飛從上到下塗了一遍浴液,很快就衝掉了。他忽然覺得時間太短了,又在休息室里躺了幾分鐘,估計時間差不多了,才換好衣服,出了浴室。
妙月姐半偎在床頭,正在燈下看畫報,見任君飛出來,把畫報甩到一邊,躺了下去。
任君飛站在床邊,為妙月姐理了理睡衣,用最規範的姿勢,給妙月姐做起了推拿。大約過了十多分鐘,妙月姐的肩頭動了一下。
「給我做泰式好嗎?」妙月姐的口氣軟綿綿的。
「好。」任君飛乾脆地答應著,來到妙月姐的腳下的位置。
「上來吧。」妙月姐並沒有看他。
任君飛料到妙月姐這次會這樣要求他,他脫掉白色半袖衫,盤坐在妙月姐的腳下。他在推拿店很少給人做泰式按摩,這種按摩都是由店裡的女按摩師來做,但如果有女客人要求男按摩師服務,那就只能由他親自出馬了。
他捏住了妙月姐的腳趾,妙月姐發出了一聲低低的呻吟。
「我在家裡有一個按摩師,是個女的。」妙月姐說。
「需要換一個女按摩師嗎?」任君飛問,他可以肯定,在這個賓館里,肯定有妙月姐需要的女按摩師。
「就是你了,我感覺不錯。」妙月姐說。
「你放心,我會輕一點。」任君飛說。
任君飛知道,自己又要陪聊了,做泰式按摩的女客人,話癆比啞巴多。但妙月姐的身份不俗,他不敢挑起話題,只能她說一句,他接一句。
妙月姐並沒有與任君飛閑聊,她似乎很享受,身體癱軟無力,任他擺布。
任君飛指、掌、肘、膝、腳交替運作,按、拍、拉、拽、揉、捏動作幅度越來越大。妙月姐的身體彈性非常好,他準備進行幾個高難度的動作,要進行一套完整的泰式按摩,這些動作是必須的。
任君飛把妙月姐生生拉了起來,坐到她的身後,把她的胳膊提了起來,用腿在一邊擋住,將她的身體向相反方向扭了一下,一時間妙月姐的身體骨節發生噼啪的聲響,她愉快地叫了一聲。
這期間,妙月姐的睡衣已經從胳膊上,腿上不知滑落了多少次,剛開始的時候,他不厭其煩地把她身上的睡衣整理好,到了後來,他就沒有心思去整理睡衣了,胳膊和腿都露到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