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31擋箭牌
「你就說在男老師家裡過夜,」盛興蘭道,「你還記得孫曉斌嗎?到時候我先和他支會一聲,讓他當你的擋箭牌就是了。要不然這樣吧,待會兒要是任主任你喝醉了,我讓另一個老師開車送你回去。反正不管怎麼說,我酒都買來了,任主任你是不能不給我這個面子的?」
「盛老師,好端端的你為什麼要請我吃飯?」
「想跟你聊一聊跟性有關的話題,」盛興蘭道,「我從來沒有和男人聊過這樣的話題,所以前幾天在辦公室里和你聊了幾句,我就覺得跟一個男的面對面聊這樣的話題特別刺激。任主任你可能會覺得我是個壞女人,但真不是這樣。就像現在的高中女生,很多對性也非常好奇,所以我感覺我的心態就和她們差不多吧。當然了,她們可能想做噯,但我是沒有這樣想過的。我是寧願通過一些工具來滿足自己,也不會輕易和男人上床的。所以要是任主任你覺得我買酒就是想來個酒後亂性,那你可想錯了。」
說完后,盛興蘭便走進了廚房。
猶豫了下后,任君飛還是朝冰箱那邊走去。
任君飛從冰箱里拿出威士忌之際,盛興蘭已經走出了廚房,手裡還拿著兩個高腳杯。
將高腳杯往餐桌上一擺,盛興蘭又走進了廚房。
任君飛打開威士忌后,他就往兩個高腳杯里各倒了四分之一。
待盛興蘭將剩下的兩菜一湯都熱好並擺上桌后,他們兩個就面對面坐著。
瞥了眼監控攝像頭,端起高腳杯的盛興蘭道:「任主任,為我們的友誼乾杯!」
碰杯后,任君飛是輕輕抿了一小口。
他知道威士忌後勁很大,所以他不敢喝得太凶。
放下高腳杯后,任君飛問道:「沒有米飯嗎?」
「這些菜應該可以吃得飽吧?」盛興蘭道,「要是吃不飽的話,那待會兒我再訂幾個菜吧。這家湘菜館就在我們學校附近,每次下單了都會在半個小時左右送到,所以挺方便的。」
「盛老師你一個人住嗎?」
「是啊。」
「那挺好的,自由自在的。」
「有什麼好啊?」笑出聲卻又嘆了一口氣的盛興蘭道,「其實我覺得人是特別不喜歡安於現狀的動物,總是想要改變現狀。就拿我來說,因為我畢業后就沒有交過男朋友,所以有時候我會覺得很空虛,尤其是躺在床上又心事重重的時候。在這樣的時候,我想旁邊躺著一個我愛的男人,這樣我可以抱著他,他也可以抱著我,填補我內心的空虛。但拿任主任你來說呢,因為你每天晚上都可以抱著你老婆睡覺,所以有時候你會覺得煩躁,會希望自己一個人睡。我嚮往你的生活,你嚮往我的生活,殊不知兩個人的生活都有優點和缺點。所以我有時候就在想能不能找到這樣的男朋友,呼之即來揮之即去,不會有任何抱怨。這樣的話,我想一個人睡或者兩個人睡,那都是可以隨時來回切換的。」
「所以盛老師你還是想找個男朋友,對嗎?」
「不知道,」笑出聲的盛興蘭道,「反正因為有工具能滿足我,所以我暫時不想要男人。雖說假的始終比不過真的,但至少假的不會影響到我的生活,而且我不想要了可以隨時丟棄。」
「但盛老師你遲早是要結婚的,所以還不如趁著年輕的時候找個情投意合的男人。」
「哪有那麼容易?」自顧自地喝了口酒後,看了眼監控攝像頭的盛興蘭道,「有錢的男人都花心,沒錢的男人又養不起我。」
「盛老師你開銷很大嗎?我也沒見你渾身上下都是名牌。」
「我的名牌都在裡面,」眯著眼的盛興蘭道,「任主任你可能不信,單單就我現在身上穿的這套內衣,就差不多近萬元了。」聽到盛興蘭這話,任君飛本能地看向盛興蘭的胸脯。
可因為弔帶睡裙的保護,任君飛看不到文胸。
當然,文胸的暗紫色肩帶還是可以看到的。
噗哧笑出聲后,盛興蘭問道:「任主任你想看啊?」
「沒,」任君飛道,「只是覺得好奇罷了。」
「那就是想看唄!」盛興蘭道,「不過我覺得還是不給任主任你看為好,那樣會顯得我很輕浮。其實剛剛開門的時候,我就發覺任主任你的目光有些不對勁。雖然你沒有說出來,但我還是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你想著我為什麼會打扮得這麼清涼,又是不是在勾引你。其實我跟你說啊,下午我逛街逛到出了一身汗,所以回來我就洗了個熱水澡。後面想著任主任你都知道我在辦公室里做過那種事了,所以我就乾脆換上晚上睡覺要穿的衣服了。」
「我是確實沒有想到盛老師你會這樣穿。」
「叫我蘭蘭或者小盛就好。」
「還是盛老師吧,」任君飛道,「畢竟你是雪兒的老師。」
「也行吧,反正這只是一個稱謂罷了,」見任君飛都沒有動筷子,盛興蘭忙道,「任主任,雖然這些菜都不是我做的,但味道還是挺不錯的。」
「我都有在吃。」
說著,任君飛夾起一片香腸送到嘴裡。
站起身後,盛興蘭前去拿任君飛面前的碗。
因為身子往前探的緣故,盛興蘭的領口就自然而然地張開。儘管有紫色文胸的束縛,但任君飛還是看到了那兩顆沉甸甸的碩果。而且這姿勢會讓碩果顯得更大碩大,所以彷彿遭到勾引的任君飛本能地將目光移到野山椒牛肉上。
拿過碗,並幫任君飛裝了一碗香菇肉片湯后,盛興蘭便將那碗湯擺放在了任君飛面前。
再次坐下后,盛興蘭問道:「去年發生在東莞的那個案子,任主任你有印象嗎?」
「哪個案子?」
「禁色俱樂部。」
「有聽過,還看了相關的視頻,」任君飛道,「要是沒有看到相關的新聞,我真不敢相信東莞竟然會有那樣的俱樂部,而且竟然有那麼多的官員牽扯其中。」
「那對於禁色俱樂部的主題,任主任你又是怎麼看待的?」
「夫妻交換?」
「對。」
「很噁心的一件事,」任君飛道,「既然結為夫妻,那丈夫就有愛護妻子的義務,不應該把妻子當作可用於互相交換的商品。所以對於那些男人,我真覺得他們各個都是變態。幸好禁色俱樂部被取締,要不然咱們中國的風氣就會變得越來越差了。」
「但事實上類似的俱樂部或者小團體還有很多。」
「無所謂,反正跟我的生活沒有半點關係。」
「是嗎?」
「當然。」
「任主任你是在自欺欺人,」盛興蘭道,「就拿咱們廈門來說,這樣的交換行為其實也蠻多的。當然了,因為這種行為不能被公開,只能在私底下進行,所以就算我們身邊存在著這樣的人,我們可能都不會知道。就拿我來說,假如不是周五早上被任主任你發現了,你肯定也不知道我會是那種敢在半公開場所自蔚的女人。所以啊,人其實是最最虛偽的高等動物。明明有需求,卻又要隱藏著,搞得好像自己是無欲無求的聖人似的。低等動物呢,它們倒是表現得很直接。雞啊,鴨啊,狗啊,它們有需要了就直接上,根本不在乎周圍有沒有同類或者是異類。所以有時候我就在想,假如我們人類也能像它們學習,那這個社會會變得怎麼樣呢?」
聽到盛興蘭這話,任君飛忍不住笑出了聲。
「任主任,你笑什麼?」
「因為我想到了一些很搞笑的場景,」任君飛道,「假如可以什麼都不顧地做噯的話,那那些美女走在街上豈不是很容易遭到輪堅了?假如法律系統還在運作,那警察不是每時每刻都得抓捕犯人了?所以我覺得盛老師你說的話就像是在講笑話,讓我不得不笑啊。」
「好像是這樣,」端起高腳杯后,盛興蘭道,「你是第一個我可以隨便聊性的男性朋友,所以我們得多喝點酒才行。」
「盛老師你酒量怎麼樣?」
「不好不壞。」
「有經常去酒吧之類的娛樂場所嗎?」
「還行吧,」盛興蘭道,「偶爾覺得寂寞了,我就會去酒吧坐一坐。」
「那肯定很多人搭訕。」
「是很多,而且很多年齡都比我小,所以我對他們都是不屑一顧。他們找我搭訕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睡我。正因為他們的目的,所以我特別不喜歡在酒吧里和我搭訕的人。不知為什麼,有時候看到有男的跟我搭訕,我都會覺得特別噁心。可能是因為這樣的心態在作怪,所以我也特別討厭跟我搭訕的男老師。從我來這所學校到現在,任主任你不都是坐在我的對面嗎?一開始我很討厭這樣,所以我都希望坐在我對面的是個女老師。我怕你會一直盯著我,怕你會動不動就跟我搭訕,結果你是對我不理不睬的。」
「我很少主動跟人打招呼,尤其是女性。」
「可能是因為這樣,所以我才會覺得你挺特別的吧。」
「只是不擅長交際罷了,並沒什麼不特別的。」
「你跟你老婆的感情怎麼樣?」
「一直都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