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定你,想娶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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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蘭聽懂了外國貴婦人在稱讚她漂亮,還在恭喜珊儀,看來珊儀是把她當兒媳介紹給朋友了。
若蘭感激的看了珊儀一眼,她一直以為要嫁入豪門是件很難的事,至少會遇到李灝家人的強烈反對和阻攔。
看來自己是中了那些豪門的電視劇情節的毒,並不是那樣的,李灝的家人都很接受她。
珊儀站起來拍了拍她的肩,眼睛還忍不住瞟了眼,說:「你再休息會,我和藝術館的館長夫人去那邊看看。」
珊儀輕拍她的肩,她以為珊儀是讓她不用再站起來,便目送她們走入畫展熱鬧的人群中。
若蘭喝完一杯雞尾酒感覺這酒甜甜的,還挺好喝的,無聊中又喝了幾杯。
李灝在畫展里轉完一圈,該見過的人也見了,該拉攏的關係也拉攏了,可以帶若蘭先回去了。
他走到角落,看若蘭在喝雞尾酒,面前還有幾個空杯子,忙拿下她手中正喝著的一杯,說:「這些酒都是你喝的?」
若蘭感覺臉有點發燙,頭有點暈,點頭說:「是啊,這些酒和飲料差不多,挺好喝的。」
李灝無奈的說:「你站起來走兩步。」
若蘭站了起來,感覺怎麼眼前的東西總在晃,走不直,懊惱的說:「都怪今天穿得這鞋。」說著就要去脫下腳上的高跟鞋。
李灝好笑又好氣的拉住她,哄著她說:「乖,先別脫,挽著我走到車子里再脫鞋。」
若蘭還算是有點清醒的扶著他,盡量讓步子走直,告訴自己還不能脫鞋,好多人看著他們,不能丟人。
勉強的走到畫展的展廳外面,坐到車裡,李灝總算鬆了口氣,摟住她說:「傻瓜,就是雞尾酒也是酒啊,何況那些雞尾酒都是用烈酒調製的,哪能像你這樣喝法。」
若蘭只覺頭暈的越來越厲害,靠在他懷裡,問:「我剛才是不是給你丟人了?出洋相了?」
「沒有。」李灝既心痛她,又憐惜她,想著再不帶她來參加這些交際,反正以後大哥也要娶老婆的,家族的事以後都交給大哥他們夫妻算了。
酒精的作用,讓若蘭再也支撐不住了,在他懷中嗯了一聲,「灝,那就好。」
李灝看她滿臉緋紅的醉倒在他懷中,將她摟緊了些,說不清這一刻是心疼還是心酸。
下車后,他一直將她抱到自己房間的床上,讓安娜準備醒酒的茶和葯。
若蘭躺在床上,臉色越發的緋紅,雖昏睡著,但眉頭緊皺,應該很難受。
李灝將安娜端來的醒酒茶,慢慢的喂她喝下,她難受的睜開眼,想起身,喊著「放開我,我想去洗手間,想去吐......」
吐字剛一出口,再也憋不住的將胃裡的東西全吐了出來,吐得床上,李灝身上全是。
「啊!」安娜叫了一聲,她知道二少爺平時最愛乾淨,正擔心二少爺會對床上的丁小姐發火,說,「少爺你去洗洗,我來幫丁小姐清理下。」
「不用了。」李灝抱起若蘭說,「把床單都換下,我帶她一起去洗吧。」
安娜有點驚訝,二少爺竟沒嫌棄醉酒的丁小姐,她沒再說什麼,趕緊動手換床單。
若蘭醒來時,只覺頭還有點疼,胃裡空空的,感覺自己昏睡時有個人一直在身邊照顧,不停的喂她喝水。
起身看身上穿著乾淨的男士睡衣,是在李灝房間的床上,卻沒看見李灝的人。
只見安娜端著一碗白粥進來,「丁小姐,你醒了,喝點粥吧。」
若蘭不好意思的微笑說:「我喝醉了,還吐得一塌糊塗吧?多謝你的照顧。」
安娜搖頭說:「不是我,是二少爺一直在親自照顧你。」
「李......海?」若蘭似感覺手上還有他的餘溫,問,「可怎麼沒看見他?」
安娜說:「二少爺有事出去了,他交待讓你醒了后,呆在公寓里等他,想做什麼都可以,有什麼事也可以隨時找我。」
「好的,謝謝。」若蘭看了眼牆上掛著的大鐘,指著十一,現在已是中午十一點了嗎?她喝醉后,幾乎睡了一天一夜。
若蘭下床來,喝了點安娜送來的清粥,感覺胃裡舒服了些。
看來李灝不打算讓她出席什麼社交場合了,昨天也太丟人了,竟然不知道雞尾酒的酒性,就一個人喝了那麼多杯。
不過這樣也好,不用去那麼隆重的場合,在他住得地方呆著,還自在些,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
她先在公寓里參觀了一番,除了卧室、餐廳、客房,還有書房、健身房、放投影的電影房......所有能想到的休閑娛樂方式都放在了自己家裡。
若蘭又在不禁感嘆,有錢人啊,有錢人就是不一樣啊,足不出戶就可以享受生活。
到美國后總怕配不上他現在的身份,把自己都給憋壞了,她也不客氣的在音響房裡唱起了卡拉OK,放聲大嚎了一通,感覺心情舒暢了,才跑到書房裡去靜靜的看書。
到了吃飯的時間安娜就會來叫她,今天的菜品都很清淡,她雖然食而無味,但也知道這樣安排是為她好,她就老老實實的將安娜做得東西都吃光了,還誇安娜的廚藝好。
安娜高興的一直笑著合不攏嘴,若蘭看平時李灝不在,安娜一個人守著這麼大的頂層公寓也怪無聊的吧。
晚上吃過飯,便陪安娜聊起了天。
在二十年前,安娜和他老公一起,帶著才幾歲的孩子,靠在美國的親戚關係,移民到了美國。
帶著夢想到了美國后,以為生活就能好起來,在親戚的幫助下,她和老公到了紐約的一家六星級酒店打工。
他們做得是最底層的酒店清潔工,按小時計薪,拿到的薪水雖然是國內的好多倍,但卻非常辛苦。
六星級酒店裡對清潔工做事的速度和打掃的乾淨度,是有很嚴格的標準的。
為了在紐約生存下去,他們每天一睜眼,除了不停的埋頭洗馬桶,還是埋頭洗馬桶,心中的夢想根本無從實現。
就這樣熬了幾年,她老公得了胃癌再有干不動了,不久后就過世了。
因為沒時間管孩子,他們的兒子長期吃那些美國的快餐,十幾歲時就得了肥胖症,個子不高,卻很胖,身體還有三高的癥狀。
老公死後,她將兒子送回到國內,讓一個親戚幫忙照顧調理孩子的身體,現在在國內已大學畢業,在一家知名企業工作,這讓她感到有些安慰。
但兒子和她並不親,她說記得送兒子離開美國時,她兒子曾傷心的吼她:「你和爸爸整天就知道忙!工作!賺錢!你們都不願和我玩!不願陪我說句話!我恨你們!我恨你!」
若蘭替安娜傷心,問:「那現在呢?現在他都工作了,應該能理解你了。」
「應該是吧。」安娜還很難受的說,「現在和我聯繫時,總感覺還是有點生疏,是我對不起那孩子,知道他過得好,我就放心了。」
若蘭不禁問:「你不想回國去和他一起生活嗎?」
安娜搖搖頭,「這麼多年一個人在國外也習慣了,不想去打擾他的生活。再說二少爺這家人對我都挺好的,趁能做得動,多攢些錢,以後留給他,對他也會有些幫助。」
若蘭也不好再說什麼,轉了話題問:「哪你怎麼會來這裡工作的。」
安娜回憶說,十年前因為她的勤奮,語言關也過了,在酒店裡被升為了VIP的客房管家,因此認識了李海的爺爺。
老爺子很欣賞她的做事態度,看她又是中國人,就高薪請她來做這間公寓的管家,實際上是請她來照顧李海的飲食起居。
李海二十歲離家,開始獨自生活起,就由安娜在這間公寓里照顧打理他的日常生活。
一說到這些,安娜沖若蘭笑了笑,「二少爺有潔癖,從不帶女人回來,你是他第一個帶回來的女友。他應該是認定你,想娶你吧?」
若蘭低下頭,支吾著,「不知道。」
安娜心裡清楚的笑說:「估計以後得改口叫你少奶奶。」
若蘭不好意思的岔開話題,說:「吃得好飽,謝謝安娜,你忙,我去書房看會書的。」
她獨自坐在書房裡,心卻靜不下來了,回味著安娜剛才說得那句話,他有潔癖,從不帶女人回來。
什麼啊,這個李海,難道認為女人都很臟嗎?帶女人回來就會弄髒了他的地方嗎?
真是個自大的傢伙,把女人都看得那麼輕賤,好在現在有李灝控制著他的身體。
她無聊的看著他書架上的那些藏書,突然發現有一排藏書全是有關詛咒的書。
她認真的看那些書的英文名字,什麼《真實的詛咒事件》、《世界上真得存在詛咒嗎》、《全世界被詛咒的十大家族》......
若蘭好奇的隨意抽出了一本,翻開看了看,書頁上幾乎都有用記號筆劃過的痕迹,還有旁邊寫著的標註,證明李海應該認真的不止一遍的看過這本書。
原來他對詛咒這種神秘的事也感興趣,若蘭隨手翻到一頁,看到他在書頁邊寫著,「會破除詛咒的女人真得存在嗎?」
「一個人在看書嗎?」李灝不知什麼時候已回來了,站在書房門口笑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