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神俊逸的三皇子
素容笑了笑說:「你以為她是幫你嗎?她心機好深,是為了賭自己的前程。皇陵里守陵的宮女還不如殉葬來的痛快。要是在皇陵里呆上一輩子,不僅僅是虛度年華,還有更可怕的是長期吃不飽飯,病了也沒人管,這裡的宮女都是自生自滅。她這是在博一個可以離開皇陵的機會,你以為她會好心幫你頂罪去死嗎?」
繁依想了想,明白過來,那個叫靜嫻的宮女也算是賭贏了。
正好她自己既不想死,也不想去什麼五皇子身邊當奴婢伺候人。
也算是各得其所吧。
吃過飯,她們各自歇下了。
繁依心中雖還有好多疑問,但看素容也是疲憊不堪,想著以後再問,靠在床上就眯著了。
到了夜晚素容叫她一起去值夜。
夜裡她跟著素容,提著宮燈,在偌大的皇家陵園裡走著,似乎走上一夜也走不完。
其實就是為每個殿閣、宮室中的長明燈添油。
但這裡畢竟是陵園,即便在夏夜,也是涼颼颼,陰森森的。
她們兩人心裡都有些緊張害怕,盼著早點天亮。
繁依想緩解下心情,問:「夜裡只有我們兩個人值夜嗎?」
「還有兩個宮女,她們負責東邊,我們負責西邊,皇陵這麼大,不一定碰得到。」又走到一處殿宇,素容帶著她走進去,熟練的往長明燈內添上香油。
「那這裡的侍衛公公為什麼不值夜,只讓宮女值夜。」
「公公、侍衛有他們負責的範圍。內殿內室都由我們宮女來負責。」素容看她一眼,嘆氣道,「看來你全不記得了,這到底是失心證,還是瘋症?得讓三皇子找御醫偷偷的為你瞧瞧。」
「三皇子?」繁依不明白的問,「三皇子會為我找御醫,我和他很熟嗎?」
「你連我們為什麼會做來守陵宮女都忘了。」素容想起昨夜的情景,疼心的道,「昨夜五皇子和你拉扯時你撞到了頭,會這樣應該是頭內受了傷。」
繁依忙點點頭,只有這個解釋才能掩飾她根本不是繁依。
素容拉著她的手,囑咐道:「記住昨夜的事千萬不能讓三皇子知道。」
「你們在說什麼,有什麼事不能讓本王知道。」
冷不防一個人影閃進殿內,繁依嚇得叫出聲來,以為是鬼。
素容也有些慌,但很快鎮定下來,對來人行禮道:「奴婢見過三殿下。」
繁依定住神,借著殿內的燈火,看清來人穿著淺綠色的錦袍,面容清俊溫和,確是上午為她們宮女解圍的三皇子。
繁依學著素容的樣子,伏了伏身,算是行過禮了。
三皇子笑道:「免禮。」
繁依又學著素容站直,覺得自己現在跟剛蘇醒的植物人沒什麼區別,對一切都一無所知,搞不好就小命不保。
三皇子唇邊含笑的問素容,「剛才你們在聊什麼,有什麼事不能讓本王知道的。」
素容看了看繁依,低頭答道:「殿下,是......是繁依前兩日不慎撞到了頭,暈死過去,醒來后什麼都不記得了。」
繁依在旁邊,一直盯著三皇子那含笑的模樣,真是好看啊,還很暖心。
「什麼!」三皇子緊張的攬住繁依,仔細瞧她頭上有沒有傷。
可三皇子突然這麼關心她,讓她不知所措地愣住了。
三皇子溫存地拂過她額頭上被留海遮住的一道淤痕,她只覺渾身都酥了,寶寶醉了。
她還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靠近大帥哥,臉都快貼著臉啦。
「依,頭上還疼不疼?你不認識我了嗎?」
她忙點點頭,又搖搖頭,他們以前認識嗎?她是該認識他,還是不該認識他?
繁依只得望向素容,向她求助。
「殿下,看來她連您都忘了。」素容為她解釋說。
三皇子不敢置信,將她右肩的衣衫扯下半分。
繁依嚇得趕緊推開他,這裡的皇子都是禽獸嗎,見到宮女就這樣!
肩上的胎記沒有錯,三皇子又拉好她的衣衫,心痛憐惜的道:「別怕,我是李澤,你的澤哥哥!」
「澤哥哥?」繁依和這個三皇子到底是什麼關係啊。
素容著急的道:「殿下,最好能請御醫來為繁依瞧瞧。」
三皇子心裡百般滋味,有點為難的道:「不好將御醫叫到皇陵,回宮后本王會儘快讓母后把你們接回宮中的。」
素容擔心的道:「可是皇後娘娘本就不喜歡繁依,能讓我們回宮嗎?奴婢怕,還沒等到回宮,繁依就熬不住7;150838099433546了......」
「本王知道了,你下去吧。」三皇子不願再聽下去。
素容無奈的退了出去,繁依想跟著她,卻被三皇子攔住了。
「依,明早回宮我就去求母后,什麼都答應她,只要能讓你回到宮中,回到我身邊。」三皇子將她緊緊擁入懷中。
繁依手足無措,不敢動,任他擁著。
她的臉頰貼在三皇子胸前,聽著他平穩而強勁的心跳,讓她感到安全溫暖。
她不知道以前的繁依和三皇子是什麼關係,但她已深深地被這個三皇子吸引。
「澤哥哥。」在他懷中她輕輕的叫了聲。
三皇子驚喜的放開她,笑看她,「你記起我了。
繁依點點頭,「記起了一點。」她猜以前的繁依和三皇子一定是兩情相悅。
三皇子李澤牽起她的手走過皇陵中數不清的殿閣,來到一座廊橋上。
涼風習習,他們相攜而立,衣帶翩飛。
廊橋上的視野寬廣,漫天繁星,前面矗立著幾座巍峨的陵寢。
李澤溫存的撥開她額間的碎發,「站在這裡冷不冷?」
繁依靠著他一點也不覺得冷,「不冷。澤哥哥,這裡葬著多少皇帝?」
李澤聽她這樣說話,有點詫異,「你忘了嗎?這裡只葬著幾個父皇的嬪妃,中間最高的那座陵寢是空的。父皇只是事先為自己修好了陵寢。」
繁依明白了,好多古代帝王一登基就開始修自己的陵墓,早早就安排好了身後事。
繁依不禁又問:「五皇子的親娘葬在這裡,她是怎麼死的?」
李澤點了點頭,沒回答她,卻說:「看來你這次傷得不輕,身體要是沒事,必須得重學宮廷里禮儀。回到宮中后千萬不能再如此說話!」
「奴婢記住了。」她這樣說話對嗎,和素容一樣在權貴面前畢恭畢敬,卑微如塵埃。
李澤憐惜的吻了吻她的髮髻,「只有我們倆時不必如此,你是最好的,答應我,這一輩都陪著我。」
他那迷人富有磁性的聲音,令她心都軟了,情不自禁的「嗯」了一聲。
但想起昨夜的事,她捉緊他的衣襟,她不能答應他。
古人極重視女子的忠貞,昨夜經過五皇子的事她已不是完璧之身,可素容說過這事不能告訴三皇子。
她到底該不該說,還有她本不屬於這裡,她其實是一個大大咧咧,像個假小子樣活了二十多年的現代女子。
就像她莫名其妙穿越到這裡一樣,也許有一天她也會莫名其妙的回去。
李澤看她欲言又止的樣子,笑著安撫她,「總有一天我會成為太子,成為這大周朝的皇上,無論如何我都會一直保護你。」
大周朝,是歷史上的哪個周朝,或是一個歷史上都未記載的未知朝代。
看著眼前這個深情的三皇子,她禁有點想留在這裡了。
管它是什麼地方,若有他可以與自己相伴到老到死,何嘗不是一種幸福。
繁依依偎在他懷裡,望向天空中閃爍的星星,指著最亮的那顆問:「澤哥哥,這顆是北極星嗎?」
「不是,是天狼星,那邊一顆是牛郎星,那邊是織女星......」
在廊橋上看了一夜的星星,這樣的浪漫她還從未有過。
清晨與他分別時,她依依不捨,一直揮手,直到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遠處。
沒想到活了二十多年,竟是在這未知的朝代,對一個古代男子一見傾心。
回到住處,倒床就睡,這一覺睡得特別香甜安穩。
接下來的日子她跟著素容儘快適應這宮女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