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殺
彭臧完全是一副好心好意的模樣,李鳴和鐵凌正愁找不到理由甩鍋,立即附聲應和。
何豐則是依舊一副笑臉,像是彌勒佛一般。
蘇念淡淡一笑:「兩人在鬧市大打出手,傷及無辜,蘇某親眼所見!」
彭臧眼中閃過一抹不滿,隨即輕輕一笑:「不如讓當事人親口辯駁一二!」
雖然彭臧用的是詢問的口吻,但卻沒有一點商量的意思,直接動手,屈指一彈,一道牛毛真氣離體,鑽入祝廉體內。
蘇念看著眼角一跳,這個彭臧和羅遠祝廉二人很熟!
下一刻祝廉轉醒,彭臧搶先一步喝問:「祝廉,本官來問你,你與羅遠是否故意在鬧市打鬥,傷及無辜?」
祝廉原本痛的倒抽冷氣,蘇念那一拳打的他臂骨粉碎,真氣都被震散,連胸骨也折斷,如果不是蘇念刻意留手,斷骨扎入內臟,他早內出血死了!
現在聽到彭臧的聲音,睜眼一看立即大喜過往,掃視了一圈后冷靜下來,咬牙道:「我們確實是在鬧市動手了,不過並非有意,而是因為我們一時爭執,真氣外泄震碎了酒樓窗戶,這才波及外人!」
「幸虧是個聰明的傢伙……」
鐵凌心裡鬆了口氣,他可不想得罪長寧縣有品級的世家。
李鳴眼中精芒閃爍,瞥了蘇念一眼,流露出一抹幸災樂禍之色!
立在蘇念身後的劍一眼眸當中冷光閃爍,他也親在現場,祝廉的話實在冠冕堂皇,當時的祝廉和羅遠不知道多囂張!
在場能說話的唯有蘇念和何丰神色未變,對於祝廉的回答彭臧很是滿意,轉而對蘇念道:「蘇督監,他們並非有意,罪不至死,而且如今已經受了懲罰,不如就此了結如何,至於死傷,由羅祝兩家做出賠償!」
蘇念心裡冷笑,面上卻淡然無比:「彭執事,說句不好聽的話,倘若有人不小心,或是無意殺了你兒女或是你老母,你會只讓他賠錢么?」
跟在何豐身後的青銅鎮天衛差點笑出聲來,這位年輕的不像話的督監還真是牛氣!
而何豐臉上笑容也更盛了幾分,李鳴和鐵凌微微有些瞪眼,這是要將彭臧往死里得罪啊!
彭臧面色黑的和鍋底一樣,眼睛一眯,寒芒閃爍,冷哼一聲:「蘇念,你的話太過了!」
蘇念淡淡瞥了他一眼:「彭執事,你逾越了!」
就差直接說你太多管閑事了!
彭臧面色一下鐵青無比,活這麼大,還第一次有人這麼一而再再而三的打他的臉!
不過,按照鎮天府的規矩,流雲鎮鎮天府是直接對慶陽府鎮天府負責,長寧縣鎮天府可以協助,但不能直接干預!
蘇念的話讓他無法反駁,最後只能冷笑一聲:「此事我會上稟府城,你最好三思而行!」
「如果這種事都還要三思而行,做什麼鎮天衛,不如回家抱孩子熱炕頭!」
蘇念冷笑,一點客氣都沒有,反正已經得罪了,再得罪狠點也一樣!
彭臧差點一口血噴出來,何豐身後的青銅鎮天衛直接笑出了聲。
何豐呵斥了一聲,旋即站出來道:「蘇督監,就事論事!」
蘇念善意的對何豐一笑,旋即看向李鳴和鐵凌:「李執事、鐵執事,這件事已經再無異議,該執刑了!」
李鳴和鐵凌恨的直咬牙,這簡直就是個禍害!
祝廉眼看彭臧也幫不了自己,忍不住叫道:「我不服!」
蘇念一步步走到祝廉身前,微微低頭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不服也沒用,論實力你打不過我,我要殺你,除非府城鎮天府發令,否則誰來了都救不了你!」
霸氣!
劍一看向自家少爺的目光狂熱無比!
「我看誰敢殺我羅家的人!」
「我祝家也不是誰都可以欺負的!」
兩道聲音突然傳了進來,何豐眼底閃過一抹微不可查的寒芒,而彭臧則是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李鳴和鐵凌都暗暗吐氣,娘的,終於不用背鍋了!
蘇念眉頭一挑,目光向外看去,只見四道身影氣勢洶洶闖了進來,為首兩名中年男子皆是真氣境七層的修為,一個叫祝丞,一個叫羅山!
四人徑直進入大廳,先是向彭臧和何豐執禮,這才看向地上重傷的兩個人。
祝丞和羅山都是面色一變,祝廉見家人來了,連忙叫道:「叔父,侄兒冤枉啊!」
祝丞神色沉穩,細聲安慰道:「放心,叔父會為你討回公道的!」
羅山見羅遠昏迷不醒,雙目一瞪,盯著蘇念:「蘇督監,就算鎮天府也不能冤枉好人吧,我羅家子弟,一個個皆是行俠仗義之輩,竟然也遭到這等虐待,天理何在!」
「蘇督監,他們兩人不過是無意之舉,而且我們剛剛如果受害者的家裡了,我們兩家賠償的錢財足夠他們過上三輩子了,他們也答應不再追究!」
祝丞沉聲開口,旋即拿出一份文書,赫然是那些受害人的畫押!
有了這份不追究的畫押,再加上「無意之舉」那麼祝廉二人便罪不至死!
蘇念接過文書看了一眼便知不是造假,輕輕點頭:「既然如此,那便罪不至死,不過……」
嘴角露出一抹冷笑,蘇念話音一轉,鏗鏘作響:「這條罪過了,但敢對鎮天衛出手,一樣是死罪!」
「你……」
羅山暴怒,但被祝丞攔住,他也沒想到這位年紀輕輕的督監竟然如此強勢和窮追不捨,一條罪名剛剛揭過去,又來了一條更嚴重的!
難道他和我我們兩家有什麼深仇大恨不成?
祝丞心裡念頭一閃,急切之間竟然找不到脫罪的方法!
祝廉已經傻眼了,忍不住怒吼道:「若非你逼迫太盛,我們豈會對你出手?」
蘇念冷冷一笑:「有死有傷,就算你們無意,身為鎮天衛本官也要帶你們回鎮天府,你們拒捕,本官沒有當場將你們斬殺已經算留情了!」
李鳴和鐵凌鬱悶的要吐血,你當時直接殺了不就完了,哪裡會有現在這麼多扯皮!
祝丞心下一沉,說到這種地步,他知道已經沒了轉機,只能暗暗以真氣傳音:「蘇念,得饒人處且饒人,做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蘇念不會真氣傳音,看了祝丞一眼,開口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無人可逾越!」
話音一落,長刀出鞘,兩顆頭顱滾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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