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7章 烏鴉現身!
「我不知道我聽說的林白,和你們認識的林白是不是一個人。」
「我聽說的林白,約莫是在兩年前出現天神墓中,此人與洪鼎聯手探妖神嶺天神墓,從天神墓內得到大量寶物,被四大妖帝追殺都能逃出生天;後來此人又前往青墟戰場,在青墟內得到兩件道神兵,更是取走了青墟三大鬼帝的重寶,被三大鬼帝追殺,也順利逃出青墟。」
「最後一次聽見他的消息,是在前段時間妖神嶺發生的一場血戰!」
「巨神降臨天神墓,他在妖神嶺與巨神一戰!」
「那一戰打得驚天動地,龐大的妖神嶺被一日之間夷為平地,削地萬丈,化作一片寸草不生的荒原,據說天神墓內有頭有臉的任務都前往了妖神嶺觀戰!」
「後來便沒有他的消息了。」
「據說,他應該是和巨神同歸於盡了。」
「這就是小妖知道的所有關於林白的消息!」
兔子妖顫顫巍巍的將聽見關於林白的消息全部告知面前三人,說完后,眼中帶著祈求之色,期望他們三人能遵守約定,放他一條生路。
昭月聽聞后,看了一眼劍若寒,低聲道:「白瀟瀟說對了。」
在劍若寒和昭月準備前往天神墓的時候,白瀟瀟便說起過關於巨神族的事情。
遇見陰九靈后,也將從白瀟瀟哪裡得到的消息與陰九靈共享。
所有三人心中都清楚,應該是林白遇見了巨神。
兔子妖問道:「三位前輩,小妖可以走了嗎?」
昭月笑眯眯的看了一眼,輕笑道:「小白,給你了。」
「嘶~~」一條小白蛇順著昭月潔白如玉般的手臂游出,搖身一晃,化作一尊百丈長短的白蛇,張開血盆大口便將兔子精吃下。
兔子精被白蛇吃了之後,掉落下一塊令牌,昭月輕笑道:「想拖延時間,等待援兵嗎?」
昭月早就看出兔子精居心叵測,他假意順從昭月,告知消息,但其實暗地裡卻在聯繫其他妖族。
此刻,已經有好幾位道境妖族,正向著這個方向而來。
「該走了,先去妖神嶺看看吧!」
劍若寒提議道,當即三人身形一晃,徑直離開此地密林中。
但這三人卻沒有發現,在遠處一顆樹葉茂密的老樹上,一隻烏鴉正看著他們遠去的方向:「我的娘呀,兩位超脫者武魂,一位五生武魂,還有一個……怪物!」
「究竟是何方天地才能凝聚出這麼大的氣運,能一口氣誕生出林白和他們這幾個妖孽級別的怪物!」
「蠻古大陸,氣運有這麼好嗎?」
烏鴉低聲嘀咕道。
當他聲音剛剛落下,卻有一個陰沉沙啞的聲音在他背後響起:「你說誰是怪物?」
烏鴉渾身炸毛,猛然回頭看去,卻瞧見陰九靈用一雙死寂的眸子,利劍般的眼神,冷冷的注視著他。
「你你你你……你怎麼發現我的!」
烏鴉驚恐失狀的驚叫起來。
劍若寒和昭月倩影浮現,封鎖烏鴉的左右退路。
實際上在那群妖族趕到此地之前,陰九靈便感覺到有一位強者以極快的速度從幾十萬里之外急速而來。
剛開始陰九靈以為是某位九劫道境的強者,可當此人落在樹冠上的時候,陰九靈才驚訝的發現這乃是一隻黑不溜秋的烏鴉,而且只有神丹境的修為。
雖然感覺這隻烏鴉非同尋常,但陰九靈不想多惹麻煩,殺了那群妖族后,便打算與昭月和陰九靈一同離去。
可就在轉身的那一刻,陰九靈卻聽見烏鴉提起了林白的名字,聽烏鴉說話的口吻,似乎與林白很是熟悉!
陰九靈驟然改變放心,猶如一道幽魂般悄無聲息出現在烏鴉背後。
昭月和劍若寒也聞訊而來,攔住烏鴉前後去路。
「你認識林白?」
陰九靈表情堅硬,雙目死寂,格外陰冷。
烏鴉放緩心緒,佯裝鎮定的道:「你們來晚了,林白已經死了。」
「你說什麼!」劍若寒一聽,渾身寒氣忍不住的擴散而出,昭月一瞧,急忙與劍若寒拉開距離,她可是感受過劍若寒體內的冰寒之氣的,一旦不受控制的外泄,別說是一個人,就算是一座山脈也會在頃刻之間凍結。
烏鴉瞪眼驚叫道:「喂喂喂,控制住你的極道冰劍魂啊,別外泄寒氣,小心傷及無辜啊!」
劍若寒冷聲道:「你說清楚!」
烏鴉細心的解釋道:「林白已經死了,我親眼看見的!五天前的那一戰,我輕言目睹,也在現場,我親眼看見林白的離去。」
「他為了贏下那一戰,釋放了心中被困住的惡念,道心種魔復甦,玄瞳臨世!」
「由於魔花太強,林白本體意識已經被惡念完全壓制,魔花正在慢慢蠶食他的意識,等到意識消散,林白就算是徹底死去了!」
「這種情況,和你體內的情況一樣!」
烏鴉說到這裡,看了一眼昭月,輕笑著道。
昭月一聽就明白了,她與葉宿心共用一具身體,起初昭月是想要將葉宿心的靈魂意識壓制在體內,慢慢的蠶食,可是後來由於林白三番五次的救她,昭月才放棄了滅殺葉宿心之心,並向林白承諾,只要找到合適的靈物,讓她完美重生,她便會將肉身還給葉宿心。
劍若寒瞪眼怒吼道:「那你說林白死!他不是還沒有死嗎?」
烏鴉厲聲反駁道:「現在還沒死,但早晚都會有死的一天,按照我的推算,最多三個月時間,魔花就能吞噬林白的意識!」
「可是玄瞳又那麼強,在天神墓里幾乎沒有人是他的對手!」
烏鴉看著劍若寒問道:「你能打過玄瞳嗎?」
劍若寒氣得俏臉扭曲,恨不得一劍殺了烏鴉。
烏鴉又對昭月問道;「你能嗎?」
昭月不語,冷冷的看著烏鴉。
烏鴉又轉頭看向陰九靈,笑道:「你能打過玄瞳嗎?」
陰九靈道:「我能!」
「你……」烏鴉本想說陰九靈不知天高地厚,可話到了嘴邊,卻似乎在這瞬間想到了什麼,忽然話鋒一轉:「你……你……你或許真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