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財神降世
據傳,在很多年以前,大海邊緣,有一城市,名叫福城,住有一位長老,人民都叫他福城長老,年近半百,膝下無子。
這一日,福城長老跑到佛塔廟前,投地就拜,放聲大哭道:「佛啊,不知我前世造了什麼罪孽?使我今生膝下無子,您老人家能拔濟眾生苦難,請與我解脫無子之苦……」
說來奇怪,大殿正中央那尊佛像,突然開口道:「善哉來者,苦樂同道,去來無差。緣聚則生,緣散則滅。風吹雲散,又一重天……」
這天清晨,海邊火光閃耀,霞光萬道,彷彿整個世界都披上了舞裳霓衣。
貴如皇宮的福城長老內宅,丫環婆子來回竄梭,福城長老的孩子,即將降臨。
佛界,三十三摩界天,火神菩薩,滿臉衰相,慢慢地衰弱成一位小孩。
霧色朦朧,從三十三摩天界,一層一層,往下界走來一小男孩,一身火紅錦袍,手上拉一根繩,繩頭牽一輛財寶車,車上有一聚寶盆,聚寶盆里裝滿了金元寶、金條、如意等等。一路上,車轆轤搖搖晃晃東倒西歪地搖擺,總覺得滿車的金銀財寶老要往下掉,可這麼著也掉不下來。
小孩扯開霧層,東瞧瞧西望望,見不遠處的雲層中,有一小屋,有一位與他差不多大的小男孩,正在樹林里砍材,紅袍小孩扯嘴,「哈哈」一笑,悄悄的溜過去,把小孩剛砍下的材往自已身後的車裡扔,被扔進財寶車的樹木,在空中翻滾著,慢慢地變成金元寶、金條落進車裡。
「啊……」砍木材的小男孩,終於現了,跳起來就追。
紅袍男孩拌個鬼臉,哈哈哈大笑著,飛翻著跟抖,拉著車消失在雲霧中……
「咚!」
仙界一聲鼓鳴,小男孩收住頑皮和嘻鬧,只見他一個跟抖,直達海邊的福城上空,悠悠蕩蕩地懸在半空。
在一條街角的破落小院里,晨曦中,突然傳來小孩子的哭聲。
紅袍男孩,展開慧眼,透過晨曦朦朧的光,見一張破床上,躺著母子倆人。此時的小孩,正坐在母親身邊,嚎啕大哭。
小孩三歲的樣子,幾塊破布裹住幼小的身軀,一張小嘴能塞得下一個級大包子。見另一張床上,吱嘎吱嘎聲響過,慢散著走下一位花甲老太,抖抖索索地不知從哪兒摸出半個饃片兒,遠遠地舉在手上,床上的小孩子,如出膛的炮彈,向那半片兒饅頭衝刺。
老太還沒扭轉身,小孩手上的饅頭片,已消失在小孩子的嘴沫里,兩眼淚圈,滿臉企盼地目送奶奶晃悠晃悠的腳步離去。
半空中的紅袍男孩,往雲端上一竄,轉眼間,抱來一包東西,降下雲頭,輕悄悄地竄到房頂上,把包里吃的東西,一會兒一個,一會一個地往小孩懷裡扔。
小孩吃著藏著,堆滿了半張床。小孩樂得把一個大紅桃子往母親嘴上塞。又光著屁股,爬下床,從床底下拉出一個破籃子,把那些吃的東西急急忙忙地往籃里裝,裝滿了脫下身上的破上衣,蓋在籃子上。然後用盡全力把藍子往床下推去。
見他蹶著屁股半天沒挪動藍子。於是,他拿起兩個饅頭,晃到灶邊一堆乾草跟前,掀開上面的一層毛草,一個約五歲的男孩,捲縮著身子,安息在裡面。
「哥哥!快起來吃饅頭,我有可多饅頭吶。」小孩邊往哥哥嘴裡塞饅頭,邊拉著哥哥,來到床前。
哥哥驚奇的雙眼,緊盯弟弟手中的饅頭,一把搶過塞進嘴裡:「哪來的?」此時,兩個饅頭已滑進哥哥的肚子里。
小孩悄悄地湊到哥哥的耳邊:「上面掉下來的。」
大一點的小孩剛想往上抬頭,一個米飯糰,正砸在他的頭上:「啊唷……」
「哥哥,快把床上的桃子、饅頭、糕點全都藏到床底下,天亮了財主要到我家來收租,會把這些全都搶走的。快,哥哥,全都藏起來……」
在一陣緊似一陣的雄雞啼鳴聲中,紅袍小孩趕緊拉起財寶車,一陣風似的往海邊,一座雄偉壯麗的大宅趕去。
這時,天邊染起衝天的火光,小男孩緩緩地從雲端降下房頂,見他那雙胖都都的小腳,一會兒跳起來從金色的聚寶盆往下抖落什麼,一會倒掛著聚寶盆中……當雄雞再次地鳴啼時,頑皮小男兒,收起滿身的火光,東晃西晃悠著,慢慢地化入聚寶盆中,聚寶盆越來越小,越來越小……最後縮成一團火光,打著墜兒在房頂左轉轉右轉轉,上下翻飛,騰空飛起后,再次地墜入房頂,慢慢地消失在晨曦中。
咦!天亮了!
福城長老的後院內,一聲嘹亮的嬰啼,響徹雲霄。
「啊呀,賀喜老爺!大善事,多少輩修來的福得,貴府少爺降生了。」後院的丫環婆子,在門外大叫,陣陣腳步聲帶著喜訊傳向前院。
接生婆,利索地包裹著剛出生小毛孩,小毛孩不怎麼哭!兩眼緊閉,毛絨線的小腦袋,晃啊晃地。鼻孔一扇一扇地出粗氣,彷彿經歷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來到這個吵鬧不息的世界。
經驗老道的接生婆,覺得這孩子玄乎得很,初來窄到這個世界,也不說響亮地打個招呼,而是不聲不響地悶晃。
接生婆在小毛孩的屁股上很命地一拍,指望小毛孩出點震動山河的彩聲。卻不了,「咚」地一聲,一硬物,重重地砸在她那雙深蘭緞面的繡花鞋上,傳來接生婆的慘叫聲:「呀……我的財爺啊。」
心想什麼東東,砸上我了。低頭一瞧,一碇金光閃閃的金元寶。「啊呀……」接著是一臉的驚愕。然後,滿面開花,裂嘴齒牙,偷偷地,東瞧瞧,西望望,急切地彎腰將金元寶塞進懷裡。
接生婆小三角眼鼓動著,心想這孩子不一般,本來出生富貴之家的公子,不知幾輩子修來的福。聽說,這福城長老,為能生個孩子;做盡了善事。孩子啊,要惜福啊。
怎麼這孩子,還是晃腦袋啊。感情他也知道,出生得富貴人家,直樂得嘴,來到這世間。巴了,喜怒哀樂由你吧。我得趕緊走人,有了這碇金子,三五年不用愁了。
接生婆在小毛孩臉上,親和力十足地吻別,傳來小毛孩驚天動地的開哭聲。
「咚」,又有硬物砸在她的腳上。有了上次的經驗,她趕緊挪動三寸小金蓮,穩穩地踩住那硬物上……
福城長老正好跨進門內,接生婆把懷裡的孩子,送到福老手上,喜得他一把接過小毛孩,瞧著抱著手裡的,心肝寶貝疙塔,喜得傻呵呵呵的福城長老,嘴樂成了一條奔騰不息的河流……
整個宅俯,笑語喧喧,喜氣洋洋。
※ ※※在離福城不遠的屋山天壇頂上,有一條巨型斑斕大蟒,歷經千年修行,天地之靈氣,內功大增。不行善德,每日吞食過路之人,搞的路斷人稀,數十裡外荒無人煙。
在屋山之下的一片雜草亂生的沼澤地里,有一隻若大的,約萬年之上,已即將修練成仙的財寶三足金蟾蜍,潛伏在雜草叢中。
天壇頂上的蟒蛇,一心要吞食財寶金蟾蜍以增加功力,二者可用此財吸引過往行人,以便供自已食糧。因沼澤地帶,長滿了帶刺的樹林和荊棘多刺的灌木,蟒蛇便每日張開大蛇,練就*功,開始時能將財寶金蟾蜍吸離地面,隨後便日漸增高……
財寶金蟾蜍自知離危險愈來愈近,法身穿越到靈界異類加緊練功,日夜不停……
※※※地層界中,個子矮小,腦袋碩大,而且滿臉掛著白色的鬍鬚,酷似現今流傳世界的聖誕老人,它手持燈盞,神態謙卑而和藹,掌管著地底的財寶和地上的建築的地精,受地層主的之命也穿越到這個世間。
魔界,半獸人身的怪物,血管里流動著的全是黑色的血液,長著一雙羅圈腿,蹲伏著走路。手臂細長、有力,猶如人猿。皮膚黧黑,像被煙熏過的樣子。牙齒呈黃色,有如鋸齒,牙齒里充滿了毒液,雙眼通紅,如同烙鐵燒傷的印痕。
專門守候熱愛挖掘財寶人的陰風怪,也穿越生到這個世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