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貓婆婆的套路

「唉，又是劣等貨，虧了虧了。」貓婆婆聞著自己配製的兵糧丸，嘆息一聲。

自從宇智波一族舉族叛逃出木葉村后，貓婆婆失去主要顧客來源，生意越發難做。甚至經營一些擦邊球的生意，都快要淪為黑市性質的商店了。

如果不是還有情報生意可做，她的這家商店可能都支撐不下去。

如今除了偶爾的人類光顧，主要顧客竟然是忍寵。只是這些忍寵也不好招待，尤其是失去了宇智波一族后，她如今的主要客戶——貓忍首領貓又。

貓又掌控了所有貓忍，勢力不可小覷，對忍具消耗不小，經常訂購成百上千的忍具。在每況愈下的情形下，這些以前不算大宗交易的訂單就顯得珍貴起來。

偏偏貓又幾次催促需要兵糧丸，如果不能滿足其需求，其耐心可是會磨光的。

貓婆婆無法承擔再失去貓忍這個主要客源的後果。因為她很多情報，來源是看似不起眼的貓忍。用誇張的話來形容就是，凡是有貓的地方，就是貓忍的耳目。貓婆婆就是用物資來換貓又的情報，她的情報生意才做得下去。

不能滿足貓又需求的話，再多的情分也不管用，畢竟貓又還有一大堆貓忍要考慮。失去貓又，等於兩大主要生意受損，那就真的只能關門大吉了。

只是貓婆婆有忍具進貨渠道，兵糧丸則比較為難。以前能和宇智波一族交換物資得到兵糧丸。失去宇智波一族不僅失去主要客源，很多貨都不方便弄到手。

於是，貓婆婆只好親自用收購的藥材配製兵糧丸了。然而，人不服老都不行。

年輕時還有這個精力，但是年老后已經難以掌握藥材精確分量了。體內查克拉不僅銳減，對查克拉的控制能力也退化嚴重。

配製兵糧丸，不僅需要藥方和許多珍貴藥材，還需要醫療忍者級別的優秀查克拉控制能力，以查克拉調和藥材，這樣才能配製出正常的兵糧丸。

如果控制能力非常優秀，那就能配製藥效好、見效快，副作用小的高等貨。

相反，就是和普通人配製的兵糧丸沒有區別的劣等貨，效果可想而知。

否則普通醫生能配製正常兵糧丸，器械道具也可以，還有醫療忍者什麼事？

劣等貨不是不能用，對普通人也算得上奇效。但是對消耗查克拉的忍者或忍寵，就捉襟見肘了。尤其是劣等貨註定價格不高，但是能配製兵糧丸的藥材沒有便宜的。用來應付貓又大概是可行的，畢竟主要是給他的貓忍手下使用。

但是影響聲譽，而且，真的是虧了。所以貓婆婆才忍不住嘆息。

如果沒有渠道弄到正常兵糧丸，長此以往，貓又也會不滿意。只是村子里的醫療忍者也不多，況且誰願意和以前和宇智波一族走得近的貓婆婆扯上關係？

因此，以貓婆婆如今的人脈，一時也沒有好的辦法。被舉族叛逃的宇智波一族連累，只是生意受到影響，沒有被清算已經是謝天謝地了。

那些正常的兵糧丸，肯定是第一時間落到名門望族的口袋裡，哪有她什麼事？這種境地的貓婆婆還能購買配置兵糧丸所需藥材，已經是手段通天了。

正當愁眉苦臉的貓婆婆準備繼續配置兵糧丸之際，突然孫女環進來了。

「婆婆，又有客人來了，還是波風鳴人少爺。」

貓婆婆聽到客人先是神色一喜，隨即臉色一跨。

一個領生活費的小屁孩，算什麼客人和少爺？上次看在四代火影波風水門的面子上，已經半賣半送一些東西，竟然又來？可是還不能不好好招待。

因為波風鳴人身份有點特殊。要是因為童言無忌，抱怨幾句，被有心人聽到了的話，然後傳到三代目火影那裡，可能現在的生意都做不成了。

貓婆婆抱著送瘟神的心態，準備再虧一些，趕緊把波風鳴人打發走得了。

突然心裡一動，四代火影妻子是漩渦玖辛奈。漩渦一族是出了名的查克拉控制能力天賦出眾，那麼繼承漩渦一族血統的波風鳴人，應該同樣如此吧？

如果有波風鳴人幫忙配置兵糧丸的話，問題是不是比較容易解決了呢？

配製兵糧丸只是對查克拉控制能力要求高，對查克拉的量倒是需求不大。而且貓婆婆相信漩渦一族，即使是小孩，查克拉的量肯定比老邁的自己還要充沛。

只是，這個世界雖然沒有未成年人保護法，也有很多人使用童工。但是四代火影的兒子能夠和普通兒童相提並論么？所以貓婆婆有點顧慮。

現在貓婆婆反而希望波風鳴人多買點東西，然後最好是錢不夠。自己再提出幫忙配製兵糧丸來代替金錢支付的話，就說得過去了，誰也挑不出刺。

貓婆婆也不需要使勁壓榨波風鳴人，只要稍微幫忙，配製些許正常的兵糧丸，加上其他劣等貨，足以應付貓又了。畢竟正常的兵糧丸是緊俏貨，人類忍者都不夠用，很少流落到忍寵手裡，貓又應該可以理解。

如果有很多選擇，貓又何必從過氣的貓婆婆這裡訂購兵糧丸呢？

所以貓婆婆打定主意，用較高的報酬，吸引波風鳴人主動幫忙配製兵糧丸。如果能形成長期生意，那就更完美了。

貓婆婆越想越覺得可行，心情放鬆下來還有空打趣孫女：「環，你覺得鳴人少爺和曾經的佐助少爺誰更帥氣可愛啊？」

環紅著臉支支吾吾的說道：「感覺不同，但是都很好看。」

「你個小妮子，臉紅個什麼勁？小小年紀就想男人了嗎？」

貓婆婆突然腳步一頓，回頭俯下身子，拍著孫女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環，我希望你能平平安安、快快樂樂的長大，將來嫁給普通人就行。我現在給你多掙些嫁妝，足夠你以普通人的身份舒舒服服的過一輩子。」

「但是，千萬不要成為忍者，也不要喜歡上忍者。忍者都是朝不保夕的，不是值得依靠的丈夫。不管是曾經的佐助還是如今的鳴人，他們註定是忍者，你不能真的喜歡上他們。而且，他們的身份，我們也高攀不起。」

「你要記得你父母的教訓，記住我的話，不要和忍者扯上關係。」

環清秀的小臉刷白，但還是點頭，囁嚅道：「是，婆婆，我知道了。」

只是內心有些許不甘，她想成為忍者。所以喜歡穿忍者的服裝，喜歡偷看店裡的忍術捲軸。成為普通人真的能平安一生、幸福快樂嗎？未必。普通人容易被盜賊殺死。而且成為無力的普通女人，沒有力量會被丈夫欺負甚至拳打腳踢。

環羨慕那些高來高去的忍者，忍者也是木葉村有地位的職業了。

貓婆婆嘆了一口氣「環，我是為你好。總有一天，你會明白我的苦心。忍者，只是伴隨著血腥殺戮的職業，沒有村子里宣傳的美好。死亡的忍者我見多了。」

「以前來我店鋪的忍者，常常有再也見不到人的。曾經風光顯赫的宇智波一族，還不是付出慘重傷亡才逃離火之國？這事情發生不久，你應該有印象的。」

環低著頭沉默不語，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聽進去了。

貓婆婆又長嘆一聲，不在勸阻孫女。再說下去，激發出逆反心裡反而不美了。

而且，她也不能耽誤時間，怠慢了波風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