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戰戰戰!
老二拎著鬼頭刀,低頭看看斷成兩截的老三。
他張張嘴巴,又看看宇涵手中的殘月彎刀,瞪大了眼睛,「你,你個兔崽子,竟然、竟然有把寶刀!」
他先是緊張的吞吞口水,接著兩眼中又浮現出貪婪神色,腳步一晃,退後兩步,就將鬼頭刀,斜架在四香中胸最大的冬梅脖子上。
「嘿,那小子,從剛才我就看你盯著這騷貨。」
「該不會。她是你心上人吧!」老二舔舔嘴巴,看著宇涵眼神一顫,
頓時,他興奮大聲吼道,「嘿,還真是的!」
「你這混蛋,還快放下刀,不然小心我手一抖,就給你心上人開了瓢。」
但,宇涵只是死死盯在冬梅雪白的脖頸上,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把眼珠子,看向冬梅身邊的男扮女裝宇敬身上。
那樣的話,就麻煩大了。
還好,老二看了看,好似不為所動的宇涵,臉色越發猖狂起來。
他一邊得寸進尺的用鬼頭刀,緩緩挑開冬梅的領口的紐扣,聽著宇涵越發急促的呼吸聲,一邊用左手慢慢摸向他隨身不離的腰包。
嘿,等會就給你來個滿臉桃花。
等打瞎了你那雙眼泡子,看我怎麼收拾你!
老二心中愉快的想著,又用鬼頭刀挑開衣衫下的兩個紐扣,頓時冬梅紅肚兜下的豐滿,就顫顫巍巍顯露了出來。
「哈哈,你喜歡的這女娃子還真有料,怎麼看你滿臉通紅樣子,不會連她手都沒摸過吧!」
噗!
刀光一閃,老二的臉色僵住了。
「你廢話太多了!」
磕過葯,有著普通人三倍速的宇涵,輕輕一甩殘月彎刀,一排血珠就順著刀刃,灑在牆上。
要不是你找錯了人質,我還真不敢下手。
而作為人質的冬梅,愣愣的看著脖子上的鬼頭刀,無力落下,只割下她的一縷黑絲,膀胱肌一松,身下頓時濕了。
宇涵卻沒理她,他長須一口氣,看看冬梅身邊,正雙手被反綁在身後,連嘴巴也用抹布堵住的宇敬。
你別說,帶著假髮,眼角掛淚,正可憐兮兮看著自己的弟弟,還真是個美人模樣。
平常弟弟做為男生,宇涵還不覺得他怎麼英俊。
畢竟他是個眯眯眼,鼻樑等五官又太過小巧,給人一種幼稚而不可靠的感覺。
但一穿上女裝,他身上的那些缺點,反而成了亮點。
小巧柔和的五官和眯眯眼,在換上長裙和髮飾后,立刻把他變成一個可愛的女孩。
幼稚和不可靠的感覺加重,但配上他那副眼角垂淚,衣衫不整的樣子,反而給人一種我見猶憐,想要呵護「她」的感覺。
「嗚!嗚!嗚!」弟弟掙扎的發出聲來。
「好!好!好!我這就給你解開!」
宇涵忍不住糊自己一巴掌,不要分心,這裡可不是安全地帶。
他連忙用彎刀割掉宇敬手腳上的繩子,又幫宇敬把口中的抹布取出,長長的涎水,就順著宇敬的嘴角流下。
但鬆綁后的弟弟宇敬,卻理也不理宇涵,他看向旁邊的冬梅,掙扎的站起身來。
可不知道他是捆得太久,血氣不暢,還是沒吃東西腿軟了。
他一個踉蹌,便倒在宇涵懷裡。
宇涵感受著胸口前兩個柔軟的觸覺,臉色先是變紅,然後變黑。
他腳步一挪,讓開身子。
「啪嘰!」
宇敬重重摔倒在地上....
等宇敬轉過身來,他之前那高聳的胸部已經扁了。
宇涵再次一巴掌糊在自己臉上,不忍直視。
「哥哥,你太過分了!」宇敬揉揉自己胸口衣領,掏摸著取出兩個壓扁的粉白壽包,舔舔嘴巴,遞給哥哥。
「幫我拿好,我都半天沒吃東西了。」
「還有刀子給我,我先去幫姐姐們鬆開繩子。」
說完,他趕緊拿過宇涵手中的殘月彎刀,也不顧上面仍低著血,就幫其他三位女士解起綁來。
等她們三人,在宇敬安慰下站起來。
旁邊的宇涵,已經搜索完黑風寨三位當家的屍體。
還從老四懷中夾層里找到一本鬼哭刀法,不過系統鑒定是三流,宇涵看也不看就丟在地上。
而老二、老三的身上則沒什麼東西,畢竟他們剛才只用褲子圍個胯間,就光著大半個身子便跑了出來。
於是,宇涵推開內屋的門,小心走了進去。
內屋裡,點著十來只牛油蠟燭,光輝敞亮。
中間是一張大床上,一個雙手被吊著,只有腳尖著地的赤**子,正耷拉著腦袋,看向進來的宇涵。
她長長的青絲下,眼神黯淡,臉上掛滿淚漬,雪白肌膚上更充滿了淤青,身下白紅之物還灑落一地。
不過,她已經不會在意別人目光了。
因為,她扭曲的脖子和長長吐出的舌頭告訴宇涵,她已經死了。
「嗚嗚!嗚嗚!桃香,你死的好慘!」
宇涵回過頭去,門口處,披著宇敬衣服的冬梅一臉的悲傷。
她身子搖晃兩下,便倒在身後宇敬懷抱中,一邊哭一邊打起自己的耳光。
「若不是因為聽了我話,你也不會和我們一起逃跑!」
「是我害了你!」
「是我害了你!」
「不,這不是你的錯!」宇敬抱著冬梅,和春棠、夏蘭一起拉著她的手。
拉拉扯扯間,幾人就這麼抱著哭成一團。
但冬梅像是想到什麼,突然眼神一亮,她猛的沖宇涵跪下,也不顧衣衫滑落。
她就這麼露著,雪一般的後背,死死拉住宇涵的褲腳。
「求求你,求求你,少俠,秋香姐還陪著老夫人,被關在寧王府。」
「求求你,救救秋香姐和老夫人!」
她的身邊,另外兩個滿臉淚水的妹子,春棠、夏蘭也連忙跪了下來,哭訴道,「求求你!少俠!求求你!一定救救她們!」
「是啊,只要你能救她們,你讓我們做什麼都行。」
宇涵皺起眉頭,看著地上跪著的三個妹子,心中煩躁。
若不是為了救弟弟,他才不會冒這麼大的險過來救人。
他現在只想趕快把弟弟救出去,不想、也沒有理由聽她們幾句話,就捲入之後更大的麻煩里。
但宇涵剛準備回絕,一旁弟弟宇敬也一把朝他跪下,開口道。
「哥,我也求求你,你就幫幫冬梅姐吧!」
「若不是她偷偷幫我換裝,我就和恭親王府的那些男僕一起被埋了。」
宇涵呲呲牙,忍不住失望眼色,看著這個不懂事的傢伙。
但那熊孩子,仍倔強的跪在地上,只是偶爾放光的眼睛,會深情的看向他腳下的冬梅。
原來,你這混蛋在報恩寺時所喊得,「神仙姐姐!」是這個胸大的冬梅啊!
宇涵心裡思慮萬千,終於嘆了一口氣,「三位都起來吧,我答應你們就是了。」
「還有宇敬,你快給我麻溜的滾起來,老爸沒教過你,男兒膝下有黃金啊!」
「你欠收拾是不是!」
宇敬只是笑嘻嘻,感激的看看哥哥宇涵,然後迅速站起來,狗腿子的去扶冬梅。
他心中很溫暖,雖然不知道哥哥為什麼一下子變得這麼厲害,但他果然還是像小時候一樣,總是山一樣擋在他的身前。
就在這時,一個開門聲從外屋傳來。
宇涵猛的一回頭,拿過殘月彎刀,推開宇敬就重回了外屋。
只見一個至少兩米高,渾身肌肉蛩結的大漢,提著兩把大的誇張,怕不是可以當門板的金環大刀,大大咧咧的站在外屋門口。
「啊,我就說有點不對勁,原來我那愚蠢的弟弟們總算死了。」
大漢隨手將一把金環大刀插在地上,石板的地面就像是蛋糕一樣,被刀插入了幾十厘米。
他抓了抓自己鳥窩一樣的頭髮,看著宇涵將宇敬和春棠、夏蘭推入身後裡屋,也不住阻止。
直到宇涵提著殘月彎刀,擺好架勢站在他面前時,他才咧嘴道,「嘿,竟然是把傳承級的寶刀啊。」
「怪不得,我家那三個愚蠢、沒用、垃圾的弟弟會被你砍死。」
他用那比常人大的多的手掌,摸摸自己布滿傷疤的臉,笑著說道。
「告訴你個秘密,其實我早想砍死他們了。」
「畢竟,你看,他們是那麼的沒用,根本不配和強大的我站在一起。」
「不過,再怎麼說,他們也是我弟弟。」
他彷彿很苦惱的摸摸頭,又一把抓住地上那把刀的刀柄,「你看我當年砍死老爸時,還跟老媽發過誓,一定好好照顧這三個蠢貨。」
「可現在,你讓我失言了。」
他的嘴角開心的咧到耳根,「所以,請你下地獄和我媽解釋吧!」
大漢猛的一踢插在地上的刀身,石板碎裂飛濺,遮蔽住宇涵的眼睛,等宇涵透過粉塵看清楚。
一把金環大刀,已經劃破塵埃,帶著猛虎的呼嘯聲砍向他的腦袋。
「哐!!!」
宇涵反射性的舉刀封架,一股兇猛的巨力傳來,一把將他像炮彈樣打在牆壁上。
「噗!!」
宇涵背靠在牆上,直接吐了一大口血,來不及抬頭,就地朝旁邊一滾。
鐺!
那個大漢已經一刀砍在他剛才的位置,青磚牆壁像是朽木般,被他砍穿個大口子。
宇涵嘴角流著血,驚詫的看向那個大漢。
對方這力量,怕不是跟水牛一樣有個五百斤了。
這還是人嗎!
宇涵自襯,自己若不是之前《加勒比海盜》世界里,嗑過2粒加根骨和氣血的寶葯,現在的身體已經比之前結實強壯一倍不止。
換個普通人,光是挨他一下就得變成肉醬。
但來不及想太多了,大漢揮舞著兩把金環大刀,就像是割草機一般的又砍了過來。
不敢再硬拼,宇涵縱身一側,閃開金環大刀,試著使出《上靈劍法三十六式》和《飄飄渺渺步》與對方戰在一起。
刀光劍影中,宇涵就像一個海鷗,不斷翱翔在颶風中。
只要稍有一個不慎,他就會被砍成重傷、或者死去。
但他經脈中蚯蚓般的內力,也隨著劇烈的戰鬥,而活躍起來。
時斷時續的循環,終於變得流暢,然後就像是水壩開閘般。
宇涵眼神一亮,第一次進入《上清璇璣功》中描述的我即空中落夜,隨風輕揚的境界。
但在大漢眼中,宇涵以刀代劍劃出的刀影,卻越來越快,每每自己一刀使完,對面就連著三刀點在自己大刀上。
他難受的要緊,姿勢也漸漸被破壞。
「這不可能!你怎麼可能砍得過我!!」
他怒吼一聲,運勁大椎穴入肺俞穴,雙臂膨脹高舉,接著如同流星落下。
轟隆隆!!!
外屋的石板地面上,煙塵四散,一個巨大的X型刀痕將地板砍得支離破碎。
但這回吐血的卻是的之前兇猛無比的大漢。
他捂著自己喉嚨,披頭散髮的跪在地板上,兩個金環大刀再也也拿捏不住,深深插入地板。
大漢緩緩回過頭去,捂著脖子的手下,鮮血怎麼也止不住噴涌而出。
他的身後,宇涵也同樣半跪在地上,背後衣服彷彿被火燒了個大洞,露出之下的被熏黑的哈卡魔蛇甲。
「你剛才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為什麼你的速度會一下子變快那麼多?」
宇涵單手拄著殘月彎刀,晃晃悠悠的站起來,嘴角裂口,「我往自己後背丟了枚炸彈而已。」
大漢眼神一亮,一口鮮血終於壓制不住噴了出來,笑罵道,「你這個瘋子!」
宇涵也吐著血笑起來,明明之前他有機會將毒撒菱,扔在對方腳下。
但不知是享受兩人對決中,那種神經緊繃,與死神面對面跳舞的感覺。
還是單純的想實驗在《加勒比海盜》世界中,自己的武功修鍊成果。
他沒有把對方卡牆壁,扔陷坑,或是往對方眼前兌換毒粉。
他硬生生用自己的科學性武功打贏了對方。
「哈哈哈,真高興,竟然有比我還瘋的!!」
「我承認你了!」
「果然只有強者才能生存!!」
大漢猛的一下站直了身子,就這麼矗立在那,猛獸般笑著看著宇涵,直到漸漸冰冷下來。
「跟其他人不一樣,你真是個好對手!」
宇涵又吐了口血,看看破碎的門外。
那裡,聽到響聲,一隊隊寧王府的侍衛正舉著火把,圍攏過來。
宇敬這時也從裡屋沖了過來,他看看屋外黑壓壓的一片人影,哭喪著臉,顫抖著撿起地上的一把鬼頭刀,站在宇涵面前。
「白痴,你哥哥我還沒死呢!」
宇涵伸手,把還穿著裙子的弟弟,拉到身後。
順手,幾個滋滋冒煙的煙霧彈,被他扔了出去。
「嘭!」
「嘭!」
「嘭!」
等整個院子的煙霧散去,寧王府的鷹總管,推開身前的侍衛,手捏著兩個鐵膽,看看銅牆鐵壁一樣圍攏著院子的寧王私軍。
他挑挑壽眉,一揮手。
十幾個身手矯健,雙手帶著鋼爪的黑衣人,便跳下高牆,衝進屋子裡。
「哼,一群毛賊,在我面前也想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