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增高鞋

「嘛嘛，誰跟你說這些賢者之石是用活人煉成的了？」宇涵歪著腦袋看向小豆丁，摸摸他炸毛的腦袋。

小豆丁一把打開宇涵邪惡的手，大叫道，「別以為我不知道，我已經通過馬可醫生...」

「誒？馬可醫生，為什麼你會在這！！」

他盯著從旁邊廠房裡走出來的，前國家鍊金術士提姆·馬可。

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在東都偷偷告訴自己軍方邪惡實驗，又悄悄消失的和藹老人，會以這種方式出現。

前些時，休斯中校被刺殺病危時，他一度以為馬可醫生也一定遇害了。

但是現在....

「等等，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小豆丁看著霍恩海姆和馬可醫生打招呼的樣子，腦海中千迴百轉，喊道。

「亞美斯特利斯軍方？還是國外間諜組織？」

「哎呀呀，你把你爸看成什麼人了？」古利德用手拍拍小豆丁的腦袋，嘲諷道。

「他可是西之賢者啊，你知不知道他到底有多麼偉大啊，叔叔。」

「哈！一個連妻子都沒好好照顧的傢伙，算什麼西之賢者！」小豆丁再度打開頭頂的大手，反駁道。

「還有你到底是誰啊，為什麼叫我叔叔，神經病嗎你！」

接著小豆丁突然沉默下來，他依稀回憶起在比拿可奶奶那看到的一張照片，年輕時的奶奶和一點沒有變化的父親。

這麼說來....小時候他從沒有看到父親容顏的變化過....

他就像個不老之人一樣...

那麼...叔叔？

腦門上冒出蒸汽，滿臉通紅，十字狀青筋浮現，小豆丁呲著牙將雙手合十按在地上，一把超長的石質大關刀從水泥地上升起來。

他舉著大刀，一個前沖就像霍恩海姆豆頭砍去，「你這個混蛋，竟然有外遇！」

「還在外面生了孩子！！」

「怪不得，媽媽生病時怎麼也聯繫不到你！！」

「給我死來！！」

霍恩海姆連忙一低頭，躲過大刀，腳下的水泥地泛起漣漪，像是衝浪一樣，帶著他往後退去。

「等等，愛德華，你聽我解釋！」

「做夢！你先讓我砍一刀再說！！」

小豆丁氣的發瘋，也不用鍊金術，小短腿轉的像風車一樣追去，「別跑，看我不砍死你！」

兩人就這麼在空曠的廣場中追逐起來。

「好吧，我們還是先去裡面吧，看來霍恩海姆和小豆丁還有的聊。」

「等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同樣莫名其妙多了個侄子的阿爾，接受不能，兩個手鎧抱著沒有表情的頭盔，一陣搖晃。

古利德和宇涵互相看看，又瞟了瞟一旁的馬可醫生，攤攤手，「該從何說起呢，還是先進去吧，我們在裡面坐著聊。」

幾十分鐘后，一臉哭過模樣的小豆丁，被霍恩海姆按著腦袋走了進來。

看來老霍的嘴炮，終究比小豆丁的刀快一些。

而屋子裡正在喝茶，同樣了解了自己和哥哥人體煉成的是陌生人，和這國家黑暗一面，以及霍恩海姆與瓶中小人孽緣的阿爾，捧起茶杯喝了一口。

他看向進來的小豆丁，用哭腔說道，「哥哥，我們沒有殺死媽媽！！」

小豆丁看著阿爾盔甲下流出的茶水，用力點點頭，「是的，我們沒有殺死媽媽！」

兩個兄弟擁抱在一起...

其實他們進行人體煉成，想要復活母親時，不僅失去了各自的軀體。

還有一份看著那個也許是母親關係的人，再次死亡時，所造成的二次心靈創傷。

畢竟那年，他們才12歲....

「對了，阿爾！你可以復原了！！」本來還在哭泣的小豆丁抬起頭來，眼淚鼻涕順著下巴滴下，糊滿了阿爾的盔甲。

阿爾卻搖搖頭，拿起抹布擦擦胸甲上的污漬，「不行呢，哥哥。」

「我還有一件事必須要去做！！」

小豆丁死命抓住阿爾的肩甲，「為什麼啊？明明都到這一步了，你可以恢復人類身體了！」

「難道你是擔心賢者之石是用活人煉成嗎？」

「不要緊的，爸爸已經說了，他們有新的賢者之石煉成法，可以通過植物煉成的！」

阿爾驚訝的抓緊了自己的膝蓋，看向父親霍恩海姆。

只見他點點頭，指了指宇涵，誠懇的確認道，「的確是這樣子的，他已經在門裡找到這方面的知識。」

「賢者之石，是一種靈魂與生命力高度濃縮后的結晶體。」

「但萬物皆有靈魂，賢者之石並非要只能通過活人煉成的。」

「就是這樣，所以說啊，人類就是太把自己當回事！」宇涵摸摸下巴，一掌拍在桌子上，插嘴道。

「月亮和太陽不會繞著地球轉，人類也不是所謂的神之子，我們只不過是恐怖直立猿，進過千百萬年時間的進化的產物。」

「我們和其他生靈一樣，沒有什麼不同！」

接著他從旁邊桌子的抽屜里，拿出幾份實驗報告，遞給小豆丁和阿爾。

「如果阿爾想恢復身體，現在有3種賢者之石可以考慮，一種是真菌型，一種是植物型，還有一種是動物型。」

「但其實，動物型賢者之石，裡面還可以分為鳥類、哺乳類、軟體類、爬行類，節肢類、魚類、兩棲類，因為其中靈魂活躍度較高，會造成較大副作用，我並不推薦。」

「就個人經驗而言，植物型賢者之石，生命力是最旺盛的，同時其靈魂是比較簡單的，便於煉成，副作用也不大。」

「只是你的耳邊，彷彿總有個聲音，透過風兒雨露和陽光告訴你，快快生長！快快繁衍！」

「真菌型賢者之石，生命力很頑強，同時靈魂更簡單，但又有點奇怪。」

「有總感覺，讓你覺得自己到了應該分裂的時候了....」

小豆丁恐懼的想象下阿爾，腦袋上開出花朵，亦或是泡完澡，一個顫抖一個變兩個的情景，嘴角開始抽搐。

「啊啊啊！就沒有更靠譜的方法嗎！！」

霍恩海姆拍拍宇涵的肩膀，「別嚇唬我兒子！」

他轉頭摸摸小豆丁的腦袋，「放心，你和阿爾在開門時，精神混到一起了，所以..」

啪！！

「我受夠了，為什麼你們一個兩個都這麼愛摸我腦袋啊！！！！」

小豆丁排開父親的手，爆發似的抓著自己頭髮，陷入自我厭惡中，「我長得矮，是我的錯嗎！你們就可以隨意摸我頭嗎！」

「啊啊啊！上天啊，為什麼不讓我長高一些！！！」

等待許久的宇涵，微笑的將一雙皮靴遞過去，「來，換上增高鞋吧，只要穿上你就能憑空長高7厘米。」

僵硬住的小豆丁，緩緩轉過頭，紅著臉，羞羞答答的接過鞋子，立馬換上。

原地跳躍兩下，他鼻子噴出兩股白氣，感覺連頭頂的天線都挺得更直了。

「咳咳，霍恩海姆，你剛才要說什麼來著！」

所有人都眯著眼盯著他.....盯著他.....

久久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