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一個人粉飾太平
十多分鐘后,許絨曉煮好了醒酒湯。
歐梓謙坐在沙發上,雖然眸中帶著些醉意,看起來卻依舊目光灼灼。
兩人都不說話,許絨曉把醒酒湯放在茶几上。
歐梓謙便順從的端起來,喝下去。
微微帶著些甜味的湯水,暖暖的,一如面前這個垂著頭,低眉順眼的女人。
直到一大碗醒酒湯喝乾凈,兩人之間依舊是半句話沒有。
許絨曉蹲下身,收起湯碗,又把灑在茶几上的糖漬,用紙巾抹乾凈。
剛要起身,只覺得腰間一緊,竟是被抱得結結實實。
「啊!」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她忍不住發出一聲短暫的驚叫,卻很快就閉了嘴。
手上的湯碗落在地上,在地毯上滾出好遠。
身體被迫懸空,讓她止不住的心跳加速。
等她反應過來,已經躺在沙發上,被男人死死壓在身下。
他的目光比剛剛更加滾燙灼人,薄唇不斷噴薄著熱氣,在她的脖頸之間。
只是幾下,他就在她瓷白的肌膚上,留下一抹抹綻放的紅梅。
被男人壓著,許絨曉感受到了滾燙的溫度。
好久沒和他這般近距離的接觸了,哪怕已是三年的夫妻,她還是忍不住的漲紅了臉。
她羞澀的垂下眼瞼,心底的幸福還沒來得及冒出來,就被一股子濃烈的香水味徹底打亂。
那味道,不屬於她。
「阿嚏!」
臉色白了白,哪怕努力隱忍,許絨曉還是打了個噴嚏。
歐梓謙的身體僵了僵,似是有些不快。卻很快又低下頭親吻她,行駛做丈夫的權利。
入侵到鼻孔中的香水味愈加濃郁。
許絨曉忍了又忍,心卻還是被野獸撕扯似的疼。
「我有些不舒服,能不能改天?」
腦海里一下子竄出今晚在老宅時,歐梓謙接電話離開的情形,本打算配合的許絨曉,頓時沒了心情。
歐梓謙聞言,動作僵住,臉色發青。
他沒想過許絨曉會拒絕他,尤其是在這件事情上。
她是他的妻子,今天之前,向來都是他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何時輪到她拒絕?
「我去洗個澡!」
血液接近沸騰,讓歐梓謙的語氣差勁的很。
他從沙發上爬起來,冷冷的瞄了明明動了情的女人一眼,轉身大步進了浴室。
浴室的拉門儼然成了男人泄憤的工具,摔得一聲巨響。
許絨曉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心一下子揪痛起來。
她捂住胸口,好久才踉蹌著上樓,回了自己的房間。
簡單梳洗一番,她躺在大床上,望著眼前一片黑暗,腦海中一片空白。
她想要配合的,可是,今日的種種,讓她如何還能忍受?
「呯!」
樓下傳來關門聲,聲音之大,整棟別墅都聽得清清楚楚。
他,終究還是出去了!
從拒絕歐梓謙開始,許絨曉就清楚,那男人不會任她拒絕,而不反擊。
事實證明,他的反擊,就是繼續實施他的冷暴力。
深更半夜,堂而皇之的,去找其他女人瀉火。
聽著偌大的別墅中再無一點聲響,甚至連人氣都沒有,許絨曉忍不住的苦笑出聲。
當初和歐梓謙結婚時,為了能夠培養感情,二人世界,她遣走了所有的下人,獨自一人把別墅的大大小小事情都包了下來。
她學著洗衣做飯,把所有家務都料理妥當。
如今看來,除了她再也不是從前那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倒是沒有任何收穫。
打開床頭的小燈,她下了床,光著雙腳直接往樓上的書房走去。
天下間最累的事情,無異於一個人假裝幸福,粉飾太平。
如今,她不想再堅持下去。
書房。
許絨曉熟絡得開了燈,拉開唯一一個沒上鎖的抽屜,裡面空蕩蕩的,只有一個文件袋。
她顫抖著手把文件袋打開,拿出裡面的紙張。
純白色的封面色,只有五個字……離婚協議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