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回歸者與覺醒者（3）

「這是報復，絕對是報復……」

「什麼報復啊？」

語沐看了看身旁領路的佳人，依舊是普通的笑容，但是語沐總感覺裡面蘊含著腹黑這種玩意。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古人絕不欺我。

難受，想哭。

語沐收了收心思，看向場地。

壯大的樓房，圍牆上布滿了鐵絲網，倒是跟監獄挺像。

這還算是友好？

語沐稍微有點不屑的撇了撇嘴，然而在看到門口的招牌，臉色忽然變的古怪了起來。

【第二精神病院】

「沒來錯？」

「沒錯。」

「真的？」

語沐神情怪異，看向柳絮，然而柳絮神情正常，彷彿見慣了一般，這荒郊野嶺之上，便出現這麼一個建築物，也是讓人無法直視。

走上門前，柳絮敲敲緊閉的大門，不大一會，門洞中出現一個人頭，見到柳絮，立馬眉開眼笑起來：「絮姐，來了？」

「嗯。」

柳絮微笑著點了點頭，隨後門洞關閉，緊接著，便打開一個小門，柳絮語沐兩人魚貫而入。

這是個醫院。

這是語沐的第一想法。

無論建築風格還是裝修風格，完全跟醫院的住院樓差不了多少，再加上花花草草，更像是一個養老院的地方，跟隨著柳絮，語沐一路之上看到了許許多多奇怪的人。

有盯著水盆看的，有跟蘑菇說話的，有盤著腿修鍊的，總之就是沒有一個正常的。

「這真的是你們那地方？」

「是啊。」

得到了再次的確定回答，語沐便不再吱聲，只是用心去感受。

經過一柳亭湖畔，忽見一女子，她手撫肚子，神情憔悴，似乎忍受著什麼疼痛。

「那人怎麼回事？」

「哪人？」

柳絮聞言看了過去，見到女子后臉色微變，語沐看了出來於是好奇的問道：「怎麼了？」

「那女子……」

「女子如何？」

語沐心直口快，直接問了出來，而柳絮神情見想說些什麼，最終依舊憋進了肚子里。

「那人叫霧念，是個巫女。」

「霧念……勿念？倒也是個別緻的名字。」

語沐念叨著，心中卻想起一個同居人的名字，不過又是皺起眉頭：「那姑娘為何一副痛苦樣子？」

「這我就不知道了。」柳絮可愛的聳了聳肩，結果見語沐直接沖霧念走去，立馬喊了起來。

「你幹嘛去啊？」

「去看看。」語沐頭也沒回的說道。

女子有事，做為一個標準的紳士自然是不能撒手不管的，更何況說不定日後能碰面的同事。

「這位姑娘請問在為何事煩惱？」

語沐這話出口后自己都臉紅了起來，要文藝不文藝，要內涵不內涵，只能說不上不下，而這霧念本來還在痛苦著，見語沐這一句話，頓時笑了起來。

「怎麼？想泡我？如家還是漢庭？」

語沐頓時尷尬了起來，這麼直接的姑娘，他反而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臉色微紅看著旁邊的草地，而這霧念姑娘則是隨著語沐的目光看了過去，俏臉一紅：「這麼早就野戰嗎？」

這女人實在是太彪悍了吧，語沐稍微有點吃不消了，頓時敗下陣來，只能訕訕笑道：「那個，我還有事，先走了。」

「開房去嗎？」霧念眼睛亮了亮，好奇的看著語沐。

「……」

「小哥哥你別走啊！」

「誒別走啊！」

柳絮笑著看著語沐退了回來。「怎麼？吃癟了？」

「有點太過生猛，實在是有點受不了……」語沐尷尬的點了點頭，兩人繼續向前方走去，而身後便聽到女生銀鈴般的笑聲。

「霧念是個覺醒者，並且是外體精神系的，情況比較複雜，她性格就是那樣，你別多想。」柳絮安穩著語沐，眉間也帶著一絲無奈：「其實別看她那樣，她至今為止好像沒有任何一個男朋友，也沒有什麼緋聞，但她性格就是如此。」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外強內慫？

語沐也不是很懂，但是一個新奇的辭彙讓他起了興趣：「外體精神系是什麼？」

「是我們規定的一種統一的說法，等一會你也會知道的。」柳絮隨便解釋了一下，看樣子帶語沐來著也是為了這些啊。

兩人走進屋內，頓時涼快起來，屋內很大，但是卻沒有尋常的那些挂號之類的東西，保安市內坐著一老頭，閉著眼鏡悠閑的聽著桌上收音機放出的戲曲，他們兩人進來老人都沒有睜眼，也沒有說話。

柳絮帶著語沐向著二樓走去，一路上柳絮也跟語沐介紹著。

為了掩蓋這些事情，政府直接就成立了一個精神病院，用來日常所需，而這精神病院內大半部分的病人都是一些覺醒失敗的，或者是覺醒成功後有代價的。

地球上覺醒的人都不知道是因什麼原因覺醒的，目前還在研究，但是有些人覺醒過程中似乎受到了什麼刺激，轉而就傷害了大腦，變成了一個傻子，而有些人則是覺醒后不知為何，能力發動是有限制的。

這一點全世界的政府都在研究跟什麼有關，畢竟覺醒者還是很強大的，一個體內力量覺醒者稍一訓練說不定都比得上一個普通人小隊，對於這個問題，語沐好奇的問道：「那覺醒者很多嗎？」

「你剛才看到的那些人，都是覺醒者。」柳絮苦笑著說道。

「你是說那些……」

「是的。」柳絮苦惱的點了點頭：「你看到的每一個人，都是覺醒者，但是絕大部分都是失敗了的，有些人無親，只能由政府養著，而有親戚的我們也會接過來統一管理，他們則是一個月來看一趟。」

「這個數量到底多少？」語沐皺著眉頭問道。

「所有人如果都算的話，大約也上千人了吧……」

「那覺醒成功的呢？」

「不足十人……」柳絮苦笑著回答。

「不足十人，也就是百分之一的成功率？看樣子也不錯啊。」語沐淡淡的說道，對於柳絮的眼光，他笑了笑平淡的解釋起來：「想要成為人上人，並且擁有特殊的能力，這百分之一的幾率已經算是不錯了。」

說完后，他便看向眼前的房間，門牌上寫著【精神測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