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稀奇的詞「分手」

忙碌的一天過去了：其實一點心思也沒有！

臨睡前，老哥回來了，小菲有些無奈地看著自家老哥，「有事嗎，哥？」

言浩東看著有些無精打採的小妹：自己和她相差十幾歲，老實說自己一個馬上四十歲的人，面對自己的小妹和父親對女兒也沒有什麼區別。再說小妹的事情爸媽現在一向不過問……「你的事我聽你嫂子說了。那個男生還是分了吧！」

李會捅了老公的腰一下，「小菲，他和你聯繫了嗎？」

嚴格來講：從昨天那個電話之後，除了那一句「強勢」外，他沒有任何的隻言片語！今天是周日，他是正常的上五休二，可是……也罷，既然他不聯繫，那麼自己來！搖了搖頭，「沒有。」

「那就算了。」李會淡淡地說：本來以為小菲這次是真的喜歡了，會有結果的呢……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我不知道，不過我想應該是不行了吧！」他的態度讓自己無從下手，而且：就算這次沒有自己打電話生氣的事情，自己的脾氣本來就是這個樣子，以後也會爆發，也要面對的。

搖了搖頭，「不用『不知道』。肯定是不行了。不是你做的不好，是他有問題！家庭條件沒有問題，人也長得還不錯，為什麼沒有還沒有結婚呢？你們現在都應該算得上是大齡了，誰也耽誤不起誰！如果當初沒有意向，就不該答應你的朋友和你見面。」李會坐在老公身邊看著有些無力的小菲。

言浩東點了點頭，「不合適就算了，總會找到一個合適的。」太過了解自己的小妹了：她要是真的認真起來，是撞了南牆也不會回頭的……只怕，那個男孩究竟是因為什麼會讓小妹此時如此難以決定？才一個星期而已！

點了點頭，「嗯，我知道。沒事我去睡了。」小菲走出了哥嫂的房間：有些事情，還是不要死得太糊塗的好！只是她忘了：有一句老話說得好「人，活著有時候還是糊塗一點的好！」

躺在床上，思索了好久，小菲還是起身，把床頭燈按亮，由床頭柜上拿過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有十一點多了。秀眉微皺：自己在床上躺了一個小時了……

打開手機找到雲強，苦澀一笑：還是不要拖拉的好一些！「在嗎，神仙？」

時間沒有想像中的長，雖說不是秒回，但也差不多，「在。」

小菲的手停在手機屏幕的正上方，她感覺自己好像不知道應該怎麼去說去問了。心裡的疼不斷的擴大：無關乎自己的，只是心疼他……「你對我什麼看法？沉澱了一天，有思考嗎？」

「挻好的，不過性格好像不大合適。」雲強想了一下回答，只不過：有些事情，還是只有自己知道就好了。

看著屏幕上的字，小菲不屑地笑了笑，「是啊，連基本的交流都沒有，是不可能合適的。」

「什麼是基本的交流？」雲強咬了咬牙。

「那你以為網上拼字就是基本溝通？通過網路你能了解什麼？」小菲淡淡地問著，同時也在問著自己：還有必要和他廢話嗎？

雲強沒有注意到在他全神貫注地盯著電腦屏幕的時候，他的咳嗽已經消停了，「要教育我嗎？」

「不敢！」看著他打的字，小菲直覺想笑，「你一直很有主見，對事有自己的主觀。」她哪裡敢教育他呀，教育一個沒有用心的人不是對牛彈琴么……

「在我這忍得很辛苦吧！」頓了一下，「對。我認定的事，錯也就錯。」

輕嘆了一口氣，算了，誰叫人家老先生身體不是很好呢：讓他了。「還好吧！」其實想說的是：你不是很難相處，在網路上。話也沒有那麼少，人也沒有你說的那麼沒有情趣。只不過，好像沒必要了吧！「只是摸不清楚你到底什麼態度。」現在清楚了，「你認定的事？」嘆了一口氣，這孩子就不能讓人放心一下嗎？「這一個星期其實我也挻讓你頭疼的吧！」

雲強呆了一下，「還好。」

應該連朋友也不是吧，只是一個過客而已，不是么。小菲看著屏幕：這會兒他倒是惜字如金了。想了想，「其實對你多數感覺的是心疼！」這也是讓自己如今很尷尬的主因。

「心疼？」這個詞到真的是把自己說愣了，隨後雲強開始煩燥起來：她憑什麼說出「心疼」兩個字！她什麼也不是！該死的心疼！該死的她！

很詫異嗎？確實當自己前幾天察覺的時候也很詫異。「對，是心疼：很簡單，很單純的。」小菲苦澀一笑，「你不是沒有在乎過么！」自己再說些什麼也沒有用了不是嗎？對他抱怨也沒有任何好處啊！

「沒想那麼多，很多事我都已經不在乎了。」雲強淡淡地回復著，卻怎麼也壓不下心中異樣的煩燥。

他的這個感覺……之前是受什麼打擊了嗎？小菲沒有問出口，探究別人不想說的隱私是不道德的。「雖然對你了解的不多，但是你的自我保護能力特彆強，我想從一開始對我應該就是將就吧。許多事情不了解是不應該評論的……不過，感覺你好像對你自己現在的生活狀態不太在意，對自己也不太在意。你的身邊不應該缺少愛吧！」這句說出口時，就感覺不妥了：明明家族親情就是他的軟肋。「當然不了解你的家庭，也不能武斷的說些什麼。」

「不是我自己想要的生活，所以好壞就不重要了。」雲強倒是沒有什麼感覺了：本來他一直就是那個被拋棄的人。

想要的嗎？「你把自己封閉起來就會有你想要的了嗎？你連追求的勇氣都沒有了嗎？你才幾歲，現在這個樣子你自己過得不孤單寂寞嗎？」真該死，沒事和他說這些做什麼，自己又不打算再做什麼努力的，可是，心竟然又在隱隱作痛了。「你不應該連自己想要什麼都不知道吧……其實太過壓抑不好……雲強你能不能對自己負責一點，別讓愛你擔心你的人都難過。你需要鍛煉，如果一直蝸居，你的體質只會越來越差。適當的鍛煉一下，主要是可以放鬆心情……」不是答應不教育的么，怎麼越說越遠呢？小菲苦惱地看著手機屏幕：自己都給刷屏了。

「無所謂了，心情不是自己放鬆了就能好的。」慘淡一笑，雲強捂住自己的心臟，有些時候自己想要什麼他自己也不清楚。就比如：今天！

實在是無奈了，小菲真的很想直接罵醒他算了，無力地拼字過去：「雲強，生病不是借口……」

濃眉緊鎖，雲強有些氣憤地回復道：「確實病了，借口什麼了？性格不搭也是事實!」今天，這就是他想要的結果！他說服著自己。

皺了皺眉，「我沒說你沒有病啊，這裡這個借口也與我無關，我也沒有說咱們還能繼續下去！」雲強啊，生病真的不是逃避現實的借口，你以為病了別人就會比以前更加重視你嗎？你以為病了就可以逃開與人交往嗎？你以為病了就不用生活了嗎？可惜，可惜自己的話，他可能一句也沒有聽進去。幽然地嘆了一口氣，「你的朋友多嗎？」

愣了一下，不明白為什麼她的話題轉的如此的快，「不多。不過有幾個還不錯的。」每個人都應該有朋友的不是么！雲強盯著她發過來的字在想著她此時此刻的表情：她是不是已經完全放棄了呢？不知道為什麼想到她會放棄，竟有些接受不了。

「既然有朋友為什麼不調節一下你自己的情緒呢？」

「我說了已經不在乎了！」看著她發過來的字，雲強心裡的煩燥再次佔了上風，想想自己好像也沒有立場和她發脾氣，又回復了一句：「好壞就那樣吧！」從來不在乎的，不是嗎？

苦澀一笑，「想法不一致，想不明白：不在乎又是有多不在乎。其實我是挻啰嗦的，明明你比我大一歲，為什麼感覺好像我比你大一樣呢？還好這是拼字，要不……嘿嘿，話多其實不好。」罷了，今天想弄清楚的清楚了就好了，其他的還是不要要求了，否則會出現內傷的：自己！

「你很好，是我不好。」雲強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引起了他有一會兒沒有出現的咳嗽。咳咳咳……就這樣結束，挻好的，就這樣結束吧！痛苦地閉上雙眼，他完全壓不下自己的咳嗽。

這樣算得上是分手吧！「分手」一個很稀奇的詞：對於自己和他來講，沒有開始哪裡又會有分手一說呢！小菲淡淡地嘲笑著自己的懦弱：竟然會對他心疼到這種地步……唉，當真是不找死就不會死。現在好了，需要認真地去忘掉一個只見過一次，相識一周的人。「記得和趙娜說一聲吧！」

勉強壓住咳嗽，雲強還以為她已經不在線了呢，抬起有些顫抖的雙手敲上「嗯！」

「早點休息，別總睡太晚……」關心的話語到此打住吧！小菲拿起手，猶豫了一下，還是加上了，「晚安！」

「知道了，晚安。」雲強敲下最後一筆，整個人摔倒在地上，他劇烈地咳嗽著，苦澀地問著自己：值得嗎？真的值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