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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張帆這次如此決絕的做法,我想破了腦袋也不知道為什麼,從一開始接觸她,感覺她是個大大咧咧的女漢子,沒想到會做出這種事。
程雲姍後來跟我說的時候也說她也嚇壞了,張帆的這種行為真是前所未有。
她也曾旁敲側擊的問過張帆,但張帆也一直不肯說,也只好作罷。
在不久后的時間裡,張帆又恢復了早前的樣子。
且說我醒來之後,醫生說我傷穩住了,但需要住院,畢竟傷的是動脈。
張帆知道我是來SH謀生來了,沒有多少錢,所以就負擔了我全部的醫藥費。
租房子的事就作罷了,程雲姍和張帆輪流陪護了一天,後來張帆有航班就走了。
程雲姍也因為轉正而忙碌起來。
在住了兩個周的院之後,我出院了,李嫣和吳小雨上學去了,周末才能回來,但畢竟跟我不熟,住在一起也不方便,所以周末的時候我就去小旅館湊合著。
雖說離婚時我分了一些存款,但我覺得那是最後的救命錢,所以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動的。
由於醫生的嚴辭警告,我不能去做體力活,就只好在一家雜誌社干起了校對的工作,雖然只有兩千的月薪,但維持基本的生活還是足夠的。
來到SH的三個多月里,我像是融入了這裡的生活,每月發薪的時候去個好一點的餐廳犒勞一下自己,其他時候基本就是維持在每天30元生活費的標準,拋去住賓館的錢和正常的生活開支,所剩無幾,好在張帆在醫院交了足夠的押金,換藥治療的錢不用我出。
五一假期的時候,張帆也是最忙的時候,就沒怎麼見過她,程雲姍來看了我兩次,也都是匆匆忙忙,而跟李嫣和吳小雨更是再沒見過面。
畢竟我們過得是不同的生活,我不想再住在那裡了,於是我向程雲姍問了她原房東的電話。
程雲姍在電話里跟我說:「我跟安叔叔打過電話了,等你找到好工作再去租吧,在賺到錢之前你就先住在我們那裡。」
「那怎麼行呢?我現在能負擔的起房租。」我說這句話的時候心裡是比較虛的,房租兩千五百塊呢。
「得了吧你,就你那工作,工資都不用想,餓不死就不錯了。本來,我們的房子平時都是空著的,你住著就當幫我們看家了,你非說是不方便。反正我也不怎麼休息,你需要錢,就先借給你唄。」
「你不怕我借了錢不還啊?然後玩失蹤。」
「哈哈,你也不是那樣的人,我信得過你!」
「那好吧,謝謝你了!」
程雲姍口中的「安叔叔」50多歲的樣子,胖胖的,鬍鬚颳得乾乾淨淨,在他們那個小區開了一間便利店,看起來生意還不錯。
我到的時候,安叔叔正和幾個老頭玩撲克。
「老李,你到底要不啦?我還三張牌了。」
「別急嘛,我想想!」
「啊喲,你都想到正午了哈。你還不服老,想記牌是不可能的嘍。」
我過去打招呼:「你們好,請問哪位是安叔叔?」
安叔叔抬了抬頭,問我:「你是小張吧?」
我點了點頭,「是的叔叔,我叫張凡。」
「張帆?這麼巧啊,之前跟小程一起住的姑娘也叫作張帆。」
「我是平凡的凡,那姑娘是帆船的帆。」
「你們認識的?」
「是的,我們認識。」
「房租跟你講到了吧?」
「是的,每月兩千五。」
「那就好了,我帶你去看看房間。」
「老安呢,別急走啊,玩兒完這一把啊!」
「不玩了,等到花兒都謝了!」
老安站起身,「走了,小張!」
老安家的房子挺大的,六層的樓,每層都是一百多平的。
「這都是您的房子啊?」
「是的,鄰居們都搬走了,我就出錢把整棟樓買下來了,專門用於出租的。」
「您這地段蠻好的,成本很快就能收回來吧?」
「可不是嘛,不過啊,小張呢,我收你這點房租真的不多的,要不是小程特意叮囑我,我都三千五百塊租出去了呢。」
「誒,那可真是謝謝您了。」
「這是合同,你看看,沒什麼問題就簽了吧。」
我接過安叔叔給我的合同,上面寫滿了租房的權利義務、租金、注意事項等,最奇葩的一條就是每周末必須參加整個樓層的衛生清掃活動。如果不參加勞動,就要每周交一百塊用於保潔。
雖然奇葩,但這樣也好,我就簽了字。
「小程已經給了半年的房租,你只負責水電費就行了,如果要上網,自己去辦理。」
「給了半年的房租?那從什麼時候開始算的?」
「我是看在小程的面子上,房子一直給你留著,租金就從你入住的今天起算!」
「那真是太謝謝您了,對了,安叔叔,方便不方便告訴我這一層都怎樣用?住的都是什麼人嗎?有沒有生活不規律和關係來路不正的人?」
「三室兩廳,客廳和餐廳是公用的,主卧有單獨的衛生間,兩個次卧共用一個衛生間。一間住的是一個大學生,另一間是DH集團的兩名員工,夫妻關係,都是正常人。」
「DH集團?」我心念一動。
「是啊,大中華區總部就在這裡,員工蠻多的。」
「有沒有一個叫吳良的?」
「吳良?你可別提他了,這傢伙遲早得遭報應!」
「啊?為什麼?」
「唉,罷了,人前莫論他人是非。」安叔叔不說了。
「好吧,那我就住下了,有什麼安排您儘管吱聲。」
「這是鑰匙,僅此一把啊,丟了我可沒有備用鑰匙!」
「好的,謝謝你!」
「這裡可以做飯的吧?」
「可以啊,不過你只能用自己的爐灶啊,一個灶一塊表,燃氣自付的!可要主意用火,別把我房子點了。」
「您放心,我一定注意的!」
「小張啊,你做什麼工作的嘛?」
「雜誌社。」
「雜誌社好啊,都是作家,不錯啊!有沒有作品讓我拜讀一下啊?」
「呃——安叔叔,我不是作家,只是做校對工作的臨時工。」
「噢,好好乾,會好起來的!」
「謝謝叔叔!」
「沒什麼事我下去了,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