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9章煉天一脈

楚岩等人進入古屋看見老人，全部警惕。

楚岩借著燈光看去，老人很滄桑，頭髮花白，肌膚全部乾裂，生命之力已經非常微弱。

很顯然，此人大限將至了。

老人一直藏身古屋，盯著楚岩幾人看了許久，最終目光落在帝皇的身上，顫抖道：「你，是九界的人？你身上有九界的氣息。是你開啟了封天城門？」

帝皇被盯著有點尷尬，點頭道：「對啊，是我開的，咋啦？」

老人有點激動：「這麼久，終於又有九界的人來了嗎？」

可他看了一帝皇一會，搖頭，失望：「太弱了，怎麼會這麼弱！你為什麼這麼弱？」

帝皇一下就不好了：「……」

這是人話？

老人嘆息：「完了，完了，你這麼弱，怎麼拯救九界！」

帝皇白眼：「我弱就弱唄，我又不是九界的皇，九界也不需要我去救。」

老人一愣：「什麼，你不是九界的皇？這怎麼可能？你身上有九界大部分的氣運，你怎麼不會是九界的皇？九界難道還有其餘的皇？是誰？」

帝皇指向楚岩：「他啊，他是九界現在唯一的皇。」

老人朝楚岩看來，猛的一愣。

旋即，他沉默一會道：「小子，我在你身上確實感受到了九界之力，很濃郁。你身上，集結了九界全部的寄託，可是……你的道怎麼回事？你不是九界的人？」

楚岩沉默下，忽然道：「老人家，你不覺得，你問了這麼多，應該先做一個自我介紹嗎？」

老人楞下，嘆息聲：「抱歉，我太過激動了。我乃九界昔年的巡天使。」

楚岩楞下，轉身朝鎮北將軍看去：「你認識他？」

鎮北將軍搖搖頭：「不認識，當初九界也沒有巡天使這一職務。」

老人看了一眼鎮北將軍，似乎認出來了，頓時大怒：「該死，你是那叛徒的屬下！混賬，你竟然進入了封天城？你該死，滾，滾出去，這裡不歡迎你。」

鎮北將軍：「……」

他都麻了，什麼玩應，我怎麼就叛徒了？

楚岩這時道：「老人家，你說的叛徒應該是九戰王吧？鎮北將軍確實是九戰王的屬下，但他也是無辜的，當年九戰背叛一事他並不知曉，這上億年來也一直想著重新壯大九界。」

老人沉默下，盯著鎮北將軍看了半天，沖楚岩道：「你確定嗎？」

楚岩點頭：「放心吧。」

老人道：「當年那叛徒手段很多，甚至蟄伏在吾等身邊多年，我們都沒有發現，他的人，詭計多端，沒準是騙你的，你要多加小心。」

鎮北將軍牙疼道：「不是，臭老頭，你說人壞話的時候能背著點人嗎？我還在這呢。再說，我怎麼就騙人了？我怎麼就詭計多端了？」

老人冷道：「實話而已！」

楚岩笑道：「前輩，放心吧，鎮北沒事，這一點我可以替他保證。」

鎮北有問題嗎？

如果是之前。

楚岩也不敢給與絕對的答覆。

對這些古人，他一直保持著寧錯殺，不漏過的準則。

但鎮北這，他可以絕對信任。

不為別的。

鎮北這，通過他的信仰道了。

楚岩一直堅信一點，一個人可以偽裝一切，容貌可以改變，心性可以說謊，可一個人的信仰，是絕對騙不了人的。

鎮北將軍當日選擇歸順的一刻，是大道融入進宇宙的。

楚岩清晰的感受到，鎮北對九界是一直有信仰的。

他發自內心的希望九界好。

老人聞言，思考片刻道：「最好如此。」

楚岩道：「老人家，現在你可以繼續說一說你的情況嗎？我聽你的意思，你這個巡天使，並非是歸屬九戰的？九界還有曾經的皇？」

老人想了下道：「我們，是煉天之主的後人。」

「嘶！」

楚岩深吸口氣：「果然！」

煉天一脈，確實存在。

這老人就是。

楚岩道：「所以當初選擇九戰的也是你們？」

老人點頭：「對，當年天家橫行，九界落寞，吾等一直負責九界崛起，便在無盡眾生挑選一人，將其培養。」

楚岩道：「那個人就是九戰？」

老人點頭：「是，九戰一開始只是一介書生，但他氣運不俗，天賦也很好，那個階段我們關注他了許久，後來他遭受到了一些不公待遇，我們的人便選中了他。一開始也確實很順利，他成功一統九界，建立文明秩序。可誰料……」

說到這，老人猙獰道：「九戰這畜生！」

楚岩疑惑：「當年九戰王究竟是為何所背叛的？他一開始，好像並沒有背叛。」

老人搖頭：「我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九戰曾獨自去過一次天家，從那回歸，整個人便變的萎靡不振，鬱鬱寡歡，終日飲酒，直到那最後一戰，他本可以選擇退避，卻故意坑害了我九界無數強者。」

楚岩問道：「那一戰，煉天一脈的人也死了很多？」

老人點頭：「死了很多，按理說，主人消失，我們本不該同時暴露，防止一些意外。可是，九戰當時真的很優秀，讓我們所有人都看見了希望，所以我們不惜暴露，全力支持他。結果，卻掉到了天家的陷阱當中。」

楚岩沒說話。

這玩應，只能說天家更勝一籌。

老人再次道：「小友，你如今是九界的唯一皇？可我看你的道並不屬於九界，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楚岩大手一揮，宇宙被他召喚出來。

一顆小星辰漂浮在那。

老人大驚：「你開了宇宙？」

楚岩點頭。

「混賬！」老人大怒：「你怎麼能開宇宙？你是九界的人，怎麼能做和天主一樣的事？」

楚岩楞下，旋即冷笑：「我為何不能開闢宇宙？在你眼中，你們是為九界選皇，還是為九界選擇奴隸？在你們看來，九界的皇，就必須要繼承九界，成為煉天之主的道奴？」

「抱歉，我楚岩雖然願意庇護九界，可我不做任何人的道奴。」

老人沉默一下，嘆息聲：「抱歉，是我之前的態度不好。我並非說你不能開闢宇宙……只是我覺得，可惜了。」

「可惜了？」楚岩疑惑：「什麼意思？」

老人道：「九界的力量你還沒有開發到極致。當年主人離開，我們並不是想培養出一個人來接手主人的宇宙，我們也明白，真正的強者，最終都會走出自己的路，成為開道者，開天者。」

「我只是覺得，時機還不到……你的宇宙，鬥不過天主的。」

「如果有一天，你一統了九界，你擊敗了天主，那個時候，你想要開闢宇宙，去尋找更高的層次，我們也不會阻攔。我們只是希望九界能好。可現在，太早了……」

楚岩聽著雲里霧裡，他問道：「老前輩，我聽你的話，九界還有一些特殊性？」

老人看了一眼楚岩：「你自己誕生九界，你難道認為九界不特殊嗎？」

楚岩楞下，點頭：「特殊！」

不沖別的，光是出現他一個楚岩，這九界便足夠特殊。

如果不特殊，楚寒風和秦若夢也不會將他不遠萬里的送到九界去發展。

老人沉默一下，忽然道：「你們可知，天主的道，是從哪裡開始的？」

楚岩楞下。

對啊，天主是哪裡人？

這一點他好像還真沒了解過。

他只知道，天主是創世期的人，但這個創世期，本身便是一個時間的形容詞，是指1億年前，天地混沌初開那個階段。

現在雖然被楚岩拿到來當做地標。

也是一個泛指。

可天主，究竟是哪裡的人，楚岩還真沒有好好調查過。

但是，這個問題由巡天使提出，他便不禁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他抬頭朝老人看去，沉聲道：「天主……是九界的人？」

巡天使點頭：「沒錯，天主當年重新梳理大道，便是從九界開始，他本身便是九界的土著！」

「嘶。」

楚岩倒吸一口冷氣。

如果是這樣，許多東西似乎就可以說清了。

「九界，才是大道的始端。」

老人講道：「九界，很強大，你只是還沒有完全開發。你如今開闢宇宙，憑你自己的宇宙，是絕對鬥不過天主的。」

楚岩點頭，這一點不可置否，但他笑道：「無所謂，我還年輕，還有時間。」

老人道：「不過九界因吾等落敗，還能出現你這樣的強者，已經非常難得。」

楚岩這時道：「前輩，還有一件事，外邊那些黑影是什麼？」

人主幾人都來了興趣。

那些黑影，太詭異了。

老人道：「毀滅一族的人。」

楚岩一怔：「毀滅一族的人？是毀滅之力，還是毀滅一族？」

這兩者，有很大的區別。

毀滅之力，九界就有人修鍊毀滅之力。

天煞，地煞他們都是。

毀滅一族……

那就是另一碼事。

老人看了一眼楚岩，講道：「是後者，毀滅一族！他們，並不是煉天宇宙的生靈。」

楚岩倒吸一口冷氣：「果然！這些黑影，是來自於其他宇宙的？」

老人搖頭：「不是其他宇宙，而是從虛無中誕生！虛無中，不是所有人都會開闢宇宙，大多數都是直接生存在虛無中的。毀滅，也無法形成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