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2章因果
老太太輕笑：「蒹葭，我就是奶娘啊，你忘記了么？我小時候一點點帶著你，陪你吃了無數的苦，後來一直到你成為巨頭。」
「還有，你的大道上有一個缺陷，就在三千兩百米處。」
曹蒹葭瞳孔一縮，下意識的退後數步。
「不……這不可能，你怎麼會知道這些。」
神秘女子輕笑：「因為，我就是你的奶娘啊。」
楚岩一直盯著神秘女子：「你到底是誰？」
女子看向楚岩，突然變化了年輕的樣貌，笑道：「我是誰，你難道沒有猜到嗎？」
楚岩皺眉：「什麼意思？」
神秘女子輕笑：「你想沒想過一件事，你這一生的成長之路，能夠讓你變強的路，一直都是在受某種力量在引導的。那為何我會出現在這裡？」
楚岩先是一怔，接著他瞳孔一縮。
「你是我娘的人？」
楚岩忽然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讓他心臟都在狂跳！
傀儡之身！
太巧了！
他之前沒仔細去想，可如果曹蒹葭的奶娘，一直都在秦若夢的算計當中，那有沒有一種可能，自己之所以會來到鬼島，其實也是秦若夢計劃中的一環呢？
如果是……
那很多事情就都迎刃而解了。
曹蒹葭臉色微變，她不解道：「楚皇，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楚岩一下沉默。
不知道該如何向曹蒹葭解釋。
難道自己要說，從曹蒹葭很小的時候，就已經被秦若夢算計了，而算計曹蒹葭的原因，只是為了讓自己得到傀儡之身嗎？
楚岩死死盯著神秘女子：「她在哪裡！」
神秘女子笑道：「我怎麼會知道。」
「你不知道？那你是誰？」楚岩低吼。
突然，他變的暴躁起來。
有一點受夠了！
一直被人算計。
神秘女子眼神黯然一下，失笑道：「我是誰？是啊，我也一直想要知道，可是你仔細看一看，我真的是人嗎？」
楚岩一怔，接著他雙眼一凝。
大世界之眼開啟。
這一招可看穿世間一切虛無。
下一秒，他獃滯了。
因為他驚然發現，女人的身上……竟然沒有任何生命存在的跡象？
楚岩皺眉：「你……不是人？你到底是誰？」
神秘女子輕笑：「你仔細看啊。」
楚岩盯著女人看了一會，接著他震驚了。
「你……是一個神紋陣法？」
楚岩看穿了。
這女人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個神紋大陣所化。
這女人也只是神紋大陣誕生的靈而已。
小九道：「她是一個很特殊的靈。」
楚岩微微握拳。
好不容易有的一點線索又斷了。
神秘女子嘆息：「我也想知道她在哪啊，對我來說……她創造了我，也是我的娘親啊。」
楚岩無言。
可接著，他低沉道：「即便如此，你們就可以如此玩弄別人的感情嗎？你們就可以將別人的命運玩弄於股掌之間嗎？」
這一次，楚岩真的有點生氣了。
曹蒹葭，一直視她奶娘為珍貴的人。
結果這一切都是假的！
秦若夢原來如何算計自己，他都認了。
誰讓自己是秦若夢的孩子呢。
這是他所該承受的。
但是，這不代表秦若夢可以隨意算計他人，來褻瀆別人的生命。
神秘女子看了一眼楚岩，淡淡道：「你真的這麼想她？」
楚岩冰冷道：「難道不是嗎？」
神秘女子沉默一會，突然道：「我給你看一段畫面吧。」
楚岩皺眉。
下一秒，神秘女子隨手一揮。
一片影像出現。
……
畫面中應該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
那是一座大陸，下方有一個襁褓，裡面裹著一個被遺棄的嬰兒。
楚岩一直看著，很容易就猜到了棄嬰的身份。
曹蒹葭。
這時，曹蒹葭在荒野當中，四周聚集來了無數幽魂野狼。
這些野狼似乎餓了很久，一個個看著曹蒹葭充滿了貪婪。
而在這時，天穹上突然有人影飛過。
那人影是虛幻的。
無法看清真容。
兩種可能！
第一，當時這人就是虛影。
第二，神秘女子的能量不夠，無法將這人的容貌勾勒出來。
可楚岩只是看見那熟悉的身形心臟便是劇烈一跳。
「娘！」
楚岩下意識脫口。
他不會認錯的。
雖然很久很久沒見了。
可這個身形早已經成為了他修鍊路上的執念。
這時，虛影路過此地，她看見了下方的棄嬰，虛影微微停頓了一下，獨喃聲：「世間各有各自的苦，我一個人救不了天下。罷了，你我在此相逢也算有緣，我便在此留下一座大陣，此陣足矣護佑你千年，至於你的未來如何……便看你自己造化吧。」
言罷，虛影玉手一揮，一座神紋大陣落下，將棄嬰庇佑在了其中。
「吼——」
下方，本想以棄嬰來填補腹部的無數野狼頓時嚎叫起來，它們一開始並未放棄，而是一個個拼了命的沖了上去，可奈何大陣太過強大，這些野狼根本無法攻破。
當然，這大陣似乎也不具備什麼攻擊之力，也沒有對這些野狼造成任何傷害。
而且這大陣四周還出現連一些吃食，算是彌補了這些野狼，等到這些野狼吃飽了以後才放棄嬰兒離開。
虛影在上空默默看著，最終落在了大陣內的棄嬰身上：「我在此留下大陣，雖然能夠庇佑你一時，可你也因此與我粘連了一些因果，這對你來說未必是一件好事……罷了，一切看緣分吧。」
留下一句話后，虛影消失不見。
到此，畫面結束。
……
天牢中。
楚岩和曹蒹葭一直看著。
恍然驚醒。
這時，神秘女子看向楚岩，平靜道：「你現在知道了嗎？」
楚岩沉默。
神秘女子道：「她並未算計任何人，只是有一些因果，是即便到了她那種地步也無法抗衡的。」
楚岩猶豫下道：「抱歉，是我剛剛太激動了。」
神秘女子搖頭，隨即她看向曹蒹葭：「抱歉，我一直騙了你，可你確實算是我看著長大的，我也是因為你才一點點誕生了靈。」
而此時，曹蒹葭微微搖頭，她早已經淚流滿面了。
而這時，楚岩突然皺眉，因為他抓住了一個漏洞，低沉道：「不對……你若對一切一無所知，那你為何會來到鬼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