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 自斷經脈
「戚常慶,你好卑鄙!我好意將聖物歸還於你,你卻恩將仇報,誣陷於我,難道就不怕火神教殺上青峰山嗎?」
喬越皺起眉頭,怒喝一聲。
「是啊,我們還你聖物,你為何要恩將仇報?」
拓跋海夕也叫道。
「哈哈哈……實話就告訴你吧!喬越,我己經找了你十幾年了,今天終於落在我的手上,你以為我會放過你嗎?至於火神教的事,我自會向他們解釋!」
戚常慶狂笑一聲道,說著又看了一眼拓跋海夕,冷笑道:「拓跋小子,你不要叫。本來這事與你無關,但是你運氣不好,也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十幾年?」
喬越眼中閃過一絲森冷,盯著戚常慶看了許久才道:「天威城喬家的事,是你指使的?」
「不錯!就是我,左友龍也是我一手安排的,可惜卻讓你小子逃掉了!」
戚常慶背負著雙手,陰笑著說道。
「哼,你怎麼知道我是喬越?」
喬越冷冷問道。
「這個太容易了,上次你為喬家報仇屠了毒龍幫,我己經猜想會是你了!這次,你又救了齊老瘋子,更讓我確信你就是當年逃走的那個小崽子!」
戚常慶雙手叉腰,臉上一副得意的樣子。
「齊伯?」
喬越一愣,他這才明白,原來自打他一進五土鎮,就己經在這戚常慶的算計之中了。
「不錯,若不是那老瘋子,我還真不敢動手!現在既己查實,我還有什麼可怕的?」
戚常慶皮笑肉不笑的望著喬越說道。
「卑鄙無恥!」拓跋海夕己經忍耐不住罵起來。
戚常慶卻雙手抱臂,不屑的看了他們一眼,道:「罵吧,你們就罵個痛快,反正也罵不了幾聲了!」
這時,望著一臉得意的戚常慶,喬越反而冷靜下來,沉思了一下,這才道:「戚常慶,你殺我可以,不過有件事你必須告訴我!」
「什麼事?」
「我的身世!」
喬越冷冷的道。
「哈哈哈……」
戚常慶一聲邪惡的狂笑,之後才搖搖頭嘆口氣道:「可憐的孩子,死到臨頭竟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確實可憐,可憐,也罷,我戚常慶就做件好事,把你的身世告訴你!」
「哼!快說,知道了身世,我死得也痛快一點兒!」
喬越冷笑道。
「嗯……小子有種,有些你爹當年的氣慨。其實,若是說起來,你還算是我的侄兒!你爹就是厚土門前門主,我的師兄炎城,你也本不叫喬越,應該叫炎越才對。」
「炎城?厚土門前門主?」
聽到戚常慶這樣說,喬越不禁一愣,難怪他的手上會有厚土門的聖物,原來自己果真與這厚土門有著緊密的關係。
戚常慶又說道:「如果不是我,也許你現在己經是厚土門的少門主了!不過,我沒有想到,我炎師兄一生豪傑,生子也如此英豪,竟然自己混上了火神教的少門主!不錯,不錯,真的不錯!」
「畜生!」
喬越一股怒火從心底直燒衝上,咬牙切齒的道:「是你殺了我父親?」
戚常慶對於喬越的憤怒並沒有吃驚,仍舊淡淡的笑道:「不錯,是我!正是我親手殺了他,而且他甚至到死都不敢相信,是他最好的師弟把他殺死!」
「你竟然戳兄篡位!」
喬越鋼牙緊咬,一雙拳頭握得咯咯脆響,一字一句的道。
「戳兄篡位又如何?哈哈哈……」
戚常慶狂筆一聲,忽然也像被喬越的仇恨感染了一樣,咬牙道:「論相貌,論武功,論智慧,我哪樣不比他炎城強?可是,憑什麼他就能當上門主,而我只能屈於人下?憑什麼師妹如煙就喜歡他,而對我都不屑看一眼?我沒有錯,就是因為他在,才擋住了我的前途,擋住了我的幸福!」
大廳之中,戚常慶的怒吼聲在回蕩,充斥著一種瘋狂和不滿,所有人都秉息凝神,連大氣也不敢喘一口。
當然,喬越和拓跋海夕只是冷冷的望著他,咬牙切齒的用眼神在將他撕碎。
咆哮了一陣后,戚常慶忽然嘿嘿笑起來,像是對喬越說,又像是自言自語,「不過,我現在當上了少門主,如煙師妹也己經歸我所有,師兄……馬上,你的兒子也要死在我的手下!」
「戚常慶,我的母親是誰?」
喬越嘴唇顫抖,臉色白,戚常慶一口一個如煙師妹,喬越聽得渾身冷。
「嘿嘿……不錯,你的母親,就是我的如煙師妹!她現在己經歸我了!」
戚常慶邪惡的道,「嗯,也好!既然你問道了,一會兒我就讓你見一見,哈哈……」
「她在哪裡?」
喬越感覺自如同掉進了冰窟一般,全身冷得打了個寒顫,咬著牙問道。
「嘿嘿……不要著急,待我把你打成廢人,你再見他也不遲!嗯,若是我高興的話,還會讓你看一場精彩的好戲!」
戚常慶臉上滿是邪惡的表情,看上去令人作嘔。
喬越深呼了一口氣,這時忽然打量了四周一眼,臉上顯出一絲森冷充滿殺氣的笑容。他沉吟一下,忽然向戚常慶道:「畜生!我這弟兄與此事無關,我希望你們能放了他!」
「老大?」
拓跋海夕此時己經氣得七竅生煙,全身真氣己經運起,只待著喬越把事情問清楚,就痛快開打了,但是忽然聽到喬越這樣說,頓時一愣。
「海夕不要說了,這是我自己的家事!我會自己來解決!如果你能出去的話,我希望你能告訴洪雷,說我不是火神教的少門主,火神教的少門主龍羽己經死了!讓他們再選一個門主出來吧!火神教的聖物就在這裡,現在就交給你!」
喬越平靜的說道,從懷中取出一隻布包遞給拓跋海夕。
「老大,你這是做什麼?」
拓跋海夕沒有接那布包,而是驚問道,「我們一起殺出去!憑我們的實力,雖然不一定能殺了他們,但自保還是沒問題的!」
喬越搖搖頭,向拓跋海夕淡淡一笑,「我只想見見我的母親!」
「母親?」
拓跋海夕愣住,忽然倒吸一口涼氣,「老大你……不,我們聯手拿下這個畜生,救出伯母!」
「海夕,你覺得可能嗎?」
喬越長嘆一口氣,眼神從那些黑衣人和戚常慶的臉上掃過,「雖然你己是至尊強者,我也有至尊強者的實力!但是如果我料得不錯,這個大廳本就是一個極厲害的陣法,這些黑衣人個個修為也在氣丹中期以上,加上比我們只強不弱的戚常慶,你覺得我們有多大把握能夠抓住他?就像你說的,或許能拼個兩敗俱傷,他們留不住我們!但是,恐怕以後我們就再難踏入這厚土門一步了!」
拓跋海夕沒有回答,喬越分析得確實不錯,即使他成了至尊強者,這厚土門也不是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
「戚常慶,我們做個交易如何?」喬越這時己經向戚常慶道。
「什麼交易?」
「放拓跋海夕走,我自斷自肢,廢去武功,你帶我見我的母親!」
喬越的聲音平靜得如山,卻冷的似冰。
「哈哈哈……」
戚常慶眼珠轉了一轉,忽然狂笑一聲,拍手道:「好感人,連我都要被你感動了!好,我答應你!不過,你就不怕我騙你?」
「你不敢!」
喬越的眼神如死靈一樣盯著戚常慶,硬生生的吐出三個字,每個字都帶著一絲血沫。
戚常慶渾身一顫,他也沒想到喬越的身上竟然能夠出這樣令人心悸的氣息,像是仇恨,似乎又過了仇恨,但是遠比仇恨要可怕,那是一種死的氣息。
「海夕,離開……立刻回火神教!記住,沒有必要為我報仇!」
喬越把火神教的聖物泥人塞在他的手中,然後用不容置疑的聲音說道。
「老大……」
拓跋海夕眼睛中己經噙滿了淚水,他知道喬越這回說的是真的,不過,他怎麼能讓他做出自殘這樣的事情?
「不,老大,我不走,我要跟著你!他們膽敢騙你,我就跟他們拼了!」
拓跋海夕吼道。
噗嗵……
喬越雙膝跪地,讓拓跋海夕渾身一顫。
「海夕,求求你,走……!」
「我不走!」
拓跋海夕也跪在地上。
喬越望著拓跋海夕,嘴唇微微顫抖,他的眼睛己經變得赤紅,幽幽的道:「海夕,難道你真的連讓我看一眼娘親都不行?」
拓跋海夕呆住了,兩行眼淚終於忍不住的流了下來。
砰砰砰,拓跋海夕向喬越磕了三個響頭,從牙縫中拚命擠出兩個字:「我走!」
石廳的大門緩緩打開一條縫,拓跋海夕站起來,抹一把淚水,狠狠的看了一眼戚常慶,飛躍出大廳。
不過,就在石門剛剛關上的一瞬間,忽然一陣劍氣嗡鳴,一把鋒利的骨劍穿透了石門,大廳中飛旋一圈,又穿透了出去,一丈多厚的石門上,眨眼間多了兩個透明的窟窿!
「戚常慶,你若膽敢騙我們老大,我拓跋海夕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遠遠的,石門外傳來拓跋海夕悲涼的怒喝聲。
「我真的很佩服你!喬越,不過這是你自己提的條件!怎麼樣,我們開始吧?」
戚常慶似乎並沒有在意拓跋海夕的威脅,而是一臉得意的向喬越笑道。
「好!我希望你能兌現你的諾言!」
喬越冷冰冰的道,站起身來,右手瞬間化出一條長有兩尺真氣尖刀,猛地向自己的右腿上挑去。噗,一股血箭竄出來,喬越身體偏了偏,勉強靠左腿支撐住身體。
緊皺著眉頭,咬緊嘴唇,喬越眼中閃出一絲剛毅,真氣尖刀再伸猛的又刺向了自己的左腿。
左腿腳筋又被挑斷。
悶哼一聲,喬越重重的栽倒在地上,劇痛之下,他的額頭上己滲出豆大的汗珠。
噗……
真氣尖刀從左腕上劃過,一條血箭飛射出來,整條左臂無力的垂了下去。
「啊……」
喬越忽然一聲厲吼,右臂一伸,那兩尺多長的真氣尖刀猛然消失,右腕忽然爆裂開來,深及骨髓的傷口之中,兩條己經斷裂經筋彈掉出來。
「現在可以帶我見娘親了吧?」
喬越抬頭看了一眼戚常慶,咬牙問道。此時,他的整個身子己經癱軟下來,如同一灘爛泥一樣,躺在地上。
手腳筋己挑,他縱是有著至尊強者的修為,也等於一個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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