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天使墜落

噗通！——

塵土飛揚，一方通行仰面倒地，趙牧也從黑色的影子中鑽了出來。

「大叔，你沒事吧?」

背著御坂妹妹來到趙牧身旁，御坂美琴擔心地問道。

「放心吧，我沒事的。」

趙牧擺了擺手，伸手摘下面具，身體逐漸凝實。

「為什麼要救御坂呢，御坂明明只是個可以被無限制造的複製品......」

趴在御坂美琴背部，御坂妹妹的眼睛直直地盯著趙牧。

雖然她的面部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靜，可是她心臟的鼓動速度卻快得可怕，呼吸也變得十分淺淡。

啊？我能說我只是偶然路過，順便打打醬油的路人嗎？

迎著御坂妹妹渴求的眼神，趙牧輕咳一聲，臉上努力擺出一副認真地神色，

「別說傻話了，記住，你已經被賦予了生命，就不要想著隨時放棄，知道嗎？況且在我心裡你可是獨一無二的！」

「......獨一無二的嗎？」

御坂妹妹輕聲呢喃，背著她的御坂美琴在聽到趙牧這話后，臉色卻突然變得羞紅起來。

「那、那個，大叔，天色這麼晚了，我、我先回去了......」

低著頭，御坂美琴有些羞澀地道。

「啊，現在確實很晚了，也該回去了，我先走了，拜拜！」

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趙牧也沒注意御坂美琴的神情，匆匆道別一聲，當先離開了派車場。

御坂美琴∶「......」

目送著趙牧遠去的背影，御坂美琴有些懊惱地跺了跺腳，隨即背著御坂妹妹走向另一個路口。

......

清晨的陽光灑落在地上，

閉目休息的趙牧一個翻身，徑直滾到了土坑裡，將自己整張臉埋了下去。

「唔，好難受！」

感受到自己呼吸不暢后，趙牧迅速抬頭，泛著倦意地目光掃了一眼四周，隨即瞬間清醒過來。

這是什麼情況？自己怎麼又回到了這裡？

看著猶如廢墟般的派車場，趙牧一個激靈，立刻從土坑中站了起來。

昨晚自己明明在這裡打敗一方通行后，就趕回家睡大覺去了，怎麼一覺醒來居然又回到這裡了？

看著眼前熟悉的場景，趙牧心中驚疑不定。

難道又有人對我使用了失憶類的魔法？

不對，自己的記憶很清楚，不像是被施展過失憶魔法的樣子。

可是如果自己的記憶又像上一次那樣被篡改了呢？

來回踱步，趙牧憂心忡忡地想著。

對了，如果自己記憶沒被篡改的話，這裡應該還有一方通行才對！

一方通行，

一方通行，

嘴裡念叨著，趙牧視線在廢墟里不斷徘徊，仍舊沒能找到一方通行的身影。

難道自己的記憶真的被篡改了？

蹲在地上，目光遊離地看著四周，趙牧思索片刻，還是決定立刻趕回料理店，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五分鐘后，

滿身塵土的趙牧從派車場趕回了趙氏料理店，剛一進門，就看到穿著巫女服的御坂美琴主動走到自己面前，歉聲道∶

「抱歉，先生，現在不是本店營業時間，想要吃本店料理的話，還請七點再來！」

聽著這熟悉的台詞，再看著御坂美琴身上穿著熟悉的衣裳，趙牧臉色不由一黑，

「美琴，你昨天不是已經回家了嗎，怎麼現在又來我這裡了？」

「先生，用這麼拙劣的借口來搭訕女孩子，這並不高明！」御坂美琴面無表情地道。

看到御坂美琴居然連面部表情和說話方式都在模仿姬神秋沙，趙牧終於忍不住了，

「夠了，美琴，不要模仿秋沙了！我問你，昨天晚上我回來后，是不是又被你們一起抬了回去？」

「這位客人，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就是本店的店員姬神秋沙，還請你不要在這裡無理取鬧，否則老闆會將你列入黑名單的！」

御坂美琴淡淡開口道。

「哈，我還變成客人了？」

看著御坂美琴滿臉嚴肅認真的樣子，趙牧頗有些哭笑不得，這時候他心中仍舊認為這是眾女對他的整蠱而已。

「秋沙，怎麼了？」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時，二樓忽然傳來一道帶有磁性的男音。

聽著這道聲音，趙牧忽然間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可是一時間又想不出這到底是那個傢伙的聲音。

「有一個莫名其妙的客人想要對我搭訕而已......」御坂美琴回頭說了一句。

「啊，真的嗎？是誰啊？」

倍感好奇的聲音越來越近，趙牧探頭張望，想要看看這聲音的主人到底是誰。

伴隨著腳步聲，一名身穿白色修道服的英俊男子從樓梯口中出現。

我靠！不是吧？真TM的活見鬼了！

看著英俊男子熟悉的臉蛋，趙牧頓時有種嗶了狗的感覺！

眼前這名英俊男子的臉蛋正是趙牧往日的樣貌，看著這一摸一樣的臉蛋，趙牧瞪大眼睛問道∶「你又是誰？」

「我？我是這家料理店的店員茵蒂克絲。」

「趙牧」面帶虔誠地微笑道。

「不會吧？」

原本趙牧以為這個冒牌貨會說自己才是這家料理店的老闆，沒想到他竟然說自己是茵蒂克絲！

這玩笑有點開大了！

等等，看著眼前詭異的情景，趙牧忽然想起了發生在這裡的一件大事。

事情的具體時間是在8月28日，發動人是上條當麻的父親上條刀夜。

這件事說起來還是由於上條刀夜擔心上條當麻的不幸體質，所以經常利用海外出差的機會收集古今東西的奇貨，因此無意間構築了一個能夠波及全世界的魔法——天使墜落。

根據卡巴拉思想中「生命之樹」的概念，人類跟天使的數量都是早已決定好的，因此在一般狀況下，人類絕對無法升格為天使。

同樣的，天使也不會被降格變成人。

而大魔法「天使墜落」則將原本在天上的天使強制降格為人。

人們的「靈魂」與「肉體」的完全替換就像一場「大風吹」遊戲：一旦遊戲開始，「椅子」跟「坐在椅子上的人」會完全改變。

但是在這場遊戲里，並不是所有參加的人最後都有椅子坐。

唯一一個沒有椅子坐的人，就會被擠到天上——去坐原本天使坐的那個椅子，這就是「角色替換」。

「角色替換」的現象並非只有肉體而已，包含照片也一樣。

眼前的趙牧能夠非常合身地穿著茵蒂克絲的修道服，也是這個道理。

衣服及鞋子的尺寸、指紋及血液等情報、照片或影片等，跟那個人有關的「一切」都會被替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