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二章 絕芳女帝

第七百二十二章 絕芳女帝

王碧清雙目並無神彩,用的只是怒火,左手劃過,長劍抵住了白若蘭的攻擊。

白若蘭長這麼大,縱然是為人刻薄一些,但那也只是針對她敵視之人的。有著絕芳女帝庇護,誰又能拿她怎麼樣?如今被別人扇了嘴巴子,又是這樣眾目睽睽,被諸多長輩看著,她若是不能打回來,今後面子又要放在哪裡?

然而誰也沒用想到,明明實力相差很大,但王碧清卻全面壓制住了白若蘭。無論是如何攻擊,竟然全都被防了下來。

然而這段威勢也就只是持續了十幾息的時間罷了,十幾息之後,王碧清腳步發顫,腦袋發昏,擋住白若蘭一劍之後,身子直直向後倒去。

白若蘭見狀,攻勢更甚,似乎是真想要王碧清的性命。

然而在此危急時刻,一道石板出現在王碧清面前,擋住了白若蘭的攻擊。六長老的土像從石板之中冒出,扶住了昏迷了的王碧清。

與此同時,六長老已經失去了和白敬方戰鬥的慾望,用上幾塊石板把白敬方包圍起來,瞬間飛到了這裡,接替了土像的位置。

六長老給王碧清把了一下脈象,說道:「氣火攻心,並無大礙,是因為那一招的原因嗎?」

知道事不可為之後,白若蘭也只能是怒著收回了長劍,只是瞪著王碧清和六長老。

眼見六長老放棄決鬥場,有人特地想來聊上兩句,但剛剛行動,就被六長老瞪了回去。

什麼白家?什麼地武境?眼見兩個孩子之一有可能有著生命危險,卻全然不顧,如果這就是自己想要融入的勢力,那當初的選擇還真是正確。

六長老並非只是擔心王碧清一人而已,剛才王碧清的那股氣勢,幸好沒用殺招,否則白若蘭也是會有著危險的。用出那招之後,王碧清本是失去了判斷力的,可是她在失去判斷力之前告訴了自己不能真箇殺了對方。

雖說白若蘭一定是有著保護自身的手段的,但再怎麼說,身為白家之人,也不能看到這骨肉相殘才對。白敬仁,名字當真好聽啊!

「前輩,小輩之間的戰鬥,您這樣插手,似乎不太好吧?」站在白若蘭身邊的那個男子,看著因為力量被擋反受其亂的白若蘭,心疼地說道。而且剛才白若蘭被打,她更是想要為白若蘭討回公道。

「那你告訴我,什麼才叫好?任由看著她們姐妹二人骨肉相殘就是好嗎?」六長老怒瞪著那個男子。

本以為自己是這蔚海都的天之驕子,又同樣有著強大的靠山,就算是六長老也該給自己留點顏面才對。可是事情完全出乎那個男子的意料,被如此瞪著,他感覺頭腦反應都有些變慢,有些說不出話來。

「別說我偏心,無論是哪個出現危險,我都會出面阻止,所以你說的好與不好又算是什麼?」六長老質問道。

感覺到身上的威勢變輕,那男子又說:「可是若蘭當眾受辱,難道就這樣算了嗎?」

「當眾受辱?」六長老冷笑一聲,說道,「哪個才是當眾受辱?難道你看不出來嗎?還是說,你眼睛底下的兩個窟窿,只能看見蘭色!」

最後一句話,六長老的氣勢再次壓來。哪裡來的不知輕重的小子,也敢亂管閑事?偏聽偏信,最為可惡!

「閣下還請息怒,閣下是為長輩,如何和一個孩子動怒?」白敬仁走了出來,勸道。

因為六長老的精神不在哪裡,故而石板的防禦很快出現漏洞,白敬方用盡全力之後安然逃出。此舉也是讓他明白了:六長老是真的擁有著大帝級別的力量的。雖說身體可能依然是地武境的強度,但是這石板卻很好地給他提供了防守。

白敬方來到這裡,一隻手搭在了白若蘭的肩膀之上,來平息她憤怒的氣焰。同時也是配合著白敬仁說道:「閣下果然好一身本事,晚輩甘拜下風,只是小女這受辱一事,似乎是不能過去的。」

眼見白若蘭被王碧清欺負,白敬方又怎能容忍?正所謂自己的孩子一定是對的,白若蘭雖然刻薄一些,但卻不會對一般人這樣。這件事追根究底,還是六長老當初拋妻棄子的過錯。若不是對六長老濃厚的恨意,白若蘭也不會這樣。

「哼,你們最好是先去了解一下王家的事情再說,當真是一群站著說話不腰疼的傢伙。應心是何等的通情達理,怎麼教導出這樣的後代?」六長老氣道。

不過說到底,六長老也沒有教導好王白浪,這一點,都是半斤八兩罷了。

「你這樣的人,不配提奶奶的名字。你可知道,你可知道,奶奶她這幾十年來,過得多麼辛苦?」白若蘭先是訓斥,接著是變成了哭腔。不是哭六長老保護王碧清的行為,而是為絕芳女帝鳴不平。

突然,此地出現了一道空間裂縫,將六長老白敬方一共四人全部帶走。六長老畢竟還是地武境,不藉助石板的力量,根本無法抗拒這股天地法則。更何況還要保護王碧清,自然更是無法抵擋。

四人被帶到一個空曠的房間,唯有絕芳女帝在房間里等待幾人。絕芳女帝從六長老懷裡接過王碧清,用手在她的額上摸了一把,當即把王碧清頭腦中的迷糊驅走。

王碧清醒來之後,便看到另一個自己抱著自己支撐著身子,怔了一下之後,立刻明白了面前之人的身份,並且站起身子掙開。

「還真是與我很像呢。」絕芳女帝溫柔地說道,並且邀請四人在圍在一起的四條軟皮長椅上坐下:「這裡沒有外人,都坐下來聊會兒。」

絕芳女帝坐在了一面,而六長老和王碧清坐在了她的對面,白敬方和白若蘭坐在了另一面的一塊兒。

「你們姐妹倆去另一邊坐下。」絕芳女帝看了看空著的那一條長椅,說道。

雖然兩姐妹都是不願,但礙於自家長輩都是暗中示意,只能是委屈地坐到了一起。但彼此卻儘可能坐得更遠,明顯互相之間帶著仇視。

「我本不願見你。」絕芳女帝首先開口說道,聲音之中帶著慍怒、憂傷、不敢、後悔,以及各種各樣的情緒。

「當年的事情是我不對。」六長老正視著絕芳女帝的眼睛,聲音中的情感,絲毫不比她要少。

「你不該來的。」絕芳女帝說道。

「可我必須來。」六長老說道。

「可我愛的那個你,是不會來的。」絕芳女帝說道。

「也許吧~」六長老只是哀嘆了一聲,說道。

絕芳女帝沒有說話,在桌子上擺上了茶水,獨自給所有人都斟了一杯。白敬方雖然想要接手,但是卻被絕芳女帝拒絕。

「今天家族發生了些事情,他們讓我想辦法留下你。」絕芳女帝說道,此時聲音變回了平淡,聽不出是喜是悲。

「你用不著想辦法。」六長老說道,伸手接過一杯茶,抿了一口。

「嗯,我知道,畢竟當年,是我不對。你能夠過來,說明已經原諒我了。」與六長老一樣,絕芳女帝也是在自責之中度過了這些年。

「可是奶奶,當年是他拋棄了你才對!」白若蘭為絕芳女帝鳴不平,她一直在絕芳女帝的身邊,很是清楚絕芳這些年是如何在煎熬之中度過。為了忘記這股感情,只能不斷修行,否則才不會有這般強大的力量。

「哈哈,會這樣想,是因為你處在白家。當年的我們如同魚水之間,若不是我趕他離開,恐怕白家也留不下他。」絕芳女帝閉上了眼睛,靠在軟椅之上,眼角有些淚光。

六長老只是搖了搖頭,說道:「說到底還是因為我把王家看得太重,否則即便丟了性命,也是要追到白家的。」

「可是,這是為什麼?」白若蘭還是有些弄不明白,這些年來的怨恨,真的只是一廂情願的誤解嗎?而且,六長老也是承認了自己的錯誤,為何還要攬下責任?還有,那封信又是怎麼回事?

「知道我為什麼會寫下這樣的信嗎?我只想讓你離開,我所愛的,是個眼睛里充斥著對家族的責任,哪怕丟了性命也要為家族著想的男子!如果你放棄家族,那也就不是我所愛的你了。」絕芳女帝說道。

這一番話,讓所有人都知道絕芳女帝當年是下了何等的勇氣和決心才說出了驅逐六長老的話語。

「也許如此,但是我所愛的,是一個無論何時心都放在我這裡,無論我選擇的是家族還是她都能夠無緣無語的女子。所以我追回了這裡,我已不是當日少年,便是這蔚海都,也將有著我的容身之地!」六長老說道,眼睛里冒著熾熱的愛意。

絕芳女帝閉上眼睛,思考良久,終於是伸出了手,做一個邀請的姿勢:「歡迎來到蔚海都,歡迎來到白家。」

六長老也是起身,用手接受了絕芳女帝的邀請,說道:「我只是來到蔚海都,只是來到你這裡,和白家無關。」

之後,絕芳女帝對白若蘭和王碧清教訓道:「我不管之前發生了什麼,但你們可是親姐妹。互相聽一聽對方的故事,也許你們就能夠理解對方這麼做的原因。總之一句:若是再發生骨肉相殘,兩個人一起給我離開白家自生自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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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能上馬定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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