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妥協

賀璘睿突然抓住了她的手，將她拉到身上。

她嚇了一跳，正要出聲，他另一隻手捏住她下巴，拇指輕撫過她的唇，說：「我不喜歡擦口紅的女人。」

清苓嚇得不行，急忙掙脫他跑到葉鵬遠身邊：「爸——」

賀璘睿端起酒，淡淡地瞄了她一眼。

葉鵬遠將她按在座位上，說：「賀總和你開玩笑的。我去一下洗手間，你先吃。」

「不……」清苓想拉住他，但他已經飛快地走了。

清苓惶然地坐在椅子上，偌大的包廂里，只有她和賀璘睿。

她緊張地站起來：「對不起賀總，我還有事……」

「坐下！」賀璘睿沉下聲音。

清苓嚇了一跳，片刻后，她拔腿就跑。

賀璘睿沒有動，端起她給自己倒的那杯酒，慢悠悠地品著。

……

清苓很快跑到會所門口，正好看見葉鵬遠上車離開，頓時怒火中燒：「葉鵬遠——」

葉鵬遠一見，臉色大變，朝她吼：「你出來幹什麼？！還不進去！」她要是走了，賀璘睿肯定不會和他簽協議！

「你可是我爸！」清苓撕心裂肺地大吼，怎麼還不明白他在幹什麼？他把自己賣了，賣給那個男人……

這時，兩個男人出現在她身邊，一左一右擋住她的去路，畢恭畢敬地說：「葉小姐，總裁請你進去。」

葉鵬遠坐在車裡，冷漠地回頭，叫司機將車開走。

「啊——」清苓崩潰大吼，朝汽車撲去。身邊的男人馬上將她拉住，她掙扎著大叫：「你們幹什麼？放開我！」

「我們是賀先生的手下。」其中一個男人說，「葉小姐請在這裡等賀先生。」

清苓一驚，回頭，就見賀璘睿閑庭信步地走來。

她又掙扎了幾下，但無濟於事。

賀璘睿走到她面前，那兩個男人馬上放開了她，人也快速消失在眼前。

賀璘睿伸手撫著她的臉，心疼地說：「你爸把你賣給我了，一套幾千萬的醫療設備，有沒有覺得自己很值錢？」

「你……混蛋！」清苓想唾他一口。

「想不想救你媽？」他問。

清苓一愣，望著他。

他說：「你爸爸不會再管你。你如果聽我的話，你媽媽明天就可以動手術，最好的醫生，最好的葯，一切都是最好的。不然，她明天連病房都沒得住。」

清苓獃獃地望著他，整個身體都在發抖。

過了很久，她默默地垂下頭，沒有罵，沒有鬧，更沒有走。

賀璘睿知道她妥協了，滿意地說：「真是乖女孩，這樣才不會吃苦。」

……

上車后，賀璘睿問：「你幾歲？」

清苓看了他一眼，結結巴巴地說：「十……十八。」

「才十八？還在讀書？」

清苓哆哆嗦嗦地搖頭。

「正是讀書的年紀，怎麼不讀書？」賀璘睿聲音溫潤。

她只覺得可怕：「媽媽……媽媽生病……沒、沒錢了，還要照顧她……」說完，她緊緊地咬著下唇，企圖克服內心的恐懼。

他伸手捏住她下巴，將她的臉扳過去：「別咬，都咬破了。」說完傾身吻住她。

「賀總，你不能這樣……」葉清苓使勁想要推開他，他卻將她重重地壓在了座椅上。她頓時動彈不得，嚇得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