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第一
只是聞了一下之後,徐娘子感覺自己的腦門一陣清醒,就像是飛在了天空中一般,而且她心中本來鬱結的火氣,也一下子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你這是什麼東西?」此時徐娘子的聲音已經變得十分的細了,一點兒也不像先前那種吃了炮仗的聲音。
封玉姝挑了挑眉毛,這致幻葯竟然有讓人改變性格的作用,實在是有點奇特了。
「沒什麼,只是需要跟我的香搭配使用而已。」封玉姝輕描淡寫的說到。
徐娘子狐疑的看了一眼封玉姝,但是見她的笑容裡面似乎也並沒有太多的東西,便相信了:「既然這樣的話,你的東西呢?」
封玉姝沒有說話只是做了請的姿勢,意思是讓徐娘子靠近她一點兒,徐娘子也沒有生氣。
台下的觀眾看得倒是津津有味的,誰看見過這樣的徐娘子啊。
徐娘子走到了封玉姝的旁邊,封玉姝便用一根小竹籤輕輕的沾了一點兒香水遞給了徐娘子。
「何意?」
封玉姝勾了勾嘴角,輕輕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徐娘子這才半信半疑的將竹籤拿到了自己的鼻子下面。
聞到香味的那一刻,徐娘子的臉上滿是震驚,她以為這小丫頭弄得是一些沒有名堂的事情,卻原來是這樣的東西。
她一個這麼懂香的人從來都沒有想過將香做成這個樣子,但是她卻想到了並且做到了。
這香味剛開始聞得時候十分淡,但是逐漸卻開始變得濃烈了,並且裡面不是單一的香味,還有其他的香味夾雜在裡面,這些香味相輔相成,相得益彰。
搭配的恰到好處,既不會掩蓋了主香的味道,也不會將輔香給磨滅了。
這實在是太好了。
徐娘子的內心十分的認同封玉姝的做法,但是她卻並不想承認,想了想,才找出來一個缺點:「這些東西是不錯,可是,就這樣的東西,實在是難登大雅之堂!」
「是嗎?徐娘子你真的是這樣認為的?」封玉姝雙手抱拳,其實她早知道徐娘子有這麼一手了。
徐娘子掃了封玉姝的桌面上一眼,並沒發現什麼特別的東西,於是她就更加的囂張的說到:「難道不是么?你這東西也就只能是小家小戶的用著,哪能跟香爐比呢?」
封玉姝心裡暗笑,香奈兒到了這徐娘子的眼中怕也是難登大雅之堂的吧?不過她壓根懶得解釋,從桌下面拿出來一個小竹筐,裡面有一些麻繩和剪刀。
徐娘子不屑的看著封玉姝,心想這人該不會是想要用麻繩將自己給勒死了,不過也對,這樣的東西實在是太丟人了。
不過封玉姝怎麼可能這樣做呢?她將麻繩拿了出來,然後就看見她的手指頭在上下翻飛,看起來像是在用麻繩編織著什麼。
一盞茶之後,封玉姝的手上竟然多了幾朵花,模樣看起來甚是好看。
這東西用來幹什麼的?
封玉姝將花差進了剛才裝著香水的瓶子中,然後就看見麻繩編織的花在以很快的速度潤濕。
過了一會兒之後,香味就慢慢的揮散了出來。
徐娘子看得啞口無言,的確現在的這個樣子比之前好了不知道要多少。
「徐娘子,不知道現在你覺得如何?」封玉姝抿唇問到。
徐娘子皺著眉毛,咬了咬嘴唇,這個丫頭實在是太厲害了。
封玉姝在做自己的東西的時候,當然也沒有忘了觀察周圍的人的舉動。
她以為長孫敬茹的表面是泛不起太多的東西的,但是之後才知道,原來只是還沒有到她的那個點兒而已。
封玉姝將自己的東西拿出來之後,她看見了長孫敬茹的眼睛裡面的驚訝,不過她掩飾的很好,只是一會兒的時間就又恢復了平靜,但是封玉姝知道看,她的心裏面是不可能平靜了。
梁家姐妹還好,自從上一次看了封玉姝發威之後,倒是再沒有什麼幺蛾子弄出來,她們和平常的人一樣,好奇的很。
「你這,這倒是不錯,不過我還是想要說,你調的香,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調香,所以按道理來講你是比賽的資格都沒有的!」徐娘子斬釘截鐵的說到,說完還得意洋洋的看著封玉姝。
封玉姝並不惱,自己之前好像並沒有得罪徐娘子啊,怎麼她現在卻是處處都在針對自己呢?
「徐娘子,不知道你說的規定是什麼規定,倒是說出來讓大家也聽聽我到底是哪個地方有錯了?」封玉姝不依不饒的說到,讓自己輸可以的,但是自己一定要輸得心服口服!
徐娘子後退了一步,咽了一口唾沫,這個人怎麼如此的難纏呢?自己不過是看這個人不順眼,想給她一個下馬威而已,沒想到,她竟然不依不饒。
「既然不能說出來的話,那還請你給我們一個交代吧!」封玉姝言簡意賅的說到。
徐娘子掃了一眼周圍的人,她現在已經是騎虎難下了,要是真的不說點什麼的話,難保之後的人不會嚼舌根的。
於是她只能清了清嗓子說到:「我想說的是,規矩是人定的,既然都參加了這麼多次的比賽,規矩當然是不用我講了,雖然冥王妃的製作的香很好,但也不是完美的,不過也能當本次比賽的第一了!」
徐娘子的話一出來,全場都沸騰了,今年的第第一名竟然不是神秘女子,他們還想在今年的時候等到神秘女子拿了第一名,然後就讓她將自己的真面目給暴露出來的,然而現在看來是不可能的了。
封玉看向了原本小白在的地方,卻驚訝的發現那個地方已經沒有人了,她什麼時候走的?封玉姝竟然沒有注意到人已經不見了。
現在就只剩幾個人在這裡了。
長孫敬茹向封玉姝走了過來,說到:「冥王妃的調香手法,我從未見過,不過既然能夠得到徐娘子的青睞,想必定時好手法,不知道日後可不可以向冥王妃討教一二?」封玉姝心裡翻了一個白眼,剛才的好奇也就是算了,現在可是明目張胆的來問自己要東西了,還要臉不啊?自己和她其實沒有什麼交情的,又憑什麼將這東西告訴她呢?她有何德何能認為自己一定能告訴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