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第七個渣攻(11)

149.第七個渣攻(11)

此為防盜章,您的V章訂閱比例低於70%,補上即可看全哦~他清楚地記得,在修仙飛升的最後一刻,不知為何突然走火入魔,以至於功虧一簣。而渡劫失敗的下場,應該是元神和肉身都灰飛煙滅,從此消失於天地之間。

但奇怪的是,他卻沒有死,不僅沒死,還有了肉身,否則他就不會感受到疼痛。

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右手上,一根透明的針管插在他手背上的血管里,管子的另一頭通向掛在頭頂的一個吊瓶,細微冰涼的液體順著管子流入身體。

慕珏從未見過這種奇怪的東西,自然也不明白這是做什麼用處,便伸出左手的食指去撥弄那根管子。

就在此時,房門被推開,一個中年婦女提著一個飯盒走進來,看到他的動作,趕忙出聲阻止他:「哎呀,慕少爺,你在吊水呢,千萬別動!」

慕珏抬頭,也不說話,只給她一個詢問的眼神。

「慕少爺,你這次傷得不輕,大夫交代,要卧床休養,起碼一個星期不能下床走動。」中年婦女挨到床邊,伸出手探向慕珏的額頭,想看他是否還在發燒。

慕珏不習慣被人碰觸,下意識的一低頭,躲開了她伸過來的手。

中年婦女似是沒有料到他會躲閃,一時有些愕然。

慕珏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行為不妥,他此刻功力盡失,寄居在這副凡人的廢材身體里,目前情況不明,自己還受了傷,為了安全起見,最好還是不要露餡。

他猶豫了一下,問道:「你是何人?我在何處?」

中年婦女露出擔憂和同情的目光,道:「你這孩子,可憐見的,發燒都燒糊塗了,連秦姨都不記得了!這裡是邵先生在海邊的別墅啊,你受了傷,邵先生叫我過來照顧你。」

邵先生?聽到這個名字,慕珏的心突然失控的跳了兩下,心底湧起一股甜蜜又苦澀的陌生感覺。

慕珏皺眉,這麼奇怪而又強烈的情感,絕不是他自己的,那就是這具身體遺留的情感了。

慕珏不由想起,秦姨口中的邵先生,跟這具身體的主人,不知是什麼關係?

秦姨見慕珏一言不發的低著頭,眉心皺起來,便誤以為他因為沒看到某人而難過,眼中的憐憫更深,放柔了聲音,甚至不惜撒個善意的謊:「你知道的,邵先生工作很忙,滿世界飛來飛去,這會兒又出差去了,過幾天他回來了,肯定會來看你的。」

慕珏才不關心什麼邵先生來不來,根本就不認識的傢伙,完全不值得他費心。不過,隨著他的蘇醒,原主的記憶也在逐漸恢復,此刻他的腦子裡充斥著各種訊息,頭疼欲裂。

吊瓶里的藥水已經見底,秦姨熟練的拔掉針頭,見慕珏臉色不佳,便扶著他重新躺下,說道:「少爺先好好睡一覺,我去為你準備晚餐,好好補一補身體。」

等秦姨離開了房間,慕珏暗暗的吁了一口氣,拖著沉重的軀體走下床,拉開厚重的遮光窗帘,灼白刺眼的陽光透過明亮的落地窗直射進來,刺得他睜不開眼,適應了好一會兒,才睜開眼,看清身處的環境。

用時髦的話來形容,這別墅正是所謂的「面朝大海,春暖花開」,環境優美,得天獨厚。推開房門就是一片潔白寬闊的私人沙灘,直通向蔚藍的大海,海風送來淡淡的咸濕味,波濤拍打著岸邊的礁石,傳來輕柔而富有節奏的嘩嘩聲。

慕珏赤著腳,踏上空無一人的海灘,海灘遠處有一隻似乎是廢棄的亮黃色小舟,慕珏的目光定在那一點,突然腦中一陣刺痛,原主的回憶如排山倒海般湧入……

記憶不停地湧入,太陽穴突突直跳,頭疼欲裂,慕珏忍不住發出一聲壓抑的呻/吟,跪坐在沙灘上。

原主的記憶亂七八糟的,像是無數的碎片,驟然鑽入他的腦中,帶來尖銳的痛楚……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太陽西下,黃昏降臨,慕珏才勉強理清了原主一部分混亂的記憶。

慕珏活了一千二百年,雖稱不上是謙謙君子,但修仙之人首重氣度,即使是魔修也不例外,他可以眼也不眨的取人性命,但絕不會舉止粗魯,言行可鄙。

然而,此時此刻,便是冷漠如慕珏,也不免有一種爆粗口的衝動。

雲淺非但要忍著酸澀,還要做出賠禮道歉的姿態。他想起以前他生病時,邵澤川還親自下廚煲湯送給他喝,於是,雲淺就請家裡的保姆幫忙燉了一盅雞湯,用保溫桶裝好,掐著邵澤川下班的時間點,親自送到他的公司去。

邵澤川那日發怒離開雲家,冷靜下來之後,也不是沒有後悔自己的衝動,不過他對於雲淺說的話的確耿耿於懷。

在他心目中,雲淺純潔善良,高貴優雅,從來不會出言不遜,更不要說詆毀別人了。他一方面慚愧自己卑劣的行為被雲淺得知,另一方面也震驚於雲淺居然會私下打探自己,而且對慕珏出言不遜,充滿惡意,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純潔善良的天使嗎?

不過,當看到雲淺捧著親自燉的湯,出現在自己的辦公室,溫柔的笑著跟自己sayhello的時候,邵澤川心裡的天平又傾斜了過去。

畢竟是喜歡了那麼多年的人,而且雲淺那麼驕傲的人,居然願意為了自己洗手作羹湯,就沖這一點就足以讓邵澤川原諒他了。

雲淺看到邵澤川眼中的感動,心裡暗暗得意,臉上卻還是一副充滿歉疚的模樣,不動聲色的摸了摸手背上貼的創口貼,滿意的看到邵澤川的眼神變得越發溫柔起來。

雲淺將保溫桶擰開,倒出來一小碗,推到邵澤川面前,羞澀的道:「我第一次做,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

邵澤川端起碗,但是聞到雞湯里香菇的味道后,眉心幾不可見的皺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掩飾了過去。

他一向是不吃香菇的,連聞到那個味道都想吐,熟悉他的人都清楚這一點,偏偏雲淺卻忽略了。

雲淺見邵澤川接過了湯碗,卻沒有喝下去,忍不住委屈道:「川哥,這湯不合你的胃口么?還是,你還在生我的氣?」

邵澤川雖然喝不下放了香菇的雞湯,但是對於雲淺的心意,還是感受到了,當下便安慰道:「不,我沒有生你的氣,其實那天是我太衝動了,我應該跟你道歉。沒想到你會為我煲湯,還專程送過來,真是辛苦你了,只不過,我下午的喝太多咖啡了,現在有點喝不下,留著晚上當宵夜吧。」

雲淺這才釋懷,看了看牆上的鐘已經指向留點,道:「你什麼時候下班?」

邵澤川合起電腦,站起身:「今天不忙,不用加班。晚上我請你吃飯吧?」

「好啊!」雲淺笑著點頭。

「想吃什麼?」

雲淺歪著頭想了想,以前他們約會,都是按照他的喜好選餐廳,但現在他想取悅邵澤川,便道:「挑你喜歡的吧,我都可以。」

邵澤川不知怎麼的想起了上回吃的烤肉串和小龍蝦,便讓司機把他們送到上次跟慕珏去過的甜愛路小吃一條街。

車子停在狹窄而嘈雜的街道,司機拉開車門請他們下車,雲淺瞪著窗外,還以為司機弄錯了地方,遲疑的瞅了瞅邵澤川,確定沒有弄錯地方,才不情不願的下了車。

相對於雲淺的遲疑,邵澤川卻像老馬識途一般,興沖沖的直奔那家啤酒擼串的小店。

隨著他們越走越深入,在擁擠的人群中擠來擠去,雲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小心的踮著腳,跨過地上的污水,不讓骯髒的泥點濺到他潔白的褲腿上。

雲淺嫌惡的側身避開光著膀子大聲吆喝的攤販,實在不明白為什麼邵澤川要帶他來這種貧民聚集的地方,不僅壞境髒亂差,連行走的人身上都散發著難聞的汗臭味。

從小出身高貴的他,實在難以想象居然有這麼髒的地方,這裡的東西真的能吃么?

可是邵澤川卻像脫韁的野馬,一頭扎進了一家人滿為患的擼串店。

雲淺來不及阻止他,只好硬著頭皮跟了進去。

服務員居然還是上次那個小妹,看到邵澤川立刻喜笑顏開:「哎呀,帥哥,你又來啦!」

邵澤川笑道:「是啊,又來覓食了,麻煩幫我們找個座兒。」

小妹依然給了他上次的角落,回頭看了一眼跟在身後的雲淺,疑惑的眨眨眼,問道:「咦,上回那個跟你親嘴的漂亮小哥哥去哪兒了?」

雲淺的臉皮抽搐了幾下,心口像挨了一記重拳,悶悶的疼。

漂亮小哥哥,雲淺立馬就想到了慕珏,沒想到邵澤川這麼克制穩重的人,居然在這種人來人往的地方跟那個小狐狸精親嘴?

雲淺低頭看著油膩膩的桌子和髒兮兮的板凳,臉都快扭曲了。

邵澤川尷尬的咳了兩聲,卻不知該如何解釋,只好趕緊點好了菜,打發走口直心快的小妹。

邵澤川注意到雲淺僵硬的站著,便掏出紙巾替他擦乾淨桌椅,示意他坐下。

雲淺眉心緊皺,小聲道:「川哥,這裡的東西,會不會不太乾淨?」

邵澤川解釋道:「這裡雖然環境一般,可是東西做得很好吃,所以想帶你過來嘗一嘗。」

既然邵澤川都這麼說了,雲淺再不情願,也只能硬著頭皮作陪,可是即使勉強坐下,也掩飾不了發自內心的嫌棄。

雲淺嫌棄的態度,邵澤川怎會看不出來?換了平時,他肯定不會勉強他,但上次在雲家發生的事,讓邵澤川意識到,雲淺也許並不像他想象的那麼完美。因此,他故意帶雲淺來這樣市井的小店,想看看他的反應。若是雲淺真的在意自己,哪怕不喜歡,他也會歡喜的陪自己吃,就像……就像慕珏上回那樣。

一直以來,都是他努力迎合雲淺的喜好,其實他一點都不喜歡西服革履的坐在正經百八的西餐廳,畢恭畢敬的端坐著,吃著滴著血的牛排,連刀叉的用法都要一絲不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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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打臉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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