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葬在魔獄,信仰!
「唰唰唰--」
整齊響亮的聲音還在空中飄蕩不散,十幾道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君墨宸後方湧向各個方向,個個神情肅殺,只是瞬間,客廳內的人已全部被解決掉。
這場戰鬥打從一開始就是單方面的屠殺,壓倒性的勝利。
「宸!」葉傾顏緩步而入,走到君墨宸身邊。
「好了嗎?」君墨宸眉梢輕揚,輕聲問道。
葉傾顏轉眸望向身邊的人,勾唇一笑,「嗯,還差一點!」
「主子,我們在一個房間發現了這個人,還有幾具屍體!」夜洛快步向君墨宸這邊走來,手裡還拎著一個黑色長袍的老者。
「哎喲!」
黑衣老者口中不停叫喊著,只見他被夜洛毫不留情地半拎著,時不時在地上拖拽著,整個人都一臉的鼻青臉腫。
他雖然是個控蠱的高手,但是在武功這方面,他還是三腳貓功夫,這群人突然闖進房間,他還沒來得及逃就被抓住了。
「屍體?」葉傾顏聽到夜洛的話,清冷絕美的面容霎間染上一抹嗜血的色彩。
「是的,主母,就在那間房間內。」夜洛隨手把黑衣老者扔在地上,伸手指向客廳角落處的一個房間。
聞言,葉傾顏抬腳走向那間房間,當走到門口時,身形微微一頓,接著繼續走了進去,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低垂下的清眸,閃過一絲煞氣,渾身寒冽的氣息,驟然提到了極致,「他們該死!」
只見房間內因窗外的陽光照射進來,顯得房間一片敞亮,房間有張巨大的桌子,上面放滿了許多透明的小盒子,盒子裡面都是裝著不同種類的蠱蟲,讓人看了一眼就覺得噁心。
明明是溫暖敞亮的房間卻因為地上的屍體和乾涸的血跡而變得血腥陰森,地上的屍體散發著腐爛的氣息,屍體上還有許多黑色的小蟲子在上面啃噬著屍體,而有些屍體甚至是不完整的,那傷口整齊的切痕,明顯就是被人活生生切下的,而他們身上的衣服手臂處綉著怒放的彼岸花,一看便知是魔獄的人。
君墨宸跟在葉傾顏身後看到房間內的一幕,墨眸也是一沉,立馬就感受到了她渾身氣息瞬間變得寒冽肅殺,走上前去輕握住她的手「傾傾,彆氣,我會把他們全殺了讓你解氣!」殷紅薄唇緩緩說出的話語,彷彿是世間最美妙的樂曲,好似殺人這件事與他來說是風輕雲淡般。
葉傾顏回握君墨宸的手,平靜淡漠的清眸里深藏著風起雲湧的殺意,「宸,這件事我要親自動手,這是我答應他們的,也是我對他們的承諾!」
她答應過魔獄所有的人,他們衷心、不背叛於她,她也會護他們周全,他們不只是她的屬下,更是她的弟兄和夥伴,不管是誰傷了他們,她都會親自為他們報仇,而且要連本帶利地討回來。
「嗯!」君墨宸輕應一聲,他明白她的想法,只要她想做的,他都會支持,如果她累了,那麼就由他來。
葉傾顏看似隨意挑了個小盒子,隨後走出房間,不急不慢的走到黑袍老者的面前。
「那裡面的人是你殺的?」葉傾顏嘴角緩緩勾出一抹輕柔的笑意,卻沒由來的,讓周圍的人都覺得毛骨悚然。
黑袍老者被葉傾顏迫人的氣勢微微一怔,隨即尖著嗓子地說道,「是我又怎麼樣,他們能成為我煉蠱的材料,那是他們的榮幸!」
眾人聽著都覺得一股怒火猛地蹭蹭往上漲,恨不得活剮了眼前的黑袍老者。
「那你就好好給我嘗嘗這種榮幸!」葉傾顏低眸淡淡掃了黑袍老者一眼,不急不慢的話冷然如寒冰般,最後「榮幸」兩個字,以一種極其輕柔的聲音咬出。
一股冰寒的內力帶著毀滅氣息的氣息在葉傾顏纖細素白的手上快速凝聚著,猛地揮向黑袍老者,以摧枯拉朽之勢朝著黑袍老者的胸口的位置,快速閃電而去!
「啊--」黑袍老者渾濁的雙瞳猛地一縮,整個人都有些麻木了,還沒回過神閃躲,那道恐怖的內力就這麼硬生生地盡數砸在他身上,頓時被衝擊得倒飛出去,隨後狠狠地砸落在地面上。
夜隱一行人都被葉傾顏這一擊微微有些嚇到,這是他們第一次看到自家主母出手,看這妖孽一般的武力值,那簡直是逆天,看來魔獄這麼快崛起和在世界上站穩腳跟,那絕對是有道理的。
「噗--」黑袍老者躺在地上,一口血猛地吐了出來,猛地發現自己渾身都都動彈不得了。
葉傾顏看著黑袍老者癱在地上,滿意一笑,「洛,把他抓過來。」
「是!」
夜洛兩三步快速走上前去,看著黑袍老者渾身血腥的樣子,眼底浮現出赤裸裸地厭惡,大手隨意一拉,嫌棄拽著黑袍老者的衣領直接拖到葉傾顏的面前。
「這份榮幸你覺得滋味怎麼樣?全身經脈都斷了的感覺是不是很好?嗯?」葉傾顏低眸看向黑袍老者,櫻紅的唇角,勾出一抹殘忍的弧度,她不會讓他這麼輕易就死掉,她要讓他一點一點地看著他自己的生命慢慢流逝,讓他想死卻沒辦法自己了斷了自己的生命,只有這樣,才能對得起他殺死的人。
黑袍老者被葉傾顏一掌打碎了渾身的筋脈,此時整個人向肉蟲一般在地上蠕動,眸光猩紅地死死瞪著葉傾顏,目眥盡裂,「你這個賤人,你有本事你就殺了我,不然一有機會,我不會放過你的,你--」
「轟!」
黑袍老者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君墨宸一掌直接掀飛了出去,再次狠狠地砸向牆壁,鮮紅的血濺灑在雪白的牆壁上,觸目驚心,隨即「砰」地一聲直接掉落在地上。
這一擊下去,黑袍男人簡直就要奄奄一息了,有氣進沒氣出,烏紫的嘴唇微微顫抖著。
「呵!」葉傾顏眉梢輕挑,對上旁邊男人幽深的墨眸,輕聲一笑,她知道宸是因為那黑袍老者對她的出言不遜而動怒,所以她也不想阻止,反正有她的丹藥在,那黑袍老者想死沒那麼容易。
「洛,把這個給他喂下!」葉傾顏隨手扔了顆丹藥給夜洛,緩聲說道。
夜洛看著向他扔來的丹藥,下意思快速接過,隨後走向黑袍老者,蹲下身子,動作粗魯地直接捏下他的下巴,把丹藥塞了進去
「咳--咳--」
不一會兒,黑袍老者悠悠轉醒,慢慢睜開了眼睛,剛剛發生的事情立馬湧入腦中。
「醒了?那我們就接著算賬!」葉傾顏看著地上醒了的人,冷哼一聲。
「你到底想幹什麼?」黑袍老者看向葉傾顏,不太好的臉色,一陣青紅交替后,越來越白,最後,變得如同死人一般,煞白一片,氣急敗壞地大喝道,隨即一陣輕咳出聲,「咳--咳!」
葉傾顏眸光乍寒,冷冷勾唇,「你不是喜歡蠱蟲嗎?那我就讓你自己親身體會一下那其中的滋味!」
黑袍老者腦中忽地一道驚雷閃過,身體微微有些顫抖,面色慘白地看向葉傾顏,「你--」
葉傾顏紅唇勾出一抹冰冷的弧度,一句話,便將黑袍老者徹底打進了地獄,「你不用猜了,就是你想的那樣!別以為只有你才會巫蠱之術。」
話語剛落,葉傾顏手上拿著一個盒子漫不經心地搖晃著,「這個小東西,你應該不陌生吧?」
「這,這--」黑袍老者看到葉傾顏手上的盒子內的蠱蟲時,只覺得渾身在滴血,赤紅的雙眸死死地盯著葉傾顏,那淬毒的眼神,好似恨不得要把她抽筋剝骨。
可惜,那渾身的筋脈都被葉傾顏給打斷了,現在絲毫動彈不得,只能心急如焚地瞪著葉傾顏。
那是他花費了不知多少的時間和心血培育而出的蠱王,她怎麼會拿到。
「別急,這個東西遲早都會給你用的。」葉傾顏眸光一斜,冷冷地瞥向黑袍老者那鐵青的臉。
葉傾顏打開盒子,迅速直接用內力凍住蠱蟲,接著拿出一個小瓶子,往蠱蟲身上倒了幾滴液體下去,隨後伸手一揮,撤掉蠱蟲身上的薄冰。
看著蠱蟲沾染上那幾滴液體之後,由黑色逐漸變為血紅色,葉傾顏滿意一笑,下一秒,動作迅猛地直接將蠱蟲揮向黑袍老者的身上。
周圍的人仔細好奇地看著葉傾顏的動作,看著蠱蟲飛到黑袍老者身上,立馬把目光移到他身上,只見蠱蟲順著黑袍老者受傷的地方直接鑽了進去,一下子就不見蠱蟲的身影了。
而下一刻更加令人頭皮發麻的一幕出現了,蠱蟲鑽進黑袍老者的體內,沒一會兒,黑袍老者滿臉通紅,身上青筋直冒,彷彿遭遇到了極大的痛苦。
「啊--」
黑袍老者不停在地上蠕動著,頭不停地撞擊著地面,撕心裂肺地叫喊著。
「主母,他這是怎麼了?」夜洛看著黑袍老者的哀嚎的模樣,好奇地問道。
「我剛剛用我特製的噬蠱液將蠱王給變異了,變異的蠱王不會聽從原來主人的控制,只會拚命地啃噬寄主身上的血肉,並且會以極快的速度進行繁殖,而且繁殖下來的蠱蟲也會一起啃噬寄主身上的血肉,等到寄主的血肉被啃噬盡了以後,寄主會看到自己的心臟,親眼看著自己的心臟一寸寸被蠱蟲給啃噬掉,感受著自己生命的流逝。」葉傾顏眸光微微一眯,眼底蕩漾著風輕雲淡的淺笑,但仔細一看那笑容卻是毫無溫度。
房間裡面那些陳列的身體赤裸裸地彰顯著那些人死前經歷了怎樣的折磨,她要替他們連本帶利地討回來。
君墨宸在一旁聽著,墨眸一深,他並不覺得他的傾傾殘忍,那些人是自作自受,他們讓他的寶貝兒生氣,那就是死一萬遍都不為過。
聽到葉傾顏的解釋,夜洛和修羅龍騎不禁微微一抽,主母這手段當真是絕了,看來幽冥十衛之前那些折磨人的手段應該是襲承自家主母的,以後千萬不能得罪主母,要不然那簡直比死還可怕!
鷹護法悠悠醒了過來,看見眼前的一幕,大吼出聲,目眥盡裂,面色青紫一片,扭曲得猙獰醜陋。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呦呵,醒了,小爺我還以為你打算一直裝死呢!」夜洛看著緩緩站起來的鷹堂主,不屑笑道。
「主母,他是那些人的主子!」夜隱站在葉傾顏身旁,沉聲說道。
葉傾顏清冷的面容上,寒冽一片,清眸緩緩掃過鷹堂主,眸底沒有任何溫度。
「如果你不想你的下場像那個人一樣,就老實說出你們背後的主子是誰?」
這客廳一箱箱財寶和武器,明顯就是要裝箱運走的,而且這兩人有勇無謀,武功一般,不可能操控這片海域,還設下那樣的陣法。
聽到葉傾顏的話,鷹堂主猛地一怔,她是怎麼知道自己背後還有人,難道是黑老招供出了一切,想到這,抬眼看向黑老的位置。
不看還好,一看之下,他整顆心瞬間彷彿被凍結了一般,只見黑老身軀血肉模糊不堪,身上大大小小的血窟窿數也數不清,數不清的蟲子從血窟窿中爬出來,布滿了黑老整個人,血腥噁心的一幕狠狠地衝擊著他的心靈。
「你們對黑老動了什麼手腳?」鷹堂主驚得語氣都變了腔調,聲音隱約透著幾不可聞的顫抖。
「也沒什麼,只是看他十分喜歡巫蠱之術,我家主母就大發慈悲地賞了他一隻蠱蟲,你不用太感謝我們!」夜洛笑眯眯地望向鷹堂主的方向,臉上緩緩浮出甚是無害的笑意。
修羅龍騎滿頭黑線地看了夜洛一眼,面色有些古怪,這洛老大睜著眼說瞎話的功力那真是與日俱增吶!
「你--」鷹堂主被這麼一噎,臉色更加難看了幾分。
「你什麼你,再不說可就沒機會了,我們可沒有那麼時間和你在這裡嘰嘰歪歪!」夜洛瞬間臉一沉,略帶威脅地冷喝道。
「啊,我跟你們拼了!」鷹護法被夜洛那諷刺不屑的語氣一刺激,頓時失去理智地朝著葉傾顏襲去,眼底掠過一絲狠辣,在他看來葉傾顏是這裡唯一一個女的,應該是最好對付的,只要抓住她,就可以用來威脅這裡的人,這樣的話,他還有可能可以逃跑。
只是理想很豐滿,現實卻很骨感,還沒碰到葉傾顏的衣角,就被君墨宸一掌給轟飛出去。
「噗--」伴隨著沉重的落地聲,一口鮮血隨之噴洒在空中,劃過一道鮮紅的痕迹,濺了一地。
夜洛一行人以一種鄙視的眼神看向鷹堂主,那眼神分明是在說,你是不是傻?怎麼就會認為他們主母實力弱呢?
鷹堂主怎麼沒料到,本來他還以為挑個軟柿子捏,沒想到卻踢到了一塊鐵板。
「你,你們到--到底要怎麼樣?」鷹堂主用手撐起身子,靠著牆壁,斷斷續續地說道。
夜隱眉心動了動,正要說點什麼,卻被一陣尖叫聲給打斷了。
「你們放開我,不關我的事,啊,你們放了我!」
「放開我!」
女人尖著嗓音從門外傳來,時不時還伴隨這一個男人的咒罵聲。
「怎麼回事?」夜洛看著修羅龍騎抓了一男一女走了進來,疑惑地問道。
「洛老大,這是我們在一個倉庫里抓到的!」修羅龍騎里的一人說道。
夜洛垂眸掃了地上的一男一女,眉頭皺了皺,「你們是什麼人?」
「我們也是被抓來的,求求你放了我們!求求你!」跪在地上的男人眸光看了眼客廳的情況,眼底閃過一絲深意,低聲下氣地說道。
「喔,你說你們也是被抓來的,那麼想必你們也認識那個人對吧?」夜洛嘴角擒著一抹譏諷的笑意,想騙小爺我,還是回家修鍊個幾十年再來吧。
「是的,是的!」女人看了眼旁邊男人的眼色,拚命點頭地說道。
「你們這對狗男女,竟敢背叛本堂主,我要殺了你們!」鷹護法仔細看了眼門口的人,聽著他們口中的話,怒火攻心地喝道,「王青,本堂主待你不薄,你就這樣對我?」
聞言,男人眸底閃過一抹慌亂,連忙解釋道,「你們別聽他胡說,我們根本不認識他,他這是想拖我們下水!」
「就是啊,你們別聽那個男人胡說!」女人也在一旁不停地附和道。
「夠了!」葉傾顏輕呵一聲,清眸銳利,「本小姐沒時間在這裡聽你們演戲鬼扯,誰先說出你們幕後的主子,我可以考慮放你們一馬,如果不說,那人就是你們的下場。」
王青兩人順著葉傾顏素白的手指指向的位置看過去,兩人瞬間臉色一白,男人瞬間猛地往後退去,女人尖叫一聲后,側頭在一旁不停地嘔吐著。
「考慮清楚了嗎?」葉傾顏眸光掃了眼黑袍老者的位置,看著他那被啃噬掉了大半的身軀,眸底一片淡漠。
「我,我說,我們幕後是有一個主子,所有人都稱他為主上,但是我們也不知道那人長什麼樣子,我們只是最下層的下屬,根本接觸不了什麼重要的情報,我知道的也就這麼多了,求求你放了我們!」王青回過神來,哆嗦地說道。他不要變成像黑老那個樣,太可怕了,他們簡直是魔鬼!
聞言,葉傾顏和君墨宸對視一眼,眸底皆是微沉了幾分,看來這幕後之人可藏的真夠深的。
「那你們這些東西是要運到哪裡去?」夜隱指了指客廳內的財寶和武器,寒聲問道。
王青看了黑老那副模樣,再也不敢有半點隱藏,一股腦全部說了出來,「這些東西我也不知道最終會運到哪裡去,我們每次只需要將劫來的財寶全部運到一個森林裡的一片空地上,那裡自然就會有人接收,每次都是這樣的,就連海域外面的陣法也是他們布下的,這片海域有天然的屏蔽信號的能力,我們就是利用這個優勢,加上那個陣法才能劫到這些財寶。」
聞言,葉傾顏面色一沉,眉頭輕蹙了下,看來這背後之人的做事特別小心翼翼,要抓出他們口中的那個主上,想來恐怕不是那麼簡單了。
「哪片森林?」夜洛抓著王青的衣領問道。如果知道是哪片森林,那他們還可以順藤摸瓜去找一找線索。
王青被夜洛這麼一提,連忙接著道,「這個我也不知道,我們不是固定放在一個森林的,有時是這個森林,有時是另外一個森林,或者有時候是山谷,這都是不確定的,只有我們出發的前一刻他們才會打電話通知我們,那些財寶需要運送到的地點,我們這次需要運送到的地點,上頭還沒有通知下來。」
「我知道的就是這些,你們放了我吧,求求你們了!」王青不斷磕著頭,求饒著。
「王青,你以為你這麼做,他們就會放了你們嗎?別異想天開了,他們不會放了你的!」鷹堂主捂著胸口,聲嘶力竭地朝王青吼道。
葉傾顏回眸看向鷹堂主,頓時發現鷹堂主的手捂著胸口的地方有一細小的黑影在那處蠕動,不仔細觀察,還真發現出來。看來他身上也是被種下了雌雄變異蠱,這麼看來,如果他一旦背叛了他的主子,就會立馬死掉,而且她現在也不能馬上將蠱蟲弄出來,不然雄蠱一旦感應到,那他也會立即死掉,這麼說的話,這鷹堂主也是沒什麼利用價值了。
「你給我閉嘴!」王青怒吼回去,彷彿害怕鷹堂主這麼一說,葉傾顏他們就不會放過他似的。
葉傾顏沒有錯過王青眼底深處那一閃而過的恨意,紅唇輕啟,「看來鷹堂主也沒什麼利用價值了,給你個殺他的機會,怎樣?」
「你說的是真的?」王青猛地抬頭看向葉傾顏,詫異地問道。
葉傾顏眉梢輕挑,「你看我是在說笑嗎?」說著從一旁拿了把槍扔在王青的面前。
「你敢,王青,你敢?」鷹堂主通道葉傾顏的話,眼睛瞬間一睜,惡狠狠地看向王青。
看著面前的手槍,王青眸光一暗,手哆哆嗦嗦地伸向手槍,終究還是心一狠,握住了手槍,緩緩站了起來,走向鷹堂主那邊去。
「你要幹嘛?王青,你放肆!」鷹堂主看著王青握著手槍向他走來,心下霎時一驚,破口大罵著。
「我放肆?哈哈哈!」王青在鷹堂主面前站定,痴癲地大笑著,「你搶我老婆,還在我面前和我老婆翻雲覆雨,對我想打就打,想罵就罵,你憑什麼,憑什麼我要對你低聲下氣,我告訴你,我早就想殺了你了,苦於一直沒有機會,你覺得現在有如此好的機會,我會放過嗎?哈哈哈!」
「不,你聽我解釋,王青--」鷹堂主看著王青眼底赤裸裸瘋狂的殺意,立馬低聲下氣地說道。
「你不用解釋了,今天我一定要你死!」王青舉起槍,黑漆漆的槍口直直對著鷹堂主的腦袋。
「不,不--」鷹堂主看著正對著他腦袋的槍口,拚命地往旁邊挪,奈何剛剛被君墨宸的兩掌打得內力盡失,渾身上下根本沒有一絲力氣。
「砰!」
「嘶!」
響亮的槍聲在客廳里響起,因為鷹堂主猛地一側身,這一槍直接打在了鷹堂主的肩膀上。
「我看你還怎麼躲?」伴隨著王青陰冷的話語落下,接連不停的子彈聲接二連三地響起。
鷹護法整個人被王青打成了槍把子,全身好多個子彈窟窿,「砰」地一聲,鷹堂主倒在了地上,死死盯著王青的方向,「王青,我,我死了,你也活,活不了!」一邊說著話,嘴角不斷地溢出鮮血。
「哈哈哈,你以為你給我下的蠱有用嗎?如果有用的話,我剛剛說出一切的時候,我早就死了,我實話跟你說吧,早在當初,我就偷聽到了你和黑老的談話,趁你不注意的時候,我已經把那蠱蟲給換了,你給我下的,那是假的,只是普通的蟲子而已!哈哈哈!」王青一臉諷刺地看著他,盡情地嘲笑著。
聽著王青那口中的真相,鷹堂主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一口氣喘不上來,直接噎氣了,死不瞑目地盯著王青站的地方。
「好了,我殺了他,你們答應過我,放過我的!」王青微微後退兩步,小心翼翼地說道。
夜洛看著他那慫樣,輕聲一笑,「我家主母說的是考慮放過你們,又不是說肯定放過你們,你腦子是不是不好使?還是耳背?」
「你,你們出爾反爾!」王青激動地看向葉傾顏,氣得臉通紅,拿起槍直指著葉傾顏,「我活不了,你們也別想活!」
「啊--」
還沒來得開槍,就被葉傾顏一道勁風劃過,王青只感覺手一麻,手槍瞬間從手裡掉了下去。
「我這人最討厭有人拿著槍指著我了,所以我不打算放過你了!」葉傾顏清眸冷光劃過,抬手一道內力直朝王青而去,絲毫沒有留情。
「嘩!」
「你--」王青感覺脖子一痛,一道血痕顯眼地印在脖頸,鮮血一滴滴地往下滴著,浸染了肩膀上的衣服,整個人筆直地往後倒去。
「啊,求求你們了,我什麼也沒做過,求你們放了我!」女人鼻涕橫流地哭喊著,伸手想要去抓葉傾顏的褲腳。
「洛,解決掉!」葉傾顏側身微微一閃,躲過女人伸來的手,冰冷的聲音不留一絲餘地,她可沒錯過這女人眼中剛剛看著宸一閃而過的覬覦和痴迷,一看就是個心思不純的人,這種人,斬草除根最為合適。
「是!」夜洛輕應一聲,拿起槍,槍口直接對準女人,「砰」地一聲直接殺了她。
「主子,島上所有人都清除掉了!其餘的人全部在船上等候了。」衛二走進來,恭敬地說道。
「嗯,他們怎麼樣了?」
「主子,他們的皮外傷都上過葯了,現在好多了,只是他們的內力--」衛二想到這,溫潤的俊顏沉了幾分。
「那個無妨,待會我會煉製丹藥,他們服下就沒事了!」葉傾顏明白衛二的意思,內力全失,倒不是什麼大問題,人沒事就好。
「嗯!」
「衛二,把房間里的屍體化為骨灰,帶回魔獄!」葉傾顏清眸望向那件房間,眼底閃過一絲悲意,聲音冷了幾分。
她說過魔獄是他們的家,就算死了她也會帶他們回去,把他們葬在魔獄。
「是!」衛二愣了下,隨即回過神來,沉聲應道,看來那幾個弟兄們是死了,魔獄有一處專門埋葬魔獄死去的弟兄們的墳墓,他明白自家主子的意思,就算他們死了,他們也要把他們帶回屬於他們的家!
「隱,洛,帶領一部分人把這裡的東西搬回船上運回去!」君墨宸眸光一眯,墨黑的雙瞳之中,迸射出銳利的光澤,乾淨利落地吩咐著眾人,「剩下的人,幫忙把那間房間里的屍體火化掉!」
「是!」
「衛二,那間房間里的蠱蟲讓衛七來處理,他知道該怎麼做!」葉傾顏忽地想到房間內的蠱蟲,輕聲說道。
「知道了,主子!我這就去找衛七。」衛二隨即走了出去。
「傾傾,走!」君墨宸上前一步牽住葉傾顏的手,柔聲說道。
葉傾顏也不問,靜靜地由著男人牽著她的手走了出去。
君墨宸牽著葉傾顏走到島上的一顆大樹下,看著眼前安靜的人兒,他眸底一暗,隨即將人擁入懷裡。
「傾傾,我知道你心裡難受!」
葉傾顏微微一愣,隨即纖細的雙手環上男人精壯的腰,「宸,我要是早來一步,說不定他們也不會慘死了,我--」
一句話還未說完,就被男人打斷了,「不,不是這樣的,傾傾,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命運軌跡,你不可能時時刻刻保護著他們,他們對你衷心,願意為了魔獄奉獻出一切,因為那是他們的信仰,所以你不必為此感到自責!」
男人低沉磁性的聲音在葉傾顏耳邊迴響著,一句句溫柔地開解著她。
不輕不重的話語在葉傾顏心中慢慢蕩漾開來,心間豁然開朗,是啊,那是他們的信仰!
「宸,那你的信仰是什麼?」葉傾顏眸中淬著笑意,抬眸看向君墨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