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我憑什麼要住手
「我跟帛言可能也快結婚了,到時候聯繫你,你帶著薄總過來參加婚禮啊。」艾倩倩嬌笑著,她繼承了李月茹的美貌,「薄總的性格古怪,我倒是從來沒見過他。」
艾小紈緊緊握著粉拳,「艾倩倩,那天晚上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她剛從F國回來的那天,家裡給她辦歡迎會,她當時還覺得受寵若驚,可就是喝了她遞過來的那杯酒以後,她的意識開始渙散。
「小紈,你都要跟薄總結婚了,跟他上了床怎麼了?」
艾小紈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你承認是你把我弄到一個男人的房間里的!」
「我的好妹妹,冷靜點。」艾倩倩勾了勾唇,「你嫁到薄家能享受榮華富貴,有什麼不好?不然以你的地位怎麼能攀得上這樣權勢的人家,都是我給你的機會。」
……
艾小紈氣得發抖,正打算出聲反駁的時候,看到不遠處的一抹身著大紅色旗袍的女人往她們這邊走來,她認得出,是薄西澤的母親,楊千蘭。
「小紈,你愣在那裡幹什麼?」楊千蘭繞過艾倩倩,連看都沒去看她一眼,「媽媽的好多朋友都等著要看看你呢。」
跟剛剛的相處情況來看,楊千蘭算是好相處,很多她不懂的,還有一些親戚都是她耐心介紹的。
只不過酒席差不多算是結束了,她竟然還要帶她去見朋友?
艾小紈沒推脫,也不再去看艾倩倩一眼,跟著楊千蘭就走了。
艾倩倩在身後若有所思得撇了撇嘴,嘀咕了句,「沒想到這個女人看起來這麼年輕這麼雍容華貴,竟然有薄西澤那樣丑的兒子。」
楊千蘭帶她給自己的朋友介紹,其實就是把她晾在一邊,自己跟朋友聊得很嗨。
所幸給她換了身輕便的衣服。
「哎呦,你們家西澤可真是好福氣,這新娘子可夠年輕夠漂亮的。」其中一個女人拉著艾小紈的手就誇獎,「怪不得西澤能看上她,全身都是滿滿的膠原蛋白啊。」
「這西澤可終於向你妥協娶媳婦了。這要再不娶,外面這風言風語可就越來越多了。」又一個貴婦插嘴道。
「我們阿澤從來不在意別人的看法,外頭的人說他丑啊胖啊,甚至說他喜歡男人他都無動於衷。」
楊千蘭拿起桌上的花茶喝了一口,滿意得看著艾小紈,「你看看,這不還是娶到這麼漂亮的媳婦了么?」
桌上都是一些阿諛奉承的話,艾小紈低下頭有些不好意思,而且他們說的話她一句插不上嘴的。
很想回一句:其實我也是被逼婚的。
艾小紈坐在角落裡,忽然發現手機里有消息提示,是個陌生的號碼。
——在幹嘛?
她也是無聊,就回了句。
——你是哪位?
三秒后。
——破了你處的男人。
艾小紈被噎了下,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起來,一個不注意抬手把小角落桌上咖啡杯里的小勺子掉落在地上。
「小紈,怎麼了?」楊千蘭轉過頭關心道。
幾位貴婦紛紛轉過頭看向艾小紈。
「沒事沒事,我不小心把勺子弄掉了。」說著,她迅速得撿起地上的勺子,臉上一抹紅暈燃起。
她收回手機放回口袋,這個大叔實在太不要臉了。
本來她都快忘記那件事,好端端得又提起來給她添堵。
……
晚上凌晨一點鐘楊千蘭跟朋友們聊完天,才領著艾小紈回到薄宅。
艾小紈第一次看到一棟別墅佔地面積可以這麼大,望不到底的花園,在月光下尤為好看寬敞,一排排不算高大的樹中間有一道很寬的小徑,晚風襲來都是花香。
如果不是有人帶著,她鐵定要迷路。
她再一次感嘆,薄家確實是有實力有財力的大財閥。
她被薄宅的其中一個阿姨帶到三樓的主卧室,不知道是不是深夜的關係,薄宅透著一絲絲冷情。
房間的燈沒開,一片黑暗,艾小紈舒了一口氣,幸虧那個叫薄西澤的不在。
艾小紈沒想這麼多,因為今天實在太累地緣故也懶得開燈,直愣愣得躺在床上。
一直睡到半夜的時候。
艾小紈做噩夢了,夢到有人對她動手動腳,而且脖子那裡很痛,好像有個吸血鬼在吸她的血!
她越掙扎,那隻吸血鬼就越用力,吸得越痛。
直到意識完全清醒過來的時候,艾小紈才發現,什麼做夢,根本就是有人在壓著她占她便宜。
薄西澤見她醒過來,墨色的瞳孔迸著前所未有的興奮。
他本來已經睡著了,也以為在他沒明面上同意下,他媽不會把艾小紈丟到他房間里,可他到底還是低估他媽迫切想要個孫子的手段。
做了自己好多思想工作,甚至想著偷偷把艾小紈丟到門外去。
嗯……還是沒忍住。
「喂,你快住手。」艾小紈情急之下互住自己胸前的美好。
她看不清那個男人的模樣,不過身上一股薄荷的味道似乎有些熟悉。
「為什麼要住手?」薄西澤低沉著沙啞的聲音,大掌把艾小紈的雙手禁錮住舉過頭頂,「你既然已經嫁給我,我憑什麼要住手。」
「不要,我們現在結婚證還沒領,不算結婚!」艾小紈大喊突然想起什麼,悶悶得鼻子一酸。
這幾天她真是受夠了,這都是些什麼事。
「怎麼,你覺得婚禮都辦了,還逃得出我的手掌心?」
薄西澤帶著威脅的意味,心裡不爽不想再聽她說什麼,俯身就堵住她的唇。
然後加深這個吻。
趁著艾小紈換氣的空隙,靈巧的舌尖撬開她的貝齒,抵入她的唇。
「混……」
艾小紈的低聲謾罵被淹沒在男人的深吻里,全身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沒有。
不知過了多久,唇里傳來鹹鹹的味道,涼意滴落在男人的大掌上,薄西澤微微一愣,隨即撤離她的唇。
「哭了?」男人擰眉,沙啞的聲音還沒有退卻慾望。
艾小紈不理他,索性也不再反抗,一個女人再怎麼有力氣怎麼可能反抗的過一個男人?
「別哭了,我不碰你還不行?」
這女人,一言不合就哭,又沒要她命。
薄西澤深深嘆了口氣,抽身離開大床,利落地翻下床,打開卧房的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