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我在牛A和牛C間徘徊！

別看學習不好，但在其它方面，李風可一直是聞菲崇拜的對象，像自立自強的性格、不服輸的精神、遇事不慌的大將風範，都是聞菲崇拜他的理由。

「學習不好怎麼了，姐就是被你迷住了，姐就是要嫁給你！」性格大膽潑辣的聞菲從小就這麼大聲向周圍人宣告，每個月都不止一次。李風經常被弄得無語。

聞菲有點污的話語傳入李風的耳中，後者頓時獸血沸騰，但一想兩人今年所處的地點，瞬間完敗，也不知哪來的力氣，忽地一下起身，狼狽而去。

聞菲用望穿秋水的眸子看著李風，嘴中喃喃自語：「你遲早是我的，別掙扎了，趕緊醒悟，自覺到姐的碗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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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鈴鈴——

上課鈴聲響了，物理老師孫老師捧著一摞試捲走了進來。

「現在開始模擬考試，時間是一節課。」

說著，孫老師就開始發試卷，同時嘴裡強調著課堂紀律：「大家盡自己的水平去答，尋找自己的不足。不要抄襲，因為對高考沒用！」

李風拿到試卷，從前到后大致看了一遍，每看一道題，腦中就有相應的定律和公式出現，隨後解題步驟完美地呈現，比計算機還牛。

「要不要我給你遞答案？」同桌王勇說話了，雖然百般掩飾，但語氣中仍有濃濃的優越感。

王勇的成績常年排班級第一，至少是班級里的學霸，雖然並不是門門第一的傳說級學霸，但在物理上，他還是有絕對自信的。

他最自豪的經歷就是在全市範圍內的物理奧賽上進入過複賽，這種經歷全校也沒幾個人有過，故而他有個「物理小王子」的美譽。

他給李風答案，並不是出於好心，而是出於施捨的心態，好像萬貫家財的富人丟給乞丐一個吃剩的饅頭。他不會失去任何東西，卻有可能得來李風的一絲感激和崇拜。

王勇的算盤打得很好，等來的卻是冷冰冰的拒絕。

「不要，我自己能行。」李風淡淡地回答。

王勇冷哼一聲，心中十分不舒服，冷冷地說：「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你就裝吧！」

李風斜瞥了王勇一眼，眼中的冷冽之意讓對方瞬間閉嘴。

王勇在心中氣惱不已，暗暗怒罵：「李風，你狂個屁！再過半個月，我就是前途光明的大學生，而你，只會去搬磚、洗碗、拾垃圾！活在暗夜下，活在陰溝里！以後千萬別撞在我手裡，否則看我怎麼羞辱你！」

這麼想著，王勇的心裡頓時舒服了許多。

李風不管王勇是否還在心中罵自己，深吸一口氣，將此事趕出腦外，集中精神，拿起筆，做起物理試捲來。

填空題，直接上答案。

選擇題，有時連算都不用算，比較一下四個選項，往往就能直接定選項。

計算大題，直接照著腦子裡抄。

實驗大題，步驟詳細得都能讓閱卷老師寫上「你抄答案了吧」六個字。

李風下筆如風，體會著從來沒有過的爽快感覺。

筆尖在試卷上飛快地挪動，瘋狂地寫下一個個數字、文字，畫下需要的的圖形，組成一個個完美的答案，半點卡頓都沒有。

不知不覺間，最後一題寫完，李風竟有種意猶未盡的感覺，恨不得再來上幾張試卷。細細檢查一遍，沒有任何因大意而錯的題。

李風抬頭，環視一周，看見同學們全都埋頭於試卷，有的在思索，有的在寫字，還有幾個在抓鬮，估計有選擇題不會了。

他下意識看了下牆上的表，才開考不到二十分鐘，怪不得大家都還沒做完。

「好變態啊！」李風在心中贊了自己一句，同時對往日的辛酸抹了一把眼淚。

往日做物理題，填空和選擇是狼，計算和實驗大題是虎，前有群狼環伺，後有猛虎擋道，越往後做，越是膽小，越是沒信心，最終逃不過陣亡的下場！

說一句大實話，高中三年，李風的物理考試就沒及格過！

再看看如今，不管什麼題型，什麼難度，在他的眼中就是一隻只螞蟻，雖然強弱不一，但終歸只是螞蟻，隨意就能制服，隨意就能碾過。

對比真的是再明顯不過！

李風一番憶苦思甜，再回過神，恰恰到了交卷的時刻。

李風信心滿滿地交了試卷，靜靜地等待自己一鳴驚人的時刻。

王勇在做試卷的時候，也看了幾眼李風。發現對方早早停了筆，而且試卷上滿滿地都寫上了答案。

他在心中就是一陣哂笑，這時候還玩瞎貓捉到死老鼠的伎倆，有個屁用！沒腦袋的蠢貨！

連著兩節課都是物理課，孫老師讓大家自習，想上廁所的自去，而老師自己現場批改起試捲來。

李風不想耽擱時間，就又拿起一套試題做了起來。

「讀書這種雅事，光拚命是無用的，還得講天賦！」王勇邊在心中嘲諷李風，邊拿起水杯逍遙地喝水，這叫勞逸結合。

孫老師批得很快，某一刻，卻突然朝著李風和王勇的方向看來，眼中有著濃濃的不解。

李風沒注意到，王勇卻注意到了。

「難道孫老師也被我的實力震驚到了？！」王勇自以為猜對了孫老師的心思，心裡像吃了蜜一樣，甜甜的，臉上也綻放著大大的笑容，好像一朵盛開的菊花。

在批改試卷方面，孫老師素來有「快槍手」的稱號，對就是對，錯就是錯，從來不給過程分。僅十分鐘左右，她就把試卷批改好，似乎還排了個順序。

「大家都靜一下，現在開始發試卷，從后往前。」

「趙德柱，46分！」

「王軍，48分！」

……

一張張試卷下發，王勇老神在在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脊柱挺得筆直，臉孔45度向上，就等著最後一個拿試卷。

往常這一刻，就是他最風光的時候，也是他最享受的一刻！

享受別人的自卑，享受自己的風光！

試卷下發過半的時候，王勇終於察覺到一絲不對勁，他的同桌、班裡著名的掉車尾、萬年物理不及格——李風的試卷怎麼還沒發下來？

難道是厚積薄發，人生迎來第一春，物理成績終於及格了？

王勇不由搖搖頭，哪有那麼巧的事！李風的水平，他再了解不過，若是能及格，鐵樹都能天天開花了！肯定是孫老師排錯了試卷順序！

隨著試卷下發超過八成，王勇對自己的判斷越來越篤定，一個人再怎麼爆發，也有個限度，不可能一下子從吊車尾飛躍到前幾名，這是常識！

「李靜，79分！」

「王勇，80分！」

雖然只是一分險勝，但也是勝利！冠軍和亞軍的區別，就是金牌和銀牌之間的鴻溝，試問，在金牌的光輝照耀下，有幾個人還會記得銀牌？說到底，銀牌也是失敗者！

「我要作永遠的金牌勝利者，絕不作帶著悲情色彩的銀牌失敗者！」這就是王勇此刻最真實的想法！

王勇深吸一口氣，試圖壓抑自己沸騰的的內心，但並不成功，臉上還是浮現出得意、欣喜的笑容。

他從孫老師手中接過試卷，然後面向同學們，特意在講台上停了一會，好享受同學們膜拜、敬佩、嫉妒的眼光。

「這種感覺，真的太迷人了，好像吸食了毒，品一樣。」

至於同桌李風，早就被他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正在王勇飄飄欲仙的時候，就聽到孫老師又念到一個名字，然後是一個不可思議的分數。

「李風。」孫老師特意頓了一下，用鏡片下小小的眼睛凝神了李風一眼，才繼續說，「100分！」

像碰到靈異事件，窒息般的寧靜后，就像有炸彈轟然炸開，所有高三8班的學生都紛紛議論開來。

聞菲捂著小嘴，用不敢置信的眼光望向李風，腦海中不由回想起李風剛才上課前所說的話，難道他說的都是真的？

王勇仍然站在講台上，像被玉皇大帝打落凡間一樣，又是震驚，又是失落，然後發瘋一般地怒吼：「不可能！他作弊！」

王勇的話，像是打開了潘多拉魔盒，又像是為眾學生提供了思路，一時間，高三8班的學生都開始高聲發言。

「李風作弊，我看到他四面張望了！」同樣是「四面張望黨」，深恨自己的技能不專業。

「李風肯定抄王勇的了！」「柯南黨」斷言。王勇聞言，臉先紅后白，100分抄80分，你這是高級黑嗎？

「李風作弊，我不信他能考過我！」「無理由不相信黨」大聲怒吼。

聞菲怒瞪周圍的人，暗自評價：一群被嫉妒燒昏頭的傢伙！一群不敢正視現實的膽小鬼！你們總有被打臉的一天！

反觀李風，並不對眾人的置疑反駁，臉上神情淡淡的，好像正在發生的事與他無關。

他站起身，走上講台，擠開王勇，從孫老師手中接過試卷。

孫老師也對李風的爆發非常感興趣，不由問道：「李風，你不對大家解釋一下嗎？」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李風淡然回答，其實，他的心並不平靜，他終於理解為什麼王勇會非常迷戀上講台的感覺了。

被四十多個人注視，哪怕以嫉妒的眼光居多，還是那麼讓他陶醉。

孫老師第一次發現李風有這麼淡定的大將風範，深為欣賞，故而繼續問：「李風，那你能不能說下自己為什麼能考這麼多分？或者是學習經驗？」

隨著孫老師的話，所有同學都把目光向李風望去，盯著李風。

李風輕輕咳嗽一聲，慢悠悠的道：「因為我總在牛A和牛C之間徘徊。這就是原因！」

「牛A和牛C之間？」孫老師喃喃自語了一聲，愣反應過來，瞪大了眼睛看著李風！

「牛A和牛C之間？那不是說自己牛B嗎？這小子！」

其他同學也反應過來，抬起頭，一臉懵逼的看著李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