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應聘男公關
我活的窩囊，卻不是周桃口中的傻子，她現在已經習慣了外面的花花世界，就算我以後有了點兒錢，她真的會跟我回去嗎？
我噙著淚跑出老洋房，心裡發誓，自己就算在外面難死，也不做那讓祖宗蒙羞的下作職業！
可是，現實很快給了我一記響亮的耳光！
第二天我在保安室里值班，我媽忽然打來電話。
才接通，我媽就在電話里大哭：「啊哈……生啊！沒法兒過了！你妹妹白天讓人把衣服扒了！光著腚就從學校跑出來啦！人家說再不還債，就把你妹妹賣到黑工廠去！生啊！你妹妹才十五！可受不了那罪啊！媽求你，趕緊寄點錢回來吧！」
聽完這話，我眼前一黑，險些栽倒在地！那群畜生！
我仰著頭閉著眼，不讓淚水流下來，聲音顫抖的問：「小妹沒被糟蹋吧？」
我媽哭著說：「沒！可你爸都要瘋了！提著刀要剁了那群畜生！我把他按住了！我的兒啊！都是你惹下的禍！你爸要蹲了大獄，媽可怎麼活呀！」
按照那群畜生的意思，一星期內，我必須還上利息，兩萬三，不然我妹妹就要被凌辱，我爸也要出事！
距離上次還利息，現在還不到半年，他們就要兩萬三，這是把我家當成搖錢樹了啊！
不過，禍確實是我惹的，怪不得旁人。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去求周桃。
我攥著手機沉默了好久，近一兩年發生在我身上的事，像過電影似的，在我腦子裡一幕一幕地浮現。
尤其村裡那些人嘲諷我的嘴臉，他們大笑：「哈哈！李生個狗日的！拉屎拉了那麼大一垛，現在倒好，他怎麼拉的，怎麼坐回去！」
在這個社會上，沒有錢，連老婆都守不住，沒有錢，一步也走不下去！
干！
就算上了周桃的賊船，又如何？
只要能讓家裡人平安，我就算當了鴨，也無怨無悔！
我給周桃打通了電話，她似乎不意外我的轉變，還說，她當初下決心的時候，也和我現在的狀態差不多。
晚上，我等周桃等到凌晨一點半，她才回來，我已經心急如焚，對她說了借錢還利息的念頭。
她沒說話，轉身到卧室拿出來三萬塊錢，但條件是，寫借條，還款期限為半年，而且半年內，我事事都得聽她的，如果違抗，還錢時借條不撕，繼續生效。
面對那一摞嶄新的人民幣，我想都沒想就答應了，簽了借條，按了紅手印。
周桃收好借條，冷冷地對我說：「明天把戶口本和身份證給我拿過來，我到公司給你辦個入職手續，後勤部的職員，每個月兩千塊錢的基本工資。」
一聽是兩千塊，我眼裡放了一下光，我現在兩份工作加起來，也才一千八！
可我仍然留了個心眼，故作為難道：「桃兒，我出門就帶了一張戶口頁，身份證沒帶。」
周桃冷笑道：「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走吧，我要休息了。對了，明天順便把保安這份工作辭了，另外把閣樓那個小房間收拾出來，雜物堆到後花園的小屋裡，你以後就住在我這裡吧！」
我總感覺，今天的周桃不是很高興，也不知道遇到了什麼事。
錢和住的地方都解決了，我也沒多想。
在物業休息室睡了一覺，醒來後天光大亮。我先給家裡打完錢，然後按照周桃的意思，忙了一天，可第三天面臨的事情，讓我整個人都不好了。
周桃沒帶我去公司，而是帶我去了一家禮儀培訓中心。
路上她對我說了此行的目的，應聘夜店男公關。
那不就是鴨嗎？
雖然已經有了一定心理準備，可真正面對時，我還是有種想逃跑的衝動。
之前和我一起做保安的一個人，因為長得不錯，就去做了鴨，他說他很後悔，本以為能賺錢又能解決生理問題，多好的事情，可事實根本不是那樣，長得漂亮身材又好的，誰會去找鴨？都是些上了年紀的中年婦女，長得丑不說，還會提出各種噁心的要求，比如讓用嘴幫她們舔遍全身……
培訓中心的走廊里站滿了人，男男女女，差不多三四十個，我心裡苦笑，沒想到做雞做鴨，還這麼大競爭！
周桃把我拉到一角，悄悄說：「以後在別人面前，咱倆就是表姐弟，明白嗎？」
我愣了愣，剛要說話。
周桃又打趣道，「叫聲表姐聽聽？」
我紅著臉叫了一聲：「表姐。」
周桃一拍我屁股，咯咯笑道：「表弟真乖！」說著，她看了一眼培訓室，又說道：「我是這次招聘的副主管，你先在這兒排著隊，我去裡面盯著點兒。」
我張著嘴，滿臉驚訝！
來應聘的都是些俊男靚女，和他們比，我雖然披了身像樣的衣服，氣質卻難以和他們抗衡。
面試我的是一位三十五歲左右的成熟女人，臉蛋好像只比我的手掌大那麼一點，身材極好，穿著一套職業裝，腿上包裹著黑色絲襪，還總是在不經意間，換一下坐姿，好像故意在給別人看她絲襪里穿著什麼顏色的底褲。
我看到了，是紅色。
別人都喚她楠姐，我坐在她面前，雙手夾在大腿中間，很是拘謹。
楠姐問：「多大了？」
我說：「二十一。」
實際上我二十三了，但周桃囑咐我，說小點兒，顯得嫩。
楠姐又問：「身高多少？」
我說：「一米八一。」
楠姐打量了我一會兒，得出一個結論：「長得還行，黑點兒，還這麼瘦，土了吧叉的，下一個！」
我憋得臉黑紅，聽到後面幾個王八蛋還在那裡幸災樂禍。
卻在這時，周桃湊到楠姐耳邊，小聲說了兩句話，然後我就看到，楠姐看我的眼神逐漸變了，可還是說道：「去外面等著，下一個！」
在走廊里等了得有倆小時，趁著周桃去上廁所之際，我問她：「你跟那個楠姐說什麼了？」
周桃挑著小嘴兒一樂，媚著我說：「說你鳥兒大！有活魚那麼大！」
又過了一個多小時，別人都面試完成，我感覺自己已經沒希望了，但楠姐忽然把我叫了進去，還讓我反鎖上了門。
偌大個培訓室里，只有我和她兩個人。
楠姐先在筆記本電腦上放了個片子，女主好像叫什麼武藤蘭，然後笑吟吟的坐在課桌旁，看著我，像是一個要訓學生的女老師。
我緊張的咽了口唾沫，低著頭也不敢說話。
楠姐對我說，「坐！」
我坐在了她對面。
楠姐慢慢把穿著高跟黑絲的右腳，抬到了我的兩腿/之間，緩緩踩了上去，命令道：「把褲子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