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與我一戰
煞榮心裡清楚得很,獨角神獅雖沒有受傷,卻比受傷更嚴重,因為,獨角是獨角神獅最致命的武器,獨角斷裂后,它的戰鬥力將會直線下滑,所帶來的損失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說的清楚的。
趁著煞宋還在發獃中,天衍卻虛晃一招,把煞榮打敗。勝局已定,天衍贏了!所以人都目瞪口呆,而熏儀則是打算開心地收錢。
在台下觀看比賽的人中又一個始終都注視著煞榮,看到他受傷眼裡滿是心疼。
「煞榮。」藍依看著重傷在地的煞榮嘴裡輕輕念出了那個人的名字,舉起在半空的手,又緩緩放下。
嘴角勾勒起一抹嘲笑,明明知道那個人愛的不是自己,但自己還是愛著他,這就是傳說中的犯賤吧。藍依這看似不經意的動作,卻被慕容熏儀盡收眼底,原來如此。
「有人作弊,我看見了。」就在此時,一個突兀的聲音突然橫插進來,是一個身著白色玄衣的中階土系玄師。
什麼?一個中階玄師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白口紅牙的說天衍偷襲?這丫的是不要命了嗎?不,既然敢說,就不怕沒命。
「你為何這般說,可是有證據?」熏儀神色不悅,在說話的同時不自覺地放出了強者威壓,土系玄師瞬間感覺快要吐血的憋屈。
這威壓放得恰到好處,既能讓土系玄師感到不適,又不會讓他在大庭廣眾之下吐血。
「我…」土系玄師一時語塞,但隨即轉念一想:「大家還記得吧,在煞榮的長槍即將撕裂天衍的那一刻,天衍閃電般的行動,那驚鴻一閃,其實,是天衍偷偷的喝了能夠讓人迅速增長速度的丹藥,然後,又利用煞榮向前的衝力,往煞榮的胸口注入了一道毒藥,隨後又慫恿自己的魔獸對煞榮的魔獸下毒,這才贏了這一場比賽。」
「什麼?下毒?」
「這天衍也太狠了吧,居然對煞榮下毒?」立刻就有人喊道:「天衍滾下去。」之類的話。
……土系玄師看著眼前的狀況滿意的點點頭,要的就是這個效果。隨後用挑釁的目光看著熏儀,面對這麼多的玄師的怒火,看你怎麼辦?
熏儀面無表情的看著土系玄師,好像在看一件死物。但心中卻極其惱怒,這個人是不想活了嗎?她的人也敢動?
瞟了一眼台下的眾人,慕容熏儀明白,他們都是一群見風使舵之人,即使有人看出土系玄師的謊話,也不敢出聲,唯一的辦法就是變得強大壓制住他們。
熏儀沒有解釋,而是默默的走上演武台,霸氣的對著眾人說道:「誰若是懷疑,那便與我一戰!」
眾人,只感覺一陣強者威壓像一塊大石頭壓在心頭上,有幾個比較弱的已經支撐不住身體的重量,面部扭曲著躺倒在地上。看著對面的土系玄師,熏儀的眼眸中充滿了無盡的殺意。
倒地抽搐的人越來越多,演武台不知何時已經哭喊一片。剩下的眾人不由得退卻了幾步,逃出了莫容熏儀放射威壓的範圍,這個女人,好狂。
熏儀緊盯著土系玄師,那眼神好像能把他看穿,土系玄師也不禁向後退了幾步,躲在人群之中,不敢出聲。
莫容熏儀抬起一隻手臂,指向了土系玄師,那駭人的模樣使得土系玄師狠狠地打了一個寒蟬,敢欺負她的人,也不看看自己有幾斤幾兩。
土系玄師又向後退了幾步,他不怕死,但是,卻從這個女子身上感受到了,讓靈魂都顫抖的死意。就連額頭上冒出的虛汗都來不及擦,便要使用土遁術急急逃走。
此時煞榮被藍依扶起,面色釋然的說道:「不用這樣!我認輸!」
「嘩——」人群中一陣喧嘩,既然煞榮都這樣說了,那也就是說,天衍沒有下毒,也沒有使用什麼能讓速度變快的藥物?看著天衍被澄清,熏儀已經顧不得什麼名節,開心的投入了天衍的懷抱。
天衍已經高興的合不攏嘴,他的熏儀,他的熏儀竟然主動抱他。當熏儀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遲了,天衍已經牢牢的扣住慕容熏儀的纖纖細腰,眼眸深邃地看著眼前的慕容熏儀,不說話也沒移步。
慕容熏儀感受到天衍的熾熱,更是羞紅了臉低下了頭。天衍旋身一動,剎那間,熏儀已經半躺在天衍的懷裡,因為突如其來的驚愕,雙臂環住了天衍的脖子,他俯視著眼前的她,語氣中甜膩:「熏儀,我想…」他一邊說,一邊用芊芊玉手摩挲著她的臉頰。
「你…在這裡?」莫容熏儀俏臉一紅看著周圍的人群,有些不知所措,難道天衍要在這裡…
「兩位對面有我們準備的房間。請兩位移步。」這時藍依適時的衝出人群,將天衍和慕容熏儀引到了演武台旁邊的客棧。
「好好說話,可別動手動腳!」熏儀的看著比她高出一個頭的天衍,羞澀地說道。天衍眉角微抬,眼光幽暗,冷酷地說著:「邊說話邊動手動腳,並不互相矛盾呀,熏儀,你可是害羞了…」
天衍只覺得周身都是屬於她特有的體香,吸進肺部的空氣都帶有了她的氣息,他臉色微紅,有一絲不正常的喘息聲。慕容熏儀美眸中閃著疑惑,繼而顯得傻白甜的問道:「天衍,你可是哪裡不舒服?」
天衍看著慕容熏儀眼睛里一閃而逝的狡猾,被無語得又好笑又無奈,天衍動作流暢的倒了兩杯酒,垂眸,慢條斯理的搖晃著。目光無語的愣了一下,心一想,她自己非要當傻白甜,這可不是他的錯。
天衍仰頭,性感的咽喉蠕動,一口烈酒飲入口中。而在飲酒時,他那雙幽暗深邃的眸光深情凝視著慕容熏儀,無法移至別處。
「放手。」被如狼般狂野的目光盯著,慕容熏儀有種想要撞牆的衝動,早知道就不該說話。與生俱來的反應讓她試圖遠遠掙脫他的控制。
然而,還未等她推開,他卻欺身而上。他的手同鐵鉗強勁有力,牢牢嵌住她的盈盈細腰。一張俊臉驟然放大在她眼前。微眯的鳳眸,散發出傲視一切的強勢與霸道。
「天衍。」這樣的眼神,簡直讓人心驚。熏儀才剛說出兩個字,就被天衍俯身堵住嘴唇。
此時他猶如猛獸,性感狂野兇狠的啃噬著自己最心愛的獵物。慕容熏儀被猛地灌了一口烈酒,突如其來的一擊,嗆的她咳嗽的掙紮起來。
天衍強勁有力的手掌,瞬間將她纖細的腰肢牢牢環住,另一隻大掌輕輕覆在她後腦上,牢牢的禁錮使得慕容熏儀的劇烈掙扎功虧一簣。
狂熱的吻,鋪天蓋地而來,霸道強勢,容不得拒絕。唇齒交纏,一室旗旎。
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慕容黛儀走進房間,桌子上擺了一些精緻的飯菜,天衍靜靜地坐在桌子前,他身著一身青色外袍,外袍裡面是一件玉白色的長衫,上面綉著一些精美的花紋。當他看見慕容黛儀走了過來以後,格外精緻冷峻的臉上原本冷峻的面容忽然間就柔和了下來,兩道視線交和在一起,他寵溺的看著慕容黛儀。
「五天後,我們訂婚,至於成親的事,聽你的。」天衍的語氣中帶著淡淡的寵溺,他在用心的關心著慕容黛儀。
「好,不過,現在還有許多事情沒有解決,等解決完,再說婚禮的事吧。」她不是沒有想過成親的事,不過他們兩個人的身份太過特殊,她一定要將所有的事情都解決完,沒有一絲的顧慮了,才會安下心來考慮自己的婚事。
「那就聽你的,我們先吃飯,一會飯菜就涼了。」天衍看著慕容黛儀深思的目光,他就知道,她又在想那些煩人的瑣事了,他不想讓她太過操勞,她可是自己的女人啊,要自己來保護的。可是,當他看見慕容黛儀在做事情的時候散發的那種凌人的氣勢和迷人的光芒,他就不忍心讓一顆明珠蒙塵。
飯後,慕容黛儀喚人收拾了一下房間后,轉身看向天衍。
「我去他房間一趟,找他有一些事情,你先在這等我,我一會就過來找你。」
「去吧,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天衍知道慕容黛儀口中的那個「他」是誰,天衍一直都支持慕容黛儀的決定,他也相信,慕容黛儀能夠解決好這件事情。
一頓飯的時間,天徹底的暗了下來,慕容黛儀看著天上暗淡發光的月亮,心思也沉了下來。
慕容黛儀剛踏入庭院,就看見島主坐在庭院中的石桌上,上邊擺著一壺酒,一個酒杯。
島主聽見了慕容黛儀的腳步聲,他微微的轉了一下頭,看著慕容黛儀站在庭院門前,他又微微的嘆了一口氣。
「唉,黛儀啊,站在那幹嘛,快進來吧。」島主伸手指了指他旁邊的石凳。
慕容黛儀看著島主的樣子,沒有說什麼,靜靜地走到了與島主相對的石凳上坐下,並沒有坐在那個與島主相近的石凳上。
「解藥。」慕容黛儀剛坐到石凳上,便開口朝島主要解藥,她與她這個所謂的「父親」並沒有多大的感情,想來如果不是因為解藥的關係,她是不會主動去找島主的。
「你就那麼急迫的想要離開這嗎?」島主沒有回答慕容黛儀的話,說起了其他的事。
「這個和解藥有什麼關係嗎?」慕容黛儀收回放在院子花草上的目光,抬頭看向島主。
「沒有關係,只是,我想要知道這個答案啊。」島主自動忽視了慕容黛儀那不帶一些感情的目光,只是靜靜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