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4章 隱退
休養院病床上,文子石安靜的躺著一動不動,他的身體早已康復,可他的心卻死了一般讓他無法動彈。
一天天就這樣過去,探望文子石的人群換了一批又一批,整個病房內陽光瀰漫、鮮花群群,可他看不到希望。
「子石,卡爾將軍的判決下來了!」
這天,陳宏闊、黃良才和周長樂悄悄溜進了病房,一見面陳宏闊立刻說道。
「那傢伙叫什麼名字?」
文子石立刻問道,想起1001臨時審判大會的程序他又失望的說了句,「他的判決一定是永久關押。」
黃良才捂著大嗓門壓低了聲音,他回答道:「對,永久關押。那傢伙叫理查德·卡爾,他可是魔石第二號頭目。兄弟,你可立了大功了!」
「是呀!是呀!」周長樂也輕聲說道,「兄弟呀,咱們別老待在病房了,跟我們回特工學院吧,大家都很想你。」
「行者大徒弟,沒你咱們三人玩不開呀。西遊必須四人行,缺你不可!」陳宏闊也乖巧的勸道。
文子石望了三人一眼,他微微點頭答應了:「好吧,回去吧!」
……
走出休養院,四人選擇了傳統工具。一行人開著車四處兜風,盡量分散文子石的注意力。
文子石看著雙都美景,他想起了很多往事。
海面上飄著的大圓盤是一處全景觀景台,剛來雙都時看到腳下的南都他還嚇尿了褲子,老頭盧元華當場哈哈大笑。
海面上聳立的一片群樓中有一排奇高的海浪形樓群。那是深藍集團總部,藍-鯨李雅白的偽裝身份是集團負責人,她領導的1001後勤行動指揮中心就隱匿在樓群之中。
第一次去那送文件,他被一群全副武裝的安保人員嚇的哇哇大叫。要不是李雅白解救了他,他可能早已經和雙都無緣。
跑車拐了一個彎,一座圓盤形島嶼出現在文子石眼前。
「呦,看見三寶島了!宏闊,你怎麼開的車。讓開,我來開!」黃良才宏大的聲音響起,車停了下來。
陳宏闊和黃良才換了座位,跑車掉頭鑽進隧道進入深海。
「還記得嗎?」陳宏闊指著四周問道。
「記得。」文子石回答道,他指著窗外說著,「考核那天就是走的這條路,經過深藍油氣公司過了海都西區就到了東區,我就是在東區馬路上遇見渦蟲人的。」
「你怎麼制服他的?」周長樂好奇的問道。
「用的玩具,小時候C盧元華送我的。」
「玩具呀!行者就是行者,果然傳奇,哈哈哈哈!」
「我還一直以為是分子態呢?當時都看傻了!」
……
跑車行駛到海都南區停了下來,路邊有一排空間置換器。
「子石,開車挺累,咱們用空間置換器吧?」
陳宏闊問文子石,他搖了搖頭回答道:「不礙事,就快到了,走吧!」
周長樂和黃良才交換了位子,跑車衝出隧道來到了三寶島。
遠處巨大的建築是寶葫蘆集團總部大廈,文子石記得第一次來到三寶島時盧元華帶著他去拜訪了世界首富,還參觀了他的家。
現在的文子石眼裡,寶葫蘆集團和深藍集團一樣都是支撐1001發展的財團之一,也是1001技術和科技輸出的核心。
世界首富也只是長孫無忌的一個身份而已,他還有許多其他身份,像1001五大元老之一、1001後勤保障總部負責人、1001研究部二級研究員、代號「山羊」等等。
「那棟樓真的能飛嗎?」文子石指著寶葫蘆大廈問道。
「沒那麼邪乎吧?也沒聽那些研究員說過,只知道是一艘空天母艦。」周長樂回過頭來眨巴著眼睛,他也好奇。
「李大飛那小子肯定知道,他在後勤行動指揮中心工作好幾年了,一定從李雅白那知道了很多機密。」
陳宏闊也加入了討論,一群人立刻七嘴八舌、熱熱鬧鬧的說起話來。
「聽說李雅白轉研究部了,都晉陞到二級研究員了,李大飛不會也轉了吧?」
「是呀,子石,全特工部突破二級的就你一人,你倒說說你怎麼辦到的。」
「啊?就我一個?訓練、學習、戰鬥,和你們一樣啊。」
「不是,來點訣竅,來點高深的。」
……
文子石跟著三人回到了特工學院,可他的心卻再也回不來,那裡插著一根黑色毛刺,已經死透了。
特工學院處在時空裂縫中,這裡的環境讓細胞也無法生長,老學員除了訓練、學習外根本不睡不吃,絲毫不受影響。
文子石回來后避開了閑言閑語,他一頭扎進了宿舍,終日卧床不起。記憶像夢境一樣時刻侵襲著他的大腦,程麗的那雙眼睛一直盯著他,他時刻都能聽到她的聲音。
那個聲音永遠的只有四個字:「為我報仇!」
文子石遠離了人群,放棄了心理疏導,威風八面的行者也消失在眾人眼中。1001內部,行者傳奇卻還在流傳,每天都有人提起。
……
「我要求退役。」
幾天後,文子石下定了決心,他向特工學院發出了申請。
學院院長K的身影出現在文子石身前,他點了點頭說道:「孩子,六年苦學不宜。一旦退役行者記憶封存你可只是普通人了,你捨得嗎?」
「K爺爺,我捨得,我都捨得。只要讓我忘掉痛苦,行者、戰士我都捨得。」文子石悲傷的說道。
「好吧,有愛有恨、能取能舍也不枉是個好男兒,爺爺很欣慰。去吧!」K說完那道身影跟著消失。
……
南都西區,一棟別墅區門口掛著「深藍安保有限責任公司」字牌。文子石手捧安保制服,他正跟著一位領導模樣的人走出。
來到門口,領導囑咐道:「文子石,你剛從部隊退役。在部隊你表現優異,公司很重視。南都南區中心商業步行街可是繁華地段,那裡的安保工作以後就交給你了。」
「領導放心,我一定全力以赴,確保雙都安全!」
文子石堅定的回答道,他的臉上露著一絲微笑,眼中卻停留著一團憂鬱和哀傷。究竟為何事憂鬱,又是在為誰哀傷,他已經想不起來。
和領導告別後,文子石掏出口袋內的銀角空間瓶釋放出跑車,上了車他向南都南區行駛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