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九章 到底怎麼回事?
「喵——」
這一次,黑炭選擇做回了一隻普通的貓咪。
其實黑炭知道此刻的左暘正在考慮什麼,那日回來之後,左暘便將劉姓老者與他說的那番話說給了黑炭,心亂之際,他很希望有人能夠給他一些啟示,而黑炭作為一隻經歷過生死與魂游的魑,便是這裡最有可能能夠給他一些啟示的生物。
但很可惜,黑炭還遠遠無法到達能夠理解雷劫的程度,什麼啟示都無法給他。
黑炭知道此事事關重大,自然不可能將這個秘密告知他人,哪怕是陳怡這種已經被黑炭當做了「主人的女人」的人,也簡直閉口不談。
「黑炭,算我求你了,你如果知道左暘最近到底怎麼回事,請務必告訴我,你有什麼要求我都一定滿足,行么?」
陳怡只得再次懇求。
「喵——」
黑炭依舊保持沉默。
之後無論陳怡說什麼,黑炭也堅持不與她說半個字,最終陳怡只得放棄了從黑炭這裡尋找突破口的念頭。
或許,我就不該問這麼多吧?
左暘不是普通人,他解決不了的事,我若是非要摻和,可能非但幫不上什麼忙,還會為他添亂,所以黑炭才什麼都不肯說……
現在,我最應該做的不是去刨根問底,而是默默的站在他背後,讓他不必為其他的瑣事分神分心,去專心致志處理自己的事,只要事情得到解決,他就不會是現在這副模樣了。
手臂支撐著臉頰,陽光下陳怡坐在客廳的餐桌前面思索了許久。
終於,她想通了一些事情。
「王穎。」
陳怡叫道。
「什麼事?」
王穎從自己的房間探出頭來。
「走,跟我出去買菜,最近一段日子咱們工作室都要加餐,順便路上跟我說說工作室目前的狀況。」
陳怡已經恢復了老闆娘該有的雷厲風行。
……
與陳怡不同,水墨畫眉處理問題的方式要更直接一些。
她見從左暘那裡問不出什麼來,如此憋了兩天之後,竟帶著龍小葵直接闖進了沈新月的房間,然後果斷按下了遊戲倉的外置呼叫按鈕。
片刻之後,遊戲倉緩緩打開。
正沉迷遊戲的沈新月從遊戲倉里坐起來,一臉茫然的看向了面前的兩個氣勢洶洶的姑娘:「怎麼了?出什麼事了么?」
「你先出來一下,我們有事要問你。」
水墨畫眉揚了揚眉毛,然後很是自然的拉著龍小葵坐到了房間里僅有的兩張椅子上。
「到底怎麼回事?」
沈新月其實也不是好欺負的,不過她是講道理的人,在沒有搞清楚到底怎麼回事之前,她倒沒有生出與水墨畫眉對著乾的想法。
「什麼怎麼回事?我還想問問你怎麼回事呢。」
水墨畫眉沒好氣的冷哼一聲,接著說道,「那天你爺爺來了之後,帶著左暘出去轉了一圈,等左暘從外面回來就變得心事重重,而且一連好幾天這個樣子,小葵,你說是不是這樣?」
「楊眉姐說得對,左暘哥哥最近很不對勁。」
龍小葵是這幾個姑娘裡面年紀最小的,不論見了陳怡,還是見了水墨畫眉與干物女王,都要叫上一聲姐,反倒與這幾個姑娘的關係都很融洽,偶爾有「爭寵」的情況,這幾個姑娘也不會針對龍小葵,反而都試圖將她拉到同一陣線。
「呵呵,就是這麼回事,我現在就想問明白,那天你爺爺是不是跟左暘說了什麼話,又或者你們爺倆對他做了什麼事,才把他弄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水墨畫眉抱胸問道。
「唉?左暘現在什麼模樣?和以前有什麼不同么?」
沉迷遊戲的少女顯然完全沒有注意到左暘到底有什麼變化,不過他們結識的時間也確實比較短。
「靠……」
水墨畫眉頓時有些來氣,「總而言之,自打你爺爺來見了左暘之後,他就從一個陽光男孩變成一個抑鬱症悶油瓶了……我不想跟你說這些廢話,你就說吧,那天你爺爺和左暘見面之後到底說了什麼、又或者做了什麼?」
「這我怎麼知道,我爺爺走的時候都沒跟我打一聲招呼,當時你也在的,我全程都在餐廳跟你們一起吃飯,你問我我問誰去?」
沈新月也是被水墨畫眉的態度搞得有些不爽,當即沒好氣的反問。
「……」
水墨畫眉終於被問住了一次,愣了愣又道,「那你不會打電話問問你爺爺么?」
「左暘是什麼人你應該知道,我爺爺比左暘還要厲害呢,他要想說的話自然會說,要是不想說誰也問不出來……要不這樣,我爺爺的電話號碼就在這個手機上,你親自打過電話過去問?」
沈新月直接把手機拍到了水墨畫眉面前的桌子上,而後虛著眼睛冷眼旁觀。
「……」
水墨畫眉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去拿手機。
她雖然什麼事都敢做,什麼話都敢說,但真要是如同沈新月所說,她那爺爺和左暘都是相師的話,並且境界還比左暘高一些的話,這個電話還真就不能亂打,否則便很有可能把事情越搞越亂,令左暘更加難辦……畢竟她只是一個普通人,對相師的事一竅不通,萬一弄巧成拙就不好了。
……
干物女王林千妤就又不一樣了,這姑娘可是擁有一個比較厲害的後台的。
「喂,老林,你現在有事沒?」
她一個電話就打去了蒼龍特種部隊總指揮部、也就是她爹那裡,擁有一個做總教官的爹,還真就有一些查人水表的特權。
「千妤啊,你忽然打過電話來有什麼事?」
林父立刻提高了警惕,林千妤早已養成了一個習慣,一般情況下只要林父在部隊公幹,沒有特殊的事她都不會隨便打電話的。
「我想讓你幫我查一個人。」
林千妤道,「沒有什麼有用的線索,我只知道他是一個老頭,一個禮拜前的中午出入過左暘住的這個小區……沒有對我怎麼樣,是左暘,那天左暘與他見了面之後,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我預感有什麼不好的事,所以想查一查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