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強者隕落

學會了《莫雷諾死亡之書》中黑暗魔法的高歡覺得自己的內心被一種異樣的渴望所盤踞著，非常想要渴望殺戮，非常想要踏破凌霄了。

而凌霄仙人就站在他的身後，則更是加深了他的這種渴望。

「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你不會是想要踏破凌霄吧？少年郎你聽完說，你不要有這種念頭，你最好還是保持冷靜，畢竟踏破凌霄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啊，你想想看，凌霄和你平日無怨近日無仇，一起生活這麼和諧，你為什麼要突然這麼決絕的踏破凌霄呢？大家一起好好學習和工作難道不好嗎？況且現在大敵當前，你還想著要踏破凌霄的話，凌霄可就真的會被踏破了啊！」凌霄仙人語重心長的對高歡說道。

高歡搖頭，然後冷靜了下來，看著逐漸逼近的波羅斯，道：「我確實是失算了啊。我以為傳說中的主角光環是可以令主角免疫一切傷害，並且主角光環的持有者還會無條件無理由受到所有女性角色喜歡，迎面對各種射擊場面依舊風騷的在槍林彈雨中不顧流彈狂奔，不管怎麼打也不會死，打死了也會復活，復活后多半會被女主抱著哭一會，不管挑戰幾率如何低的事情依舊能如自己所望的一次又一次引發奇迹的主角，主角無人可比的運氣，無可匹敵的天資等等。這是這個世界上最逆天的存在，這是天道的化身，是因果氣運的大集合。就可以讓我無懼黑暗的侵蝕，可是事情似乎和我想的不太一樣啊。我並不是這個世界上最逆天的存在，《莫雷諾的死亡之書》中的一切似乎可以侵蝕我的意志！」

聽到高歡這麼說，波羅斯大喜，道：「想不到位面主角竟然無法免疫精神攻擊，這真的是太可笑了。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就讓我使用精神魔法令你感到痛苦。」

說著，波羅斯從懷裡掏出一張光碟來。隨手朝著高歡拋去，道：「遵循古老的盟約，傾聽吾之耳語，打破時空的界限吧！令我所有的敵人都活在永恆的戰慄之中！沉入最深的幽暗海洋！出來吧！八百萬兆內存的光碟！」

這整套光碟在半空中扭曲著自己的形態，逐漸變化出八百萬個穿著超短裙加白絲的萌妹子的虛影，然後扭動著各自水蛇一般的身軀，朝著高歡撲了過來。每一個萌妹子都是人間極品，都有著這世界上最純美的容顏，有著這個世界上最曼妙的身姿，個個都是傾國傾城，各個都是風華絕代。然後這些超短裙加白絲的萌妹子圍繞著高歡，開始手拉手跳起了圓圈舞，一邊跳還一邊伸手去扯對方的裙帶。

高歡皺起了眉頭。

波羅斯卻在大笑，道：「怎麼樣，像你這種沒有見過世面的臭小子，是不是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震撼的場面啊！是不是覺得非常可怕，是不是感覺自己身體里的洪荒之力正在逐漸暴走啊？是不是覺得自己快要不行了？是不是覺得自己的靈魂都要出鞘了啊？是不是承受不住了啊！就這樣爆體而亡吧！我就這樣又戰勝一個強者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巨大的純潔到極致的防護罩突然出現在高歡的身旁，將高歡身旁的一切景物都變得更加純潔。所有的超短裙加白絲的妹子頭部以下的位置都被這聖光一般純潔到極致的防護罩打上了超級聖光馬賽克。

「這個是404防護罩？怎麼可能，這個防護罩據說是可以防禦滅世之災的防護罩，居然會出現在這個地方！這樣的話我的八百萬光碟就用不上了！因為這個防護罩是可以防禦一切精神攻擊的強力防護罩！任何精神攻擊都會被這個防護罩給攔下來！而起當這個防護罩出現的時候，還會伴生一個世界上最強大的超越神級以上的神獸，戰無不勝攻無不克毀滅的無數次元位面，最強大的超神級凶獸！任何人都無法與之抗衡的絕世之無敵滅世神獸！不行！戰勝主角的人只能是我！」波羅斯大聲喊道，同時立刻驚慌失措的將這個八百萬光碟給收了回來。

高歡仰天長嘯，道：「你以為我會存在精神漏洞嗎？那你就太天真了！這本《莫雷諾的死亡之書》並沒有讓我精神出現漏洞，而是勾起了我內心深處最不言說的黑暗，最恐怖的記憶，就算你再怎麼強大！我也不會怕你的！我會讓你見識我黑暗記憶的可怕之處！」

波羅斯面對高歡的強勢，抬手召喚出一台高聳入雲的機甲，道：「出來吧，我可以征服世界的初號機！」

波羅斯坐進機甲里，機甲開始顫動，然後機甲就啟動了，哄哄作響。

同時，隨著機甲的啟動，更可怕是事情發生了，無數的菱形模塊出現在機甲的旁邊，如同護盾一般將機甲層層包裹了起來。

「你知道這個保護著我的菱形模塊是什麼嗎？你最好誠實一點，知道就說知道，不知道就說不知道。絕對不要明明知道說不知道，明明不知道說知道。這樣都是很可恥的欺騙行為，你知道嗎？欺騙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恥的事情！好了，現在認真告訴我，你到底知不知道！」波羅斯狂妄的看著高歡，大聲說道。

高歡看著哄哄作響的巨大機甲周圍的棱形模塊，思考了大概三分鐘五十九秒七十二微妙，以他現在作為一個神的思維速度，竟然也要絲毫這麼久，實在是太奇怪了。

「這個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防禦至高境界，絕對領域？」高歡沉聲問道。

波羅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道：「想不到你一個從三千下界上來的神也會知道絕對領域這種大殺器，真的前途不可限量啊。不過很遺憾，就算你前途不可限量，今天也會終結在這裡了，我告訴你這個絕對領域，為什麼會被稱之為絕對領域，而不是叫其他的名字吧。」

高歡拿出了筆記本，開會認真做筆記，道：「好，那你告訴我吧。為什麼你的這個絕對領域要叫做『絕對領域』，而不是叫做『絕對菱形』或者『絕對護盾』吧。」

波羅斯這個時候的心情似乎還很好，所以願意給高歡解釋，道：「因為這個護盾的防禦力很高啊！當我受到的攻擊過強，能量在傳遞的過程中不能為靈魂物質的運動有效消耗掉，因而仍會對使徒造成傷害時，我可以把本來分佈在身體四周的靈魂物質聚集在受到攻擊的方向，以攻擊點為中心，擴散到一個平面區域中去，從而形成一堵牆的形態。由於靈魂物質的高速運動和劇烈振動，整個平面在受到攻擊時都會發出可見光，而當中震動最劇烈的部分會在平面上形成一個發光的環。這種集中式絕對領域最大的特點是，絕大部分的能量都將分散到整個平面區域中去，而不像防禦一般攻擊時那樣分散到身體周圍，因此除非貫穿這個絕對領域，不然幾乎是不可能對我本身造成影響的。你明白了嗎！」

高歡合上筆記本，臉上有躍躍欲試的神情，道：「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就讓我看看你究竟有多強大的力量吧！我才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絕對防禦的東西，你大概沒有聽過矛盾的故事吧。」

波羅斯哈哈大笑，道：「我征服了無數的位面，怎麼會不知道矛盾！神國文學史界近年來公認茅盾是社會剖析派的壇主。這一派來源於１９世紀法、俄的現實主義，又同中國古典世態兩相結合。從《霜葉紅得好像二月花》的「續稿」里可以看得分明。這部寫於七千萬年代並未經最後修飾的草稿，它的巴爾札克、托爾斯泰式的敘事，精細的環境與人物服飾描摹所流露的舊說部的筆趣，是再明顯不過了。茅盾代表整整一代的，直至八千萬年代現代派的先鋒興起，一種更偏於個人內心的新一代敘事風行於世。這並不奇怪，茅盾在本世紀絕大部分時間所充任的，也是這種「新興」作家的角色。繞開茅盾是不成的，試圖把一個大作家推崇到不可逾越的地步，同樣不成。另外，每一代的文學承傳是「積累」式的，下一代如果只對上一代「狂轟亂炸」，採用歌命、歌歌命、歌歌歌命的「阿Q」方式，到頭來會發現手中僅剩熊瞎子劈的一穗苞米，我們永遠要為獲得現代知識的而繳納昂貴的『學費』。實際上，後現代派的作品與評論，並沒有把現代派的一切都掃蕩乾淨呀！現代派對寫實派也不像人們想的是掃地出門。我們今天讀一些青年作家的新作，在感到它們「寓言」式的結構的同時，會覺得故事、環境、人物這些的基本因素仍然活潑潑地存在著，它們只會變形，而不會徹底消失。茅盾的意義正在這裡。這就是矛盾！」

高歡看到波羅斯得意洋洋的樣子，立刻就明白這位其他位面的來客是真的搞錯了，於是說道：「我說的矛盾並不是指的某個作家！而是指一個故事！」

波羅斯作出一副願聞其詳的樣子，於是高歡說道：「楚人有鬻矛與盾者，譽之曰：『吾盾之堅，物莫能陷也。』又譽其矛曰：『吾矛之利，於物無不陷也。』或曰：『以子之矛，陷子之盾，何如？』其人弗能應也。」

波羅斯一知半解，表示不太懂，於是說道：「你幹嘛突然講文言文，我聽不太懂，能翻譯一下嗎？」

高歡看到波羅斯為難的樣子，於是點頭，然後翻譯道：「有一個楚國人，賣盾又賣矛。他誇耀自己的盾，說：『我的盾堅固無比，任何鋒利的東西都穿不透。』又誇耀自己的矛說：『我的矛鋒利極了，什麼堅固的東西都能刺穿。』有人問他：『如果用您的矛刺您的盾，結果會怎麼樣呢？』那人張口結舌，一句話也答不上來。」

波羅斯終於明白了過來，道：「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有這麼奇妙的故事啊！那麼你能給我講一講其他的故事嗎？如果你的故事講的好的話，我就可以放棄繼續和你戰鬥的打算了，轉而去做一個安靜聽過是的位面征服者，你看怎麼樣？」

聽到波羅斯這麼說，高歡還是沒有放鬆警惕，道：「真的？就這麼簡單你就會放棄你的也野望了嗎？畢竟你不是想要征服萬千的位面已經很久了嗎？而且戰勝無數的對手和最強者不是也是你的夢想嗎？你就這麼輕易的放棄了自己夢想？甘願做一條嗎沒有夢想的鹹魚嗎？做鹹魚有那麼舒服嗎？聽下故事你就滿足了嗎？你不想證明你自己的強大了嗎？請你回答我！」

波羅斯面對高歡的詰問，也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踏破凌霄而來，毀滅了萬千的世界，結果如今就為了一個小小的故事就要放棄自己永恆的理想了嗎？這未免有點扯了！但是雖然知道這真的很扯，波羅斯仍舊是大聲對著高歡說道：「是啊，我就是一個這麼沒有節操的侵略者，只要你給我講故事，我就可以放棄自己的理想，甘心做一條鹹魚！你知道我為什麼想要征服萬千世界嗎？因為我想成為一個作家，去尋找一千零一個世界上最美好的故事！你能明白那種心情嗎！」

「不明白。」高歡回答，道：「我根本不知道你為什麼一定要去找一千零一個美好的故事，還一定要當作家，但是我願意把這個世界上一些美好的故事告訴你，只看你願不願意去聽了。」

「願意，我當然願意！」波羅斯大聲說道。

於是高歡深吸了一口氣，開始講第一個故事，道：「從前有個王后，懷孕了。他一天在窗欞前不小心刺破了手指，鮮血滴到了窗欞的雪上。於是皇后感慨道，我將來一定要生個女兒，她的皮膚要像雪一樣白，頭髮要像烏檀木一樣黑。然後這個女兒生下來了，有先天性心臟病，皮膚果然白得和雪一樣，頭髮也果然和烏檀木一樣黑。然後金髮的國王大發雷霆，把同樣是金髮的王后給絞死了。故事就完了。」

聽完了這個故事，一代強者波羅斯竟然熱淚盈眶，道：「嚶嚶嚶，真的是太感人了！我活了這麼多年，就從來沒有聽過這麼感人的故事，你能給我再講一個嗎？」

高歡看到波羅斯是真的喜歡聽故事，也確實沒有要再次攻擊自己的意圖，然後鬆了一口氣，開始講第二個故事，道：「這是一年的最後一天—大年夜。在這又冷又黑的晚上，一個光著頭赤著腳的小女孩在街上走著。她的舊圍裙里兜著許多火柴，手裡還拿著一把。這一整天，誰也沒買過她一根火柴，誰也沒給過她一個錢。她在一座房子的牆角里坐下來，蜷著腿縮成一團。她覺得更冷了。她不敢回家，因為她沒賣掉一根火柴，沒掙到一個錢，爸爸一定會打她的。她的一雙小手幾乎凍僵了。啊，哪怕一根小小的火柴，對她也是有好處的！她敢從成把的火柴里抽出一根，在牆上擦燃了，來暖和暖和自己的小手嗎？她終於抽出了一根。哧！火柴燃起來了，冒出火焰來了！她把小手攏在火焰上。多麼溫暖多麼明亮的火焰啊，簡直像一支小小的蠟燭。這是一道奇異的火光！小女孩覺得自己好像坐在一個大火爐前面，火爐裝著閃亮的銅腳和銅把手，燒得旺旺的，暖烘烘的，多麼舒服啊！哎，這是怎麼回事呢？她剛把腳伸出去，想讓腳也暖和一下，火柴滅了，火爐不見了。她坐在那兒，手裡只有一根燒過了的火柴梗。她又擦了一根。火柴燃起來了，發出亮光來了。亮光落在牆上，那兒忽然變得像薄紗那麼透明，她可以一直看到屋裡。桌上鋪著雪白的檯布，擺著精緻的盤子和碗，肚子里填滿了蘋果和梅子的烤鵝正冒著香氣。更妙的是這隻鵝從盤子里跳下來，背上插著刀和叉，搖搖擺擺地在地板上走著，一直向這個窮苦的小女孩走來。這時候，火柴又滅了，她面前只有一堵又厚又冷的牆。她在牆上又擦著了一根火柴。這一回，火柴把周圍全照亮了。奶奶出現在亮光里，是那麼溫和，那麼慈愛。她聽見奶奶在和她說話，問她，說，『孩子你覺得餓嗎？』小女孩瘋狂的點頭，說，『奶奶我好餓啊！』於是奶奶又問她，說，『孩子，你冷嗎？』小女孩瘋狂的點頭，說，『奶奶我好冷啊！』。於是奶奶握著了她的手，說，『來，再點一根火柴，奶奶帶你去一個沒有飢餓和寒冷的地方。』」

波羅斯聽到這裡已經泣不成聲，哽咽著問道：「那後來呢？這個賣女孩的小火柴……不，這個賣火柴的小女孩得到她想要的想要的幸福了嗎？」

高歡點了點頭，無比耐心的接著說道：「到了第二天的時候，人們終於發現了小女孩。然後把她抓了起來，以故意縱火罪，被判處了無期徒刑。從此過上了衣食無憂的生活。我的故事講完了。」

波羅斯聽到這裡哇的一聲嚎啕大哭了起來，然後道：「天啊，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美好而純真的故事，我彷彿經受了一次聖光的洗禮，彷彿看到了小天使們朝我飛來，彷彿看到這個世界上所有精緻的小美好。這麼好的故事，我不應該僅僅是聽，而是應該把這個故事完美的編寫到自己一千零一夜故事集裡面去。然後讓我的族人們都來聽到這個故事，說不定他們能藉助這個故事成神，然後一舉佔據更多的故事！」

對於波羅斯有這麼大的反應，高歡一點也不意外，只是用低沉的聲音說道：「僅僅是一個故事就把你感化了嗎？所以你現在是不是準備什麼也不做，就這麼和我們一起友好親和下去，再也不爭鬥了，也不準備踏破凌霄了？」

「不！當然是假的！」波羅斯忽然狂笑著說道，「不管怎麼樣！該踏破的凌霄還是要踏破的，我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必須踏破而沒有踏破的對手，所以你覺悟吧！乖乖和你背後的凌霄一起被我踏破吧！」波羅斯說著就將自己的雙手疊放在胸前，然後使用全身的力量匯聚成了一點，然後將這所有的力量都朝著高歡釋放了出去。

「煉獄無雙炎殺波動宇宙終結黑暗波動炮！」波羅斯大聲怒吼著，將這股連他自己都難以駕馭的力量朝著高歡釋放了過去。

煉獄無雙炎殺波動宇宙終結黑暗波動炮就連星辰都可以輕易擊碎，如果打在人身上的話自然也可以輕易把人類的身體打成渣渣，但是這一幕並沒有發生。

就在煉獄無雙炎殺波動宇宙終結黑暗波動炮轟擊到高歡的身上時，高歡的身上那道金色的光環突然一閃而過，將波羅斯的煉獄無雙炎殺波動宇宙終結黑暗波動炮給彈開了，然後直接還將波羅斯給震退了好多好多步，直接倒在了地上，一口又一口的吐血。

同樣的招數你竟然想要對我使用兩次，你忘記了我和你說過什麼的嗎？沒有任何人可以把同樣的一種招數在我這裡連續使用兩次。我以為你記住了，可惜你根本你就沒有記住，否則就絕對不會遭遇到這樣的傷害。

波羅斯再度站了起來，非常不服氣的想要再次攻擊高歡。

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就在他站起來之後，一個巨大的身影也在他之後站了起來，一把掐住他的脖子，然後把他的頭咬了下來，然後整個吞了下去。

竟然是熊貓在關健時刻又醒了過來，趁著波羅斯不備，一口氣就將他吃掉了。

「沒想到吧，我熊貓就是這麼厲害，現在就連來自其他位面的強者也被我吃掉了。我將不再是普通的熊貓！我是異次元熊貓！顫抖吧！」熊貓沖著高歡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