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不見棺材不掉淚
吃了飯,顧言墨就去了由次卧改造的書房裡面處理公司事務。
柳夏落知道他最近幾天在這裡陪著她,公司的事情只怕積攢了不少,也就沒有打擾,只坐在沙發上看劇本。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柳夏落聽見顧言墨的手機不停地響,隨後是顧言墨說話的聲音隱隱約約傳來,聽不太清楚,只是心裡卻有種安寧的感覺,像是家的感覺。
柳夏落嘴角勾了起來,心情甚好。
過了一會兒,書房的門就被打了開來。
顧言墨見柳夏落窩在沙發上,眉頭蹙了蹙:「怎麼不去床上?這裡窩著不舒服的……」
柳夏落抬起眼來對著顧言墨笑了笑:「我覺得挺好的啊,在床上看劇本的話,完全就是催眠作用,看一會兒就覺得昏昏欲睡了,還是沙發上面好點,至少不會突然就睡過去。」
「想睡就睡吧。」
「才不要,最近整天都在睡覺,感覺自己都快要成豬了。而且睡太多了,總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一點也不舒服的。」
顧言墨聽柳夏落這麼一說,這才不再勸。
「很忙?我聽見你一直在打電話?都這個點了,公司還在加班?」
顧言墨在柳夏落身側坐了下來:「沒有,在和國外項目組的開個視頻會議。」
「哦……」柳夏落眨巴眨巴眼:「我聽你電話一直響,還以為是公司的事情呢。」
「電話不是公司那邊打來的,是關於你的案子的事情的。」@^^$
「嗯?」柳夏落這才將劇本放到了一側:「怎麼了?是又有了什麼新發現嗎?」
顧言墨點了點頭:「今天下午我們離開之後沒多久,倪婉兒的律師就來了,辦理取保候審的手續。因為她是雇凶傷人,所以這個案子不能調節,現在正在準備公訴,倪婉兒就被律師帶走了。」
「這樣啊……」柳夏落眯起眼來,神情帶著淡淡地嘲諷:「倒還真是便宜她了。」
「因為是取保候審,所以這段時間,她只能夠呆在橫店,不能夠離開。我叫人跟著她和她的律師,今天她離開公安局之後,就去了一處小區,一直沒有出來。我已經安排下去,仔細查一查她住在哪兒,房子是誰的……」
「這個案子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夠開庭審理的,我會叫人催促著,儘快處理這件事情。拖得越久越麻煩,這段時間我也會叫人一直跟著她,方便我們了解她的動靜。」!$*!
柳夏落笑了笑:「她有那麼什麼精神病的證明,是不是案件審理起來就對我們非常不利啊?」
顧言墨點了點頭:「精神病人傷人,是無法定罪的。」
顧言墨也是一臉懊惱,柳夏落見狀,倒是笑了起來,抬起手來摸了摸顧言墨的腦袋:「沒關係,定不了罪也沒事,咱們有的是辦法對付她。」
「嗯,有的是辦法,讓她生不如死。」
柳夏落嘖了一聲,在顧言墨的臉頰上親了一口:「突然覺得,我家三少簡直帥爆了。」
「今天才發現?」
顧言墨睨向柳夏落,眼神卻愈發危險了幾分:「怎麼?準備好讓我吃肉了?敢來撩我?」
「哈哈哈……」柳夏落絲毫沒有在怕的,伸手就勾住了顧言墨的脖子,湊在顧言墨的耳邊低聲道:「我覺著……這個沙發,感覺挺舒服的……」
顧言墨的眼神一下子變得暗沉了起來:「小妖精,待會兒你可別哭。」
顧言墨說著,便猛地將手伸進了柳夏落的毛衣裡面,狠狠地捏了一把。
「啊……」
柳夏落嘴裡溢出一聲變了調的驚呼,卻像是點了一把火一樣,顧言墨再也顧不得其他,低下頭吻住柳夏落的嘴,十分兇狠地將柳夏落壓在了沙發上,手飛快地解開了柳夏落的褲子,將褲子拉了下去……
又飛快地解開了自己褲子上的皮帶,吻得愈發兇狠。
柳夏落眼神都迷離了起來,渾身幾乎軟成了一灘水,只得用沒有手上的那隻手緊緊地抱住顧言墨的脖子。
「啊……」
顧言墨身子一沉,柳夏落便忍不住驚叫出聲,隨後,顧言墨便飛快地在她身上沉浮了起來,柳夏落只覺得自己像是一艘船,遭遇了暴風雨的洗禮,不停地在海上盪啊盪。
屋中只聽見她微啞的呻吟聲和顧言墨粗粗的喘息聲……
過了兩天,柳夏落如約去醫院拆線。
傷口恢復得不錯,只是拆了線,卻仍舊有一條長長的,像是蜈蚣一樣的疤痕。
柳夏落蹙著眉頭看了一會兒,仍舊覺得有些不舒服。
雖然之前因為經常被柳進打罵的原因,身上也有一些或大或小的疤,可是也都沒有這麼嚇人的。
醫生似乎明白柳夏落的顧忌,笑了笑:「這麼深的傷口,留疤是肯定的。傷口雖然已經拆了線,卻也還沒有完全恢復。這段時間,還是需要注意一些,少吃醋和醬油,或者是色素比較重的東西,這樣疤痕的顏色就會淡一些,不那麼容易被看出來。」
「我再給你開一些有助於恢復和祛疤的軟膏,你每天記得照著說明書塗。過段時間傷口徹底恢復了之後,也可以採用激光等手段祛疤。現在科技比較發達,辦法多的是。」
柳夏落點了點頭:「多謝醫生。」
從醫院出來之後,柳夏落便轉過頭看向了顧言墨:「我的傷已經拆線了,也好得差不多了,你不用再在這兒陪著我,公司事情要緊。」
顧言墨點了點頭:「過兩天有個股東大會,我確實要準備回去了。」
柳夏落愣了一下,才點了點頭:「是該回去了。」
心裡卻又有點不舍。
唉,人在這兒的時候,整天和她互懟,讓她整天恨的牙痒痒的。現在要走了,卻又捨不得了。
沒有人和她鬥嘴了,感覺人生都寂寞了。
顧言墨怎麼不知道柳夏落在想什麼,笑著伸手摸了摸柳夏落的頭髮:「過段時間得了空再來看你。」
「得了,過段時間我應該要回楚城參加那個什麼頒獎典禮的,還是我回去看你吧。唉,我肯定是拿不到獎的,還要去走走過場,還不如就呆在劇組拍戲呢。」
「你想要在這一行混下去,以後這種頒獎典禮什麼的肯定也是不會少的,你還是早點習慣吧。」
「努力吧,主要是覺得,去的那些明星我也沒幾個認識的,而且大冬天的,還得穿禮服,怕是要冷死個人,心疼我自己。不過自從拍完戲之後,也很久沒有和劇組的小夥伴們見面了,《黃金圈》這個劇組的人都還是挺好的,能夠見上一面也不錯。」
柳夏落倒是自己想開了,又興高采烈起來。
柳夏落昨天就把自己今天要去拆線,並且想要回劇組拍戲的事情告訴給了導演,導演倒也沒有反對,今天給她安排了幾場文戲。
就坐著說說話那種,倒也沒有多少難度。
顧言墨送柳夏落去了劇組,今天拍攝是在一處王府院子,車在門口停下,顧言墨也要下車,被柳夏落攔了下來。
「行了,你太招搖了,我自己進去就行了。」
顧言墨一臉委屈,柳夏落視而不見,提著包就下了車:「回去叫人去超市買點菜吧,晚上我自己做來吃。該忌的東西我都會記得的,不會亂做。」
「嗯,知道了。」顧言墨漫不經心地應著,看著柳夏落進了劇組,才叫司機調頭。
電話響了起來,顧言墨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接了起來:「喂。」
電話那邊,王釗的聲音響起,帶著幾分急切:「顧總,二爺那邊一直沒有停止高價收購顧氏的股份,只是最近動作更小心了一些。據我們目前調查所知,二爺手上已經持股百分之二十七,比顧總你……還要多百分之二了。」
「後天的股東大會,只怕二爺是要趁機奪權了。」
顧言墨「嗯」了一聲,嘴角勾了起來:「倒是個不見棺材不掉淚的。」
王釗聽顧言墨聲音仍舊冷靜,倒是稍稍安心了一些:「顧總似乎成竹在胸?莫非最近又收購到了股份?」
「哦,沒有啊。我就那百分之二十五啊……」
「……」王釗整個人都有點不好了:「那怎麼辦啊?顧總你是不知道,最近二爺有多囂張,你不在的時候,他已經公然跑來公司炫耀好幾圈了。」
「現在全公司上下都知道,二爺手裡握著的股份已經比你多了。我打聽到,已經有幾個部門的高層在暗中和他接觸了,現在形勢對我們很不利啊……」
「嗯,知道了。」顧言墨仍舊一副不慌不忙的樣子,過了好一會兒,才又問著:「對了,我妹還在楚城嗎?」
「應該在的吧。」王釗也有些不確定:「前兩天好像去海城旅遊去了,我看她朋友圈好像是已經回來了。昨天還打電話問我,柳小姐的傷怎麼樣了呢,說她給你打電話你沒有接。」
「在就好。」顧言墨手指在椅子上敲了敲:「你跟她說一聲,就說二叔準備把我從顧氏趕走,最近動作頻頻,夏落的事情也是他動的手腳,叫她小心點,別到處亂跑。」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