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連夜跑路【16/25】

幾人臉色凝重。他們與楚軍接觸過，都清楚知道楚軍的厲害。

「那我們怎麼辦？還要不要打？」

「大王都沒了，我們就是打下上黨郡又有什麼用？」再說了，上黨郡只有5萬人他們都打不下，何況來了援軍，再打下去那也只是送死。

「大王被俘了，公子冀在代郡，我們不如扶持公子冀為趙王。」

「好。」

有了公子冀，這樣他們招兵買馬也有了名目。

眾人一致決定棄上黨郡而奔代郡，只是怎麼走得有計劃，不然被楚軍追著后翼打，肯定會有不少的損失。幾人合計好晚上再悄悄行動。

年桿處的細作遍布天下，就連趙國軍中也有楚國的人。不過，只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士兵。

入夜，天空中滿是烏雲，月亮透不出一點光。

本來這麼多人的行動怎麼也會弄出不小的動靜，可能會瞞不過楚軍的士兵，但現在天這麼黑，伸手不見五指，楚軍遠在上黨郡城內，更看不清了。

「就連老天爺也幫我們。」月黑風高，趙國的將領很是高興，這樣他們就能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

趙國的軍隊悄然行進著，一個士兵趁著其他人不注意，偷偷躲進草叢裡，等隊伍走遠了，他從草叢裡鑽出來。

他看不清路，上黨郡城牆牆頭點著火把給巡夜的楚國士兵照路。他就循著這一點光一路來到了上黨郡城牆之下。

「什麼人？」巡城的士兵很快搭好弓箭，瞄準他。

細作聽到弓弦拉起的聲音，連忙大聲道：「我是秦大人的人，快帶我去見秦大人。」

年桿處的存在是最高機密，除了庄王，整個楚國知道他們的也就只有秦乾和成嘉。秦乾是他們的上司，更清楚他們的身份。

「小心有詐！」巡城的士兵很是謹慎。

「我去報告秦大人。」

秦乾半夜被人叫醒，滿肚子火氣，睡眼惺松地聽著巡城兵敘述。

「大人，一個趙國士兵自稱是您的人，有重要的事情稟告。」

秦乾瞌睡蟲立刻跑了一半。「快帶我去！」

秦乾一邊說一邊下床穿鞋。「等等！」他抓著士兵的衣領。

年桿處在宜安的守軍中的確有安排人手，不過那人只是個普通士兵，並沒有半點官銜。

最怕的，就是他被人發現了，結果被人利用施展了反間計。為防萬一，還是小心點為好。「你召集人手於城牆，萬一有變，立刻將城門關上。」

他可以確定那人是不是年桿處的細作，但是不能肯定那人有沒有變節。

他曾經吩咐過那細作，沒有大事就不用聯繫。現在，他忽然冒著夜色過來，如果不是有詐，那就是有大事。他老態龍鍾，行動不便，怕會耽誤事，就讓士兵背他。

「快點！」他不斷地催促。

到了城牆，秦乾探出半個頭，向城下喊話：「城下何人？」

「秦大人不來我什麼都不會說。」年桿處的細作都是訓練有素，不會輕易暴露自己的資料。就算是楚國人也不例外。

「今夜天色如何？」秦乾朝城牆下說了一下暗語。

「上弦月。」城下的細作立刻就對上。「敢問閣下是？」

「老夫正是秦乾。」

秦乾轉身吩咐士兵。「快，打開城門。」

「大人，這個時候打開城門是不是不太好？」周圍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到，萬一有趙國的軍隊埋伏著。

「不怕，我帶來了一些兵，萬一有變，他們足以應付。」趙軍已經被打得落花流水，不可能還有別的主意。

巡城官左右為難。

「這……」巡城官有些遲疑。「大人，請恕小人不能從命。真要開城門，那必須要有大王的命令那才行。」

秦乾是庄王身邊的紅人，可庄王就在上黨郡內，萬一把趙兵放了進來，中了暗算，可怎麼辦。

這麼晚了，秦乾本來不想打攪庄王休息。

「你等一下，我且問問他。」

秦乾又到了城牆處，探頭問道：「不是讓你們沒有大事就不必聯繫嗎？」

「大人，宜安的守城連夜跑了。」

「跑了？他們去哪了？」

「好像是去代郡投奔公子冀了。」

那可是十多萬趙軍啊，要是走了，那就是放虎歸山。

秦乾跺了跺腳。雖然不想打擾庄王，但這麼重要的消息必須要讓庄王知道，派兵去追。天這麼黑，趙軍走不了多遠。

「挑一個腿腳快的，快去告訴大王，快點！」秦乾恨不得臂生兩翼。

「李老六，你去。」巡城官點了一個人。

「好嘞！」李老六轉身一溜煙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周末已經睡了。李老六到了他的營帳外卻被侍衛們攔著。

「大王已經睡了，不得打擾！」

「我有要事要見大王。」

「就是有天大的事你也不能進去！」

外面吵的很，周末翻了個身，不耐煩地問道：「什麼事啊？」

李老六跪在營帳外。「大王，趙兵連夜跑了，秦大人讓我來稟告大王。」

宜安的趙軍之前攻打上黨郡的時候折損了不少，但好像還有十多萬人馬。他現在差不多將趙國打下了，這十多萬人要是在趙國撲騰，可能會掀起不少的風浪。

周末猶豫要不要追。

「他們跑了有多久了？」

要是走了許久，那還是不要追了，就怕他們有詐。

帳外答道：「不到一個時辰。」

十多萬人走一個時辰，又是趁夜摸黑，那一定走不了多遠。

周末想了想就起身。「來人！侍候朕更衣。」

夏立喏了一聲，周末又改變了主意。萬一這是趙軍的奸計，那豈不是中計了。

「讓全軍將士都起來。成嘉帶十萬人去追趙軍。另外派一拔人和成嘉跟在他後頭保持一段距離，一有什麼風吹草動，立刻來稟告朕。」

他得留守城內應變。要真是趙國人的奸計，那他手裡還有十多萬精兵，可以隨時策應成嘉。如果不是趙國的計策，那成嘉從趙軍的后翼殺去，就能殺得他們片甲不留。

「不管是不是計策，朕都要把這十多萬趙軍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