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9章 一個是救人,一個是害人
第909章一個是救人,一個是害人
「很明顯是。」
千溪依舊不忘毒舌,繼續補充了一句:「若是你連制毒術都看不出來,那麼我也該懷疑血蓮葯尊收徒弟的眼光。」
這人,明顯就是屬於那種氣死人不償命的那種人。
葉瑾聽他說話,幾次之後也就習慣了。只不過她還是有幾分不解他的意思:「你將這本制毒術給我幹什麼?」
「很明顯,給你看的。」
「我知道。」
千溪不耐煩地繼續說道:「你既然是跟血蓮學的製藥術,那麼便也學我的制毒術,我們師出同門,必然不會有相衝之舉,他不願意同我比試,那就由你來當我們的中間人,來評判到底是我的毒術好,還是他的製藥術好。」
一個人是救人,一個害人,哪裡有絕對的好,又哪裡有絕對的不好?葉瑾很是無奈,可是心裡卻也清楚,即便她反駁他,那個人也不會聽她的話的。
想到這裡,她微微斂眉:「這個我不能學。」
「不學的話我就殺了你。「千溪湊近過來,就要掐葉瑾的脖頸,但是下一秒,葉瑾就閃開了他的攻擊。身影已經落在了他的後面,她站在他的後面看著他:」師叔,我在這裡。「
「你是在嘲笑我嗎?」
「師叔你太敏感了吧!」葉瑾很無奈地皺了皺眉,貌似他敏感的好像別人一個字一句話他都會深究,這分明就是不太自信的表現嘛。
「我敏感?」
千溪的表情非常不好看,他沒想到自己反倒被個晚輩給嫌棄了,他氣呼呼地冷哼一聲:「我是懶得和你計較,這本制毒術,你必須得給我看完,並且融會貫通,否則,我的手段你若是一個一個的領教起來,只怕活不過明天。」――
無價和無心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
夜北還在書房看書,等他們回來。
連同無情都在等著無價和無心回來,還給她一個公道。
「到底是怎麼回事?」夜北問道。
「我們一路跟著去,才發現那個假無情是妃櫻的人。」無價剛剛說完,無心在旁邊補充道:「又或許可以說這人是青雲公子的人。」
「青雲公子?他也牽扯進來這件事了?」夜北微微擰眉。
他倒是忘了,現在青雲和妃櫻是同仇敵愾,他們正在合謀做什麼事,沒想到他不去找他們算當初擄走葉瑾的那筆賬,現在她們反倒繼續一而再,再而三的在他府上擄人。
「是,我們懷疑這件事同蘇昊也脫離不了干係。」
「想說什麼?」
夜北擰著眉頭看向無價,他知道他心底里的那些花花腸子,眼神略微凌厲。
「王爺可還記得當初,青雲公子來過府上找阿若姑娘的事?」無價在夜北凌厲的眼神下,咽了咽口水,才能將話說完:「當時您不是正好沒在府邸里,所以他是直接找到的王妃主子。」
「這事我知道。」
無價悻悻的閉了嘴。
「你們先下去吧!」
「可是我們不救那個叫小風箏的姑娘了?」無價疑惑地問,他素來也就沒什麼太多的心思,只是覺得那叫小風箏的姑娘是王妃主子的人,他們理應要出手相救的。
無價的話剛剛落下,夜北已經微微皺眉,對著他揮了揮手。
他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這件事他並不想繼續在談。
無價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就被無心拽住了胳膊,兩人走了出去。
到了門外,無價才開口問道:「你為什麼不讓我問清楚,畢竟這也是王妃主子身邊的人,我們就這麼放任不管?」
「你倒是對王妃主子中忠心,活像是我們對王妃主子不忠心似的。」無心眉頭微微一皺:「可很明顯這位叫小風箏的姑娘絕對不是什麼好人,否則又怎麼遭遇追殺,還被青雲的人帶走?」
「這背後的緣由你可思考過?」
無心嘆息了口氣,無價就是太過衝動了,凡事總是沒辦法沉下心來冷靜思考。
無價聽完他的話,心中尋思也是,「就算你說的有道理,如果這個小風箏真的是陷害王妃主子的人,那麼我們更應該將人帶回來啊!不能讓青雲把人帶走,這樣日後定然也是個大麻煩。」
「你可聽說王妃主子逃獄了?」
「聽說了,不是說王妃主子是顧意跟那人走的嗎?」無價疑惑地問。
無心點點頭:「那你也該知道,我們能想到的王爺如何能想不到?所以這件事你且聽王爺的吩咐就好,其他的事情不是我們能做的了主的。」――
葉瑾天天都會被千溪逼迫學習制毒術。
她不願意,他就會給她下毒,讓她生不如死的同時,只能選擇翻看制毒術來為自己解讀,漸漸地次數久了,她也就放棄抵抗了。
反正為了活下去,這本制毒術她是不看也得看,那還不如活的聰慧一些,至少讓自己過的舒服點。
「今日你看的如何呢?」千溪每日都會來看她,問及她今日所看內容,時不時還會下毒測驗她一番。
起初的心驚肉跳到現在也算是徹底適應過來了,不得不說人的適應能力不要太強了,任何事情也不過是一天,變成兩天的過程,逐漸你就會覺得幾天也都沒有太大的差別了。
「還好吧。」葉瑾的表情淡淡,在她的心中對千溪早也已經沒有了先前那樣害怕的感覺。
或許是日見相處下來,她到沒有在覺得千溪有多麼的令人害怕,反而她覺得他性格很多時候都像是個還未長大的孩子,甚至還隱隱地可見他是個家教極好的人,尤其講究規則。
只不過是對制毒術格外尊崇罷了。
想到這裡,葉瑾的唇邊泛起一波淡淡地笑意來:「師叔今日可要考考我?」
「怎麼,難得這麼積極?莫不是有什麼歪心思,想要報復我吧?」
「師叔,你這每日都不按常理出牌的習慣,連日下來,我也該有所習慣。自然也會下意識地猜測師叔今日會考我了。」葉瑾說著笑意吟吟地看向千溪:「與其如此,還不如我自己自覺點,豈不是省卻了師叔很多麻煩?」
「哼。」
千溪傲嬌地哼了一聲,那副樣子到十足地像是個半大的孩子,心智看起來未必有葉瑾成熟,他冷冷一笑,表情里卻夾雜著幾分得意:「你這樣講,我今日偏偏不想考你了。」
他擰起眉頭來,似乎在想些什麼,然後開口:「今日帶你出去看看熱鬧。」
「看什麼熱鬧?」葉瑾疑惑地問。
「去了你不就知道了,哪裡來的那麼多廢話?」千溪說完,隨手一揮,葉瑾就感覺到自己臉上一陣冰涼,她疑惑地問道:「你也會易容術?」
「這還不是小意思?你當我魔尊的名號這麼簡單來的?」
「我不是——」
「張嘴?」
「張嘴做什麼?」
「叫你張嘴就張嘴,哪裡來的那麼多廢話。」千溪特別彆扭的聲音,冷冰冰的,可是聽在葉瑾的耳朵里卻覺得分外的孩子氣。
她還是乖乖地張了嘴,因為她的確是想出去的,而且這幾日被千溪下毒下習慣了,她已經不害怕他下毒了,正好也可以讓她拿自己練手。
只不過下一秒,她就覺得自己低估了千溪的手段,喉間一陣冰涼,很明顯是藥丸,「你讓我吃了什麼?」她張嘴的時候,才發現已經沒有了聲音。
千溪竟然毒啞了她。
「不用這樣憤恨的眼神看著我,沒用。我知道你很聰明,所以別妄圖想在我這裡耍那些小聰明,我和那個叫濮陽傅的蠢貨全然是兩種人,他完全敵不上本尊的一星半點。」
葉瑾表示非常無奈:這自戀的功夫當真不是一點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