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
林天一隻用了幾分鐘的時間就把唐墨林交給他的《格古要論》和《新增格古要論》記到了腦子裡，他閉上眼睛適應了一下，書的內容就跟儲存在硬碟里一般無二，其中的章節段落圖片他可以信手掂來毫不滯澀。
要不要這麼牛逼？
林天一已經開始興奮起來，有了這個超級牛逼的硬碟記憶功能，除了經驗類的知識以外，只要是有文字圖像記載的東西他只要看一遍就全都記住了，這特么要是放在學生階段，那絕對是學霸級的存在好不好，什麼清華北大復旦還不是由著他挑？
林天一雖然興奮的想要馬上爬起來重新把電腦打開用知識將自己腦子裡這塊硬碟裝滿，可是連拉了兩場山崩海嘯，饒是身體健壯也有點疲憊了。
熄燈睡覺，次日林天一早早起來拎了雞毛撣子拖把水桶打掃店面衛生，前生林天一就有輕微的潔癖，屋子裡的東西打掃乾淨擺放整齊了看著才舒心，他不知道自己這個學徒工在汲古齋里應該幹什麼工作，但是打掃衛生肯定是必不可免的。
忙活了一個多小時，天才剛蒙蒙亮。
林天一打開店門剛把門前的街道清掃乾淨灑了些水，轉頭就看到唐墨林抱著一個木盒從街口走過來。
林天一急忙放下掃把迎過去：「老闆，您怎麼這麼早就出去了，我都不知道您啥時候出去的。」
唐墨林笑道：「習慣趕早市了，我出去的時候你還在睡，對了，你身體覺得怎麼樣了？」
林天一伸手虛扶著唐墨林說道：「你開的藥方真靈驗，吃下去就好了，我還沒感謝您和沈阿姨呢。」
被人吹捧總是一件令人開心的事情，唐墨林呵呵一笑說道：「我給你開的就是調理腸胃的葯，你年輕身體好，急病來的快去得也快，沒事兒了就好。」
林天一扶著唐墨林走回店裡，唐墨林見店裡也已經打掃乾淨，滿意的輕輕點了點頭，在八仙桌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沖著林天一指了下對面的椅子說道：「你也坐下吧，咱古玩街上客晚，用不著這麼早起來打掃。」
林天一應了一聲走到門外把掃把什麼的拿回來放好坐到了唐墨林對面，唐墨林笑呵呵的沖著林天一說道：「把手伸出來我給你把個脈。」
林天一乖乖的把手伸給唐墨林，拍馬屁的說道：「老闆，沒想到您還擅長中醫。」
唐墨林有些遺憾的搖頭說道：「咱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博大精深，我也只是摸到了一點皮毛而已。可惜啊，老祖宗留下來的傳承已經殘缺不全，再過幾代人，恐怕連中醫這點傳承也要斷了。」
林天一伸手摸了摸鼻子，昨天他上網大略的看了一下，這個世界確實有很多東西都已經斷代了，文化領域更是幾乎一片空白，甚至連安徒生童話、格林童話這樣的經典都沒有傳承下來，網路更是跟白開水一樣，只有幾個門戶網站孤零零的掛在那兒，文學網站千篇一律都是傳統文學、詩歌之類的東西，真不知道這個世界愛好讀書的人都是怎麼活過來的，難道就是看這些呆板的東西？
林天一甚至都想要將前世看過的一些經典小說搬過來了，有了超強的硬碟記憶能力，林天一前世看過的那些小說就跟印在腦子裡一樣，他只需要照搬過來就可以了，搞不好他的第一桶金靠抄襲就能得到了。
唐墨林鬆開林天一的手腕，笑呵呵的說道：「還是年輕好啊，睡一覺啥事兒都沒有了，以後吃東西注意點，別把好身體給糟蹋了。」
林天一苦著臉應了一聲，我這個病跟我是否吃壞肚子沒有一毛錢的關係好么。
叮囑過林天一，唐墨林收回手拿起他放在桌上的那個木盒，戴上一副手套毫不掩飾欣喜的打開木盒，從中小心的拿出來一把摺扇。
林天一站起身說道：「我去給您泡壺茶。」
唐墨林笑呵呵的叫住林天一：「別忙了，我早晨沒有喝茶的習慣，你過來看看我在早市上淘的這把扇子怎麼樣。」
人要是遇到了得意的事情總免不了要跟人炫耀一下，唐墨林也不能免俗，不過現在跟前沒人，只能拉住林天一湊個數了。
林天一站住腳步奇怪的問道：「怎麼早市上還有賣扇子的，早市不都是賣菜的么？」
唐墨林忍不住哈哈的笑了起來：「我去的早市不是你想的那種早市，我去的早市行里人稱為鬼市，要每逢周末才有，鬼市上都是賣古玩以及一些緊俏東西的，眼力好就能從鬼市上撿到漏，我這把扇子就是在鬼市上淘來的，你來看看這把扇子有什麼講究沒有。」
其實唐墨林還沒說鬼市上還有一些來路不正的東西，這種事兒大家心裡都明白，只是一般不會有人去點透。
大家到鬼市上去淘物件，圖的就是個便宜，如果都是正兒八經的東西，又有幾個會放到鬼市上去賣？
不過也有專門吃鬼市這一碗飯的，坑蒙拐騙，趁著烏漆抹黑的向外行忽悠贗品，總之鬼市裡正經人和正經物件不多，想要在鬼市上淘到寶貝，那可就要考校你的眼力了。
林天一聽到唐墨林讓他看看這把扇子有什麼講究沒有，忍不住老臉一紅，望著唐墨林訕訕的說道：「我不懂。」
唐墨林取過一副手套遞給林天一哈哈笑著說道：「正因為不懂才要多學習，把手套戴上，在把玩字畫類的古玩時要記的戴上手套，以免手上有污漬玷污了字畫。」
林天一訕笑著接過手套戴上，伸手去接唐墨林手中的摺扇。
唐墨林呵呵一笑把摺扇合上小心的放到林天一面前的八仙桌上，望著林天一笑著說道：「記住了，古玩行里的規矩，寶不過手。上眼物件的時候，一定要等對方把物件放穩了才能伸手去拿。」
林天一一臉懵逼的望著唐墨林問道：「怎麼還有這規矩？」
唐墨林笑著說道：「古玩無價，一件古玩只要賣對了人賣出什麼價格來都是有可能的，所以說人們在交易古玩的時候規矩也多。就說這個寶不過手吧，如果你是從對方的手裡直接把物件接過去，如果說在交界的過程中萬一失手把物件摔了碰了，責任是誰的就成了扯皮的事兒。字畫古籍善本這一類的物件還好一些，但是也免不了會出現撕扯的情況，雖然那個概率很低，可是也不得不防。尤其是瓷器、玉器等這些易碎的物件更是要小心，萬一要是失手可能就會毀了這個物件。所以行里的人在過手的時候，一定要等對方把物件放穩了才會上手，不然就會被人詬病不懂規矩的。」
看來唐墨林今天淘到了物件心情不錯，現在就開始給林天一授課了。
林天一受教的認真聽著，他從來沒有接觸過古玩行，聽到這些對古玩行也有了些興趣。
唐模林笑呵呵的說道：「古玩行里的規矩還多著呢，有趣的事情也不少，你如果有興趣的話我可以說給你聽聽。」
「有興趣有興趣。」林天一連連點頭，人總是對未知的事情充滿了興趣，更何況還有趣事可以聽。
唐墨林呵呵笑著說道：「那好，我就先給你講講古玩行里的規矩，沒有規矩不成方圓，現在你既然也進了咱們汲古齋，古玩行里的這些規矩你是必須要懂的，不然可就鬧笑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