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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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燕語站在他們家院門外,盯了半響,待天微微能看清路面的時候,她手裡提了根棍子,饒過院前,轉去了房子後面。
房子傍著山,但中間有一條小道夠一人通過。
憑著以前的記憶,花燕語轉到錢美華夫妻二人的房間后,有一扇小窗,離地面不高,足以看到她的上半臉,這窗正關得死死的。
她找准了位置蹲身,將手裡的棍子一提,輕輕的敲在門窗上。
屋內傳來男人打呼嚕的聲音,有點大,花燕語想了想,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篤篤……篤篤……」
「篤篤……」
「呵……」
錢美華從迷糊中醒來,似乎聽到了些什麼聲音,她仔細一聽,除了自己男人打鼾的聲音外,好像沒什麼其他的聲音。
她翻個身又繼續睡。
「篤篤……篤篤……」
「篤篤……」
「呵……」
那一聲呵,似午夜的鬼魅,在嗚咽。
錢美華身子一個打顫,忙推醒花金亮,「你給聽聽,是什麼東西在鬼叫?」
花金亮在熟睡中被叫醒,透著窗看天色還沒亮,心裡就不高興了,他嘟囔道:「這天都還沒亮,你叫我起來幹啥?」
「你給聽聽……」錢美華見他要睡下,又又推了一把,「聽聽有沒有什麼奇怪的聲音?」
花金亮閉著眼,還是聽了一會,「沒聽見啥啊,你不要疑神疑鬼,打擾我睡覺,一會天亮了咱們還得去做工。」
他說完直接倒頭就睡。
錢美華不甘心,在床上坐起身,靜靜的等了一會,什麼也沒有。
見了鬼了,剛才明明就聽到了什麼,隨後,花金亮獨特的打鼾聲又緩緩而起。
她搖了搖頭,覺得可能是自己聽錯了,便又倒頭睡下。
「篤篤……篤篤……」
「篤篤……」
「呵……」
迷糊之際,錢美華又聽見了這鬼的叫聲,這次比剛才的似乎更加慘烈。
她抬頭看著窗,天色比剛才的要亮一些,而且這聲音似乎是從小窗方向傳來。
錢美華忙起身,點了煤油燈,提著燈轉到窗前,她就不信了,哪個不怕死的讓她睡得不安穩。
窗外的聲音依舊,慘烈比剛才有過之,她拉開窗,正提著燈,倏然,有個東西陡然出現在她的視線里。
黑乎乎的臉上兩隻眼睛翻白,那舌頭微微伸出,披頭撒發的模樣,就是一隻鬼啊!
「啊……鬼……」錢美華手裡的燈直接跌在地上,她看著窗前似乎在笑的那隻鬼,下一秒坐在地上,尿了一褲子。
「鬼啊……」
花金亮被她凄厲的叫喊驚醒,迷迷糊糊起身,隱隱聞到一股燈油的味道,屋內還有點亮,「天怎麼這麼快亮了?」
他揉了揉眼睛,定眼看見自己的婆娘坐在地上,有盞燈打翻在地上,裡面的煤油倒出,火燒到了窗口旁邊的雜物上,「你幹啥啊,要燒死了我啊?」
「坐地上幹啥啊,還不快滅火。」
「鬼……」錢美華哆哆嗦嗦的指著窗口,「那裡有鬼啊……」
花燕語聽見屋內兩人對話,踮著腳立刻就跑,沒多久就到了家。
她躡手躡腳,都來不及把臉給洗了,直接鑽進被窩蒙頭就睡,耳邊還隱隱傳來聲音。
好險!
花燕語再次醒來時候,天已經放亮,花翠竹站在床上叫她起床。
「姐姐,我還想睡。」她咕噥道,眼下臉都沒洗呢,一會就解釋不清了。
「你咋了?」花翠竹看她蒙著頭覺得有點奇怪,「哪兒不舒服嗎?」
「沒有,姐姐我好睏啊,我睡了。」
花翠竹看了床上一眼,隨即道:「那我們出工了啊,爹腿不好,你一會起床帶妞妞。」
花燕語嗯了一聲,聽著腳步漸遠直至不再聽到對話,才露出腦袋。
花海和妞妞還在院里,她迅速起身,去廚房洗了把臉,匆忙吃了鍋里剩下一丟丟的早飯,然後又回到了房間里。
她似乎有點摸清了抽抽的套路,初來乍到,她身子太過虛弱,從它那裡半點東西都拿不出來,而這兩天身子好了點,好像沒費多少功夫就能把東西拿出來了,難道能否取出東西與自己的身體好壞有關?
花燕語決定再試一試,她上好門閂又閉眼冥思,很快,腦海里的超市就出現了,一樣的琳琅滿目,似乎隨手可得。
可她知道並非那麼容易。
花燕語看著實時移動的物品,隨意一抓,卻撈不到一點玩意。
她集中精神,然後再一抓,很快手心觸及的冰涼提醒她,真的抓到了。
睜眼一看,手上有兩個雞蛋。
「哈,總算撈了點能吃的了。」她一時激動,不小心將手裡的一個雞蛋跌落,碎了,碎了……
「……」
花燕語看著地上已經碎裂的雞蛋,心狠狠揪著疼,可惜了,要不是地面太臟,她不介意撈起來吃。
她的本意是想弄點魚或者魚鉤之類的,因為現在只有拿到魚才不會被家裡人懷疑來源。
不過,花燕語已經隱隱確定了自己剛才的那個想法,抽抽真的不抽,抽的只是自己。
兄弟,對不住,誤會你了,不過名字既然取了,就別改了吧。
她收拾了一把,兜里揣著雞蛋,去了院子。
院子里,花海拿著竹條正在修補一個半殘的小籮筐,妞妞自己在一邊玩。
「早飯吃了嗎?」花海問她。
「吃過了,爹。」花燕語看著他手裡的小籮筐,昨晚花海已經教了她方法。
雖然沒試過,不過憑著以前的記憶,倒也能想象捕念鳥的樣子。
「爹,一會這沒用完的竹子能給我嗎?」她指著一邊的竹條,打算一會自己弄個魚鉤,然後再去那河邊完成自己的計劃。
卧槽,哪個滾犢子摔了我的蛋?
花燕語氣極,憤然回頭,一張熟悉的臉沒入眼前。
趙越看著眼前一張憤怒的小臉,再看看被自己一巴掌就拍在地上的雞蛋,頓時有些尷尬。
那大嬸看著她身邊的男子,一臉的滄桑,整個身子塵撲撲的樣子,便問花燕語:「妮子,這是你爹?」
花燕語一聽這話,噗的一下大笑出聲,她剛才的憤怒此時消失殆盡。
趙越心頭一愣,老子今年才十八歲好嗎?咋就成她爹了?心裡默問:「我像她爹嗎?」
「嬸兒,他不是我爹呢。」花燕語忙解釋,隨即拉著趙越離開。
「我不是故意食言的。」待到一處少人地,她跟趙越解釋,「昨天有人跟蹤我了。」
趙越不解,「人家為啥跟蹤你?」
「昨兒讓人看到我吃魚了。」花燕語道,她今天也是廢了好大勁才把花岩甩了,「你剛才把我的蛋弄掉了,這事咱們倆個扯平了。」
趙越左右看了看,卻不見她身邊其他人,「你姐和你娘沒來?」
「她倆沒空,我自己來了。」花燕語看了他一眼,「你來幹啥了?」
「隊里的牛病了。」趙越指著不遠處那小小的獸醫站,「我拉來看看。」
這年頭,這些牲口就是命根子,可不能含糊,他轉眼看到花燕語的眼睛在自己身上打轉,心頭一顫,這妮子不會走在自己身上打什麼主意吧?
「你爹怎麼讓你一個人出來了?」他忙道。
這花燕語以前什麼樣子他是知道的,她一個月前大病一場,他娘還回娘家哭了一通,都以為要不行了,結果就自己好了。
「我為啥不能自己出來?」花燕語冷道。
趙越心裡一笑,這丫頭,個兒小脾氣還挺大啊,「你才多大啊,這世道兒,壞人臉上可沒刻字啊。」
花燕語心頭翻了個白眼,「人小鬼大聽說過嗎?說的就是我。」
趙越挑眉,咋地說她一句頂一句?算了,不跟她扯,「我現在送你回家,免得你娘擔心你。」
花燕語想了想,上次趙越不說二話把魚給了自己,她已經自動把他列入好友里,她從口袋裡拿出痔瘡膏遞給他,「你給看看這個私下哪裡能賣?」
趙越看著左右,忙拿過她手裡的東西,「你幹啥這是?可不能這麼囂張。」
「好,好,你快給我看看。」
趙越看著手裡的東西,外包裝已經被刮掉了漆,「這是什麼東西?」
花燕語指著上面還沒有被自己刮掉的三個字,「上面有字,是葯啊,治痔瘡的。」
「你哪裡來的這玩意?」趙越面色漲紅,痔瘡一詞他知道,聽說得這個東西的人又癢又疼還坐立不安?「你想賣這個?」
花燕語點頭,「仙人所贈,不可泄露,你就說哪裡能賣吧。」
趙越有些失笑,他知道黑市能做些買賣,可是人家幾乎不會賣葯,這年頭誰敢私自賣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