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被葉少算計
看到最後一個字,安笒氣的臉色鐵青,將手裡的信紙用力揉搓成一團,狠狠丟到地上,又一腳碾上,仍覺得不解氣。
她就說,葉少唐忽然對她噓寒問暖、關懷備至,一定沒安好心,沒想到這麼快就應驗了。
「葉少唐,有種你就永遠不要回來。」安笒一手撐在桌上,咬牙切齒,「混蛋!混蛋!」
世界上,怎麼會這麼不靠譜的人?
「葉少唐,你出來!」辦公室的門被忽然撞開,一群人吵吵鬧鬧的闖了進來。
安笒受驚的轉過身,看到氣勢洶洶的一群人,嚇了一跳,她定定心神,走到最前面的男人跟前:「葉先生,您有什麼事兒嗎?」
這人葉少唐的三叔葉澤生,安笒在公司的年會上見過他,據說和葉少唐十分不對付。
「我的事兒讓你辦不了。」葉澤生氣急敗壞道。「馬上讓葉少唐滾出來!」
安笒心中按暗說,她也想讓葉少唐滾出來。
雖然惱恨那混蛋丟下的爛攤子,但鑒於他走之前,將公司「託付」給了她,暫時只能硬著頭皮先扛著。
「葉先生,十分抱歉,」安笒禮貌道,「葉總出差了,一時半會回不來。您有什麼事兒,可以等他回來再解決。」
葉澤生冷笑一聲:「出差了?好的很!」
「不然您先回去。」安笒心中生出一種十分不好的感覺,強作鎮定,「葉總回來,我一定會轉告他。」
葉澤生走到葉少唐的辦公桌前,拎起桌上的文件夾重重的摔下去,「從今天開始,我就是公司總裁。」
跟著來的幾個人聞言都面露喜色,安笒認出來他們都是葉家本家的人。
「您,這是什麼意思?」安笒詫異的問道,「就算公司更換領導,也應該等葉總回來之後,召開全體股東大會才可以。」
葉澤生目光兇狠的盯著安笒:「現在,我說了算!」
「請您馬上離開,不然我要報警了!」安笒氣急,這人太不講道理了!的
「報警?」葉澤生嗤笑一聲,指揮著自己帶來的人,「把她給我丟出去!」
他的話音才落地,立刻有兩個面項兇狠的男人朝安笒走過去。
她防備的後退兩步,雙手撐在了桌上,隨手摸起擺台當武器,顫聲道:「你們不要亂來!」
葉少唐這王八蛋真是把她坑慘了!
「這個女人一定是和葉少唐一夥的,好好教訓她!」
不知道誰喊了一聲,剩下看熱鬧的人立刻烏壓壓的圍了上來,個個摩拳擦掌。
「哐當!」
安笒丟了手裡的擺台,在那些人後退的時候,迅速跑到門外,抓了拖把橫在手裡胡亂拍過去。
但馬上就有人趁機奪了那個拖把,順便扯住了安笒的頭髮。
她吃痛的驚呼一聲,眼淚差點掉下來,趴在那個男人的胳膊上狠狠咬了一口,高跟鞋在另外一個人的腳上碾下去。
辦公室里頓時哀嚎一片、人仰馬翻。
安笒一把推開面前的兩個人,倉皇失措的跑了出去,後面還有人烏壓壓的追著。
她上輩子一定作孽太多,才會這輩子遇到了葉少唐。
「有種就一輩子別回來!」安笒狼狽不堪,扶著公司外面的一棵樹,大口大口的喘氣,恨不得一刀一刀活剮了葉少唐。
她頭髮凌亂、額頭有一道血口子,腳上的高跟鞋只剩下了一隻,光著的那隻腳後跟還在滲血。
「你總是有本事把自己弄的一團糟。」
淡淡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安笒心裡「咯噔」一聲,抬起頭無奈道:「偏偏我狼狽的時候總能遇到您。」
「還能開玩笑,看來還不是很糟糕。」霍庭深忽然將安笒攔腰抱起,徑直朝自己停在路邊的汽車走去。
傻眼的安笒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晃著雙腿掙扎著想跳下來:「你、你做什麼?」
「閉嘴!」霍庭深冷聲道,直接抱著人坐進了車子里,吩咐司機,「開車!」
司機被老闆身上的寒氣嚇的打哆嗦,腳底油門一踩,迅速啟動車子離開。
「我自己坐。」安笒嘟囔一聲,不習慣被他抱在懷裡,她覺得兩個人的呼吸都曖昧的糾纏在了一起,悶聲道,「你放我下來。」
霍庭深挑挑眉梢,稍稍換了一個姿勢,仍舊將安笒抱在懷裡:「腳上的血會蹭到椅子上。」
安笒:「我……」
一路上,兩人都不說話。
霍庭深看著懷裡彆扭的小貓,視線落在她額頭上觸目驚心的傷口,身上散發出濃濃的危險氣息。
安笒感覺到一股寒意,忍不住打了個寒戰,霍庭深緊了緊抱著她的胳膊。
霍庭深帶她就近去了不遠的一套公寓,他進去將人放在沙發上,又拿了藥箱過來。
「我自己來。」安笒趕緊伸手去拿藥箱里的酒精棉和創可貼。
每次和霍庭深單獨相處,她都會十分緊張。
「別動。」霍庭深沉聲道,撥開她額頭上的頭髮查看傷口,身上散發出凌冽的怒氣,葉澤生竟然敢對他的人動手!
感覺到霍庭深一動不動,安笒疑惑道:「霍總?」
「會有點疼。」霍庭深回神,拿著了酒精棉,輕輕擦拭傷口上的汗漬和血漬。
聽著安笒倒吸一口冷氣的聲音,他的心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猛然抓緊。
安笒一邊忍著疼一邊在心裡痛罵葉少唐,他可真是專業坑貨一百年。
霍庭深見安笒低著頭不做聲,只當是疼的厲害,語氣不覺緩了許多:「馬上就好。」
他拿了創可貼小心翼翼的貼在她額頭上,確定完全遮住了傷口,眼神緩了緩,這麼漂亮的額頭留下疤就不好了。
「剩下的我自己來。」安笒開口道,她怎麼好意思讓他幫自己處理腳丫上的傷。
霍庭深眼神沉沉,「別鬧。」
安笒聞言一怔,耳根開始發燙,他好像把她當成了調皮的孩子。
霍庭深將她的左腿抬起放在膝蓋上,拿起酒精棉認真的清理傷口。
他低著頭,只露一個側面給安笒,他長得很好看,和葉少唐的妖嬈不同,他身上散發著王者的霸氣和凌冽。
明明是在幫她處理腳傷,可優雅的動作,讓人覺得他正坐在維也納音樂大廳里彈鋼琴。
「啊,好痛!」安笒猛然喊了起來,疼的心一下揪住。
她下意識的抓住霍庭深的胳膊,淚眼汪汪道,「真的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