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低級營養液
後院里，方天軒閑暇開闢出來的那塊菜地被扒了個精光，一根菜苗也不剩下。
在東北角，靠近院牆邊上幾棵大樹底下的一塊地上，栽種著十七八株人蔘，幾片翠綠的葉子環繞之中，一根小莖筆直向上，頂端結滿了艷紅的果實。
岩峰市附近就有一個人蔘種植基地，這些人蔘都是從那裡買來的，全都是活的，連著土一起挖過來。
剛一走進，方天軒便感覺到一股微弱的能量波動，在被完美細胞改造過之後，原本無法感覺到能量的身體對此也敏銳起來。不過這也是因為人蔘中蘊含的能量大大提升，如果是從市面上買來的那種普通貨色，基本是感覺不到的。
近半個月的時間，以萬為基數次的模擬運算，加上真實的實驗效果反饋，關於能量基因他們終於得出了更加具體的信息。
能量基因的數量和位置對人蔘吸收能量的速度有著巨大的影響，但和總體蘊含能量的上限關係不大，根據推測和這一點相關的應該是能量方面的規則，是他們暫時無法涉及的。
對新購的人蔘進行最大程度的基因改造之後，只需要五天的時間，吸收的能量就會達到飽和，大約是人蔘原本蘊含能量的十倍。方天軒沒有買到真正的野山參，無法作比較。
不過據他猜測，和那些五六十年的老參沒法比，畢竟時間方面差的太多了，能量規則的影響也不清楚。但和十幾二十年的野山參相比應該是不差的。
「五天相當於十幾年的時間，就算是差了一點，也很值得了。」
方天軒舒了口氣，望著一片翠綠和艷紅，神色抑制不住的興奮。
「快點吧，我可是迫不及待的想試一試低級營養液的配方了。」智海笑著道。這些天不光是能量基因方面有所突破，關於營養液的配比他們也研究出了幾個。
以一些滋補的藥方為基礎，經過試驗比較后對各屬性能量含量加以精確和控制，在理論上已經成功，使用普通藥材做實驗也成功了，就是不知道高能量的藥材是否也能行的通。
這才是最關鍵的，普通藥材制住的營養液雖然有作用，不過也只是比市面上的營養品強上一點，作為修鍊格鬥技的補充是遠遠不夠的。
院子里不大的一塊地被劃分成二十多塊，每一塊上種著不同的藥材，這些都是營養液的配方中需要用到的，全都經過能量基因改造。方天軒小心的挖出三株人蔘，再去其它地上按比例採下需要的藥材。
剛把藥材放進一個小框里，眨眼就不見了，方天軒的意識也在一瞬間進入研究室，和他面貌完全一樣的影子由虛而實出現在智海旁邊。
研究室里營養液的製作已經開始有條不紊的進行，智海專註的看著大屏幕上的信息，連方天軒來了也沒注意到。
這裡是控制室，真正的實驗是在七八研究室中一起進行的。大屏幕上信息一排排跳動，方天軒也被吸引了過去。
總共有三個配方，第一個配方的實驗已經完成，一行紅色的信息跳出來，實驗宣告失敗。第二次的實驗正在進行中，希望能找出失敗的原因，也許是過程出現了錯誤。
不過方天軒對此沒抱多大希望，這間超級研究室的精確度他非常清楚，智海新製造的測量儀器可以對能量進行數字化，絕對精準。
另外兩個配方的實驗仍然在繼續，大屏幕一分為二，一面播放實驗的過程一面跳動出具體信息，所有的情況都一目了然。
「紅色的！」
方天軒搖了搖頭。第三個配方的實驗完成，「營養液」中的能量完全混亂，這麼一杯東西，給普通人喝下去大病一場也是正常，身體弱一點的甚至可能喪命。
他倒是不用擔心，最多只是難受一會兒，可對自身的進化絕對是沒有半點益處的。
「成功了！」沒等他一口氣嘆完，旁邊的智海忽然大叫了一聲。方天軒連忙側頭去看，右側的屏幕上一行綠色字體清晰可見，那麼鮮明，讓他的心情一下子愉悅起來。
試管中的液體微微泛著淡黃色，氣味是看不出來的，不過旁邊給出了註釋，這東西聞起來有點甜味，但真正喝道嘴裡卻沒有味道。
「能量穩定，濃度是普通藥材製成的營養液的九倍，足以被人體吸收。」智海快速說道，臉上浮現出一種成就感，到這個世界之後，這是他的研究當中最大的一次突破，真正邁入了研究能量規則的門檻。
能量濃度影響著人體對能量的吸收，人體內也是有能量基因的，但是人類生活的環境中能量濃度太低了，導致人體無法吸收。
關於異能者的問題方天軒和智海討論過，方天軒還弄了幾根何暢他們的頭髮來做研究，不過從能量基因上無法解釋他們為何能夠吸收低濃度的能量，他們的能量基因無論數量還是位置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別，唯一的解釋就是能量規則了。
以普通藥材製成的營養液濃度太低，大部分都被浪費了，人體能夠吸收的只佔極小的一部分，而提高能量濃度也不是那麼簡單的。
……
試管模樣的瓶子，有大拇指粗細，十厘米多一點長，裡面裝著淡黃色的液體，微有些粘稠的感覺。
這是初次製成的營養液，一根相當於二十年生人蔘，還有其他同等的七八種藥材，所有的營養和能量就凝聚在這麼一個小瓶液體裡面。
方天軒盯著營養液忘了一會兒，拔開瓶塞，輕嗅淡淡的甜香，抬手，張口，營養液流入口中。味道和白開水沒什麼區別，咽喉動了動，營養液便流入腹中。
喝下去之後還是沒什麼感覺，不過隨著方天軒持續的練習格鬥技，不同的地方慢慢顯現出來。
這套格鬥技以極度壓榨體力來促進人體的強化，但是因為體內有無數微小的核反應堆存在，方天軒的體力近乎是沒有極限的，練的再久他也不會感到疲憊。
可是在練習的過程中身體的空虛感是在所難免的，這是身體在強化過程中本能的對各種營養和能量的需求，即使有無盡的體力也填補不了。
但是今天修鍊格鬥技時這種感覺消失了，身體始終都很充實。無盡的體力讓他一遍又一遍的修鍊，汗水揮灑如雨，拳出如風，凶厲如雷。
「砰」
一段院牆倒下。方天軒的拳頭根本沒有碰到牆面，是被極快的拳速帶起的厲風推倒了院牆。
以他現在的實力是不可能單純用拳風推倒牆壁的，不過他在牆邊修鍊了三四個小時的格鬥技，拳風一次又一次摧殘著牆體，最後，在他停下之前最迅猛的一拳下，牆體終於承受不住，轟然倒塌。
完美！
營養液成功通過了在人體上的實驗，作為當事人方天軒體會的最清楚，朦朧中他彷彿能看到自己每一個細胞吸收了能量和營養之後快速進化的過程。整個身體的結構也在格鬥技的作用下緩慢調整，更加符合力量的快速輸出，渾身上下充滿了爆炸般的力量感。
方天軒大口灌著鹽水，這是他早就準備好的，還沒喝兩口一通電話打了過來。
「快恭喜我把天軒！」
是宋敏的聲音，充滿了歡快，方天軒都能想象出她現在雀躍的模樣。
「貸款申請下來了吧？」
方天軒笑著道。特事特辦，新風機對於風電行業是一個巨大的衝擊，完全彌補了我國在高性能風機上的不足，國內的專利申請快速通過審核。
現在我國自產風機大多都是兆瓦級以下的，兆瓦級以上核心技術都是國外掌握，他設計的這款風機就是五兆瓦的，和現在國際上的頂級風機相當。
這款被命名為軒敏的風機在性能上更是其他風機無法相比的，超出兩倍的使用壽命，對風能的利用效率達到80%以上，是普通風機的近兩倍。
在這段時間裡方天軒和智海再次對軒敏風機進行一系列的優化，並開發出多個系列以適應不同的地形和環境，力求達到對各種環境下的風資源利用率最高，並且將產品的造價降到最低。
其中一款海上大型風機是單機容量最大的，高達20兆瓦，風塔高一百五十米。這種大型風機能夠最大化的節省佔地面積，高塔身是為了增加受風面積，海面上沒有遮擋，風能充沛，使用大型風機是最合適的。
宋敏的笑意止不住，好一陣才緩了過來，「算你聰明，不過你一定猜不到姐姐我向銀行借了多少錢，不對，可不是姐姐要借的，是他們硬要塞給我的。」
不知道是真的興奮還是怕方天軒再聰明的猜出來，讓她丟了面子，宋敏沒給他開口的機會，「兩億，而且還是無息貸款，為期三年。」
兩億的貸款，這一點方天軒還真猜不到。
那些官員也不是傻子，軒敏風機的出現意味著什麼他們太清楚了，對新能源在國際上的形勢他們比方天軒看的明白，對軒敏風電哪還有不大力支持的道理。
「更好的消息你還沒聽到，李清打聽到幾個生產風機設備的公司，因為大製造商的加入還有最近這兩年風機性能上的一些突破，導致他們失去了競爭力，就快倒閉了。我打算收購他們的生產線，幾家公司加在一起，那幾個核心部件的生產線都齊了。」宋敏笑著道。
這是方天軒的主意，雖然研究室內也能製造生產線，不過耗費的時間太長，最好能有現成的生產線，研究室只負責對生產線進行改良優化，能夠大大節省時間。
這些生產線老化、磨損肯定比較嚴重，不過方天軒只是為了讓公司在開張后的短時間內就實現盈利，快速擴大影響，最終生產線都是要更換的。事實上新式生產線的圖紙已經設計好了，得到過他囑咐的宋敏也開始著手招收熟練技工和相關人員。
「天軒，你那個超級電池什麼時候拿來給我看看。」宋敏聲音嬌嗔。她都提過好幾次了，可方天軒故意吊她的胃口，每次都含糊其辭不給個明確的答覆。她恨的牙痒痒，心裡的好奇卻如他所願的越來越濃。
方天軒怎麼會不願讓她看，只是想到時給她一個驚喜而已，就算宋敏知道有超級電池，但也絕對猜不到它的儲電量多麼嚇人，單位體積的儲電量是目前主流蓄電池的五十倍左右。
含糊了幾句，在宋敏以女色「勾引」他之前將電話掛掉。回想剛才柔媚的聲音，方天軒心中發熱，有種不知是情還是欲的東西在生根發芽。
不記得從哪天開始的，心裡對錶姐有了一絲不屬於姐弟之間的想法，有種罪惡感，但這樣反而令他更加興奮。就像乾草垛里的一點火星，看似被掩埋了，實際上，終有一天它會把整個草垛都點燃。
剛掛了電話，又有一通電話打過來。
「何暢？」方天軒接通了電話。
何暢爽朗的聲音傳了過來：「天軒，這次可讓你撿了一個大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