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不想留在他身邊
「親愛的,你對我實在是太好了。」掛掉電話的莫微微忙不迭的撲進穆傾洲的懷裡,性感的身軀恨不得和他融為一體。
安雲溪覺得有點辣眼睛,默默的低下了頭。
穆傾洲用餘光瞥見她,淡淡的望了她一眼后,身後捏住了莫微微的高聳。
「什麼事這麼開心?」
「剛剛經紀人打來電話,說你特意和賀導說讓他給我多加戲,還說要用這部戲將我推向國際,讓我成為國際一線明顯,親愛的,這是不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
「哇,太棒了,謝謝,謝謝親愛的。」莫微微興奮的摟住穆傾洲的脖子,又是親又是啃的。
穆傾洲的目光再次飄向安雲溪,只見她就像是個死人一樣毫無反應,心中又開始搓火。
「不用謝,是你自己戲演得好。我聽賀導說了,那場扇耳光的戲尤其精彩,以後這樣的戲你都可以回家來練,讓她陪你練。」
安雲溪的睫毛一抖,她知道此時此刻,對面的兩個人都在看向自己。
就算她低垂著頭,也能猜想到他們兩個人的眼神,定是一個冷漠至極,一個得意至極。
她在心中苦笑,穆傾洲是真的喜歡莫微微吧,否則怎麼會對她這麼好。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祟,安雲溪又想起那晚被莫微微扇耳光的情景,臉上火辣辣的難受。
穆傾洲對她,真的是一點情分都沒有了吧?
吃過晚飯,安雲溪一切收拾妥當就回了自己房間。
等到快要十二點的時候,她躡手躡腳的出了房間,看看二樓緊閉的卧室大門,她輕輕鬆了口氣,悄悄的離開了別墅。
可她不知道的是,她前腳剛走,那扇原本緊閉的卧室大門就打開了。
皇庭酒店。
穆傾洲的車子就停在樓下,他坐在黑暗的車廂里,眼睛冷冷的盯著酒店門口。
其實直到現在,他的內心還是矛盾的。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出現在這裡,捉姦嗎?
可是那裡面的女人已經和自己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她陪吃也好,陪睡也罷,他都無需管她,換句話說,他現在根本無權管她。
想到這兒,穆傾洲心一恨,咬咬牙快速啟動車子,想要離開這裡。
可這時對面開過來一輛騷包的藍色跑車,而上面下來的人正是金富盛。
還有邱香雲。
金富盛大概是喝醉了,邱香雲一直扶著他,兩人交談了幾句后,邱香雲突然指了指大樓上方,眼睛狡黠的眨了眨。
金富盛也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上去,油乎乎的臉上瞬間綻放出猥瑣的笑容。
隨後他就迫不及待的上樓去了。
半個小時后,穆傾洲站在VIP101號房間的門口,聽到裡面傳來男女歡愛的聲音,理智全無,一腳就踹開了緊閉的房門。
聽到巨響,屋子裡的聲音戛然而止,金富盛罵罵咧咧的從裡面出來,去被穆傾洲一腳踹在肚子上,吃痛的摔倒在地上。
「哎呦,你誰啊,居然敢打我,老子今天非要好好收拾你。」已經喝醉的金富盛壓根沒有看清楚來人,跌跌撞撞的爬起來,拿起一隻花瓶就要砸過去。
手腕卻被狠狠握住,一使勁兒,整個人都被扔了出去。
屋外的打鬥聲引起了屋內女人的尖叫,穆傾洲聞聲俊眉一蹙,大步邁了進去。
床上的女人正用被子裹著自己,只露出一雙眼睛戰戰兢兢的看過來。
可就算是只看到了眼睛,穆傾洲也在一秒鐘做出判斷,這個女人不是安雲溪。
這時金富盛又罵罵咧咧的跑進來,還未說話,就被穆傾洲一把掐住了脖子,按在了牆上。
「安雲溪呢?」穆傾洲此時只想知道安雲溪的下落。
「慕……穆總?」金富盛終於酒醒了,看見穆傾洲站在自己面前,又驚訝又驚恐。
「我問你安雲溪呢?」穆傾洲已經耐心,直接吼出來。
「我……我不知道啊,本來邱香雲說安雲溪已經洗乾淨脫光了在這裡等我,誰知道我進來后一個人也沒有。我已經好幾天沒碰女人,實在忍不住了,就叫了特殊服務。穆總,啊!」
金富盛捂著半邊臉,驚恐的看著穆傾洲,「穆總,你……你為什麼打我啊?」
「今後你要是再敢打安雲溪的主意,我就把你扔進河裡餵魚。聽懂了嗎?」
「是,是,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從酒店出來,穆傾洲開車直奔醫院。
他有種預感,安雲溪一定在那裡。
到了醫院,找到安雲溪媽媽所在的病房門口,穆傾洲就看見安雲溪正在裡面為媽媽按摩。
一邊按,她還一邊斷斷續續說著話。
「媽媽,對不起,打擾到您休息了。可我也沒有辦法,白天我要忙碌的事情太多,只有晚上才有時間過來陪您,您千萬不要怪我。」
「媽媽,我現在在穆傾洲的身邊當女傭,每天都很辛苦。不管是身體上的,還是精神上的。媽媽,你知道嗎?每次面對穆傾洲,我都好想逃,我不想留在他身邊,可是我無能為力。」
「媽媽,你一定很想問我,我和穆傾洲還有沒有可能吧?」
門外的穆傾洲微微一怔,腳步不由自主的往裡靠近了一下。
「絕不可能。我和穆傾洲再也不可能在一起。」安雲溪的聲音微涼,就像是帶了月光的毒箭,狠狠的扎進穆傾洲的心房。
他神色暗下來,自嘲的挑了挑唇,再也沒有往裡看一眼,轉身離開。
安雲溪的聲音再次傳出來,唯獨他沒有聽到。
「可是媽媽,直到現在我還深深的愛著他,我對他的愛,一分一秒都沒有停止過,一分一毫都沒有減退過,我愛他,如以前一樣。所以我每天看到愛而不得的他,好難過!」
第二天一早,安雲溪趁著天剛蒙蒙亮的時候趕回別墅,可就算是這樣,在院子里還是遇到了準備去晨跑的穆傾洲。
他穿著一套米白色的休閑運動裝,柔軟的頭髮輕輕落在前額,顯得整個人都柔和了許多。
黃燦燦的陽光打在他的側面,給他整個人都鑲上了一圈光環,奪目到安雲溪不敢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