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三進三出】
吃完自家保姆黃姨做的飯,田甜懷著一肚子氣,脫掉衣服去洗了個澡。
田家保姆黃姨拾起田甜隨意扔在床上地板上的衣服,把它們塞進衣筐里,隨後邁著步子上了二樓,準備把二樓主卧田澤夫婦的衣服也收拾一下拿去洗了。
待來到二樓的主卧,見田澤杜心悅夫婦一臉陰沉的坐在床上,黃姨心裡一咯噔,明白自家老爺今晚花重金買來的那枚丹丸怕是沒起到什麼效果。
」該死的道士,他不是說吃了丹丸,噩夢自會消除的嗎?「
坐在床上,消瘦的田福集團董事長田澤焦躁憤怒的拍著床,雙目中滿是血絲,面容憔悴不堪。
」效果哪會有這麼快,要不再等等看?「
杜心悅坐在田澤旁邊,緊握住田澤的手,嘴上安慰著,眼神中的擔憂之色濃濃。
她和田澤心裡已經明白,自己一家被那雲龍觀道士給騙了,說什麼」服了彈丸,噩夢自消。「,可哪裡消了?
一閉眼入睡,還是會立馬做惡夢被嚇醒,這丹丸有個屁用!
」老婆,你不用安慰我。「
田澤發了會脾氣,身心疲憊的靠在床頭,渾身都是暮氣。
宛如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
他望著天花板怔怔的出神了片刻,側過臉來,看向杜心悅,眼底深處滿滿的全是痛苦:」老婆,我覺得是時候把遺書給寫一下了。「
杜心悅聽到田澤口中的」遺書「二字,眼淚當時就下來了,她猛的撲到田澤的身上,抱著田澤痛哭不止。
」嗚......我不准你提遺書,說好的白頭到老。「
白頭到老?田澤的嘴角往上一咧,咧出的不是笑容,而是苦澀。
」不要說傻話,我現在感覺快撐不住了,要是不趁現在寫好遺書,等到猝死的時候,會留下遺憾的。「
」不準!我不同意。「
杜心悅哭著,一旁的黃姨也跟著落淚。
她左手抹著眼淚,右手把著衣筐,想上前安慰一下田澤夫婦。
熟料,她的腳步剛邁進田澤三米範圍內,被杜心悅抱住的田澤突然打起了鼾,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一幕,把杜心悅和黃姨整的都是一愣。
眼睛獃獃的看著打著鼾的田澤,怔了一下,隨後皆是一喜。
田澤睡著了,他真的睡著了,那枚丹丸真的有效果!
杜心悅哭花了的臉瞬間破涕為笑,她輕輕的幫田澤蓋上了被子,原先一臉的痛苦憂傷完全被欣喜取代。
」恭喜太太,老爺睡著了。「
站在杜心悅一旁的黃姨見田澤睡得安寧,也不無欣喜。
她高興的抹了抹眼淚,悄聲說道:」太太可以放心了,我見老爺睡上這一覺就會沒事的。「
杜心悅輕嗯了一聲,望著田澤溫柔道:「剛才我還以為那道士是騙子,現在看來,我真是愚蠢。」
「原來這丹丸有延遲效果,服下去以後並不是立馬見效的。」
「是啊,沒想到雲龍觀的道士這麼有本事,老爺的病被他一枚丹丸就給治好,真是厲害。」
黃姨感慨了一聲,把杜心悅夫婦該洗的衣服拾進衣筐,隨後把著衣筐就要下樓去把衣服洗了。
豈料她手裡把著衣筐剛離開田澤三米遠,田澤啊的一聲大叫,猛然又醒了過來。
顯然又做了噩夢被嚇醒。
本已內心欣喜像是鬆了塊大石頭似的杜心悅見田澤還沒躺下一分鐘,又被噩夢嚇醒,松下去的大石瞬間提到了心口,臉上的欣喜之色瞬間褪去,朱唇一癟,淚花又開始在眼眶裡打轉。
「丹丸不是有效果了嗎?為什麼躺下去一分鐘又醒過來了,嗚......
杜心悅感覺自己要崩潰了。
手裡把著衣筐離田澤有三米遠的黃姨聽到這聲啊,嘆了口氣,迴轉了身體,走到杜心悅的旁邊再次準備安慰一下她。
誰料,她剛一來到杜心悅身邊,被嚇醒、滿臉疲憊的田澤又打起了鼾,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一下,又把杜心悅跟黃姨整懵了!
怎麼回事?難道老道士給的那枚丹丸還自帶開關的嗎?
開關打開,噩夢消除,田澤沉沉睡去。
開關閉上,噩夢重現,田澤瞬間被嚇醒。
杜心悅和黃姨對視了一眼,面面相覷。
「我看這丹丸好像有副作用什麼的,興許過了一會兒,老爺就不會被嚇醒了。」
黃姨沉默了片刻說了一句。
杜心悅點了點頭。
二人在田澤的床邊又守了足足有十分鐘,見這一次田澤並沒有被嚇醒,反而是翻了個身子睡的挺香。
不由得同時鬆了口氣。
「太太,老爺應該沒事了,我就先下去了。」
說著,黃姨手裡把著衣筐再次朝門口走去,待離開田澤三米遠時,田澤啊的一聲又被嚇醒過來。
這一次,杜心悅懵了!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黃姨也懵了,手裡把著衣筐,嘴角抽搐。
他媽的什麼情況!
老道士給的丹丸不僅自帶開關還自帶時間調控的程序不成?見了鬼了!
第一次剛睡著就被嚇醒,第二次睡了一分鐘被嚇醒,第三次睡了十分鐘被嚇醒,那下一次是什麼時候!
「呃......那個太太......」
黃姨張了張嘴想要在安慰一下杜心悅,可她看杜心悅已經風中凌亂的那副樣子,說了一半就怎麼也說不下去了。
此時的杜心悅低垂著腦袋,沒有作聲。
黃姨以為她內心已經崩潰,猶豫了一下,覺得自己還是讓她自己一個人靜靜。
便邁動腳步再一次向門口走去。
可是還沒等到她走出房門。
杜心悅大聲喊了一聲「回來。」
黃姨身形一頓,聽從杜心悅的吩咐,手裡把著衣筐又回到了杜心悅的身邊。
她這一走到杜心悅的身邊,又進入了以田澤為圓心半徑為三米的圓圈內。
毫不例外,被嚇醒的田澤又打起了鼾,沉沉的睡了過去。
黃姨見田澤再一次睡去,眼睛瞪得老大。
杜心悅卻是嘴唇動了動,突然抬起頭來:「你一靠近我老公,他就能安然睡過去,你一離開,她立馬被嚇醒。」
杜心悅雙眼如探照燈般上下掃視著黃姨,看的黃姨老不自在。
那種眼神就像是原配在看二奶,嚇了黃姨一跳。
」太太,你說什麼呢,我跟老爺從來沒有發生過那種關係。」
聽了黃姨的話,杜心悅嘴角一抽,剮了她一眼道:「我什麼時候說你跟他是那種關係。」
「我只是發現了一個情況,你現在只要一離開我老公,我老公馬上就會嚇醒,你呆在他身邊他反而睡得安寧,所以我猜測,你身上是不是帶了什麼東西,對我老公的病有效果。」
杜心悅的雙眼亮晶晶,她的一番分析的確很有道理。
黃姨想了想還真是那麼回事,只不過自己從來不帶什麼首飾佩飾的,哪裡會有東西對田澤的病有幫助。
她皺著眉頭思考了片刻,眼睛不經意間掃過手中把著的衣筐,目光瞬間一亮,叫到:」我明白了,太太,你說的有道理,但我覺得你說的那樣東西不是戴在我身上,而是在這個衣筐里。「
黃姨一指衣筐,杜心悅眼睛也跟著亮了起來。
她對黃姨說了一句」你快翻翻。「
黃姨應了聲好,把衣筐放在地毯上,翻找了起來。
田澤的衣服里沒有東西。
杜心悅的衣服里也沒有東西。
等到黃姨翻到了田甜的褲兜,葉楓送給田甜的那張」防水版「辟邪符,出現在了杜心悅和黃姨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