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你知道我為什麼要那樣對你?
婚禮的日期日期定在半月後,而這半個月如期而至,於錦歡之前那句我不會放過你讓我一直耿耿於懷。越到了今天,我心裡的不安就越來越濃烈。
我把心裡的不安告訴給了裴洛川,裴洛川皺了皺眉頭以後就輕聲對我說:「你放心好了,我不會讓她影響到安藍的婚禮的。」
有他這麼說,我也就鬆了一口氣。
事情果然如他說的那樣,婚禮照常舉行,從頭到尾我都沒有看見於錦歡的影子,但是裴慕寒的出現簡直是讓我說不出那是什麼滋味。
我到不怕別的,我就怕他在婚禮上動什麼手腳,安藍現在已經懷孕,可是經不起他的明槍暗箭。
我和裴洛川一直緊緊的盯著裴慕寒不放,就是怕他做出什麼小動作,裴洛川也謹慎的部署好了一切,不管如何,我們不會給他傷害安藍肚子里的孩子的機會!
但所幸的事,一直到婚禮結束,一直到安藍顧安辭平安到家,也都未發生什麼事,幸好是如此,要不然裴慕寒簡直罪孽深重。
婚禮結束的第二天,我帶著口罩,出去辦事,差一點被突然出現的神經病給嚇死,這人蓬頭垢面還裸著身,保不齊是精神出了什麼問題。
這裡很多人,她不至於傷到我,我心有餘悸的往後退了一步,當她掀開頭髮在人前說胡話的時候,我的神經都被刺激了一下。
於錦歡!怎麼是她啊?
我昨天還跟裴洛川說要小心她,裴洛川跟我說不會讓她影響到婚禮,怎麼今天她就已經瘋了?
我當然覺得這件事情不會是裴洛川做的,他雖然說不會讓於錦歡影響到婚禮的進程,但不管怎麼說,他都不會把一個好好的人給弄成神經病。
「我才是一線大明星!最佳新人獎是我的!影后是我的!你們都給我滾!」
於錦歡笑的癲狂,她這個樣子讓我不由得就覺得有些瘮人,我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好幾步,然後趕緊走,可是我剛走沒幾步,手腕就被人死死地拽住。
我心裡咯噔一下,心想不會是於錦歡吧,可是一回頭卻看見了裴慕寒的臉,我下意識的就想掙脫他的手想走,可是,他拽的緊,我怎麼都沒辦法把手鬆開。
「你如果不想我們兩個明天上新聞,就趕緊跟我走!」
我咬了咬牙,只能夠跟他走。
他沒有戴口罩,我雖然戴著口罩,但如果仔細看的話,還是能夠看得出來我是誰。
如果真的上娛樂頭條了,那可就麻煩了。
「行,你放開我,我跟你走。」
我壓低了帽檐,現在別人的視線都集中在於錦歡身上,自然不會注意到我們。
裴慕寒也鬆開了我的手,把我帶到了原來讓我噩夢連連的那個別墅,我冷漠地看了他一眼。
「你確定沒有狗仔隊拍到嗎?還有你找我究竟有什麼事?沒事的話我就走了。」
我沒辦法對裴慕寒持以很友好的態度,我妹妹的事情我還沒找他算賬,他倒是先找上門來了。
我一直想著要對付他,只不過我還沒有能力在娛樂圈跟他抗衡。
「你對你的救命恩人,就是這樣的態度?」
裴慕寒斜睨了我一眼,我沒有穿高跟鞋,在他面前很明顯氣勢不足,不過他的話真的讓我很想笑,什麼叫救命恩人?
「你的意思是還讓我謝謝你的不殺之恩嗎?」
裴慕寒輕笑了一聲,「你不會以為帶你脫離火海的人是裴洛川吧?」
我愣了一下,沒有想到他竟然是在說這個,在那一瞬間我心裡會有些狐疑,可是,安藍都跟我說了,帶我出火海的人是裴洛川,這關裴慕寒什麼事?
「裴慕寒,你什麼意思?你是想來挑撥離間嗎?還是想要怎麼樣?何必跟我編這一些不著邊際的話!」
裴慕寒還沒有接話,而是把自己的上衣脫了下來,他這個舉動把我嚇了一跳,我剛想罵他神經病變態,他就轉過身來讓我看見了背部那觸目驚心的疤痕。
「就是當時因為救你而落下的疤痕,你當時應該還有意識,能夠感覺得到,有什麼東西砸了下來。
你要是不信的話,你可以去查!
我知道你為什麼會以為是裴洛川舊的你,因為,是安藍告訴你的!
確實,那也算是裴洛川救了你!畢竟我替你挨了那一砸以後,我基本上都自身難保!」
事情究竟怎麼樣,我都不想再去過問。
他救了我,我就應該感謝他。
但這並不代表我會對過往的事情既往不咎,我一貫不是那麼善良的人。
「我謝謝你救了我,那你想怎麼樣?只要不過分,只要我辦得到,我通通答應你。」
裴慕寒卻是笑了一下,「我不要你對我抱什麼恩,我也不要你幹什麼。當初的事情確實是我做錯了,可那是因為,我記錯了仇人!
你妹妹的事情確實是我弄的,我既然做過的話,我就不會不承認。不管後面你要怎麼對付我,我都毫無怨言!
但我現在,要跟你們合作!」
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神色從容地穿上了上衣。
不知道為什麼,這彷彿是讓我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樣。
「跟我們合作?裴慕寒你瘋了吧,你難道不知道我們本來就是死敵嗎?你之前處處想置我和裴洛川於死地,現在突然要跟我們合作,你讓我憑什麼相信你!」
裴慕寒的神色突然凝重了起來,「我當然知道你還不相信,你難道就不想知道,六年前,我為什麼要那樣對你們嗎?
你該不會以為我只是出於嫉妒,所以才不肯放過你們吧!」
他提起六年前的事情,讓我更加氣不打一處來,但是,他說的著實是有道理,他總不會是因為嫉妒而突然害我們,可他為什麼又要突然害我們呢?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突然害我們,我也不知道你為什麼還要讓剛剛和裴洛川分手的我也被牽連進來,你說的對,不可能是出於妒忌,但你又能給我一個理由嗎?到底是出於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