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被逼辭職
阮天天被他狠狠地推了一把,整個人撞在了桌子上,我現在來不及考慮長考慮短,我就想知道,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走到阮天天面前,把她拉起來,讓她看著我,我就想從她眼裡看到愧疚看到不忍,但我錯了,她沒有,她狠狠的瞪著我,看起來就是想把我生吞活剝!
「阮天天,你把話說清楚,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你到底有沒有打碎花瓶?你在其中到底扮演了什麼角色?你到底想幹什麼?」
到了這個時候我佩服我自己還能冷靜下來,沒有扇她一個巴掌,她已經18歲了,她不是小孩子,我不知道她這樣做,究竟是為了什麼!
「幹什麼?」阮天天冷笑著,她甩開我的手了我的手,我看著她眼睛,看到的,是一片的冰涼。
「你還不明白啊?這是我跟他合起伙來演的一場戲而已,因為我的目的就是要毀了你,要你身敗名裂不得好死!」
我感覺這裡面好冷啊,冷的我以為這是冬天,當阮天天咬牙切齒地說出不得好死這四個字的時候,我除了悲涼,還是悲涼。
我不知道我到底做錯了什麼,讓我妹妹這麼恨我,甚至恨不得我死,甚至讓她拿我爸媽來要挾我!
我捫心自問,我真的沒有任何對不起阮天天的地方,我搞不懂阮天天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現在的她,就像一個可怕的神經病!
「阮天天你給我閉嘴,現在就給我滾出去,帶著你爸媽一起滾!我沒有想到你一個坐台小姐還能耐上了居然敢玩弄我,今天看在裴少的份上我放過你,下一次你要是再敢陰我,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坐台小姐?我無暇顧及他後面威脅阮天天的那些話,我現在被坐台小姐這四個字弄得幾乎身心都在崩潰,我知道阮天天她一直不喜歡回家。
我也知道她天天混跡於酒吧,我管不了她但我一直覺得,她只是在這裡唱唱歌跳跳舞那麼簡單。
我完全都沒有想到她居然墮落到要去做小姐,我家裡不缺錢,她這樣做到底是因為什麼啊?
我打了阮天天一巴掌,狠狠的打了她一巴掌,我拽著她的手腕,力道大的換了我自己都覺得疼。
「你告訴我,他說的是不是真的?你居然墮落到到來這裡做小姐?阮天天你不是小孩子了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在幹什麼?」
她十六歲性情大變的那一年,我就偷偷的調查過,從學校以及她身邊的朋友我都查過,並沒有發生什麼事兒,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墮落到這個地步。
不是我看不起那些酒吧坐台小姐,因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難處,都有自己不得已的原因,才會做那些自己並不願意做的事情。
可是阮天天她不一樣,她從小衣食無憂,不管是什麼家裡都沒有虧待過她,我也查過,在學校里她沒有談過戀愛,也沒有人欺負過她。
我不知道為什麼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她可以這麼折磨自己,把自己的自尊都踩在腳下,但是我作為姐姐,我必須要把妹妹帶回正道,我不能夠看著她一步一步墮落下去,我也不能看著她才18歲就毀了自己的人生。
「我在幹什麼關你屁事?你是我誰啊你?你不要以為我叫你一聲姐,你就真把自己當回事兒,我愛做什麼不愛做什麼都與你無關,別太他媽給臉不要臉!」
阮天天歇斯底里的沖我吼,揚起手就要打我,但是她的手,被死死的拽住了,我愕然回過頭,卻看到陰沉著一張臉的裴洛川,他,是什麼時候進來的?我竟然都沒有發覺!
「阮天天,你自己去辭職吧,這裡的監控我也查了,根本就沒有你說的打碎花瓶那一件事,你現在的行為我完全可以報警,但是看在你是蘇顏妹妹的份上,我既往不咎。
但是我希望你,在十分鐘以內把辭職事情給我搞定!」
裴洛川目光凜冽,他的氣場太過於強大連我都已經感受到了很大的壓迫感,更何況,是阮天天呢?
阮天天咬了咬牙,目光凌厲的看了我一眼,「行,我去辭職,阮蘇顏你真厲害,走到哪都有護花使者,真不知道這些人究竟看上了你什麼,見到你我就覺得噁心!」
我感受到了深深的無力感,不過我還是很感謝裴洛川的,有他在,阮天天是一定會被辭職的,而且我覺得吧,因為阮天天的原因在裡面,讓聽聽,可能會被下通牒。
至少這樣就沒有一家酒吧敢收她了,這幾天我自己的事情都處理不過來,所以我也沒有把心思放在阮天天身上。
我也一直以為阮天天就是叛逆,但是我現在已經開始意識到阮天天的轉變絕對不可能是青春期的叛逆這麼簡單,我一定要好好查查這件事情,我不能夠讓阮天天的人生就這樣被毀掉。
「既然都是誤會,那就把人給放了吧,南平這邊,我不經常來,但是我該知道的事情我一樣都沒少知道。」
裴洛川看著那個人,那個人已經是十分卑躬屈膝了,聽到他的話以後直接嚇得腿都軟了,趕緊搖了搖頭,深褐色的眸子裡面帶著十足十的恐懼,「是!是!是!這人呢,我已經讓人放了,裴少儘管放心,他們都沒有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的!」
裴洛川冷淡的目光落在他身上,過了好半晌才開口:「既然是這樣,那最好不過,今天的事情呢……」
裴洛川沒有把話說完,就這樣靜靜的看著他,我看到他拿手擦了擦汗,對著裴洛川越發小心翼翼了。
「裴少,您放心好了,今日的事情呢,什麼都沒發生過,我什麼都沒聽到,也什麼都沒做過,你也沒有在這邊出現過,我也不認識阮蘇顏小姐和阮天天小姐,我也沒有在這裡見過阮天天小姐……」
他一連串地說了這麼多,把我最擔憂的問題都給說了出來,同樣也給了解決方法,這一次又多虧了裴洛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