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我們兩清
「不對,你不是那種說放手就能放手的人,你一般不會跟別人提出分手的,特別是你們兩個都已經談婚論嫁了,你怎麼可能這麼草率的和他分手呢?
我們雖然不喜歡他,但是你突然之間就和他分道揚鑣這有些不合常理,是不是他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
我媽最後那一句是不是他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讓我的眼眸閃爍了一下,最了解我的人,果然是我爸媽,話一下子就說到了點子上。
我隨即笑了笑,換上了另一副表情,「對不起我的事他還真沒做,他也不敢,只不過他媽太過分了,他媽讓我把工作辭了,安心在家生個孩子,還說第一胎必須是男孩,是女孩就打掉。
我這還沒過門呢,她就跟個老佛爺似的想要控制我,我要是過門了,就有我的好果子吃了!
偏偏李大明還覺得他媽說得對,讓我聽他媽的,居然還慫恿我辭職!
我本來就不是那種喜歡依附別人的人,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他這樣逼我,我必須和他分手。」
我把話說的完美無缺無懈可擊,我媽找不到反駁的理由,因為我的性格就是我說的那樣子,誰都別想控制我的那種,那事情可不是我胡謅,當初李大明他媽確實說過,李大明也確實慫恿過我辭職。
只不過被我不溫不火的給懟了回去,他也就沒再提讓我辭職的事情。
我媽還想說什麼,被我爸給瞪了一眼,坐在一旁的阮天天早就沉不住氣,她毫無顧忌的沖我翻白眼,並且大有要走的意思。
我爸看見了,他一巴掌重重地落在桌上,不僅是我和我媽,就連阮天天都被嚇了一跳。
「阮天天,你媽和你姐一直在轉移我的注意力,但我不蠢,我知道她們想幹什麼!
阮天天,我們養了你十八年,現在我再也養不起你了,你走吧,就當我沒有你這個女兒!」
我爸看起來很冷靜,可是我知道,他現在內心也很煎熬,我爸是個話語不多的人,他是真的對阮天天失望透頂到什麼地步?才能說出我沒有你這個女兒這八個字。
儘管現在的阮天天已經讓我完全不認識了,可是當我爸說出那句我沒有你這個女兒的時候,我心裡還是猛地揪了一下,我想幫阮天天說話,可是我不知道從何說起。
因為,爸媽對阮天天都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這些年她給家裡惹上了不少的麻煩,說真的,我也情願我從來都沒有過這個妹妹,就像我爸說的那樣,她已經18歲,該為自己負責了。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呀?她還是個孩子,你要是把她趕出去了,那她怎麼活呀?她現在就是叛逆期,很正常的。
蘇蘇叛逆期的時候不也是讓我們操碎了心嗎,過了這個時間段就好了,你別跟孩子說這樣的話,孩子聽了會很傷心的。」
我媽急了,她趕緊護著阮天天,不讓我爸再說一句重話,我其實完全能夠理解她,手心手背都是肉,阮天天也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說真的,她怎麼可能會不心痛了呢。
可是她知道她沒有辦法,她也管不住阮天天,就算阮天天做了這麼多讓她們失望至極的事情,她還是沒有辦法割捨下想這份親情的。
阮天天也愣住了,她完全沒有想到我爸居然會這麼說,她一直低著頭一句話也沒有說。
過了許久以後她才將頭抬起,深褐色的眼睛里氣滿了淚水,就連面上也浮現出我很久都沒有看到過的憂傷,她看了一眼爸媽,也看了一眼我。
「行,是我趕出去是吧,沒問題我奉陪,我也不賴著,我立馬就走,你給我十分鐘時間我馬上收拾好自己的行李,我絕對不耽擱你一分鐘!」
阮天天將桌上的杯子摔的粉碎,杯子碎裂的聲音昭示著她的決絕,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我以為,她會認錯,我也以為她會讓爸媽把她留下來。
可是我錯了,她都沒有,或許她也是悲傷的吧,只不過她用了另外一種決絕慘烈的方式,快告訴我們,她不怕。
我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可以讓她變成這樣子,變得我一點都不認識,她就和之前的我一樣,我寧願和父母決裂,我也要嫁給李大明。
而她寧願和父母斷絕關係,她也絕對不承認她自己做錯了,在恆大一個程度上我們姐妹兩個十分想想,都是這樣子,不撞南牆不回頭,撞了南牆,就把強拆了繼續走。
明知道會摔得頭破血流,但是,就是死撐著,就覺得自己沒錯,可其實現實都已經告訴我們了,我們錯的很離譜。
當初,無論如何我都要嫁給李大明,都只差一點,就這樣成了悲劇,而阮天天她現在已經走上了這一條彎路,不管怎麼樣,我都要把她拉回來。
她和我這樣的性格都不是好事兒,總有一天她會為自己今日的所作所為付出慘重的代價,可是等到那天的時候都已經遲了,如果那是別人,或許我還能冷眼旁觀事不關己,可是這是我妹妹啊。
我不能夠看著我妹妹就一步一步地踏入深淵!
「阮天天,你要走可以我不攔你,我也絕對不會好聲好氣地在幫面前幫你說話,你走的話很簡單,你把錢爸媽的那些錢你都還給爸媽,錢對你來說,可能也不是什麼大事,你那些朋友借一下可能就要到了。
所以錢,爸媽可以不要,你把從媽身上掉下來的那七斤肉還給媽,你把從他們身上流的血,還給他們,同樣,你再把爸媽這傾注在你身上十幾年來的心血和感情,也一併還給他們!
如果你能夠做到這些,如果你能在今天就把這些全都還給他們,好的那我一句話也不說。
我沒有你這個妹妹,你同樣也沒有我這個姐姐,媽也沒有生過你這個人沒有養過你這個人!
行,你現在就把這些東西全部都還給爸媽,然後,你和爸媽解除關係,從此以後,大家都兩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