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大結局
本來憑藉蘇沫的輕功,凌蕭這一耳光是決計打不得的,卻在凌蕭起身的一瞬間,凌蕭早已與靖琰暗示,靖琰雖不知道凌蕭想做什麼,卻只注意著凌蕭的動向,隨時準備出手。
而方才凌蕭扇這一耳光之前,則是與靖琰打了手勢的,靖琰即刻便會意,暗中運功控制蘇沫,凌蕭這才將這一個響亮的耳光打在了蘇沫臉上!
「啪!」的一聲,只將剩下四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蘇沫卻只仿若未覺一般,站在原地,沒有怨懟之色,亦沒有憤恨之色,甚至,都沒有抬手捂一下自己的臉……
這一耳光凌蕭下了十分的力道,蘇沫的臉頰上分明地印上了五道血印子,卻不想蘇沫竟毫無反應。
那一瞬間,蘇津便起身來到凌蕭面前,他知道,凌蕭果真是認出了這葯,「蕭兒,我……」
「大哥!你有你的立場,凌蕭不怪你,只是,你在做這事之時,可曾考慮過爵?他若被廢去功力,滄瀾宮是會因此而變得好對付很多,可爵一生行事隨心,江湖之上不知樹了多少敵人,若他沒了這一身修為,你豈不是送了他的命?!」凌蕭認真道,秀眉微蹙。
秦霜聞言,立刻便來到凌蕭身邊,拉著凌蕭的手臂道:「蕭兒,你蘇大哥他……」
凌蕭卻打斷秦霜,卻是柔軟了聲音,道,「霜姐姐,蕭兒知道,很多事情身不由己,這事怪不得蘇大哥,只是,凌蕭卻也是絕不容許這樣的事發生的!換做是爵這樣做,凌蕭亦會阻止。」
說著,凌蕭復又看向蘇津道,「蘇大哥,對不起。」說著,凌蕭便跪了下去,蘇津本欲扶,卻被凌蕭拒絕了,「蘇大哥,以爵之Xing格,勢必不是你的對手,即便蘇大哥滅滄瀾宮是早晚的事,凌蕭卻做不到眼睜睜看著你們兩個斗,凌蕭求你,凌蕭活一日,便容滄瀾宮一日,可好?」
蘇津蹙眉,凌蕭這是,拿她自己的命在威脅他啊!
凌蕭的話說得委婉,卻分明便是告訴他,要動滄瀾宮,便先取了她凌蕭Xing命嗎?
靖琰只心疼又感激地看著那跪在地上的女子,他自然是幾千幾萬個捨不得她如此,卻他再清楚不過,能解此局之人,唯蕭兒不可……
蕭兒……
卻不想蘇津卻釋然一笑,「好。」他亦是不想這般的,如今,倒正好得了個台階下,他,何樂而不為呢?
不待蘇津動作,靖琰便已將凌蕭扶起來,緊蹙的眉間是自責與心疼,凌蕭伸手撫平靖琰的眉,「琰,莫要自責,能站在你身邊,是凌蕭的幸福。」
靖琰只將凌蕭緊緊擁入懷中,蕭兒……
風爵至始至終一句話都沒說,但聽到凌蕭那般維護他,他忽然便釋然了,這般深的感情,卻與愛情無關,他又還能再如何呢?
看到凌蕭現在終於可以幸福了,他風爵,所能給凌蕭最大的疼愛,便是,放手……
放手!
當所有人都認為這件事得到最好的解決方式之時,卻忽的傳來一聲清麗的笑,「呵呵!」隨著便是一陣拍手聲,蘇沫終於有了反應,「好!真好!皆大歡喜!蘇沫,告辭!」
說著,蘇沫轉身便要走,真好,所有的事情都解決了,風爵不用死了,蘇津不會跟滄瀾宮對著幹了,凌蕭也醒了,那便,沒她蘇沫什麼事了!
而那件事,她終究還是沒有做到……
卻只聽一直未曾開口的風爵忽然道:「等等!」
蘇沫離開的身影一頓,喉間酸澀,強忍著淚意,開口道,「還有什麼事嗎?」卻並沒有轉回身,道別,她一向不喜。
卻不料風爵卻是說了一句讓蘇沫此生無論發生什麼事都誓死追隨的話——
「蘇津,本尊答應解散滄瀾宮,你答應蘇沫的事,可否兌現?」那本該是邪魅張揚的聲線,此時卻沒有一絲語氣,只是平靜地說出這句於他而言在場所有人都認為他一生都不會做出的讓步。
蘇津眯了眯眼,「為何?」
蘇沫亦是同時便轉過了身,震驚地看向風爵,這一刻,淚終於溢出眼眶,她蘇沫,從小到大,從未得到過別人的愛,一個都沒有……
她的親生母親是為了用她來奪家產,當發現她是個女孩之時一度想將她淹死,蘇津的母親見她可憐收留她,她母親卻給她植入麝香丸,接近她的女子,便都會流產,而彼時蘇津的母親,卻剛好懷了孕。
她無論如何都沒想到,便是因為自己,害得蘇津的母親流產而死,彼時尚且五歲的蘇津便成了沒有母親的孩子,而她的母親,卻不肯放過蘇津,多番陷害,甚至蘇津逃離蘇家之後,她都屢次派殺手追殺,一個五歲的孩子,卻都不肯放過,足足五年,蘇津逃了五年,她便追殺了五年……
直到蘇津越來越大,以蘇家繼承人的身份回到蘇家,本是眾人擁護的少主,卻被她栽贓陷害,安上殺人罪,為逃國法,蘇津只有遠走北越,亦是那時,蘇津白手起家,憑一個十歲少年,一磚一瓦賺下本金,在北越有了自己的第一份產業,亦是那時,蘇津認識了靖琰。
蘇沫也曾多次勸自己的母親收手,卻自己哪裡有什麼說話的權力,知道蘇津回來,未曾直接繼承蘇家,而是以競爭對手的身份將蘇家一步步瓦解,一步步香並……
彼時那女子用Xing命威脅她,叫她接近蘇津,然後從內部將蘇津搞垮,她便是深知那女子從未愛過她一日,亦無法看著那女子死……
唯有假意答應,在蘇津身邊待著,卻不曾做過什麼害蘇津的事,彼時蘇津也曾喚過她一句「沫兒」,只是東窗事發,她便百口莫辯,蘇津本欲將那女子押解官府,是她以命相求,蘇津才肯放過那女子,當然了,還有一個原因,便是那女子,是蘇津的母親的,妹妹……
自那時起,蘇津便與她恩斷義絕,老死不相往來……
一個月前,那女子死了,她臨死前特意派人通知她來見她,蘇沫也曾一度以為時隔十年,那女子終歸是念及母女情分,想要見她了,卻原來那女子不過是有事交代……
「爭了一輩子,求了一輩子,我現在終於要休息了,我別無他求,只想,葬在你父親身旁,我求你,求你幫我,求你……」
蘇沫便是冷著眸看著那女子死去,看著她伸著手想要抓自己的衣角,卻無動於衷的,她只想笑,笑這一生,那女子竟不肯喚她一聲「女兒」……
江湖十年,蘇沫換了成千上萬副面孔,卻從未以真面目示人,亦從未跟別人說過她的名字,蘇沫,不該來這世上的……
可她不甘,不甘心等不到那女子一句承認,她賭氣,十年未歸,原以為那女子會有一絲一毫的挂念,卻沒有……
那女子死了,是否她也沒必要活下去了?
看著那女子死不瞑目的樣子,蘇沫終究還是不忍心,事隔十年,她再次找到了蘇津,她求他,讓她的母親葬入蘇陵,她以生無所願,自是什麼都豁得出去,是以在找蘇津之前,她便已想好,她,任何條件都能答應……
這世間唯一的一具冰棺,便已被凌蕭佔了,沒有這千年玄冰之棺,那女子的肉身,即便藥石用盡,亦只能撐最多一個月罷了,現如今已然一月,她卻終究還是沒有做到……
她蘇沫這一生,只愛過三個人,一個是她的母親,可卻一直被利用,最終都沒被承認,一個是她的師傅,但她的師傅只是看她天資卓絕,給自己找個繼承人罷了,而最後一個,便是蘇津……
可,她,無顏見蘇津,亦無顏要求蘇津什麼……
這一生蘇沫求的甚少,卻始終求而不得,遇到風爵,本就是個意外,若非因為風爵的存在,蘇沫只怕再無可戀,如今,又算什麼?
只是她從未想過,風爵,竟會為了她……
為什麼?
風爵卻沒有給出答案,只道,「這不重要,你只需考慮是否願意。」
蘇津正欲回答,卻被蘇沫打斷,「不!我不同意!」蘇沫忽然覺得沒必要了,為了那個一輩子都在利用她,到死都不願承認她的女人,來傷害風爵,便是她蘇沫此生做過的最愚蠢的事!
「爵,不必了,那件事,我不想做了。」蘇沫這樣說,話畢,她便拉著風爵飛身離開,風爵,不要讓我欠你……
只是風爵與蘇沫剛離開,便有五個人沖了進來——清風、五一、暗影、許柔可和,萍姨……
「小姐!小姐你終於醒了!卻為什麼不告訴五一……嗚嗚,五一好想你啊……」五一依舊是情緒化最為明顯的人,除此之外,許柔可亦有淚溢出,而凌蕭,卻看向了萍姨,「萍姨……」自妖嬈的事後,萍姨便與她生分了,如今……
萍姨只上前一把將凌蕭抱住,「蕭兒……萍姨對不起你……」
「沒有,萍姨沒有對不起我,是我,是我對不起妖嬈……」凌蕭只一味搖著頭。
蘇津與秦霜相擁而笑,凌蕭,終於,再也不用接受命運的戲弄了,這女子,等著幸福,等了太久太久了……
「津,我……」秦霜正欲說些什麼,卻被蘇津打斷,「蕭兒,琰,我與你們商量件事如何?」
眾人的情緒皆得到了一個舒緩,凌蕭與靖琰一同看向蘇津,蘇津則接著道:「按理,華兒是琰與蕭兒的孩子,理應繼承皇位,這幾年我亦將朝中之事料理得差不多了,剛好可以讓華兒開始上手練著。」
凌蕭蹙眉,那九五之尊,卻不是什麼輕鬆的位置,華兒來坐,豈非是將蒼生大任交到華兒一人肩上?作為母親來說,凌蕭自是不願自己的孩子這麼小便要擔此等重任的。
靖琰卻安撫地摟住凌蕭,「無礙,有我和津在,不會讓華兒一力承擔的。」
話畢,靖琰便示意蘇津繼續說,蘇津接著道,「而滄瀾宮,則始終是要交到華兒手上的,且不論風爵是華兒的父尊,便是以華兒五歲之身,便已有深厚的內功修為便已足以服眾,再加上精湛的醫術,任滄瀾宮魔君綽綽有餘。」說著,蘇津的狐狸眼中閃過一抹精光。
凌蕭終於明白的蘇津的意思,蘇津是想,以華兒的身份,便可將江湖至尊與廟堂之高合二為一,如此,這棘手的問題便就這樣被解決了。
只是……
「琰,華兒他……」她怎忍心讓她的華兒以五歲幼齡便身兼如此重任?
怎麼忍心……
其實靖琰亦是心疼的,但他卻知道,身為男兒,便是要擔當,沒有人是不需要承擔責任的,有些人的責任更是從一出生起便已註定,這是宿命!
這樣的困局,若津執意應了凌蕭,亦是有諸多麻煩要處理的,反是華兒身份特殊,若是華兒肯,他與津自會輔佐他,待他逐漸上手,他們再行將天下完全交給他便可。
這其中是要吃些苦的,但有些責任無法逃避,能力越大,責任便越大……
「蕭兒,很多東西,我們無法逃避。」靖琰終究是說出這樣一句話。
而凌蕭卻無法接受靖琰的思想,「我不答應!琰,一開始是你,現在又是華兒,為什麼?憑什麼?!我不想我的兒子去受那樣的苦,去擔那樣的重任,我不!」凌蕭今天早上才答應華兒,說再也不會拋棄他,可現在……
他們卻要將全天下都壓在他的身上,怎麼可以……
「我答應。」一道仍舊稚氣未脫卻異常沉穩的嗓音傳來,隨即便是一個紅衣少年翩然落至院中,沉靜的眸看向凌蕭,一邊向眾人走來,一邊說,「我答應,如果唯有華兒可解此局,華兒,義不容辭。」
沉靜的眸中沒有一絲怨,媽咪,夠了,有你剛剛那句話,夠了……
父親本是天子,掌理江山便是華兒與生俱來的職責,父尊身為江湖領袖,從小悉心栽培,為父尊分憂本就是華兒分內之事,身為男兒,不懼擔當!
凌蕭卻再也忍不住,一把將華兒抱在懷裡,眼淚終於留下,「我的華兒……為什麼……」為什麼一個五歲稚子,便要擔這樣重的責任?!
華兒反將凌蕭抱住,「媽咪,你以後,可以經常來陪華兒嗎?」
少年依舊沉靜的聲線只叫在場所有人心疼,這樣一個少年,讓他們所有人汗顏……
「好……好……」凌蕭一遍又一遍地應著,胡亂地點著頭。
靖琰上前,將二人抱住,微嘆了口氣,面對這樣的兒子,靖琰真是又心疼又欣慰……
他雖自是那般想的,卻當聽到華兒那般毫不猶豫地承擔之時,心裡終究不是滋味……
還是蘇津開了口,「既然如此,便與風爵商量一番,由華兒先接任滄瀾宮魔君,再行登基,如此可好?」
華兒點頭,靖琰則立即便派了暗衛去找風爵。
而此刻的風爵,則與蘇沫一同站在碼頭,「風爵,蘇沫謝過你的深情厚誼,我為你所做的一切,都因愛你,而我算計你……」蘇沫不知該怎樣說出口,卻被風爵接過——
「你應我救蕭兒,我應你兩件事,第一件便是原諒,是以,我不會怪你。」
蘇沫感激地看向風爵,這究竟是一個怎樣的男子啊?!
這樣的氣度,這樣的深情,這樣的胸襟,這樣的厚義……
風爵,你真是一劑毒……
「爵,蘇沫還是那句話,我愛你,會比你愛凌蕭更久,我會一直等下去,等到你愛上我,或,死……」
風爵看向蘇沫,他在想,若他當初紅袖招外遇上的是蘇沫,是否,亦是會愛上這個倔強執著的女子……
正思索間,便有暗衛跪在風爵身側,「尊主,主人請您去一趟王府。」
「何事?」風爵問道。
暗衛只怕自己說不清,卻又不敢隱瞞,「回尊主,是主人、皇上,和華少主有事與您商議。」
風爵頷首,正欲飛身前往,便被蘇沫拉住衣袖,「爵,我可以陪你去嗎?」
想了想,風爵反將蘇沫握住,便一路往王府去了。
風爵與蘇沫到時,眾人正在商討著華兒的身份之事。
「琰,找我何事?」剛一落地,風爵便開口道。
靖琰與蘇津親自起身相迎,華兒亦緊隨其後,這架勢,倒是將風爵給逗笑了,「哈哈哈,這般嚴肅,難不成是琰要納妾?」
風爵這一句玩笑,可說是將在場眾人的緊張都去了一大半,經過他們剛剛的討論,還是覺得由靖琰開口更為合適,靖琰與風爵說話一向不拐彎抹角,便直言道:「爵,不知你可有將滄瀾宮交給華兒的想法?」
蘇津真是被靖琰的直白給嗆到了,雖然用不著拐彎抹角,但他個人認為,還是略委婉點,好歹有個過渡一點,比較合適……
而風爵卻顯然不在意,該是已經習慣了與靖琰的相處模式……
「只要華兒願意,我自然樂得逍遙!」風爵直言直語,說真的,他若不是背著百萬兄弟,才懶得當這個魔君呢!不過他雖悉心栽培華兒,卻從來沒想過要逼華兒幫他接手滄瀾宮,這倒全憑華兒願意了。
華兒若喜歡這權勢地位,他便傳位予他,華兒若喜歡逍遙自在,他便由他去。
是啊,只有風爵這等恣意逍遙之人,才給得起最完整的愛……
對凌蕭,對華兒……
聽風爵這般講,華兒只覺感動,父尊給他的,他怕是一輩子都還不清……
「父尊!」華兒單膝跪地,向風爵抱拳道,「兒風華,懇請父尊傳位。」沉靜的黑眸與沉穩的聲線無一不彰顯著少年的卓越,他剛剛說,兒,風華!
風華……
華兒雖是靖琰與凌蕭親自答應許給風爵,風爵卻從未要求過要華兒跟他的姓,是以,從來都只稱「華兒」,未曾提起過華兒的姓,而此刻,華兒親口自稱「風華」,讓他如何不感動?
若說一開始是因為凌蕭的緣故而對華兒另眼相看,那麼四年相處,他早已將華兒當做自己的親生兒子一般疼愛,此時此刻,竟有些說不出話……
唯有單手將華兒扶起,良久才說出一個字——好!
見風爵答應,眾人皆鬆了口氣,如此,所有的問題終於解決了,而這代價,便是這個五歲少年的一生……
沉靜的黑眸中是堅決而無悔,自接受起,他便,自當儘力!
風爵開心,親自為華兒籌備了盛大的接任典,昭告天下,滄瀾宮新任魔君風華,年僅五歲,內功修為力壓群雄,精醫術,擅文史,親廢「魔」字,改稱「聖君」。
一時間天下嘩然,此等少年英才,當真是為終此亂世而生,天降神姿,睥睨江湖。
次日,上任皇帝靖琰與現任皇帝蘇津親臨,證實華兒為靖琰之長子靖華,繼承皇位,擇日登基,靖琰與蘇津任攝政王,輔佐新帝,改國號為「華夏」。
至此,江湖與朝堂兩權歸一,天下一統,盛世江山。
次月初一,新帝登基,封攝政王之子蘇經國為經國侯,爵位世襲,靖緋逸為逸王,靖緋瞳為梧瞳長公主。
而蘇津則已私下裡命人將蘇沫的母親葬入了蘇陵,罷了,恩恩怨怨,何時才能休,不過一個方寸之地罷了,既是臨終遺願,便隨了她吧……
蘇沫得到消息之後,只立刻便來找了蘇津,「哥……」
蘇津一愣,回頭看到那個與他有七分相似樣貌的女子,卻是只轉身繼續向前走,蘇沫卻立刻追上去,伸手抱住蘇津的腰,帶著哭腔的聲音道:「哥,秦霜嫂子都告訴我了,你早已將璇璣七味的最後一味毀去,亦是半個月前便已命人算好了適合遷靈的日子……哥!」
蘇津從來就不是卑劣之人,卻始終任由她誤解……
原來多番刁難,便是想為她與風爵創造機會……
「哥,你早就原諒我了,是嗎?」蘇沫哽咽著道。
蘇津終於嘆了口氣,道「你何曾做錯過什麼?為何不原諒?」
「哥……」蘇沫只一遍遍地叫著,彷彿叫不夠,而蘇津亦終於喊了她一句——「沫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