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娛樂圈裡的睡美人1.9
宮瑾毅面色沉了沉,這個女人誰給的膽子敢說他的人?
當他是傻子嗎?
眼裡的算計都快溢出來了。
在他面前耍小心思,不自量力。
於清心雖然感覺到了強烈的寒意,卻誤會了。
以為那是對著忘憂的,心中忍不住泛起得意。
長得漂亮得人喜愛又怎樣,還不是不會做人,這下得罪不該得罪的人了吧。
忘憂,我一定要讓你下地獄。
「你是什麼東西?」
正得意,冰冷的話語斥的於清心紅潤的臉頰瞬間慘白。
不可置信的看著宮瑾毅,好似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樣說。
「我,我...」嘴巴張了又張,卻說不出來一句完整的話。
她是誰,她是於清心啊。
是這個世界上最獨一無二的女子,也是唯一受到上天眷顧的人。
對,她是最特別的,沒人能比得過她。
想通后,立刻滿血復活。
「宮先生,是我失禮了,您好,我是於清心,延晨的未婚妻。」
頓了下繼續道:「很高興您能來參加我和延晨的訂婚禮,別站在外面了,裡面請。」
拉著白延晨稍稍退後一步,讓出路,女主人的姿態拿捏的恰到好處。
饒是見過各種形形色色人的白書傑,都不得不為她此刻的表現感到滿意。
當然,這並不就是說他認可這人了。
心思如此深重,還不分場合做出不符身份的事情,簡直是在打他白家的臉。
要不是兒子突然出狀況,怎會被這個女人搶了機會。
想到這,連帶的對白延晨都有了些意見。
眼裡不虞一閃而逝,笑跟著邀請兩人進去。
忘憂挑撥男女主的目的達到,也沒在作妖,安靜的被宮瑾毅牽著走。
「你說,我該拿你怎麼辦?」
在跨進門口的時候,忘憂聽到身邊人輕到近乎低喃的聲音,眼眸閃了閃,最後歸於沉浸。
她不懂,也...不想懂。
總覺得,有些東西一旦觸碰,將再無法獨善其身。
兩人一踏入宴會廳,就被團團圍住。
恭維的,諂媚的,試探的,接踵而來。
忘憂不喜歡這種場面,趁著宮瑾毅應付的階段趕緊退出人群,走到角落裡的休息區。
她果然還需要多適應人世的東西,比如說,眼前的雞尾酒。
雖然好看,味道卻讓她不怎麼喜歡。
玉色的手指輕撫著杯壁,湛藍液體與白皙的膚色形成鮮明的對比。
有種魅惑的靜雅。
先就聚在休息區的一眾富家千金,嫉妒的盯著忘憂。
「哎,那個女人是誰呀?沒在我們這個圈子看到啊。」
「看就是上不得檯面的狐狸精,哼。」
「也是,要是我們圈子的,我們怎麼會不知道呢,算她運氣好,攀上了宮總,不過這種沒身份沒背景的,不足為慮。」
「可我總覺得她有點眼熟?」
「賤人都長得一個模樣,有什麼好奇怪的。」
「你們怎麼能這樣說忘憂。」幾位富家千金正議論的火熱,被突如其來的憤慨女音打斷。
眾人包括忘憂都朝著對方看去,神色各異。
「得,這又來一隻狐狸精了。」
最開始說忘憂狐狸精的女子,對著來人厭惡不加掩飾。
忘憂要不是及時用杯子擋住唇角,怕是要笑出來。
忽然覺得這幾個嘰嘰咋咋跟鳥似得千金小姐,也沒那麼讓人反感了。
至少,懟得女主臉紅脖子粗啊。
於清心氣的要死,上輩子就是這幾個女人,處處找她麻煩。
明明她跟她們無冤無仇,偏偏要至她於死地。
這輩子還是這樣,第一次見面,又是這種高高在上不屑的樣子。
加上先前在宮瑾毅那碰壁的不甘,怨恨從心底蔓延,眼看就要控制不住,指甲陷進肉里的疼痛喚醒了她些微的理智。
吐出口濁氣,皮笑肉不笑的開口:「許小姐,我想你的教養還很欠缺,叔叔阿姨要是知道了恐怕會很難過。」
「你這個賤人,居然敢威脅我。」
許馨怒了,隨手就把手中的杯子朝著於清心砸了過去。
鮮紅的液體從杯沿裡面盪出來,在要跟那白色禮服親密接觸的前一秒,素色的手帕橫空出世,將其盡數包裹。
成拋物線的玻璃杯,則是被一隻纖細的手捏著。
這一變故太快,許馨還維持著砸出東西的姿勢沒收回來,眼睛直直的落在一派優雅的紅衣女子身上。
忘憂慢條斯理的把手帕塞到玻璃杯里,放置一旁,輕笑。
「何必動這麼大的怒呢,衣服弄髒了豈不是要讓男主人生氣?」
清靈的聲音好似柔軟和煦的微風,瞬間安撫了幾人躁動的氣息。
唯有於清心,恨得咬牙切齒。
她算計的好好的,卻怎麼都沒想到結果會是這樣。
該死的忘憂,她什麼時候有這麼好的身手了。
速度竟然快過潑出來的酒!
「忘憂妹妹,多虧了你,要不是你,等下的儀式怕是...」
心裡慪的要死,偏又要笑臉相迎,於清心覺得,她快要忍不住直接掐死這個賤人的心了。
忘憂疑惑的睨著一臉自來熟的女主,「我們認識嗎?」
於清心:「...」別攔著她,今天她一定要弄死他。
「噗,哈哈哈...」於清心僵住的臉色讓許馨嗤笑出聲,「笑死本小姐了,活該。」
「你...你們...」於清心胸口一起一伏,火大的很。
果然都是賤人。
瞄到地上有人影,氣怒的模樣迅速變成委屈和隱忍,眼裡也立刻冒起水花。
「我,我只是不想你們隨便貶低別人,並不是所有人都是你們口中的狐狸精賤人。」
「要是你們覺得還不解氣,請朝我來,不要傷害忘憂妹妹,她是無辜的。」
淚珠隨之掉落。
忘憂愣了一秒,忍不住感嘆,果然不愧是影后啊,說變臉就變臉,說哭就哭。
在人出現時,於清心狀似才發現,驚呼:「宮先生。」
隨後像是想起了什麼,趕緊伸手慌亂的抹著臉。
好似想要把臉上的眼淚抹掉,表示她沒哭,這裡什麼都沒發生,也沒人欺負她。
可那淚眼就是怎麼擦都擦不完,反而掉的更凶了。
忘憂:「...」真敬業。
許馨就沒忘憂這麼平靜了,要不是被小姐妹死命拉著,早跳起來撓破於清心那層狐狸皮了。
好不容易冷靜了些,又聽到那賤人說。